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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是妻管嚴》第224章 密謀

風兒習習,暮靄靄,銀月如鉤。

齊妙趴在窗前,擡頭著天空,微微有些怔神。

在回想著去年歸府後的點點滴滴。

初歸時信心滿滿,不僅要撕開白蓮母僞善醜陋的面,還要讓母親一輩子幸福。

可現在呢,白蓮母是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母親卻跟在後面了許多窩囊氣,與聖父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以至到今日的無法彌補。

母親和聖父之間關係的惡化,錯的確大多在聖父,可也難辭其咎。

要是機靈乖巧一些,善解人意一些,溫和一些,不那般強,多去哄哄聖父,也許聖父也會施捨兩分父呢。

或者了委屈不讓母親得知,也許母親和他便不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又或者一開始就在燕關不回府……

忽然,察覺後有靜,扭頭一瞧,是秦從外面進來。

“秦姐姐,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呢?”齊妙斂了心思,微笑著問。

“妙兒,九王爺來了。”秦低聲音說道。

“啊?在哪兒?”齊妙忙四下瞧了瞧,滿面驚詫之

明月閣雖然都是沈家人,絕不會往外傳閒言碎語,可這畢竟是晚上,紀陌一個男子來閨房總覺太不妥當了。

“在後面小花園中。”秦手對著窗外指了指,然後又道,“妙兒你放心吧,其他人都睡著了,沒有旁人知曉,你快去吧,我來守著。”

明月閣有一個小花園,正是齊妙眼下所窗戶的外面。

齊妙輕輕點頭,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藉著屋的燈看清了紀陌的位置。

著一夜行服。正站在園角那顆壯的桂樹下,一雙墨玉般的眸子在暗夜裡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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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妙快步走近他,輕聲喚道,“九王爺!”

紀陌垂眸看

只是而立。看不太清楚面上的表

他本來想讓喚一聲‘紀大哥’,可想想還是罷了,不願勉強做不想做的事兒。

不管如何稱呼他,能親耳聽聽的說話聲,他心中便安定平靜了。

但此去西北。不知何能歸,他不免生出了不捨。

經歷了幾世的風雨,什麼樣的滋味都經歷過,唯獨沒有嘗過兒長是何等味道,因前幾世,他本都沒能親近可能連他是誰都不知,又何來兒長?

“昨日之事是我太唐突,本想幫個小忙,孰料卻弄巧拙。差點讓你父母親和離。”紀陌輕聲說道。

稍頓,他又輕輕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聞得此言,齊妙很震驚。

沒想到紀陌會專程前來致歉。

昨日之事,是激他,而不是他向致歉,倘若的父親不是聖父,又怎會有後來那些糟心的事兒。

聖父所犯的錯,又怎能讓他來承擔?

忙道,“不。九王爺言重了,是我該向您道謝的,我還想著下回去郡主那兒再致謝呢。昨日您冒雨前來解困,此恩我不敢言報答。因您屢次的相助都是雪中送炭,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回報。

其實就算昨日我祖父不被打,後來挨家法的人是我,我父親一樣會責怪我無禮的去頂撞祖父,我所承的一切是自找苦吃,他還會怪我讓他在祖父面前折了面子。後來那些事一樣會發生。”

的語氣是誠懇的,這番話也發自心深,也是真的有可能發生的。

他了解家中的事,所以對聖父的所爲,也沒有必要向他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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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說聖父是好人太過虛僞,不好意思去說。

紀陌聽出了語氣中的誠意,心裡暖暖的。

對他終於不再那麼牴,真好!

他輕輕頷首,“事已經發生,我也無法挽回,故只能向你致歉。你眼下可有什麼難,儘管對我說,臨走之前我儘量替你辦妥。”

“九王爺要出遠門?”齊妙猜測著問。

“嗯。”紀陌輕輕點頭。

“哦。”齊妙應了聲,倒不好意思去打聽。

父母親和離一事,若能請他幫忙,一定能如願以償。

但是他的辦法有時太簡單暴,雖然事了,卻讓他結了仇人。

不行,這能再讓他添仇人。

這件事還是先和母親商議商議,除非是迫不得已時再來求他幫忙吧。

於是輕輕搖頭,“暫時無其他的事兒,多謝九王爺關心。”

略猶豫了下,又輕聲說道,“出門在外,還請九王爺珍重。”

簡單一句話卻讓紀陌紅了眼睛。

丫頭這是在關心他麼?

