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上,南山亭。
激戰後的第二天上午,左將軍麴義、虎威將軍龐德、揚威中郎將張遼冒著大雨趕到天子營覲見天子。
天子很興,有說有笑,對麴義等人更是大加讚賞,一再表示要重賞北疆軍將士。
麴義首先恭賀天子誅殺了叛逆,然後跪拜請罪,把北疆軍勤王遲緩的原因作了一番呈敘。天子心大好,早把過去的怨憤忘到了九霄雲外。他袍袖一揮,一概不予深究。
「大將軍為什麼還沒來?」天子請麴義等大臣分坐兩側,著急地問道,「朕想馬上看到他。」
麴義起奏道:「陛下,臣和皇甫大人做好裏應外合、誅殺叛逆的準備后,大將軍隨即順河而下急赴關西,會合征西將軍徐榮大人,攻打去了。」
「攻打?」天子驚訝地反問道,「為什麼要攻打?袁卿和劉卿的大軍現在就在長安城附近,他們是來救朕的。他們和大將軍一樣,都是大漢的忠臣。」
太尉楊彪、司徒淳于嘉、司空張喜和諸多大臣聞言后,也是各顯驚。
「陛下,長安城已被燒毀,不能再做都城了。「麴義笑著解釋道,」大將軍攻下后,打算奏請陛下和朝廷回遷,重新以為京都,中興大漢。」
天子疑地眨眨小眼睛,想了想,然後和悅地說道:「麴卿,如今李傕、郭汜等叛逆已經伏誅,大漢中興有,大將軍應該和袁卿、劉卿坐下來商討穩定天下的大計,而不應該主挑起戰事,重燃戰火。」
「這種遷都的大事,大將軍為什麼不事先奏請陛下?」太尉楊彪輕皺眉頭,鄭重說道,「陛下本來打算讓大將軍、袁紹和劉表三人齊心協力,以最快速度穩定社稷。沒想到大將軍竟然這樣莽撞,擅自做主攻殺袁紹。」
「大將軍此刻突然攻打關東,勢必要和袁紹反目仇。」司徒淳于嘉也嘆道,「大漢將士互相征伐,互相殘殺,戰火要到哪一天才能熄滅?我們何時才能看到大漢中興的希?大將軍這樣任妄為,如何取信天下?」
麴義面陡然一沉,劍眉皺,語氣頓時森冷,「諸位大人知道袁紹在幹什麼嗎?他集結十萬大軍在攻打霸陵,在打我北疆將士,他是叛逆,不是我大漢忠臣。」接著他手指帳眾臣,厲聲吼道,「你們忠不分,黑白不分,好壞不分,是非不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在這裏妖言眾,蒙蔽陛下,竟然還說大將軍不該打,竟然還相信袁紹是大漢忠臣。大漢敗亡至此,就是因為有你們這幫禍國殃民的佞之臣。我看大漢要中興,不但要誅殺董卓、李傕、郭汜這些叛逆,更要把你們這些瞎了眼的酒囊飯袋統統殺了。」
大帳輕鬆歡快的氣氛霎時不翼而飛。大臣們人人震駭,目瞪口呆地著咆哮的麴義。
天子看到麴義一張笑容可掬的臉突然變得殺氣騰騰,驚駭至極,瘦小的軀不由自主地抖起來,心中那份剛剛點燃的熱頓時煙消雲散,全就象掉進冰窟一樣寒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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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被麴義的暴戾驚呆了。
他知道麴義是北疆軍里最狂傲的統軍大將,但他萬萬沒想到,麴義竟然驕縱到了這種地步。他眼裏哪裏還有天子,哪裏還有朝中大臣?
