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軍事歷史 大漢帝國風雲錄 第278章 風雲突變

《大漢帝國風雲錄》第278章 風雲突變

長街上,除了火把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噼啪」聲,戰馬焦躁不安的鼻嚏聲,寒風肆的厲嘯聲之外,再無一一毫的聲響。

十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大知堂弟子跪在地上,一字排開,後面站著十個義從士兵,明晃晃的戰刀就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對面,幾十個大知堂弟子被義從士兵包圍在一起,幾百張冷森森的弩弓對準了他們。

良背負雙手,站在長街中心,面寒如霜。

肅殺而張的氣氛就象漆黑的夜一眼籠罩在人們的心裏,得人幾乎不過氣來。

「舉刀……」

檀奴驀然狂吼,慘厲的吼聲激在空的街道上,駭人心魄。

「我是飄泊。」人群中突然有人發出一聲大喝,「我就是飄泊。」

良冷目如炬,著面前麻麻在一起的人群,臉上慢慢泛起一層殺氣。

一個穿寬大皂服的方士力推開一群拉拽他的弟子,大步走了出來。這人四十多歲,中等材,方臉濃須,一雙神采奕奕的大眼,正氣凜然。

「綁了。」良揮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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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泊聽完趙雲的述說,將信將疑,半天沒有說話。

「先生是不是認為我在危言聳聽?」趙雲笑道,「先生應該冷靜地考慮考慮。如果合王死了,襄楷大師的命運可想而知。其次就是大知堂的命運,它恐怕也要在大漢國徹底消失了。」

飄泊不滿地看了趙雲一眼,嘲諷道:「趙大人說了許多,無非就是為了李大人和你們自己的命。」

「這是當然。」趙雲點頭說道,「如果合王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何必找你們的麻煩?又何必關心襄楷大師的生死?」

「你們大知堂非常關心朝政,知道李大人在朝中所的位置。他現在很重要,尤其對皇上而言,所以許多人要殺他。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這些人不惜採用一切卑鄙的手段。」趙雲看看飄泊,繼續說道,「這次,我們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命,也是為了解救襄楷大師和合王的命。一舉三得的事,先生有什麼理由不幹呢?難道非要看到襄楷大師死於非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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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泊避開了趙雲犀利的眼神,緩緩閉上了眼睛,他心中極度矛盾,腦海中一片混

「襄楷大師死了,對先生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先生或許可以坐上大知堂首領的位子,但對大知堂來說,卻是一個災難。」趙雲語調平淡地說道,「為此事而死去的人,絕不僅僅是襄楷大師一個人,還有可能是所有大知堂的弟子,甚至包括先生你自己。」

「你這是威脅嗎?」飄泊驀然睜眼,笑著問道。

趙雲笑笑,搖搖頭,不地說道:「先生如果要掌控大知堂,最明智的辦法莫過於解救襄楷大師,拯救大知堂於危難之時,也就是說,你首先要保證自己活著,要保證大知堂可以繼續存在。」

飄泊著趙雲英俊的臉龐,忽然悟到什麼,心境霎時間安靜下來。

「趙大人說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我,你憑仗什麼緝拿我們大知堂的子弟?」

趙雲笑了起來,他沖著飄泊搖搖手,「你說得對,我的確沒有理由抓捕你們,但你們想幹什麼,你我心裏都有數,所以沒有必要繞彎子了。我既然敢抓你們,自然有置你們於死地的辦法。」

趙雲瞅了飄泊一眼,說道:「如果合王不死,襄楷大師也不死,我們沒事,你們也沒事,那麼,我們為什麼非要做死對頭呢?」

飄泊心中暗凜,他著趙雲,半晌沒有說話。

「你不是李大人,你憑什麼保證?」

「李大人既然讓我領軍前來,我自然可以獨自理這裏的一切。」趙雲笑道,「我可以發誓,只要你能幫我們找到襄楷和合王,我就兌現自己的諾言,決不為難你們。」

飄泊久久不語,委決不下,臉上的神既茫然,又彷徨。

「先生如果要得到李大人的親口承諾,最早要到明天晚上。」趙雲輕鬆地笑道,「但我要告訴先生一個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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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泊頓時有點張。

