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武關。
蒯越領三萬荊州兵趕到武關會合袁紹。
袁紹、蒯越、段煨過去都是大將軍何進的部下,三人當年曾多次率軍出征平定叛,彼此甚深。自董卓京后,三人便各奔東西,轉眼就是五年。此番再度相聚,慷慨萬千。段煨在關中設宴款待袁紹和蒯越,三人談起往事,想起這幾年的風風雨雨,俱各惆悵不已,唏噓難言。
「大漢的劫難就要過去了。」袁紹嘆道,「只要李傕和郭汜打得兩敗俱傷,我們就能輕而易舉地拿下長安,如此則勤王可,社稷可興啊。」
「難啊……」蒯越搖搖頭,「雖然董卓死了,李傕和郭汜這些叛逆也快敗亡了,但大漢最大的叛逆卻越來越強了。如今李弘雄踞河北三州,實力驟增,要想擊敗他,難似登天。」
袁紹和段煨互相看看,相視無語。
六年前,李弘為了攫取北疆軍政,曾公然率軍南下威天子和朝廷。五年前,他為了割據北疆,又拒絕南下討董,致使大漢迅速走向了傾覆。三年前,他為了實現自己的王霸之業,又率軍攻佔冀州。兩年前,他為了徹底穩定河北,又率軍攻佔了幽州。今天,他坐擁河北三州,實力越來越強悍,已穩居大漢各勢力之首,如果此時再讓他挾持了天子和朝廷,大漢社稷的傾覆也就再難挽回,不可避免了。
蒯越憂心忡忡地說了一大堆,最後對袁紹說道:「今日天下,能抗衡李弘者,只有大人你了。大人若能聯合各地州郡,齊心協力,先勤王,后平叛,則社稷還有中興之希,否則……」
袁紹苦一笑,「我正是看到局勢的危急才不得不改弦易轍。你們要知道,我重現尊奉當今天子,對我來說其實意味著……」
「大人的命運其實掌控在大人自己手中。」蒯越笑道,「當今天子若是中興之明君,若想保得大漢江山,他必定要倚重大人,大人就是大漢中興之能臣,將來必定能名揚青史,當今天子如果昏庸無能,無法承擔中興之大業,大人未嘗不能仿效霍、伊之事,重建皇統,重振漢祚。」
袁紹一陣狂喜,兩眼驀然出熠熠神采,他極力抑制住心的激,語調平靜地問道:「這是景升兄的意思,還是你……」
「這是景升兄的意思,也是所有忠誠於大漢臣子的心愿。」蒯越神態莊重地說道,「當今天下,誰不想漢祚重興?誰不想大漢天威垂臨天下?誰不想四海昇平、國泰民安?大人只要本著中興大漢之念,無論做什麼事,都能得到各地州郡大吏的鼎力支持。比如大人此次關勤王,不就是得到了各地州郡大吏的大力相助嗎?」
袁紹臉顯笑意,拱手致謝,心中對勤王功后的諸般籌劃更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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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的急報連番傳來。
李傕以天子的名義下旨,督請段煨率軍到長安,攻殺郭汜,而郭汜則以天子被李傕挾持、李傕縱容手下燒殺擄掠皇宮為名,督請段煨率軍攻殺李傕,拯救天子。
張濟、王方則先後急書段煨,請他以關中安危為念,不要率軍北上長安,以免袁紹趁機關,大家一起完蛋。張濟在書信中說,我和王方即刻趕到長安斡旋,儘可能讓李傕、郭汜兩人握手言和。此次長安之,和長安朝廷的公卿大臣們有莫大的關係,李傕和郭汜肯定是中了他們的離間計。
接著,更壞的消息傳到了武關。
西涼的韓遂、馬騰接到了郭汜的求援書信,盡其西涼三萬鐵騎,一萬歸屬羌騎,打著勤王的旗號,急速殺向了關中,其前鋒大軍已經到了扶風郡的武功城。
如此同時,李傕也向大將軍李弘和征西將軍徐榮求援,北疆軍已經陳兵黃河,準備渡河關了。
袁紹最擔心的混戰局面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
「大人,怎麼辦?馬騰的前鋒鐵騎距離長安只有三百里左右,我們已經失去奪取長安的最佳機會。」辛評無奈地說道,「是不是再等等?等到西涼軍和北疆軍打起來了,我們才殺進去?」
袁紹鎖眉頭,猶豫不決。
「立即殺進去,不能猶豫。」田急切說道,「此刻關中形勢突然劇變,李弘即使兩線作戰,他也要殺進來勤王,否則他如何向天下人待?北疆軍一旦進關中,我們的優勢將喪失殆盡,所以我們現在要趁著北疆軍尚未渡河之際,以最快的速度殺進關中,先把京兆尹拿下來,能占幾個城就占幾個城。這次關中形勢無論怎麼變化,我們都不能退出關中了,否則我們不但無法勤王,連關中都無法佔據,」
