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四,上午,李傕帶著大軍,護著天子營,繼續南下。
下午,大軍趕到枳道亭。郭汜、王方和皇甫鴻的大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天子車駕出現在兩軍陣前。
皇甫鴻單人單騎前去見駕,「陛下萬萬不可去南避禍。袁紹居心叵測,屢次拒絕,並誅殺朝廷大臣,此去必將對陛下不利,陛下……」
天子孤苦無依地坐在車上,抬頭著天上的浮雲,一臉漠然。
司徒淳于嘉慘聲嘆道:「堅壽,那你說陛下應該到哪?」
「大將軍馬上就要渡河而來,關中之危隨即可解,請陛下速回霸陵,耐心等待。」皇甫鴻連連磕拜,「陛下,除了關中,你哪裏都不能去啊……」
「大將軍?大將軍如今在哪?」淳于嘉悲憤至極,指著河東方向大聲罵道,「陛下的聖旨天天送到河東,但他的人呢?他的軍隊呢?他眼裏哪裏還有陛下,哪裏還有大漢社稷?」
「大人,虎威將軍龐德的兩萬鐵騎就在長門亭,北疆軍就在關中,難道這還不能表明大將軍護衛天子的決心嗎?」皇甫鴻苦口婆心地勸諫道,「陛下,請相信大將軍,他一定會來護駕,一定會把叛逆們趕出關中。」
天子低頭看看他,苦一笑,無奈而凄涼,「卿,朕想待在這裏,可是……」
「堅壽,你聽到了嗎?」李傕帶著一隊親衛騎打馬而來,「你聽到了嗎?是郭汜,是你們這幫人把陛下得無路可走,這都是你們的錯。」
皇甫鴻猛地站起來,連退數步。遠的親衛騎一擁而上。
楊奉、董承吼聲連連,羽林、虎賁呼嘯上前,立時把天子圍得不風。
「稚然,關中變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的錯。」皇甫鴻手指李傕,殺氣騰騰,「你為什麼要燒長安?你為什麼要背叛陛下,要把陛下送給袁紹?」
「我沒有燒長安,也沒有背叛陛下。」李傕高踞馬上,扯著嗓子大聲道,「到了今天了,你還沒有醒悟過來?你上當了,我也上當了,我們都上當了。皇甫大人為什麼會傷?是誰把他打了重傷?是誰?」
「那好,你退回霸陵,我們都到霸陵去。」皇甫鴻飛上馬,怒氣衝天地吼道,「你說你沒有背叛陛下,那你就證明給我看看。你現在退回霸陵,我們跟你一起走。」
李傕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後的賈詡。賈詡搖了搖頭,「郭汜立即把朝中大臣送回來。」
=
郭汜斷然拒絕。
「堅壽,你是不是瘋了?李傕殺了樊稠,燒了長安,還背叛陛下,要把陛下送給袁紹,這種人你還和他談什麼條件?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啊?」
「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我們再不聯手,大家都會死的。」皇甫鴻怒聲說道,「我們回霸陵,立即回霸陵。」
「我可以到霸陵,但我一定要殺了李傕這個叛逆。」郭汜著王方問道,「你怎麼說,打不打?」
「打。」王方一咬牙,猛地出了戰刀,「不把他打老實了,他還以為我們怕他呢?今天就要殺了他。」
皇甫鴻幾乎氣瘋了,「袁紹的大軍就在杜陵,就在六十里之外,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把天子救出來,我們都活不了。」郭汜冷笑道,「你以為李傕現在還是我們的兄弟?你不要做夢了。」
「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今天拼了。」王方猛地高舉戰刀,回頭狂呼,「擂鼓,擂鼓……」
戰鼓聲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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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德接到皇甫鴻的急報,心急如焚。
他急忙召集衛峻、劉冥、狂風沙和聶嘯商議。大軍是在長門亭按兵不,還是急速馳援枳道亭護衛天子?