等了幾世,終於等來了一聲‘珍重’。

值了!

心的激,輕輕一笑,故作輕鬆的說道,“嗯,我會的。行了,時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然後形輕輕一閃,人已然在齊妙面前消失。

齊妙抿著雙脣,看著桂樹發呆。

他是要去哪兒?

記得前世他曾外出打過戰,不會是這回吧?

不知道自己胡的猜測竟是真的。

紀陌沒說要去哪兒,是不想讓想太多。

可第二日還是從秦口中知道了這件事,秦是聽師兄說的。

“什麼?真的要去打戰?幾時出發?”齊妙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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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秦之間也有幾分憂

師兄也隨著紀陌一同去了西北,擔心他的安危。

上戰場打戰可不比其他,刀劍無眼,萬一有個閃失呢。

無法勸他留下,其實就算勸了,他也不會留下,他對紀陌現在十分敬佩,肯定不會在這時候離開紀陌。

齊妙雙脣抿著,黑眸轉了幾下,倏然轉進了室。

很快秦就聽到室傳來瓶瓶罐罐相撞的聲音。好奇的也跟了進去。

卻見齊妙正從一個大箱子裡往外拿大小不等的瓷瓶。

“秦姐姐快來幫忙,我說你寫字。”齊妙連頭都未擡,直接說道。

“這些是什麼?”秦好奇的問。

“藥,邊先生所制的藥。”齊妙答道。

好像明白了什麼。也不再說話,按照齊妙所吩咐的去幫忙。

二人忙活了大約一個時辰,將每隻瓶子上都寫了字,註明功效和使用方法。

不僅如此,齊妙還寫了幾張藥方。主要是止、治療刀、劍傷要用得著的,還有一些常見毒藥的解法。

然後齊妙將它們實的包裹好,那隻箱子裡已剩下聊聊幾隻瓶子了,邊先生所贈的藥差不多全包了起來。

忙完一切後,問秦,“秦姐姐,能否追得上他們?”

點點頭,“應該可以,九王爺他們人多,速度不可能太快。”

“好。那一切就拜託秦姐姐了。”齊妙將包裹遞向秦,鄭重的說道。

這些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紀陌,但是一份心意,這是眼下唯一能做的。

當然,裡面的藥和藥方永遠都不要用上,希他們所有人都平安無恙,永不要傷。

“放心,我一定會完好的將藥送給九王爺。”秦握了下的手,鄭重的許下承諾。

齊妙目送著秦離開,在心中默默祈禱紀陌能平安歸來。

終於在兩天後追上了紀陌一行人。

紀陌接過包裹。看著裡面的藥,還有藥方,他眼角再次泛

包裹在他手中重逾千金,卻也爲他強大的神支柱。

這一戰。就算不爲大魏朝的百姓,不爲皇叔,我也得爭取早日戰勝土禹國,如此便能早日回來見

“秦姑娘,齊五小姐還勞你多多照顧,一切拜託!”紀陌將包裹抱在手中。對秦鄭重的行了個禮。

這些話秦回府後都如數轉述給齊妙聽了。

齊妙得知紀陌竟然給秦行禮,就爲了請求秦好好照顧,不由心起伏,異樣的愫在心間流轉涌

在秦離開侯府的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兒。

齊正致因了家法無法下地行走,原本是告了病假的,元帝也準了。

誰料在紀陌走後的第二日,元帝卻讓司禮太監來安寧侯府傳了口諭,宣齊正致即刻進宮。

“面聖?”聽了口諭之後,齊正致傻眼了。

他傷未愈,如何能去見聖上。

此刻他別說下地走路,便是翻都不行,若不是芙蓉的藥好能止痛,他可能還痛得呼爹喊娘呢。

何況他這狼狽樣子如何能讓聖上瞧見,豈不是會看輕他?

