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連的臉越來越難看，眼睛瞪得越來越大，他就象看到魔鬼一樣，霎間失去了靈魂。

正在方陣廝殺的暮蓋廷猛然回頭，頓時面無人，如遭重擊，他再也不理會邊飛舞的武，腥的廝殺，他慢慢地轉過來，目瞪口呆地著以江河潰堤之勢奔瀉而來的大軍，眼睛儘是絕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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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連心如死灰。他什麼都明白了，所有的事都給他說對了。豹子把他進了陷阱，再給了他致命一擊。他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他只想知道豹子把鐵騎大軍藏在自己後什麼地方。他敗的毫無道理。

鮮卑人的號角驀然響起，驚慌而恐怖。

「結陣……結陣……」和連聲嘶力竭地著，一遍又一遍地著，聲摻雜著他的憤怒，他的恐懼，他的無助，聲凄厲而慘烈，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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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卑士兵都在方陣前面，茫然失措，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背後怎麼會突然出現一支漢人的鐵騎大軍？

他們還在廝殺，還在策馬狂奔，還在進攻，他們既沒有可能退出戰場，也沒有可能調轉馬頭重新集結。他們只有進攻，進攻。他們只有進攻才能衝破漢人的方陣，只有衝破漢人的方陣，才能逃出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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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面戰鼓同時擂響，如雷的鼓聲直衝霄漢。

漢軍士兵突然發出了一聲震天歡呼，其巨大的聲震撼了青石山。

「殺……殺死鮮卑人……」

良高舉戰刀，一馬當先，率先殺出了方陣，文丑、姜舞、陳好各舉武，隨其後，士氣如虹的兩萬漢軍將士猶如水一般呼嘯著，向鮮卑人席捲而去。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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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嗬……呼嗬……呼嗬……」

四萬漢軍鐵騎吼聲如雷，其鋒芒所指，無人敢當！

鮮卑大軍霎那間崩潰了。士兵們一個個肝膽俱裂，狼奔豕突，四散而逃。他們或者墜落涇水河，或者逃上青石山，或者被鐵騎肆意踐踏，或者棄械而降，再無抵抗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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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連被彈汗山的親衛拚死護住，狼狽不堪地向青石山上逃竄。

豪帥魄虜帶著幾千士兵斷後阻擊，但隨即就被風雲鐵騎和長水營殺得丟盔棄甲，死傷殆盡。魄虜帶著一群士兵殺出重圍，棄馬上山。何風帶著長水營士兵追不捨，連追十里，是砍下了魄虜的頭顱才收兵回營。

暮蓋廷在一隊侍從的護衛下，衝破重重阻擊，總算殺出了一條路。他們原以為可以逃的一條命，結果跑錯了地方，被一陣集的弩箭死在了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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