「許攸逃了。」趙雲說道,「我們搜遍了全城都沒有找到他,估計他是趁逃了。」

飄泊臉劇變,急忙站了起來。

「走,快走,我親自帶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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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明日起駕去冀州。

何進為這事忙碌了整整一個上午,然後在大將軍府草草吃了一點飯,立即起去會晤太尉張溫。今日兩府相約議事。

何顒曾說鮮卑人的主要攻擊方向是西涼,但令人想像不到的是,率先發攻擊的卻是屯兵幽州邊境的中部鮮卑大人慕容風。

從幽州趕來的八百里快騎送到了最新戰況,慕容風已經攻下了漁郡的廣平城,其前鋒大軍直城。同時,并州也送來了最新的消息,北部鮮卑大人拓跋鋒已經率領大軍越過了邊境,正在向五原和雲中兩郡的中心地帶徐徐進。

太尉府和大將軍府中的高級幕僚們聚在一起商議了很久,分歧非常大,爭吵的竟然還是鮮卑人的攻擊方向問題。

何顒堅持認為慕容風在佯攻,其目的是要調大漢國的主要兵力北上幽州。現在西涼和關西、關中一帶有李弘的七萬大軍,如果把他們分別調到并州和幽州,則西涼和三輔之地兵力空虛,一旦敵人主攻西涼,那麼西疆的形勢就非常危險了。

有人說拓跋鋒的大軍已經在并州出現,可以完全排除鮮卑人攻打西涼的可能了。何顒反駁說,鮮卑人還在草原上,并州的消息就已經送到了,這個消息有多大的可信度?除非鮮卑人出現在雁門關,否則我們絕不要輕信鮮卑大軍已經盡數進并州的消息,這也許是鮮卑人在用疑兵之計,故弄玄虛。

但事實勝於雄辯,慕容風的大軍已經進幽州,幽州告急,這是當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何顒的意見隨即被擱置了。然而,大家接著商議的不是如何調兵去幽州,而是西涼的叛軍問題。西涼叛軍經過一個冬天的息之後,重新在隴西的抱罕地區集結,叛軍大帥王國已經準備在三月份的時候出擊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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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的叛軍要解決,鮮卑的侵更要解決,這個時候,只能把李弘的大軍一分為二。

「明天天子就要離開。」何進對張溫說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在明天早上徵得陛下的同意,讓鮮於輔先期率領三萬人日夜兼程趕往幽州。」

「李弘呢?」張溫說道,「徐榮和麴義很難控制那些羌人,還是讓李弘儘快趕回西涼領軍吧。」

「暫時不要說了,免得陛下不高興。」何進勸阻道,「這幾天,我們看看西涼的形勢如何發展,如果局勢日漸惡化,我們就奏稟陛下徵調李弘。那時,我們調李弘回西涼的理由充分,由不得陛下不答應。」

「這個時候了,陛下還要回鄉祭祖。」張溫搖頭嘆道,「他難道不著急嗎?」

「他本就不著急。」何進笑道,「陛下說了,如果什麼事都要他心,他要我們這些大臣幹什麼?」

兩人正在說笑著,袁紹匆匆走來,躬說道:「大將軍,府有點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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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送客。」

何進無奈地拍拍案幾,苦笑道:「一番心,一番心啊。」

何顒臉很難看,有憤怒,也有憾。

「冀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手捻鬍鬚,喃喃自語道,「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事?明天陛下就要出了,眼看我們就要功了。」他連連搖頭,一臉的不甘心,「十拿九穩的事,怎麼會出問題?」

他看看何進和袁紹,皺眉說道:「許攸十萬火急南下去殺合王,這說明冀州的事已經徹底敗了,李弘肯定抓住了王芬,也就是說,李弘不但功控制了那兩萬黃巾軍,也控制了長水營。」

