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長風兄剛才還是豪氣衝天,怎麼轉眼間變得這樣灰心喪氣了?過幾天,看我如何給你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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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瑋送走宋文之後,立即返回了大帳。
「大人,如此說來,曹說的話就是真的了。」李瑋說道,「兩個月前,陛下不是突然決定回冀州河間國老家祭祖嗎?王芬一定是接到陛下的聖旨后,才有了這個劫持天子剷除閹的主意。要辦這麼大的事,最重要的是軍隊和錢財。目前,軍隊的問題,王芬已經得到黃巾蟻賊的幫助,順利解決了,剩下的就是錢財。對於錢財,他好象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通過橫徵暴斂,敲詐勒索的手段來斂積。結果,就出了問題。」
「這件事,如果用來彈劾他,一則需要時間,二則需要大量證據,麻煩。」李弘笑道,「不過利用這件事來嚇唬嚇唬他,還是綽綽有餘。」
「嚇唬?」李瑋反問道,「嚇唬有什麼用,當然要敲詐他了。他缺得就是錢,我們就要利用這一點來敲詐他。把他急了,他自然就要想辦法來對付我們,只要他一手,他就死定了。」
「仲淵,你看他那個樣子,老巨猾的,想把他得狗急跳牆不容易啊。」
李瑋神凝重地點點頭,沒有做聲,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覺得王芬要麼是瘋子,要麼另有倚仗。」
「怎麼說?」李弘問道。
李瑋說道:「你看,王芬手上只有兩萬多人,但他竟然異想天開,想憑這麼點人馬劫持天子,可能嗎?你我都認為不可能,他當然也不會蠢到這種地步。我看他劫持天子是假,禍天下是真。」
「王芬無論是劫持天子還是殺了天子,還是另立天子,他帶給大漢國的是什麼?是大,猶勝黃巾叛的大。」
「天子一出事,的大將軍立即就會擁立大皇子為新帝。現在,大將軍和世族僚們對閹虎視眈眈,隨時都會把他們吞而噬之,你想想,大將軍會錯過這個機會嗎?」
「現在我明白曹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個消息了,他是為了解救自己家族的命啊。我們只要在冀州殺了王芬,破了他們的計,天子就會安然無恙,天子沒事,閹就可以生存,而曹氏自然活得更舒坦了。」
「仲淵,你的意思是說,王芬的倚仗就是大將軍?」李弘四下看看,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
李瑋詫異地看看李弘,笑道:「我沒說啊。」
李弘瞪了他一眼,說道:「如果這是大將軍的詭計,大皇子順利登基,天下怎麼會大?你不會認為黃巾軍還有這個實力吧?」
「怎麼會沒有?」李瑋反問道,「去年,朝廷不但沒有免去冀州的賦稅,還因為西涼戰事的原因額外增加了冀州的賦稅,結果造更多的百姓被迫放棄家園上了太行山,這事你知道嗎?」
李弘搖搖頭。
「王芬和一幫冀州僚為了自己的私利,報喜不報憂,害人啦。這幾天,我在各地縣鄉聽人私下說,太行山現在至聚集了不下百萬之眾。」李瑋小聲說道,「僅僅河郡的黑山境,聽說就有二三十萬人。」
李弘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麼說,如果王芬的計得逞,這天下是一定要了。」
「對。」李瑋說道,「無論王芬的計是否得逞,這天下是一定要的。你看,現在北疆幾千里的邊境上,鮮卑人屯積了十幾萬大軍,他們想幹什麼?幽州的烏丸人,并州的匈奴人,一個個蠢蠢,他們誰不想趁著大漢國奄奄一息的時候啃上幾口?」
「何進這個殺豬的他懂什麼?朝中那幫自私自利的僚們又懂什麼?他們哪一個在為了我大漢國的這片萬里江山而嘔心瀝?」
李弘著慷慨激昂的李瑋,笑道:「仲淵,你又激了,你再說下去,不會又是勸我起兵造反吧?」
「大人說笑了。」李瑋紅著臉,咳嗽了兩聲,極力掩飾心中的尷尬。他其實心中正有此意,但不想被李弘一語說穿了。
李弘大笑,搖頭道:「仲淵,這話以後你不要再提了。你的想法無非就是要讓天下的百姓過上好日子,但我沒有這個能力,你看看黃巾軍就知道了,這改變天下的事,本就不是你我這種人加上幾萬軍隊就可以做的。你想得太簡單了。」
「好了,我們還是談眼前的事。」李弘親昵地拍拍李瑋的肩膀笑道,「當初,我幸好沒有聽你的話把你殺了,否則今天的事就麻煩了。這種事不象打仗,牽扯的東西多,我也不太懂,沒有你在我邊給我出主意,我這次恐怕要罪了。」
「大人才智出眾,這麼點小事怎麼會難到你?」李瑋笑道。
「你說什麼奉承話。」李弘說道,「我們不管將來的事,也不管王芬的倚仗是什麼,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王芬得自陣腳,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大人今天在巡營時,把軍資已經帶到大營的事說了出去,我看兵們都很期盼,都想早點拿到軍餉。」李瑋說道,「下一步,大人要先在鄴城大營待幾天。王芬看到大人遲遲不走,軍資又不給他,肯定會急得團團轉。他要是來要錢,我們就威他送來糧食和,否則就扣下軍資自行支配。有了足夠的糧食和,士兵們就會吃飽穿暖,就會激大人,這個時候大人就可以考慮把軍資給王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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