大將軍為什麼不讓徐榮大人率軍勤王?大將軍為什麼要千里迢迢把麴義大人從冀州戰場調到關中戰場,並委以勤王重任?這背後,難道還有什麼深意?呂布驀然想到什麼,心中驚悚,腦海里頓時一片空白。
張濟看到麴義公然指責天子和大臣,非常不滿,「麴大人,你勤王是有功,但沒有我們的幫助,你現在還在新城一籌莫展,哪裏到你這樣猖狂……」
「我猖狂?」麴義雙目怒睜,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是誰攻打長安城挾持天子?是誰禍天下?是誰狗屁功勞都沒有竟然敢厚無恥地著陛下給自己拜封一個驃騎將軍?是誰背叛自己的兄弟誅殺自己的兄弟?你以為陛下赦免了你,你就不是叛逆了?我看你是活到頭了。」
張濟氣得咬牙切齒,剛想張口反駁,王方一躍而起,一把拉住了他,對他連使眼。
對面,趙雲、龐德、姜舞、王當等北疆諸將手按刀柄,一個個殺氣凜冽,好象只要張濟再說兩句,馬上就衝過去刀齊下。
張濟恨恨一甩手,強忍怒氣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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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是叛逆,劉表也是,韓遂、馬騰也是一樣。」麴義大手一揮,瞪著楊彪、淳于嘉等大臣說道,「你們說他們不是叛逆,那好,那就請陛下立即派一位大臣到霸陵,他們立即給我滾出關中,袁紹立即讓出。」
「哼……」麴義環視帳眾臣,冷森森地笑道,「哪一位大臣願意去?請自告勇,遂自薦。」
大臣們驚怖不已,各自低頭不語。從董卓主政開始,到李傕、郭汜挾持天子到現在,已經五年了。這五年裏,很多忠義之士為了大漢都死了,留下來的是些什麼人,不問可知。
「陛下……」麴義猛地提高聲調,躬疾呼,「請陛下立即移駕河東。待大將軍攻佔,臣掃平關中叛逆之後,天下平定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了。」
天子嚇了一抖,兩眼恐懼地著麴義,一句話也不敢說。
「陛下……」麴義手指帳大臣,厲聲再呼,「五年了,陛下難道還沒看出來,當今天下,誰才是大漢的忠臣?誰才能輔佐陛下中興大漢?難道陛下要指這些佞、飯桶來重振大漢社稷?」
天子驚恐至極,臉煞白,渾抖,淚水不控制地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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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義連上三奏,迫天子和朝中大臣答應自己提出的三個奏議。
第一,天子和部分大臣立即乘船離開關中,暫居河東。
第二,天子營的護衛改由北疆軍負責,張濟、王方、皇甫鴻的軍隊和李傕、郭汜的殘部立即趕到霸陵,準備攻殺袁紹。
第三,下旨詔告天下,宣佈袁紹、劉表、袁微、曹、袁、韓遂等諸多州郡大吏為叛逆,如果他們繼續禍天下,拒絕,則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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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天子和大臣們商議良久,最後由威將軍呂布和寇將軍皇甫鴻出面,說服了麴義。先派大臣到霸陵,招袁紹、劉表和韓遂等人,勸說他們率軍退出關中,如果三支大軍堅決拒絕,則採納麴義的奏議。
麴義命令呂布、趙雲、王當率軍駐守南山亭,自己先行返回新城。麴義臨走時待三人,只要發現有叛的跡象和苗頭,則堅決予以誅殺。不管是誰,逮一個殺一個,就是皇親國戚也一樣殺。
著麴義消失在雨霧中的背影,呂布憂心忡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子龍,大將軍為什麼不親自率軍勤王?或者,讓徐榮大人率軍勤王也可以。麴大人這凌厲一擊,必會召來無窮禍事啊。」
趙雲轉頭看看他,低聲笑道:「奉先兄猜到了?你是不是開始懷疑大將軍勤王的誠意?」
