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聽說盧植逝去,非常傷。他在行轅略加休息后,便在大將軍李弘和張溫等人的陪同下,到墓地祭奠了一番。
盧植的墓地位於鼓山南麓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依山傍水,很是幽靜。
皇甫嵩站在墓冢前,久久凝視著墓碑上的字,想起風雨飄零的大漢,心裡極其悲痛。這幾年,一個又一個的朋友離開了紛的人世,他們沒有看到大漢的振興,也沒有看到大漢振興的希,他們帶著說不盡的憾和悲痛離開了這個人世。今天,盧植也離去了,在大漢最需要他的時候離去了。
沮喪、失落、傷痛,各種各樣的緒向水一般衝進了皇甫嵩的心底,侵襲著他的骨髓,讓他忍不住潸然淚下。
「子干臨終前,可留下了什麼話?」
「他不停地喊著他夫人的名字,喊著他兩個孩子的名字……」張溫低聲說道,「前幾年,張牛角率軍殺進幽州的時候,他的夫人和兩個孩子都死在了戰中。子干那時在,他為此一直很愧疚,很自責。」
皇甫嵩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花,輕輕問道:「他還有子嗣嗎?」
「還有一個子盧毓,是由其嫂子養長大的。」李弘在一旁說道,「去年,我把他們接到了晉。現在他們都在邯鄲,大人要見見嗎?」
皇甫嵩搖搖手,「算了,算了,看到了更讓人傷心。子干為了大漢,嘔心瀝,最後竟然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能保全,這是什麼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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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長公主后,皇甫嵩說明了來意。
他和朱俊兩人奉旨出關鎮各地,先後到了、豫州、兗州,拜見了各地州郡大吏。目前,朱俊到徐州去了,自己則北上到冀州,然後再打算到幽州去一趟。
「各地州郡大吏怎麼說?是否願意尊奉當今天子和朝廷?」李弘急忙問道。
「新年裡,主給朝廷上繳賦稅的只有大將軍和鎮南將軍、荊州牧劉表。」皇甫嵩苦笑道,「我們到了后,袁紹避而不見,說是到南去了。沒辦法,我們只出虎牢,繼續東進。到了兗州,我們也沒見到曹,據說他正在沛國一帶和袁戰。」
「陳留郡的張邈告訴我們,原兗州牧劉岱死後,袁紹以『承製』之命拜曹為兗州牧,後來天子又拜金尚為兗州刺史,這使得兗州各郡縣大吏無所適從。張邈認為朝廷的任命沒有考慮到兗州現狀,兗州各郡縣不能接金尚這個兗州刺史。最近一段時間,曹在兗州連續擊敗青州黃巾軍,帶領兗州軍民功克制了瘟疫的蔓延,把胡作非為的袁也趕跑了,還安置兗州流民屯田,這些功績足夠繼任兗州牧了。張邈建議我們立即上奏天子,重新任命曹為兗州牧。」
皇甫嵩仔細介紹了一番經過,最後說道,「如今天子蒙難,皇權微弱,朝廷制於叛逆,在這種況下讓各地州郡尊奉天子可以,但遵從朝廷就很難了。」
兗州的況,河北還不是很清楚。李弘和眾人聽完皇甫嵩的敘說后,才知道袁此刻已被曹打到豫州的沛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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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大人,你這趟算是白跑了。」李弘說道,「尊奉天子不是裡說說的事,是要付諸行的。劉表主上表謝罪,主上繳賦稅,這才尊奉天子。象袁紹、張邈這些人,都是敷衍之辭,他們如果要尊奉天子,為什麼不能象劉表一樣主上書謝罪,主上繳賦稅?我看,該殺的還是要殺,不要再抱什麼幻想了。」
皇甫嵩看看李弘,勉強出一笑容,「大將軍如今平定了冀州,手上有了錢糧,說話口氣果然不一樣了。」
「大將軍這句話的確有道理,但大將軍必須要知道,以河北目前的實力,南下平定天下難度很大。大將軍不僅需要時間蓄積力量,更需要時間拯救天子和朝廷。如果大將軍置天子和朝廷於不顧,獨自統率大軍渡河南下平叛,阻力非常大。」
「我今天在這裡說句不客氣的話,大將軍如果沒有天子做後盾,南下作戰,肯定會被人說是篡逆。你想想,袁紹和曹這些人要是打不過你,李傕和郭汜又怎能守得住關中?當他們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候,必然要聯手對付你,而聯手對付你,最有效的武就是天子和朝廷。如果他們改弦易轍,尊奉天子,遵從朝廷,詔告天下討伐你這個叛逆,河北會變什麼局面?河北各州郡會不會背叛你?沒有了穩固的河北,沒有了強悍的基,你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董卓為什麼能堅守關中?李傕和郭汜為什麼能號令天下?不是因為他們武力強大,而是因為他們挾持了天子,手上有憑仗。」