“齊大人面紅潤,神清氣爽,可一點兒也不像是重傷之人,莫非是故意藉口抗旨不?”司禮太監陳錄尖著嗓子說道。

來安寧侯府之前,元帝就曾叮囑他,今日就算齊正致躺在牀上只剩下一口氣,那也得讓他進宮。

而且對齊正致說話,不用那麼太給面子,當然也不可過分。

有了聖上的金口玉言在前,陳錄說話自然變得尖銳。

聽他這麼一說,齊正致倒後悔用了芙蓉的藥,減了痛苦,卻惹聖上懷疑,真是得不償失。

但世上無後悔藥可吃,不管齊正致是真傷還是假裝,反正最後都跟著陳錄進了宮。當然是被人擡上了馬車,然後擡進了宮。

在去書房的路上,恰好遇上了徐澈父親徐晉

徐晉遠遠的見幾個太監擡著擔架,心裡還在想著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誰被人欺負了,現下來找聖上論理兒?

他存了好奇之心,便向那邊走過去。

眼角餘那麼一瞥,發現擔架上趴著那人好生面

齊正致發現是徐晉,趕將臉深深的埋進被子裡,不敢讓他看見。

徐晉看不見是誰,便問小太監,“這是怎麼一回事?”

“回徐大人的話,這是翰林院齊大人,聖上召見。”小太監如實答道。

齊正致現在只想將小太監的上,這可真夠快的。

“齊大人,你這是怎麼了?”徐晉驚訝的問道。

齊正致已經藏無可藏,只得將臉了出來,衝他輕輕點頭,“無事,勞徐大人掂記了。”

說著他便催小太監,“勞公公們快些,聖上還在等著呢。”

小太監們應了是,然後快步向前走去。

齊正致這是怎麼了,看他那臉有些像病了,可要是生病吧,爲何不躺在那兒,卻是趴著?

聖上召見他所爲何事,怎麼這般著急,都不能等他病癒?

徐晉則蹙了眉頭在想這事。

不行,得回去趕將這事告訴父親知曉。

徐晉認爲這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大事,匆匆回了徐府。

他原原本本將這事說給了徐太師聽。

“齊三郎病得連路都走不了,可聖上還要召見?”徐太師反問兒子。

“是,孩兒親眼所見,錯不了。”徐晉忙答道。

徐太師面不由也鄭重起來,立即派人去查。

他派出去的人很快便有了消息傳來。

徐家父子二人知道了齊常新與齊正致二人被家法所揍一事。

“嗬,想不到紀陌真對齊五興趣。”得知事原委之後,徐太師不由冷笑一聲。

“可也有人說他是爲了芙蓉而去。”徐晉應道。

“哼,說這話之人未長腦子,你也沒長腦子嗎?紀陌所言所行已經很清楚,他就是爲了齊五出頭。”徐太師忍不住罵道。

“是,父親教訓得極是,您說紀陌是否也爲那圖而去?”徐晉坐在父親旁,低聲音問。

“這事難說。”徐太師面越發寒,隨即叮囑道,“所以我們要趁早下手,可不能讓旁人得了先機。”

“孩兒知曉。”徐晉忙應了。

“唉,原本與齊三郎一家關係親近,全被二郎給攪和了,那混球真是太讓人失。”徐太師恨恨的拍了下桌子。

徐晉垂了垂腦袋,不敢爲兒子辯解,因父親說得全是事實。

對兒子,他同樣失

可失歸失,但還是不甘心兒子就此廢了,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問,“父親,快秋闈了,是否讓二郎提前回京城?”

“急什麼?”徐太師狠狠瞪了他一眼,稍後又道,“此事老夫自有安排,絕不會讓二郎誤了考試。”

“是,一切有勞父親心了。”徐晉這才鬆了口氣。

依澈兒之才,明年殿試狀元非他莫屬!

“對了,無論如何,暫時都不可讓齊三郎和沈氏和離。”徐太師又叮囑道。

“是,這個孩兒去安排。”徐晉忙應道。

徐太師輕輕點頭,倒有些拿不準元帝召傷的齊正致進宮爲了什麼。

唯獨這件事暫時沒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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