田指著案幾上的地圖,繼續說道:「大人請看,韓遂、馬騰的西涼鐵騎,大將軍李弘的北疆軍,還有我們的關東聯軍,三路人馬一起殺進去之後,李傕、郭汜、張濟等人肯定要握手言和,不然他們死定了。」
「叛逆們一旦盡釋前嫌握手言和,他們就會帶著天子死守長安城,關中立即會重現去年的勤王局面,最後我們三路人馬不得不空手而歸,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利用西涼軍已經近長安,而北疆軍尚在河東集結的機會,急告李傕,我們願意幫助他擊殺郭汜,擊退西涼軍,讓李傕、郭汜等叛逆繼續保持對峙的局面,這樣我們趕到長安后,首先就能救回天子,佔盡天時地利,關中局勢將盡在大人掌控之中。」
「救回天子?」袁紹吃驚地問道。
「救回天子,關中就是大人的,天下就是大人的。」田激得地說道,「大人救回了天子,即使沒有關中,沒有長安城,大人也能在不久的將來,重振大漢社稷。」
袁紹心一陣慌。自己雖然天天喊著勤王,但自己勤王是假,奪取關中,稱霸天下是真,自己至今還沒有做好迎接天子返回京都的任何準備。我真的要救回天子嗎?
「李傕要是不願意呢?他如果帶著天子退回長安城呢?」郭圖看看田,十分懷疑地問道,「西涼軍飛馳而來,北疆軍還在黃河對岸,你說李傕會怎麼做?他難道會相信我們?」
「他不相信我們,他就會被西涼的鐵騎活活踩死。」田冷笑道,「李傕以為他手裏有了天子,他就能橫行天下,所以他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我們。」
「這只是你一廂願地想法。」逢紀嗤之以鼻,「李傕不是白癡,他不用腦子都能想得出來,他和天子一旦落我們手中,其下場是什麼?他肯定會退長安城,據城死守。」
「大人,請立下決斷。」田懶得和逢紀爭論,轉而催促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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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背著手,在屋來回走,凝神思索。
「把長安燒了。」袁紹突然一掌拍到案幾上,咬牙說道,「把長安燒了,李傕除了求助我們,他還有什麼退路?」
眾人目瞪口呆。
燒毀長安城,想都不敢想的事。
「大人,你瘋了?」田大聲吼道,「怎麼能燒長安城?」
「不燒長安,李傕未必會相信我們,他如果退守長安城,我們怎麼辦?只要北疆軍出現在長安城下,今年勤王就要失敗。」袁紹非常堅決地說道,「長安城有我們的人,派人急告他們,偽裝李傕的士卒把皇宮燒了,然後嫁禍給李傕,把李傕上絕路。」
「大人,皇宮一燒,勢必要牽連到長安城的百姓民居,到時候燒的就不是皇宮,而是整座長安城了。」田驚惶不安,跪倒在地,大聲勸阻道,「大人,請三思啊。李傕手中有天子,西涼軍和郭汜又在一旁虎視眈眈,此時他當然願意和大人聯手了。只要和大人聯手,李傕不但能保存實力贏得時間,還能消耗大人的實力,他何樂而不為?他為什麼要躲到長安城去?他難道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大人和韓遂、馬騰、郭汜、段煨等人聯手打長安?李傕也是久經沙場的悍將,他又不是白癡,這麼簡單的道理他也看不出來?」
袁紹搖搖頭,「就這麼定了。」接著他一邊往帳外走去,一邊指著袁譚說道,「去把蒯越、段煨、徐璆幾位大人請來,我和他們商量一下明天大軍北上長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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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還要再勸,卻見審配背對袁紹,對他連連搖手。
