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嘆了一口氣,看看在座諸將,繼續說道:「大將軍這幾年最大的功勞是什麼?是拱衛了大漢的北疆。正是因為他的強悍武力,才保證了胡人沒有南下侵。如果沒有大將軍坐鎮北疆,如今胡人早就在長城以南牧馬放歌了,甚至有可能陳兵黃河,肆意踐踏大漢河山,奴役荼毒大漢百姓。如果他和袁紹、曹一樣,帶著大軍混戰於中原,鏖戰於關,今日還會有北疆的安寧?我們還能坐在這裏高談闊論?袁紹、袁、曹、劉表等人還能在中原指點江山,縱橫馳騁?大漢社稷還能在風雨飄零中茍延殘?」
「大將軍這幾年最為人稱頌的功績是什麼?是救活了千千萬萬的大漢生靈,為大漢的中興保留了元氣。你們看看今日的關中,赤地千里,荒無人煙,人呢?大部分人都逃到北疆去了。如果沒有北疆,這些人能活下來嗎?你們再看看中原。自袁紹主盟,集結州郡兵馬攻打董卓以來,中原、河北兩地烽煙四起,戰火綿延,災患一個接著一個,無數的百姓逃到了北疆。如果沒有北疆,中原、河北兩地要死去多無辜生靈?」
韓遂看看馬騰,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老了,或許看不到大漢中興的一天,但你還能看到。你看看今日的河北,今日的北疆,大將軍雖然沒有勤王,但他救活了多人?救活這麼多人,讓這麼多人有飯吃,有穿,有屋住,需要付出多努力,需要多財賦,你知道嗎?你不能象袁紹一樣,昧著良心,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大將軍沒有勤王是正確的,正因為他放棄了勤王,他才有力拱衛北疆,才有實力平定河北。北疆穩了,河北平定了,他才有能力救活更多的百姓,才有實力平定叛,才有可能中興大漢。今天大將軍來勤王了,但我覺得他來的早了,太急於求了。如今河北剛剛穩定,無論是財賦還是武力,都沒有到達一戰定乾坤的地步。大將軍中興大漢的路還很長很長。」
「相反,你看看袁紹,看看曹,看看劉表他們做了什麼?他們勤王了嗎?他們救活了多百姓?袁紹佔據關東后,把無主土地都賞賜給了自己的部下,返回關東的百姓一無所有,只好租種門閥世族富豪們的田地,忍比過去更加沉重的賦稅,這和過去有什麼區別?他這樣對待百姓,將來的大漢怎能中興?曹為了搶奪地盤,屠殺了徐州幾十萬無辜百姓,就這種屠夫,他也能中興大漢?劉表雖然在荊州安流民,做了不好事,但他實力不足,又制於袁紹,而且他和你一樣,無視大將軍的功績,固執地認為大將軍就是董卓第二,將來要篡立大漢江山,勢必要把大將軍殺之而後快。這種無知之人,救國不足,禍國有餘,不談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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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騰猛地站起來,指著韓遂大聲問道:「那天麴義約你在渭橋相會,到底對你說了什麼?他給了你什麼好,你要這樣為李弘講話?」
韓遂雙眉微聳,臉頓時沉了下去,「壽,難道我說的話,你一句也聽不進去?」
「我聽不進去,我就知道李弘擁有雄兵十幾萬,佔據了河北三州,但他依舊不來勤王。他想幹什麼,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楊秋、梁興等西涼諸將紛紛站了起來。馬玩大聲喝叱道:「壽兄,我們都是從西涼出來的,要聽先生的指揮,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韓遂緩緩站起來,「壽,大將軍在袁紹、劉表、曹這些人心裏,他就是第二個董卓。你看看今天關中的局勢,就知道大將軍勤王的難度有多大。即使他過去能勤王功,但他隨即就會遭到天下州郡的圍攻,這個時候,他還能從容佔據冀州和幽州嗎?他還有餘力拱衛北疆嗎?他還有充足的財賦賑濟和安置那些千千萬萬逃到北疆的百姓嗎?」
「你不是瞎子,也不是白癡,這些道理你不可能不懂。你是怎麼想的,我知道,你擔心北疆容不下你,擔心大將軍會把你殺了。」韓遂冷冷一笑,「該說的話我都說了,既然你執意不聽,我也不阻攔你。好,你去幫助袁紹。」
馬騰愣住了,他顯然沒想到韓遂會這麼痛快的答應了自己。
「先生,我們呢?我們怎麼辦?」楊秋問道。
「我們都是兄弟,雖然我不會幫助你打北疆軍,但我也不會幫助北疆軍打你。」韓遂揮手對馬騰說道。
「先生,壽兄的實力有限,他一支鐵騎擋不住北疆軍的衝殺,你這是讓他去送死。」侯急忙勸道,「先生,我們是一起從西涼出來的,你不能丟下壽兄不管。」
韓遂著馬騰那張倔犟的臉,心裏不一,「我可以率軍位於戰場邊緣的左翼牽制北疆軍的兵力,但你告訴袁紹,我不會發攻擊。」
馬騰驚喜加,躬謝。
「先生,北疆軍如果主向我們發起攻擊怎麼辦?」楊秋立即問道,「到了戰場上,就由不得我們了。」
韓遂仰天長嘆,「壽,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不能丟下西涼不管。」
