大漢國中平三年(公元186年)3月。
天子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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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和部下們整日忙碌著西進涼州的準備工作,夜以繼日。
冀州的錢糧,軍備陸續送到。
中山國的兵曹掾史衛政,門下督賊曹樊籬帶著五千步兵趕到了邯鄲。不久,鄭信,文丑,趙雲率部從常山國返回,同時將鉅鹿郡和渤海郡的四千步兵帶了回來。
邯鄲城外的西征軍大營越來越龐大,士兵和資也越來越多。
鮮於銀,張白騎,左彥,黃庭,方飈帶著四萬八千大軍,帶著幽州提供的軍備,浩浩走進了西征軍大營。
李弘迎出很遠。看到張白騎,李弘心花怒放,差一點要吼出來。湊齊了,總算湊齊了五萬人。
李弘把他們一一扶起,彼此高興地問候了一番,然後直接說到了正題。
「大人信守諾言,沒有拋棄我們,我們很激大人。」張白騎激地說道,「所有的況鮮於大人都和我們說了,如何理我們,請大人明示。」
李弘親熱地拉著張白騎的手說道:「你們中的許多人必須留下來隨我西征。老弱病殘,或者有特殊況的,你們酌理之後,立即把他們遣散回家。沒有辦法,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左彥擔心地說道:「你私放黃巾俘虜,如果被朝廷知道,天子會追究責任的。」
李弘笑道:「現在顧不上許多了。只要我能帶著五萬部隊奔赴西涼,朝廷即使要追究我的責任,也是以後的事了。還有,如果你們當中有人願意回太行山,就回去吧。
張白騎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大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張牛角戰死在癭陶戰場上,這你們都知道。如果你們有人恨我,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你們可以離開,我絕不攔阻。」
大家吃驚地著他。
李弘笑道:「西征路途艱險,戰局慘烈,我們燕趙大軍必須誠團結,上下齊心,否則大家很難活著回來。」
現在,兵員已經齊備,李弘最盼的,就是遠在的鮮於輔能夠帶給他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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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於輔風塵僕僕,日夜兼程趕回邯鄲,搶在朝廷聖旨到達之前,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全西征軍將士。
西征軍大營頓時沸騰了。
中軍大帳,李弘和鮮於輔相對而坐,閻,鮮於銀,玉石,鄭信,鬍子等一大幫將領圍坐旁邊,傾聽鮮於輔講敘的事。
「大赦天下的事因為利大於弊,所以京中各派勢力無一反對,都是異口同聲的表示贊,但有關我們西進行軍路線和軍需補給的問題卻引起了各派勢力的激烈爭論。」鮮於輔心沉重地說道:「劉大人眼看王公大臣,中常侍們天天在朝堂上爭吵不休,短期不可能有結果,就讓我先回來了。」
「短期沒有結果?」鮮於銀吃驚地問道,「如果短期沒有結果,我們還要不要按皇上的要求如期出發?」
「當然。即使朝廷沒有給我們行軍路線,我們也要出發。難道你想抗旨嗎?」鮮於輔說道,「朝堂之上之所以吵的這樣兇,以至於陛下遲遲不能做出決定,都是因為及了各方的利益。」
「我們從冀州趕到西涼,最近的路線是從壺關進并州上黨郡,然後由上黨郡到河東,再由河東郡西渡黃河到馮翊郡,再到長安,到扶風郡。大軍所到之,各地都要提供糧草補給,這對各地縣郡來說,是一筆巨大的開支。誰願意開支?五萬人的大軍,其中還包括二萬匹戰馬,每天僅戰馬飼料的消耗量就非常驚人,更不要說五萬士兵的口糧了。并州上黨一個郡才二十幾萬人口,你們想想上黨郡一個小縣會有多人?他們自己也不過是勉強維持溫飽,哪裏還有多餘的糧食給我們。」
「一路上所經過的上黨郡,河東郡,馮翊郡,只要是好一點的田地,幾乎都是京城權貴們的私產,都給他們出錢買下了。縣郡要出糧,如果沒有,自然要向這些豪富們攤派籌措,要求他們捐助出借。所以他們一百個不願意,誰願意平白無故的損失自己的財產?」
大家默不作聲。
「冀州已經竭盡全力,不能再向他們手了。」李弘想了一下,說道,「我們立即上書,告訴陛下部隊已經集結完畢,請求陛下火速送來部隊西進的行軍路線和行軍途中的軍需補給。如果這些東西不能及時送達,恐怕大軍如期開拔的困難很大。我們把這些頭痛的事都給陛下去理,你們看怎麼樣?」
大家都笑了起來。李弘回頭對坐在自己邊的趙雲說道,「子龍,你按這個意思替我起草一封文書,言辭要懇切,焦急……」
「羽行兄,這次上京,你可見到皇上了?」鄭信問道。
「我這麼小的,有什麼資格見到皇上,你別白日做夢了。「鮮於輔接著說道,「我離京之前,京中發生了一件大事,太尉張延張大人被罷免了。」
「為什麼?」玉石驚訝地問道,「那麼大的都給皇上罷免了,犯了錯?還是得罪了閹?」
