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日,南山亭。
南山亭位於新城和鄭城的中間,距離兩城各有八十里。
李傕接到張濟和王方的急報后,立即命令大軍停止前進,並急令后軍的郭汜和皇甫鴻返回新城。
深夜,郭汜和皇甫鴻回報,新城被呂布、趙雲佔領,大軍在返城途中,遭到魏續、宋憲和李封等人的阻擊,雙方發生了短暫激戰。後來因為天近黃昏,兩軍隨即各自撤出了戰場。目前郭汜和皇甫鴻率軍駐紮於距離南山亭四十里的渭亭。
張濟和王方再次求援。由於兵力嚴重不足,攻城阻。半夜時分,北疆軍的援軍陸續近鄭城,張濟,王方無奈之下,只好率軍後撤二十里,駐紮於華亭。
五月初九日凌晨,李傕(jue)、賈詡、楊奉、韓暹(xian)、董承等人聚集在大帳急商議應對之策。
沒有人再互相指責了,大家心沉重地坐在大帳,一言不發。
「如果我們一直待在霸陵的北塢大營,今天這種困境就不會出現。」楊奉看到賈詡端坐在案幾後面昏昏睡,心裡有些惱火。當初如果不是賈詡極力慫恿李傕率軍南下,霸陵怎麼會丟失?今天怎麼會陷絕境?
「一樣會出現。」賈詡淡淡一笑,「王方、皇甫鴻和郭汜已經合兵一,他們很快就會和韓遂、龐德聯手攻擊霸陵。我們守不住北塢大營,只能和張濟一起,帶著天子向潼關方向撤退。只是那樣一來,我們勢單力薄,可能被北疆軍迎頭一擊后,四散潰逃,拱手把天子送給了大將軍。」
「今天我們雖然陷了困境,但諸位大人因為龐德的攻擊而盡釋前嫌、握手言和了,這使得我們的實力大增。」賈詡眼睛,慢騰騰地攤開案幾上地圖,「諸位大人請看,我們三萬多人馬如今被北疆軍包圍在渭亭、南山亭和華亭之間,這裡地形狹窄,北面臨水,南面靠山,北疆軍想一口吃掉我們,難度很大,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有很多死裡求生的機會。」
「死裡求生的機會?」董承苦笑道,「賈大人不是在開玩笑吧?」
董承四十歲左右,材高大,相貌堂堂,說話聲音略帶嘶啞。他過去是牛輔的部屬。牛輔死後,他帶著軍隊投靠了李傕,是李傕的親信。他的兒能嫁給天子為妃,全靠李傕幫忙。李傕主掌國事,他威天子娶妃,天子哪敢不娶?
「賈大人,我們軍隊沒有北疆軍的多,糧草輜重也嚴重不足,此刻又被困在山野之間無險可守,你說我們能支撐多久?」董承沮喪地說道,「北疆軍只要把我們圍上一個月,大軍勢必不戰而潰。以我看……」他看看面沉的李傕,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還是聽從大將軍的建議,把天子送到河東吧?」
「嘿嘿……」楊奉冷笑,「你現在是皇親國戚,到哪都吃香的喝辣的,但我們呢?」楊奉手指李傕,大聲問道,「大將軍能放過我們大人嗎?大將軍說大人燒了長安,只這一條重罪,就能置大人於死地。還有我們?我們過去都是白波黃巾,和北疆軍仇深似海,大將軍會放過我們?你誠心想我們死是不是?」
董承大驚,連連搖手,「誤會了,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傕狠狠地瞪了他一樣,「做事要腦子,要想想兄弟們,不要只顧著自己。」接著他轉頭向賈詡,「文和,如何死裡求生?」
「向袁紹、蒯越和韓遂求援。」賈詡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極力張開一雙沉重的眼皮,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幾天,他連續行軍,還要幫助李傕理各種軍務,幾乎沒有睡過覺,疲倦至極。
「向袁紹求援?」李傕和眾將疑不解,「文和,袁紹不願尊奉當今天子,也不想勤王,他不得把天子趕出關中,他怎麼會支援我們?」
「袁紹是不想勤王。」賈詡用力拍了幾下自己的額頭,儘可能讓自己清醒一點,「但他更不想讓我們帶著天子到河東。大將軍一旦勤王功,他就可以挾天子以令天下,大將軍的實力必將迅猛增長。那時就算袁紹佔據了關中,他也很難憾大將軍,遲早都要敗亡,所以……」
「所以袁紹一定會帶著大軍打過來。」楊奉恍然大悟,一掌拍到了案幾上,「我們和袁紹裡應外合,必能擊敗北疆軍,功突圍。」