「我不懷疑大將軍勤王的誠意。」呂布搖搖頭,「大將軍不但要勤王,還要把勤王以後帶來的所有危機都消滅在關中,只是……」呂布輕輕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擔憂地說道,「麴大人今天的三奏,把大將軍勤王的本意全部暴了。大將軍想幹什麼,現在我知道了,其它人自然也一清二楚。大將軍只要天子一個人,其它人他都要殺。大將軍這麼做,或許是為了在平定天下的時候減不必要的麻煩,也或許是為了避免重蹈董卓和李傕等人敗亡的覆轍,但同時他也把朝中的文武大臣上了絕路。這些人為了生存,或者說為了天子和社稷的生存,會不顧一切地展開反擊。」
小雨「嘩嘩」地下著,冰涼的雨星隨風漂浮,一的涼意隨著清新的空氣緩緩滲心底,讓人深深地陶醉在溫馨的靜謐里。
趙雲貪婪地吸了幾口沁人心脾的空氣,頓時覺通舒泰,心曠神怡。
「他們已經開始反擊了。」趙雲對著迎面拂來的一層薄薄雨霧輕輕吹了幾下,雨霧從中破開,把趙雲團團裹住,「麴大人今天怒不可遏,就是因為如此。皇甫鴻欺騙了我們,南山亭大戰的結果遠遠出乎我們的預料。」
北疆軍按照和皇甫鴻的約定,從東、西兩個方向向南山亭展開了攻擊。羌人被消滅了,李傕和郭汜的部分親信軍隊也被消滅了,但天子卻依舊被控制在張濟、王方、皇甫鴻和楊奉、董承、夏育這些李傕、郭汜的舊日部屬手裏。可憐的天子從李傕、郭汜的手裏又轉到了張濟、王方和皇甫鴻的手裏,南山亭一戰算是白打了。
北疆軍幫助皇甫鴻誅殺了羌人,誅殺了李傕、郭汜,同時也幫助皇甫鴻把張濟、王方和李、郭兩人的舊部地團結到了一起。如今南山亭的這兩萬軍隊深切到了北疆軍對他們生存的威脅,所以他們上下一心,比過去一盤散沙一樣的三萬多人的大軍厲害多了。
「麴義大人當初是如何定計的?」呂布問道。
「麴義大人讓皇甫鴻趁殺進天子營,力保天子不失。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天子,保護天子一個人。然後我們攻殺羌人,攻殺李傕、郭汜,攻殺天子營。除了皇甫鴻的人,我們見什麼殺什麼。從東面趕來的張濟、王方看到天子營陷落,必定要去搶奪天子。這時我們和王當的一萬大軍前後夾擊,張濟、王方必定喪命。如此一來,朝中大臣也好,叛逆也好,還能剩下多?天子被救,叛逆被殺,朝中大臣倖存者寥寥,關中形勢將發生驚天逆轉。」
呂布苦笑。的確,如果皇甫鴻完全遵從麴義的安排,昨天南山亭戰鬥的結果就是兩回事,今天北疆軍也就不會陷兩難的境了。然而,皇甫鴻出賣了北疆軍。他和朝中幾位大臣,還有張濟、王方等將領巧妙利用麴義的安排,利用北疆軍殺死了羌人和李傕、郭汜,同時也利用北疆軍團結了自己的力量。
「皇甫鴻和天子,和朝中的大臣們一樣,不相信大將軍,痛恨大將軍。他們只相信自己,他們把天子牢牢地控制著。」趙雲嘆道,「南山亭一戰,我們未能救出天子,關中形勢隨即對我們非常不利了。」
趙雲和呂布輕策戰馬,並轡走在雨中。
「子龍,我們可不可以建議麴義大人,發第二次攻擊,再次勤王。」
「他們不可能再給我們第二次機會了。」趙雲說道,「皇甫鴻的背叛,使得天子和大臣們都知道了我們勤王的本意。現在我們即使能救回天子,天子也不會再信任大將軍了。我們一直以為,皇甫嵩大人的死,會得皇甫鴻去勤王,去幫助我們誅殺李傕等所有叛逆,但誰知道他做出來的事讓人瞠目結舌,無法理解。」
兩人心沉重,任由和風細雨吹打著。
「子龍,麴義大人今天威天子和朝中大臣,可能會激起眾怒,一旦他們聯繫袁紹……」
「他們誰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趙雲說道,「張濟和皇甫鴻等人為了把我們從關中趕走,肯定要利用袁紹的力量打我們。比如這次攻打南山亭,如果不是袁紹突然攻擊霸陵,我們至可以先後出兩萬鐵騎攻打南山亭,那樣就算皇甫鴻出賣了我們,我們也一樣會勤王功,可惜……」
呂布抬頭看看灰濛濛的天空,心若重鉛。接下來,關中的戰局將如何發展?何時才能真的救回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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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上,關東,。
太大了,三萬多人的北疆軍無法包圍城池,只能兵北城,選擇夏門做為攻擊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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