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手長發,說道:「難度肯定大,但只有我們上下同心,應該能辦到。現在的事,我們不能都聽陛下和朝廷的,我們要為大漢國的將來考慮,要為跟隨黃巾軍的上百萬流民考慮,更重要的是為我們自己,為我們的士兵考慮。」
李弘笑容漸斂,慨然嘆道:「我們在癭陶大戰中,損失慘重,鉅鹿郡的馮翊大人,軍司馬酈寒,伏強,還有許多兄弟,都戰死了。黃巾軍呢?他們的大首領張牛角戰死了,十幾萬士兵戰死了。冀州幽州的流民呢?幾個月的戰禍,至死了幾十萬人。但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黃巾軍的大旗還在舉著,而我們的兄弟卻已經了灰,散落各地的流民還在不斷地死去。這時候,陛下和朝廷里的那幫僚在幹什麼?他們除了慶賀平叛勝利之外,他們還幹了什麼?他們想過多解決流民的問題?流民不解決,黃巾軍又怎能解決?」
「如果我們不把流落在太行山上的百萬流民安置好,就本不能平定黃巾軍的叛,不要說今年不行,就是幾年之後都不行。山上有那麼多人,而山下各地的流民還在不斷地湧向山上。諸位請想一想,我們要殺到什麼時候才能殺完?」
「如果我們事事都指陛下和朝廷,這仗就打不完,總有一天,我們大家都要死在戰場上,誰都活不了。」
「所以我決意招,那筆錢也是為了安置流民用的。你們都知道,大司農府已經被連番大戰掏空了,朝廷能不能給我們提供軍資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因此,這個錢,只有我們自己出,反正這也是大漢國的錢,是大漢國百姓的汗。」
「大人,早知道這樣,在西涼肅貪的時候就應該留下幾十億錢。」唐雲不滿地嘟囔道。
「我哪知道我能活到現在?」李弘苦笑道,「對我來說,命是一件朝夕不保的東西,我隨時都有可能死在戰場上,所以我很考慮這些頭痛的事,但這次不行,這次我必須趁著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和張燕做個徹底的了斷。」
「大人的意思是想通過招黃巾軍來解決太行山上的百萬流民,那麼,大人心裏有的辦法嗎?」李瑋問道。
李弘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沒有,我一點頭緒都沒有,這件事牽涉到黃巾軍,牽涉到并州府,牽涉到朝廷,更涉及到大漢律,制,土地,人口,賦稅,方方面面,最後所有的事都還要陛下點頭,其中的複雜程度,我們無從預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尤其是現在,我連怎樣讓張燕同意我都不知道。是打痛他呢還是主找他談?打痛他,他可能掉頭跑回太行山;找他談,他也許以為我打不過他,反而刁難。另外就是陛下那裏,我如果不打,陛下會怎麼想呢?我如果提出招之議,陛下會不會答應呢?」
大帳陷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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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問題,是大漢朝這幾十年來一個無法解決的頑疾,也是滋生叛的本原因。」李瑋沉思良久,對帳眾人說道,「大人的想法雖然非常好,但真正要解決這個問題,恐怕非大人想像的那麼簡單,更不是用幾十億錢就可以做到的。如果用錢就可以解決流民問題,大漢國早就沒有流民了,當然也就沒有現在的叛和戰禍了。」
李弘點點頭,說道:「仲淵說得對,我也知道很難,幾乎不太可能,所以我才把自己的想法現在就告訴大家,其目的就是為了大家能夠齊心協力,有勁往一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暫時解決的辦法。你們要知道,現在即使只解決太行山一部分流民,也能解決大問題啊。」
「我在的時候,和陛下,和劉虞大人,皇甫嵩大人都說起過流民問題,但陛下和諸位大臣一籌莫展,都沒有提出過什麼好辦法。我至今沒有想明白,我堂堂大漢國,為什麼就不能解決流民問題?難道,它真的就無法治嗎?」
「諸位誰能告訴我,造這流民問題的本原因到底是什麼?」
眾人互相看看,都搖搖頭,只有李瑋在一旁言又止。