田嘆了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著袁紹的背影連連搖頭,神極為沮喪。
「大人為什麼至死不願尊奉當今天子?天下形勢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若想稱霸天下,中興社稷,就必須要正確認識當今天子的皇統地位,必須要絕對尊奉當今天子,他為什麼就不明白?」
「他會不明白?」審配看到郭圖、逢紀等人先後走出了大帳,於是湊到田耳邊,悄悄問道,「大人的心思,難道你至今還沒有看出來?」
田臉上掠過一失之,仰首長嘆,「長安一燒,西京敗亡,李傕無路可走,必定要魚死網破,玉石俱焚。韓遂、馬騰為了生存,勢必要再次和大人結盟,而大將軍面對關東聯軍和西涼軍的聯手攻擊,只好退守河東。大人這把火一燒,雖然可以佔據關中,但有失去天下的可能,得不償失啊。」
田轉頭看看審配,凄涼苦笑,「大人會在重建皇統嗎?」
「關中的形勢還會變化,大人未必能如願以償。」審配低聲說道,「李傕和郭汜不是白癡,韓遂和馬騰更不會和大將軍正面為敵。當年大將軍在西疆連戰連勝,把西涼人殺怕了,如今韓遂和馬騰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四萬鐵騎正面對陣大將軍的北疆軍。大人想借刀殺人,但這把刀太厲害,這個人未免願意主去送死啊。」
「你是說,大將軍有可能利用關中的混局面,功勤王?」
「對,我正是擔心這個,所以我沒有勸阻大人火燒長安。」審配低聲說道,「大將軍在西涼和關中這塊地方威名赫赫,一旦讓他勤王功,並趁勢聯手西涼的韓遂和馬騰,這天下基本上就是大將軍的了,所以,現在把長安燒了,等於宣告大將軍勤王之舉已經失敗一半了。」
審配拍拍田的後背,笑著問道:「如果大將軍聽說長安被一把火燒了,你說他會怎麼辦?」
「急速殺進關中解救天子。」
「天子如果被叛逆所弒呢?」
「大將軍只好退回河東了。」田嘆道,「但願這把火能燒除叛逆,重創河北,重振大漢。」
審配著田悠悠一嘆,「元皓,你當真沒有看大人的心思?」
田心裏一驚,驀然臉一變,揮手說道:「河北一日不定,中興大漢就一日不能停止,否則,我們都是大漢的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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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國興平二年(公元195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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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西涼安定郡。
蕭關。
驤武將軍衛峻和匈奴日逐王劉冥率領鐵騎大軍飛馳而來,萬馬奔騰的巨大轟鳴聲震撼了原野。
虎威將軍龐德站在關隘城樓上,著遠鋪天蓋地的鐵騎大軍,眼出了興之。
忽然,他臉稍變,神顯得極為不滿,「狂風沙和聶嘯怎麼還沒到?讓狼吃了?」
衛峻和劉冥縱馬馳近關隘。看到龐德大步走來,兩人急忙飛下馬行禮。
「狂風沙和聶嘯的鐵騎為什麼還沒到?他們現在在哪?」
「正在路上,明天就能趕到。」衛峻拍拍上的灰,笑著說道,「賀蘭山下了一場大雨,羌人耽誤了行程。」
「可有關中的消息?」劉冥急忙問道。
「皇甫大人送來消息說,李傕和郭汜已經打起來了。」龐德說道,「另外,文約先生正帶著四萬西涼大軍殺向長安。」
衛峻和劉冥臉顯驚。
「皇甫大人呢?」
「皇甫鴻大人已經率軍去長安了。」龐德拿出一份書簡遞給衛峻和劉冥,「他已經催了幾次了,要我們急速南下和他會合。我們明天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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