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何進毫不猶豫地說道:「臣這就去集結北軍,立即北上平叛。」
「陛下,萬萬不可,此時京畿的安全尤為重要,北軍千萬不要調。」盧植大驚,急忙阻止道,「還是詔令幽州軍各部據城堅守,等待援兵。」
「如果薊城失守呢?」劉虞心痛地說道,「大人不要忘記,還有幾萬烏丸鐵騎啊。」
「劉大人,目前只有李將軍這一支大軍可調,但并州的形勢遠比幽州的形勢危急,并州離近……」盧植儘力解釋道。
「盧大人的意思是說幽州可有可無了?」劉虞頓時就生氣了。
「劉大人,下知道你在幽州待過,對北疆有,但如今這形勢……」
「你不要說了。」劉虞揮手打斷盧植的話,躬對天子奏道,「陛下,臣願意領兵到幽州平叛。」
「劉大人,你不要著急嘛。」皇甫嵩說道,「陛下可以詔令李將軍儘快平叛,但并州的仗要打多長時間,誰都無法預料。只要并州戰事結束,李將軍就可以率部北上幽州。幽州的事,目前急是沒有用的。我們不僅僅兵力不夠,還要考慮到鮮卑人想幹什麼。」
「鮮卑人?」劉虞一愣,隨即恍然,追問道,「皇甫大人是當心慕容風會渾水魚,趁機進攻幽州?」
「沒有這麼簡單。」皇甫嵩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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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終究是叛逆,他們既然可以和烏丸人結盟,為什麼不可以向鮮卑人求助?」皇甫嵩擔憂地說道,「張舉和張純是什麼人,黃巾餘孽而已,十幾萬叛軍是什麼人?流民而已。張角的百萬之師,張牛角的數十萬之眾,還不是灰飛煙滅。他們有前車之鑒,為什麼還敢重蹈覆轍?還敢猶有過之的稱皇帝豎國號?」
皇甫嵩看看屋眾人,語氣沉重地說道:「叛逆一定有所倚仗,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倚仗,我們懷疑這個倚仗就是慕容風。」
天子和眾大臣驀然醒悟,頻頻點頭。
「張舉不過只有十幾萬人,也敢稱皇帝。」天子譏笑道,「朕還以為他是瘋子呢?卿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
「和連死後,我們以為鮮卑會,鮮卑四部大人會為了彈汗山的王位而大打出手,但結果呢?結果是拓跋鋒帶著五萬鐵騎趕到彈汗山,一箭未發,就答應了慕容風的十年之約,他是白癡啊?」盧植接在皇甫嵩後面說道,「十年?十年後,魁頭的翅膀早了,羽翼滿之後,哪裡還到騫曼做大王?騫曼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要看魁頭高興不高興呢。」
「拓跋鋒為什麼會答應十年之約?一定有個讓他難以拒絕的,他才會放棄擁立騫曼為鮮卑大王。」盧植手捻長須,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