「大將軍為什麼不敢打關中?不是你實力不夠,而是你看到天子被佞所挾持,心中畏懼,你既擔心天子被佞所弒,又擔心佞以天子的名義詔告天下說你是大漢叛逆,把大漢傾覆的罪責全部推到你頭上,讓你為眾矢之的,讓北疆瞬間崩潰,讓社稷轟然倒塌,所以你瞻前顧後,畏首畏腳,猶猶豫豫,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天子和朝廷被佞所挾持。如果天子和朝廷都在河北,都被你救了出來,你如今會不會打關中?會不會理直氣壯、不顧一切地殺過黃河?」
皇甫嵩鄭重地看著李弘,一字一句地說道:「今天,董卓死了,袁紹進駐了,天子和朝廷再次被佞挾持,皇權倍打擊,朝廷的威信已經降到了極致,社稷已經到了傾覆的邊緣,天下的形勢已經徹底變了,大將軍拯救社稷的策略必須要改變,必須要做出重大調整。」
大帳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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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神凝重,低頭沉思。
去年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長安朝廷的大臣們起最後一力量,意圖拯救大漢,把大漢從死亡的絕境里拉出來,但他們失敗了,大漢在生與死之間掙扎了一下,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向敗亡的深淵墜落了下去。
皇甫嵩和朱俊這些武人儘力了,王允和黃琬這些士人也儘力了。死去的人被埋在了墳崗里,為了歷史,活著的人還在品嘗著失敗的痛苦,他們在絕中反思,他們在鍥而不捨的努力,他們誓死要為自己心中的聖地獻出最後一滴鮮。
皇甫嵩和朱俊就是帶著這樣的目的走向了關東,走向了中原。他們要救出天子,救出朝廷,即使社稷轟然倒塌了,但只要還有大漢的天子,只要還有大漢忠誠的臣民,大漢就能重建,社稷就能中興。
李弘抬起頭來,映眼簾的是長公主那雙哀怨的眼睛。長公主的櫻輕輕地抖著,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已經把心中的所想全部告訴了李弘,想求求大將軍,想救出天子。
李弘心裡一,小聲說道:「打完幽州后,我去打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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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將軍李弘、鎮護將軍張燕、張溫等諸多老臣,長公主府的荀攸、張范,大司馬府的李瑋、司馬朗,大將軍府的朱穆、田疇等大吏聚集在大帳,為何時勤王激烈地爭論著。
幽州發生的事,讓皇甫嵩愈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公孫瓚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將軍,他不但挾持太傅,還殺太傅,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他多年的經書念哪去了?他戍守邊疆多年,知大漢律法,他為什麼敢這樣無法無天?一句話,天子和朝廷了擺設,大漢威儀掃地,各地州郡擁兵自重,這大漢律法還能約束誰?這經書里所教導的忠義和現實本是兩回事,誰還信忠義?
張溫等老臣到晉設立朝廷的時候,其中興主旨是改制興國,但改制牽扯到皇權和相權的制衡問題,所以當時的意思是等改製了,再西進勤王,以消除推行改制的阻力。
現在形勢變得太厲害,各地州郡大吏不但擁兵自重,還為了各自的權勢和地盤互相征伐了。此刻社稷已經崩潰,大漢迅速走向了分崩離析。造這種局面最重要最直觀的一個原因,就是天子和朝廷威儀盡失,天子和朝廷失去了對天下的控制,綱常律法徹底淪喪。
因此,要想挽救社稷,最重要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勤王,重振大漢天子和朝廷的威儀,然後再平定天下,至於改制興國,現在已經無足輕重。國都沒有了,還改什麼制?