袁紹和蒯越的大軍就在四十裏外的杜陵,大軍一旦放棄長門亭,袁紹和蒯越極有可能率軍隨後掩殺。
「急告文約先生,請他幫忙。」龐德指著地圖說道,「西涼軍如果近杜陵,袁紹和蒯越必定不敢出兵。」
聶嘯冷笑,「令明,這種人你也能信任?他就是一頭狼,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如果他和袁紹突然聯手,從我們的背後展開攻擊,不要說我們了,就連天子都活不了。」
龐德知道聶嘯和他的湟中羌鐵騎對韓遂恨之骨,只好耐心勸道:「過去的仇怨暫時放一放,好不好?現在是要救出天子,否則我們千里迢迢跑到關中來幹什麼?」
「正是因為要救出天子,所以才要更加小心。」聶嘯大聲說道,「鐵騎一旦損失慘重,我們還怎麼救天子?天子死了,我們這腦袋還保得住嗎?就算大將軍不殺我們,我們也沒有臉回北疆。」
龐德沉不語。
「令明,我也覺得韓遂和馬騰不能信任。」衛峻自己的大鬍子,走進龐德說道,「西涼軍缺食和草料,這是事實,否則霸陵之戰,羌人就不會臨陣倒戈,突然背叛韓遂。你昨天去見韓遂的時候,他隻字未提食和草料的事,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我對他說了,只要大將軍渡河而來,食和草料都會給他……」
「大將軍何時渡河?今天,明天,還是十天後,二十天後?」衛峻問道。
龐德苦笑不語。
「現在關中的形勢撲朔迷離,誰都說不清明天會發生什麼?」劉冥沉思良久說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只要大將軍渡河,關中形勢隨即明朗。即使袁紹、蒯越和韓遂聯手了,他們也不是我們北疆軍的對手,所以……」他看看眾人說道,「如果是我,這個時候我不會做出選擇。」
「韓遂就象山坡上的草,風吹兩邊倒。」狂風沙笑道,「我也會這麼做。」
龐德再不猶豫,當即急書韓遂,請他率軍近杜陵,威脅袁紹。
「傳令各部,明天早上,殺向枳道亭,護衛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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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黃昏,西涼軍近杜陵十里。
夜,袁紹在審配、郭圖、逢紀的陪同下,到西涼軍大營拜訪韓遂和馬騰。
「自一別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文約先生了。」袁紹拉著韓遂的手,親熱地說道,「算起來,大約有十年了吧?」
韓遂笑笑,「當年在大將軍府看到你的時候,你比現在年輕多了。」
「老了,頭上都有白髮了。」袁紹非常慨地說道,「當初大將軍(何進)如果採納了你的建議,大漢怎會有今日的危難?」
「此一時彼一時,再說這話已沒有任何意義。其實,那時憑大將軍的實力,本無法剷除閹。」韓遂一邊手相請,一邊笑道,「聽說,你也參加了翼城大戰?」
袁紹哈哈一笑,「先生是不是還要和我算算當年的舊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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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走進大帳,看到兩側站立的衛兵,笑著問道:「先生是不是打算今夜襲擊杜陵?」
韓遂微笑不語,泰然自若地坐到席上。馬騰大吃一驚,眼裏閃過一不安。
「本初,坐下吧。」韓遂慢條斯理地說道,「本來我打算明天清晨襲擊荊州軍的大營,但既然你有準備了,那就提前打吧。」
袁紹濃眉稍皺,臉上掠過些許怒,呵呵乾笑著坐到了客席上。審配、郭圖和逢紀三人站在了袁紹後,面顯驚。
「你是不是不高興?」韓遂笑道,「打北疆軍我或許把握不大,但打你的關東軍,或者打蒯越的荊州軍,我還是非常有把握。西涼人在關中這塊地方打了很多年的仗,一山一水都很悉,在這裏打仗,你們沒有任何優勢。我以鐵騎襲你的步卒,即使不能全勝,但絕對可以擄獲糧草輜重,這樣我就能解決大軍的食問題了。」
袁紹點點頭,讚賞地說道:「先生此計甚好。不過先生年紀大了,半夜率軍攻擊恐怕會出什麼差錯。我看這樣吧,先生大約需要多糧草,我立即派人送過來。」
「無功不祿。」韓遂連連搖手,「拿人家的手,吃人家的最短,我還是自己去搶吧。」
「先生太見外了。」袁紹大笑道,「不要說這點糧草輜重,就是關中,我也願意拱手送給先生。」
「關中?」韓遂捻須笑道,「本初,關中如今可不是你的。大將軍一旦渡河西來,這關中就是大將軍的囊中之。不過,你這句大話,我還是很喜歡聽。」
「先生既然喜歡聽,那我就說給先生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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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凌晨。