「你以為大將軍是白癡啊?」李傕罵道,「他難道不知道袁紹會打過來?還有,就算我們突圍了,袁紹會不會趁機把我們殺了?我們不要剛出了豹,又掉進了虎籠,自尋死路。」李傕指指賈詡,神十分憂鬱地問道,「文和,現在不是能不能突圍的事,而是如何生存下去,如何繼續佔據關中的事。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那就熬吧。」賈詡閉上眼睛,緩緩趴到案幾上,哈欠連天地說道,「時間久了,關中局勢必定要發生變化,那時再尋找機會吧。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儘快聯繫袁紹,讓他進攻北疆軍。」
李傕著伏案大睡的賈詡,無奈地嘆道:「好吧,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大家就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當天晚上,李傕命令十幾名武技高超的親衛護送侍中種輯,翻山越嶺,由小路向屯兵枳道亭的袁紹求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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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九,關中,新城。
麴義召集眾將軍議。
目前,北疆軍陸續進關中的兵力是六萬步騎。龐德、劉冥、狂風沙、聶嘯的兩萬鐵騎在霸陵。呂布、趙雲、姜舞、穆斯塔法的一萬五千騎在鴻門亭和戲亭。王當、於毒的一萬大軍在鄭城。孫親、郭大賢的一萬步卒已於今日進駐新城。樓船校尉楊華的五千水軍在渭水河上負責運送糧草輜重和相機支援。
「我們的六萬大軍雖然把李傕、郭汜的三萬多人馬圍在新城和鄭城一帶,但由於袁紹、蒯越和韓遂的十萬大軍就在長安附近虎視眈眈,所以我們暫時沒有能力圍殲李傕,解救天子。」司馬吳葉十分擔憂地指著地圖說道,「諸位大人請看,如果以南山亭為中心,李傕現在被我們包圍著,但如果以新城為中心,我們則被袁紹和李傕包圍著。」
在新城附近,我們有龐德的兩萬鐵騎,呂布、趙雲的一萬五千鐵騎,孫親、郭大賢的一萬步卒,即使再加上楊華的五千水軍,總兵力也只有五萬人。這五萬人目前在袁紹、蒯越、韓遂和李傕十三萬大軍的前後夾擊之中。
「能不能救出天子,佔據關中,就看我們能不能功守住新城。」吳葉用力拍拍地圖,然後環視眾將一眼,慢慢說道,「按照大將軍的要求,我們在新城至要堅守一個月。」
龐德了短須,低聲問道:「子涉,楊大人的軍隊在哪?他們何時進關中?」
「大將軍帶著他們到關西去了。」吳葉回道,「揚將軍的大軍不到關中作戰了。」
「為什麼?」龐德詫異地問道,「我們的兵力不夠。六萬人可以救出天子,但很難佔據關中。」
「不錯,以目前的兵力,我們的確很難佔據關中。」麴義揮手說道,「但如果我們把楊大人的兩萬軍隊也徵調進關,你是不是有絕對把握佔據關中?」
龐德想了一下,然後和呂布、趙雲互相看看,三人都搖了搖頭。
「但我們有優勢。」趙雲說道,「我們有充足的糧草軍械,我們佔據了關中戰場的先機,我們的將士上下同心,而李傕、郭汜的大軍不但矛盾重重還嚴重缺乏糧草,袁紹、蒯越、韓遂的三支大軍雖然糧草不缺,但各人有各人的心思。韓遂首先就要保存實力,他就不會竭盡全力攻打我們。所以我認為,關中戰場各部只要相持時間一長,必然要發生變化,我們取勝的把握還是非常大的。既然我們有取勝的把握,那麼,兵力越多,把握當然也就越大了。」
麴義點點頭,「不錯。但這仗一打,我們大約要損失多?把人都打完了,將來北疆、關中、關西如何駐防?難道再從冀州戰場上調更多兵力千里迢迢趕到關中支援?冀州兵力了,將來如何平定中原?」
眾將神凝重,沉默不語。
麴義站起來,走到地圖前面,指著地圖上的說道:「要想取得關中戰場的勝利,關鍵不是關中戰場上雙方兵力的多寡,而是我們能不能趁著關東兵力薄弱的時候,迅速殺進關東,佔據。」