「明天我們就可以知道詳了。」袁紹面沉,氣憤地說道,「實在難以想像,李弘在這種況下還能絕逢生。」

了何進一眼,後悔地說道:「當日不讓公路去領長水營就好了。我和伯求早就對你說過,公路一向目中無人,志大才疏,不堪重用的。」

「公路有公路的長,你們也不要把他說得一無是嘛。」何進擺擺手,說道,「說起來,我們還是太輕視李弘了,這個人不但打仗厲害,搞謀詭計更厲害。公路不是他的對手有可原。最早,我們不就擔心過長水營的胡兵會在關鍵的時候倒向李弘一邊嗎?不幸言中啊。」

「伯求,本初,我們不要互相埋怨了,還是及早善後吧。」何進安兩人道,「立即派人去滎通知奚大。」

「大將軍,奚大先生那裏就讓何津去吧。」何顒稍加沉,慢慢說道,「我馬上去見許劭。無論如何,陛下明天不能出,我們要讓陛下再留一天。」

「子將先生親自出馬,應該不問題。」何進說道,「何苗那裏,你們看誰去合適?」

「我看讓本初親自去一趟河南府吧。」何顒說道,「河南府那裏至關重要,務必不能出事。我們謀劃了這麼長時間,總要撈回一點本錢,否則就本無歸了。」

何進點點頭,對袁紹說道:「本初,你立即吧。那邊的事太重要,你去,我就完全放心了。」

袁紹答應一聲,說道:「我連夜趕路,明天就可以趕到河南府。」

「本初,你先把袁和許攸彈劾李弘的奏章寫好。」何顒說道,「出了虎牢關之後,你找幾個人冒充冀州快騎立即把奏章送到公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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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揮手讓太史令許劭坐下。

卿有什麼急事嗎?」

「陛下,臣昨夜觀看天象,發現北方有赤氣,東西竟天。」

天子略顯吃驚地問道:「卿,你可占卦?主兇主吉?」

許劭面凝重地回道:「陛下,此乃不祥之兆,主兇殺之事啊。」

「莫非胡人大舉侵幽州了?」天子神一松,笑道,「胡人屢屢侵擾我大漢邊境,不足為奇。朕已經對大將軍說了,這事由他去理,不要煩朕,朕最近忙得很。」

「陛下,這個兇兆目前還沒有應驗,應該不是指北疆胡人的侵。」許劭拱手說道,「臣認為,此兆意在告誡陛下,冀州之行,兇多吉。」

天子笑容頓斂,顯得非常的震駭,接著他一雙小眼瞪了起來,怒氣上涌。

卿沒有看錯吧?」

「陛下,從卦象上看,北方有謀,不利遠行。」許劭躬說道,「臣不會看錯的。」

天子站起來,背著手在屋來回走了幾步,臉上驚疑不定。忽然,他想起什麼,急步走到案幾邊上,翻出了一卷文書。那是王芬送來的奏疏,是彈劾李弘和良的。天子當時掃了一眼就丟到了一邊。有關彈劾李弘的奏章,他現在本不看。

天子展開竹簡,細細看去。

「前些日子,冀州刺史王芬上書彈劾都尉良,說他和黃巾軍勾結,意圖謀反,還說李中郎也參予了其事。」天子把書簡遞給許劭,冷笑道,「一派胡言,李中郎和都尉剛剛從西涼回來,那來的時間和黃巾軍勾結?謀反?他們拿什麼謀反?李中郎和都尉他們去年在冀州打敗了蟻賊張牛角的幾十萬大軍,雙方仇深似海,他們怎麼勾結?我看想謀反的是王芬吧?」

許劭看完王芬的奏疏,平靜地說道:「臣認為,象這種謀反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天子眉一挑,著許劭,靜待他的下文。

「王芬在奏疏中說,良的兩位夫人都是黑山蟻賊首領楊的妹妹,有這種關係在,什麼事不能發生?李弘在西涼大捷之後,不但沒有得到獎賞,還差一點獲罪下獄,要不是陛下極力袒護,他現在還是不是活著都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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