龐德在睡夢中被人推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個悉的影霍然映眼簾。
「兄長……」龐德一躍而起,箭步沖了上去,「兄長,你怎麼來了?」
秦誼一把抱住了衝過來的龐德,「令明,快走吧。今日清晨,先生將率軍襲長門亭。」
「你說什麼?」龐德一時沒反應過來,「那位先生?誰要襲我?」
「文約先生。」秦誼低聲說道,「文約先生要殺你。」
龐德難以置信,張大著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先生答應我的,他答應我的,他說一定會幫我的。」
「是啊,先生說話從不失言,所以我現在站在你眼前。」秦誼拍拍龐德的肩膀,「先生我來告訴你,請你立即撤軍,帶著天子向河東方向撤退。」
「撤退?我怎麼撤?」龐德劍眉倒豎,頗為憤怒地說道,「昨天,李傕和郭汜的大軍昨天在枳道亭打了一下午,今天他們還要打,我怎麼撤?我去殺他們嗎?」
「先生說,你可以告訴李傕、郭汜,他已經和袁紹、蒯越聯手,十萬大軍即將展開追殺,勢必要把天子安全救回。」
龐德心中一窒,背心一涼,不倒退了一步,「先生他和袁紹結盟了?怎麼會這樣?昨天……」
「每一天都會發生變化。」秦誼笑道,「比如你我兄弟,現在你是名揚天下的虎威將軍,而我,還是先生的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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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德送走秦誼,心沮喪地走進了大帳。
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不久,北疆軍將再次和西涼軍在關中展開腥廝殺。先生,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大將軍,為什麼?
龐德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心中一陣苦痛。大將軍,你為什麼還不渡河?你還再等什麼?天子就要保不住了,關中就要為袁紹的天下了,你為什麼還不率軍殺來?
「我早就說過,韓遂是頭狼,是頭狼。」聶嘯激地揮舞著雙手,大聲吼道,「令明,你讓我帶人殺過去,我要殺了這頭狼,我要替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報仇雪恨。」
「不行。」龐德堅決拒絕,「你立即帶人抄捷徑殺到霸陵,把北塢一把火給我燒了。」
「命令各部,立即殺向枳道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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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遂投靠了袁紹?」郭汜瞪大眼睛,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他是不是老糊塗了。他已經上了袁紹一次當了,還要上第二次當?」
「袁紹給了他什麼好,竟然讓韓遂再次相信袁紹?」王方不可思議地連連搖頭,「堅壽,如今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立即和李傕言和,退回霸陵堅守。」皇甫鴻一把奪過郭汜手上的書簡,沖著他怒聲道,「你要不想死,就快點整頓軍民,向霸陵撤退。」
「急什麼?」郭汜冷笑道,「龐德的鐵騎會幫我們擋住袁紹和韓遂。」
「你別做夢了。」皇甫鴻嗤之以鼻,「你不要忘記了,龐德是西涼人,劉冥、狂風沙和聶嘯都是胡人,他們可沒耐心陪著你在這裏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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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鴻怒視著李傕,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想好沒有?」
李傕好整以暇地放下書簡,得意洋洋地冷笑道:「堅壽,回去告訴郭汜,他把太尉楊彪、祿勛劉淵、衛尉士孫瑞等大臣給我放回來,立即給我放回來。」
「這個時候了,你還賭什麼氣?」皇甫鴻一拳砸到案幾上,幾乎是咆哮如雷了,「帶著天子營走,快點。」
李傕嚇了一跳,閃後躲,十分氣惱地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天還沒亮,陛下正在睡覺,怎麼走?等天亮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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