大帳頓時驚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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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和劉表的主力大軍目前都在關中戰場,而袁微的豫州軍和曹的兗州軍都在黃河南岸嚴陣以待,時刻準備阻擊北疆軍渡河南下,此時關東兵力已經非常薄弱。淳于瓊放棄攻擊新安,率軍退守函谷關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大將軍率四萬大軍,將在近期攻擊函谷關,直取。
麴義看看帳興不已的北疆諸將,笑著說道:「袁紹如果得知函谷關丟失,他將如何應對?」
「他只有撤軍,否則就丟了,他又無家可歸了。」姜舞大聲笑道。
「袁紹不一定撤軍。」麴義的大手向了地圖上的中原,「城高大堅固,短期未必失守,此時兗州的袁微可以撤軍回援,河的張揚也可以渡河南下,有此兩軍回援,關東可保不失。」
「哈哈,那袁紹可就慘了。」張遼激地說道,「北疆軍可以趁機攻佔河,佔據兗州,從關東的東、北兩個方向展開進攻,關東隨即就是大將軍的囊中之。」
「袁紹除了撤出關中,急速回援,別無它途。」龐德一掌拍到案幾上,大聲道,「關中是我們的了。」
大帳一片歡騰。
「袁紹竟敢和我們大將軍打仗,他也不稱稱自己有多重,這次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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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義的臉驀然沉了下來,「你們要這麼想,這仗就輸定了。」
呂布、趙雲、龐德等人以為麴義在開玩笑,一個個依舊喜笑開,一副勝利唾手可得的樣子。
「河北的財賦狀況,你們應該有所耳聞。」麴義嚴肅地說道,「今年,北疆軍不可能在兩個戰場上同時開戰,河北財賦本無力支撐十幾萬大軍六個月以上時間的征戰。」
眾將心裡一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關中戰場能不能取得勝利,關鍵就在於大將軍的佯攻能否奏效。佯攻如果奏效,袁紹撤軍,我們就能以最小的代價佔據關中,勤王功。當然了,如果老天有眼,大將軍攻擊關東的戰鬥非常順利,甚至直接奪取了,那中興大業將大大提前,大漢社稷有在數年得以穩定。」
麴義看看諸將,神冷峻地繼續說道,「如果佯攻不能奏效,我們在關中勢必要陷苦戰,其結果很難預料,所以……」麴義突然提高聲調,大聲說道,「我們必須儘快救回天子。只要救回天子,即便失去了關中,我們也一樣能在最短時間平定天下,中興大漢。」
「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先打李傕?」趙雲驚訝地問道。
「對。」麴義用力一揮手,「只要大將軍打下函谷關,袁紹必定猶豫不決,這時候我們即刻出,堅決擊殺李傕、郭汜,救回天子。」
「明天,令明(龐德)到西涼軍去一趟,和文約先生約個時間,我要和他好好談談。」麴義接著手指趙雲,「子龍,你去南山亭覲見天子,順便把皇甫大人的死訊告訴天子和朝中大臣們。另外,請皇甫鴻大人到我這裡來一趟,就說我上帶有皇甫大人給他的書信。如果到李傕,你就告訴他,他如果不想死,趁早把天子給我送到河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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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關西,函谷關。
大將軍李弘和征西將軍徐榮帶著四萬大軍近關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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