在皇甫嵩看來,立即勤王是拯救社稷的唯一辦法。
然而,爭論的結果不僅讓皇甫嵩失之致,也讓大將軍李弘瞠目結舌。
除了崔烈、馬日磾等個別老臣,其它的河北大吏幾乎異口同聲,一致反對立即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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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溫、丁宮、陳紀、蔡邕、趙岐等大臣非常頑固,他們堅定地認為,當前的形勢並沒有惡化到社稷即刻敗亡的地步。先改制,後勤王,依舊是拯救社稷的最好辦法。當年武皇帝中興的時候,形勢遠比今日惡劣,但由於武皇帝在稱帝后迅速改制,增強了實力,最後在很短的時間便平定了天下,中興了大漢。這個發生在一百多年前活生生的例子難道還不能給我們指明方向?
「如今河北的確有實力勤王,但勤王之後呢?河北會不會為各地州郡攻擊的目標?如果袁紹、曹、張邈這些人說大將軍挾持了天子和朝廷,並以此為借口攻打河北,河北能支撐多久?」張溫急之下,口說了一句讓眾人震駭不己的話,「今日的天子和朝廷被佞反覆挾持,已經沒有任何威儀。這個皇統是不是要重建,我們也要考慮了。」
張溫馬上察覺到自己失言了,但蔡邕隨即用激的大聲把張溫的話掩蓋了。
「目前的改制僅僅局限在財賦和選拔之策上,遠遠沒有涉及到重點。天子如果到了河北,或者我們攻佔了長安,那麼,皇權和相權如何制衡?職如何修訂?如何防止後宮、外戚和宦主掌權柄?這些事我們想好了應對之策嗎?大家是不是想再次看到王莽之禍?梁翼之禍?閹之禍?這些事沒有解決,大漢能中興嗎?難道大漢有了天子就能振興?既然大漢有了天子就能振興,那為什麼大漢會走到今天這種傾覆的地步?」
荀攸、張范、朱穆等大吏堅決支持張溫等老臣的意見。他們認為只要北疆軍不進攻關中,天子就不會到傷害。只要天子和朝廷在,各地州郡大吏的膽子再大,他們也不敢公然篡立,最多不過稱王稱霸而已。
李瑋、田疇的說法就更有點驚人了。袁紹、曹、張邈之流居心叵測,不但要稱王稱霸,還要篡奪社稷。看看歷史上就了王霸之業的人,後來都幹了什麼?難道他們還會把自己的霸業拱手送給天子,等著天子來誅滅自己的九族?以他們目前這種對待天子和朝廷的態度,就是謀逆,應該毫不猶豫的全部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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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李弘沒有任何理由反對河北大吏共同做出的決定,他只能宣布河北暫不勤王。
皇甫嵩仰天長嘆,心中悲苦不堪,兩行老淚緩緩落下。
五年前,當太傅袁隗策劃討董救國的時候,袁紹和一幫士人背叛了天子,背叛了大漢,把大漢推向了敗亡的深淵。今天,當長公主和大將軍哀求河北大吏西進勤王的時候,張溫和另外一幫士人竟然也毫不猶豫的背叛了天子,背叛了大漢,把搖搖墜的大漢力推向了崩潰的絕境。
大漢曾以兩次黨錮之禍洗了士人,今天,終於到士人洗大漢了。
士人的背叛滅絕了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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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甫嵩專程去拜訪了鄭玄、張臶、胡昭等碩儒。
鄭玄的到來,確定了古文經學在學的絕對地位,但由於鄭玄對今文經學持肯定態度,所以研習今文經學的士人也勉強接了鄭玄的經學理論。鄭玄在經學上的地位太過高超,就連當今世上今文經學的碩儒、泰斗級的人何休都自嘆不如,更不要說其它人了,不服也得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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