馬騰頓時涼了半截,一怒意直衝而起。你既然不講兄弟之,那就不要怪我不講面了。
馬騰拱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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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李堪著馬騰的背影,小聲勸道,「我們一撤,壽的鐵騎就要遭到北疆軍的重擊,如果……」
「他不會再回西涼了。」韓遂慢慢坐下,閉上了眼睛,神悲戚,「這一仗,如果北疆軍贏了,馬騰就不能回西涼,否則北疆軍殺進西涼,我們就全完了。如果袁紹贏了,袁紹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我們。他豈肯任由我們西涼軍威脅關中?他會利用馬騰來對付我們,西涼軍馬上就會訌,我們能不能活著回西涼,很難說啊。」
楊秋、宜、侯等人目瞪口呆。
「先生要殺壽?」馬玩低嗓門,吃驚地問道。
「不是我要殺他,是他我的。」韓遂猛地睜開眼睛,語氣森厲地說道,「只要我們坐山觀虎鬥,袁紹哪裏是大將軍的對手?到如今為止,你們看到大將軍了嗎?他在哪?他在關西,他此刻可能已經打到城下了。袁紹這次敗定了。袁紹一走,我們馬上和北疆軍聯手,關中立刻可下,然後我們和麴義一起,直殺關東,拿下,袁紹就了喪家之犬,連個老窩都沒有了。這樣一來,我們不但幫助大將軍勤王功,還幫助他打下了,功勛顯赫,將來我們就是大漢的中興之臣,西涼也會因為我們的功勛而得到保全和安寧。」
楊秋等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著韓遂,心神俱震。
「先生,如今我們怎麼辦?」馬玩小聲問道。
「如今我們被馬騰這個名利薰心的混蛋害慘了。」韓遂一拍案幾,怒聲說道,「大將軍在哪,袁紹當然知道,他急於攻擊,說明關東已經非常危急了。此時袁紹得到馬騰相助,勢必要做一次賭博。打贏了,關中被他佔據,關西岌岌可危,關東之危立即可解。北疆軍不但勤王失敗,連關西都有可能失去,天下形勢隨之大變。中興大業阻,大將軍會對我們恨之骨,將來我們若想保全西涼,難上加難。」
「先生,那我們現在就幫助北疆軍打袁紹。」宜急切說道。
「我們剛剛和袁紹結盟,馬上又毀盟去投靠北疆軍,誰會信任我們?現在馬騰就在袁紹哪裏,麴義就是再信任我,他也不敢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和我們聯手。一旦我們臨陣倒戈,北疆軍就徹底完了。」韓遂長嘆道,「另外,西涼人一再訌,兄弟之間打來殺去,元氣早已打傷,無論如何不能再打了。」
「羌人叛逃之後,我們只有兩萬人不到,而馬騰有將近一萬人,我們一旦訌,肯定是兩敗俱傷。此時袁紹一看時機不對,定然撤軍,北疆軍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下關中。然後我們實力大損,既不可能和北疆軍聯手勤王,也不可能幫助大將軍攻打。我們寸功未建,將來即使了,也逃不掉叛逆的罪名,遲早都會死的。」
韓遂輕輕一嘆,無奈說道,「馬騰只考慮他自己,全然不顧西涼和我們,結果把我們到了一個絕境。我不殺他,讓北疆軍去殺他。不管這一仗誰勝誰敗,我們都還有人馬。只要有人馬,我就能帶著大家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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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關中,南山亭。
李傕為了安飢惡至極的羌人,給他們的首領送去了十個宮。羌人用之後,馬上殺了,煮了,吃了,然後他們又來要。
此事不知道為什麼立即傳遍了漢軍各部。漢軍將士頓時被激怒了。
皇甫鴻帶著大軍殺向了羌人營寨,南山亭一片混。
李傕和郭汜還想勸和,但面對王方、張濟等人憤怒的指責,無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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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關中,新城。
袁紹率領大軍近霸水河西岸,大戰一即發。
就在這時,皇甫鴻的急書送到了麴義手上。麴義大喜,急召呂布、趙雲。
「快,立即帶上一萬鐵騎,急速殺進南山亭。」
呂布、趙雲帶領本部鐵騎剛剛離開,龐德、孫親的急報就到了,袁紹大軍開始攻擊霸陵。
「來得好。」麴義一拳砸到案幾上,「傳令各部,死守霸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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