「仲淵,你說說。」李弘指著他說道,「你對王符先生的《潛夫論》很有見解,是不是知道其中的癥結所在?」
李瑋拱手說道:「大人,朝廷大員不是不知道流民問題的癥結所在,而是這個癥結問題關係到他們自己的財富,所以誰都不願意說,誰也不能說,更不要說去解決了。」
「我大漢國的先祖高皇帝和他的臣僚們都是窮苦出,過去都是賤民或者小吏,知道百姓窮苦的原因,所以他們打下江山後,最大的願就是把天下的土地分給天下的每一個百姓,然後讓他們耕種,由國家收取賦稅,徵用勞役。這樣一來,男耕織,食無憂,君民相安,天下就可以永保太平了。」
「剛剛經過幾十年戰之後的大漢國,通過這種辦法,迅速繁榮和強大了起來。隨著國家穩定,百姓們安居樂業,大家越來越富裕,人口也隨之迅速增長。人口一多,土地就不夠,於是土地的分配逐漸發生了變化。」
「由於國家日益繁榮,有錢人越來越多,加上天災人禍,對外戰爭等等不確定因素,造了需求量越來越大的土地不斷地更換著自己的主人,於是大漢國的土地越來越集中到數人的手裏。這些數人就是王公貴族,皇親國戚,世族僚,門閥富豪。他們得到土地的方法很多,主要是通過買賣,當然,其中也有人採取*的辦法。」
「按理說,臣民擁有的個人財富越多,大漢國就越富有,但為什麼會出現如今這種現狀呢?」
李瑋稍稍停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就牽扯到我大漢國的賦稅和土地所屬問題。」
「我大漢的賦稅絕對是輕賦,這在過去是從未有過的。戰國的時候,孟子說,『什一而稅,王者之政』,可見戰國年代的稅額是不止什一的,在孟子看來,什一之稅已是非常好了。我大漢國推行的稅額只有『十五稅一』,而且,實際上只要納一半,即三十稅一。一百石穀子,也只要納三石多一點的稅。前朝文皇帝的時候,還曾全部免收田租達十一年之久。即使是這樣,當年的國庫還裝不下一年的賦稅收,可見國家之富。然而這種賦稅制度到了後來,卻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缺陷,結果百姓不堪重負,紛紛喪失土地,了流民。造這個巨大缺陷的原因就是土地所屬問題。」
「大漢國的所有土地都是陛下的。『四封之,莫非王土,食土之,莫非王臣』,這天下所有都是當今陛下一人的財富。大漢律規定,土地只有一種分配方法,那就是由陛下向百姓授田,或者賞賜給權貴們。矛盾的是,本朝大漢律又規定,土地私有,耕者有其田,擁有者可以自由使用,也可以自由出賣。因為土地可以自由買賣,於是就有了土地兼并,於是就出現了貧者無立錐之地的窘境。」
「朝廷的租稅越輕,zhan有大量土地的權貴富豪們就越富有,他們就越有錢兼并購買土地,同時他們對土地的zhan有yu也越來越強烈。權貴富豪們只要納朝廷三十分之一的稅,而農民賣了地之後,為了生存只能租種他們的田地,卻要給他們十分之五的租稅,這就是大量百姓無法耕種土地為流民的直接原因。」
「大漢國的土地和財富都集中在這些土地擁有者的權貴富豪們手中。這十幾年來,大漢國戰禍天災不斷,賦稅銳減,國庫空竭,國勢日衰,但大漢國的權貴富豪們卻過著富過王侯的奢華生活,他們zhan有百上千頃的土地,擁有群的奴婢牛馬和無法計數的金銀珠寶。他們為了斂積更多的財富,逃避朝廷對兼并土地者的打擊和限制,於是刻意瞞自己的土地數目,不向國家納賦稅。朝廷無奈,只好與他們妥協,對他們肆意兼并土地的行為視而不見,希能從他們手中儘可能多地徵收錢財,以增加國庫的賦稅收。」
「喪失土地的百姓沒了土地,無法納賦稅,只有兩條出路,一是租種權貴富豪們的土地,勉強餬口,一是離開家園為流民。但是租種土地的百姓一旦遇到災荒之年顆粒無收的時候,他們也只有逃離家園去做流民了,因為他無法納租稅,唯有逃命而已。」
「本朝自孝和皇帝以來,土地兼并的現象越來越嚴重,隨之而來的就是流民的規模也越來越大,叛也就越來越多。」
「大漢國的流民問題就是這樣產生的。」李瑋默默地看了大家一眼,聲音低沉地說道,「要想解決它,就要打破土地兼并,要想打破土地兼并,就要侵害權貴富豪們的財富,所以……」
「大人,你能做到嗎?當今天子的田產你能讓他出來充公嗎?當朝三公九卿的田產你能讓他們出來歸還流民嗎?」
李弘坐在席上,呆若木,腦海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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