「聽劉大人說,是為了我們這次西征的事,得罪了陛下和中常侍,所以被罷了。」鮮於輔皺著眉頭,著自己的三綹細須,緩緩說道,「太尉大人的意思是,西涼戰場上已經有十萬大軍,朝廷為了支付西涼戰場的龐大開銷,國庫基本已經給搬空了。現在因為戰敗失利,又從幽冀兩州徵調了五萬大軍西進涼州參戰。雖然軍隊數量只增加了五萬人,但部隊開支卻倍增加了。這錢從哪來?西涼戰場上的失利,不是因為軍隊人數不夠,也不是因為軍需補給不夠,而是因為將帥無能,如果再次起用賦閑在家的皇甫嵩為帥,西涼戰場的局勢立即就會改觀。」
李弘和部下都笑了起來。
「老太尉說這話,擺明了就是和趙忠,張讓等閹過不去嗎?沒有把他下大獄就不錯了。現在朝中權利鬥爭越來越激烈,稍有不慎,就是滅頂之禍。這朝堂之上,的確不是人混的地方。」玉石忿忿不平地說道,「劉大人善良忠厚,他在那裏待得下去嗎?」
「他是皇室宗親,份尊貴,又是剛剛到京,和京中各派勢力都沒有瓜葛,甚得皇上恩寵。」鮮於輔笑道,「所以劉大人現在誰都不得罪,和京中權貴相得都很融洽,非常有人緣。」
「下一任太尉是誰,你在聽說了嗎?」閻問道。
「劉大人說,皇上看重車騎將軍張溫張大人,估計是他。按照大漢律,三公以上的重臣必須在京中理朝政,隨侍天子左右。但現在張大人在西涼邊郡負責平叛,如果他做太尉,他就是我朝第一個在外行使三公職權的重臣。」鮮於輔著李弘說道,「由此可見皇上對此人的寵信。大人到了西涼,如果能夠得到他的賞識和推薦,肯定要比打十個勝戰都起作用。」
圍坐在李弘周圍的部下們紛紛點頭。有人立即給他出主意,如何賄賂,如何投其所好,如何儘快混個將軍。
李弘氣道:「你們出的這都是什麼主意,我好歹也是個行平虜中郎將了,大家給點面子好不好,不要象過去那樣胡扯了,這是談正事,難道我就沒有辦法嗎?」
鬍子驚訝地問道:「大人現在知道怎樣賄賂權貴了?」
李弘恨恨地說道:「我是不知道,但我也不屑去做。你們跟著我,也不要做這些事,如果讓我知道了,有你們好看。」
「關於左的死,京中可有什麼傳聞?」燕無畏笑著問道。
「高興的人多,不高興的人。皇上不高興,下旨責令魏郡太守立即查找兇手。聽說盧植盧大人聽到這個消息后,非常興,約了京中好友,晝夜喝酒以示慶賀。」鮮於輔笑道,「這等佞小人,死不足惜。」
「羽行兄,這次到西涼,我們可以見到伯珪兄了。哈哈,這次又是他請客了。」李弘突然想到遠在西涼的公孫瓚,馬上高興地笑起來。
「我們見不到他了。」鮮於輔淡淡一笑,說道,「朝廷下旨把我們徵調到冀州之後,幽州刺史府楊大人就連連上書,要求朝廷把伯珪兄從西涼戰場上調回幽州,以加強北疆防守力量。朝廷已經準了。伯珪兄現在大概正在回鄉的路上。」
李弘失地搖搖頭,笑著對大家說道:「我一直盼著能和伯珪兄並肩鏖戰沙場,現在看來這個願很難實現了。」
閻笑道:「你們兩人都是北疆的英雄人,一白馬,一黑豹,將來定有並肩殺敵的機會。只是你的越做越大,西涼平定之後,你可能就是將軍了。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他肯定不願意在你帳下效力。」
「做夢去吧。」李弘笑道,「我要是將軍,你們這一幫人至都是校尉了,哪一個都比他的大,那他還不氣死,哈哈……」
大帳頓時笑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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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西征軍的大營里燈火通明,歡聲笑語。士兵們一群群地圍坐在火堆旁邊,高聲笑談著,興得難以眠。
李弘為了慶祝天子下旨大赦天下,黃巾將士幸運地罪獲釋,恢復自由,特意加餐,準許士兵們徹夜歡慶。
中軍大帳,李弘俯趴在地上查看西涼的地圖。這是鮮於輔從帶回來的,是尚書令劉虞特意為他搜集的,除了詳盡的西北各州郡的地圖,還有相關方面的其他資料,滿滿的兩大行囊。
趙雲引著張白騎,黃庭走了進來。
李弘趕忙迎上去,招呼他們坐下,笑著問道:「這麼晚了,兩位還沒有歇息嗎?」
兩人心事重重的,勉強敷衍了幾句,沒有說什麼。
李弘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二位深夜來找我,是不是要回去?」
張白騎臉上閃過一愧,點點頭。
黃庭低著頭,咳嗽了幾下,小聲說道:「我沒有武功,也沒有什麼學識,跟在大人後面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
李弘點點頭,說道,「我理解。你的家人還在嗎?」
「應該還在,我估計他們都隨著張帥回太行山了。」黃庭憂傷地說道,「我很厭煩打打殺殺,我已經很難承這種腥了。大人放心,我回去后,也不會再參加張帥的黃巾軍了。我就帶著家人在山上種地討個生活,只要平平安安,我也就知足了。」
李弘手拍拍他的胳膊,笑道:「那你就回去吧。在范,你替我做了許多事,立了大功,我要謝謝你。將來如果我還活著,活得也還不錯,你有難就來找我,我畢竟欠你人,總要報答你的。」
黃庭很,眼睛紅紅的,趴到地上給了李弘磕了個頭。李弘趕忙把他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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