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懷中哭泣的玉人,聞著沁人心脾的發香,握著若無骨的小手,李弘心跳加劇,覺有點頭暈目眩。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連日趕路太過疲勞,還是佳人在懷,李弘竟然有點支撐不住了。他輕微地搖晃著軀,懸在空中的那隻手臂也漸漸向長公主的腰間去。
大堂外的張溫遠遠看見,濃眉頓皺,張就想喊。趙岐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他,沖著他連連搖手。
崔烈對眾人做了個手勢。大家心領神會,輕手輕腳地避到兩側廊檐下。幾位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面帶怒氣。
長公主對大將軍深種,這在行轅,甚至在河北諸府大吏中早已不是,但大將軍好象一無所知,對長公主敬而遠之。大將軍待在行轅的時間不多,很多時候都率軍征戰在外,所以一直以來,行轅風平浪靜,河北沒有傳出任何流言蜚語,大家都相安無事。
長公主十六歲了,正是初開的年紀,這種事發生在上,可以諒解。如果不是天下大,社稷塗炭,長公主兩年前就已嫁做他人婦了。不過,長公主可以上大將軍,但大將軍絕不能對長公主有任何想法。不是因為大將軍有妻室,也不是因為大將軍的卑賤出,而是因為今日天下的形勢,因為中興大業。
本來天下人就在懷疑大將軍圖謀不軌,有篡立之意,可能是董卓第二,這時候如果再傳出大將軍和長公主之間有私,其後果可想而知。那個時候流言對大將軍就非常不利了。當年董卓先帝嬪妃,現在大將軍妻略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接著謀篡立的罪名也就自然而然地加到大將軍頭上,然後大將軍敗名裂,為眾矢之的。不明白事實真相的某些河北大吏可能會就此背叛大將軍,而袁紹、劉表、曹等人更可以名正言順地高舉大義之旗,聯手對付河北了。
李弘的手在及長公主的細腰之前突然停住了。
「殿下,殿下,幾位老大人馬上就要來了,你……你還是先聽臣解釋一下,好不好?」李弘僵地直著軀,幾乎是哀求著小聲說道,「殿下,臣只是說勤王失敗,並沒有說不再勤王啊。」
長公主的哭聲漸漸小了一點,但還是地抱著李弘。
「殿下,今年,臣也許還有機會救回陛下……」李弘聲勸道,「殿下不要著急,臣既然答應了殿下,就一定替殿下做到。」
長公主抬起頭,輕聲泣著,一雙櫻微微地抖道,「你沒有騙我?」
李弘著長公主臉上的淚痕,心中一陣戰慄,突然生出要低頭去吻、去憐的衝。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幾聲了竊竊私語。李弘大吃一驚,右手急忙掙長公主的小手上的腰腹,左手一把抱住長公主的細腰,把凌空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前。
長公主霎時面紅耳赤,又又喜,驕靨如花一般艷麗人。
李弘心弦震,心跳再度加劇。
長公主低下頭,再度向李弘出了一隻白的小手。
李弘驀然想到什麼,微微一笑,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紅的小錦囊放到長公主的手上,「殿下,臣回來的太過匆忙,沒能帶上什麼好禮……」
「大將軍……」屋外的說話聲突然大了起來。
長公主臉一變,就象驚的兔子一般,轉跑進了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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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溫氣呼呼地走進大堂,兩眼怒視著李弘,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李弘一臉尷尬,面孔微赤,無從辯解。
「好了,錯不在你。」蔡邕出面打圓場,「大將軍急速而回,一路上定然累了。」
「大將軍,這太危險了。」趙岐一邊坐下,一邊不客氣地說道,「河北遭此大劫,數年難以翻,此時切切不可再出是非。」
「算了,算了,事的輕重,大將軍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崔烈揮手說道,「關中、關西形勢如何?陛下會不會有危險?」
李弘把關中、關西、關東的況大致說了一遍,「由於黃河決堤,我們不得不撤出,迫使袁紹撤軍關中的計策隨即失敗,勤王一事也就變得更加渺茫了。離開河東前,我已經囑咐過徐榮,請他竭盡所能保證陛下的安全。如果陛下能聽從我們的勸說,主撤到潼關和桃林要塞一帶,那我們將來就還有勤王的機會。」
張溫等人聽完李弘的述說,心沉重,沉默無語。
「陛下不願意到河東,我們又沒有辦法攻佔關中,事越來越麻煩了。」李弘看看諸位老臣,無奈長嘆道,「河北遭遇了百年罕見的大水災,財賦非常張,勤王的事只能暫時放一放了。眼前的難關,諸位大人可有應對之策?」
「河北財賦,有九要依靠冀州。冀州遭災,財賦銳減,我們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變出錢財和糧食,所以……」張溫停了一下,苦笑道,「我們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減開支。」
「減開支?」李弘沉良久,「這好象不是什麼好辦法。」
「是啊,的確不是好辦法。減開支,首先就要削減河北諸府的日常費用和河北各級吏的俸祿,其次就是要削減北疆軍將士的軍餉,至於出兵打仗,那就更不要想了,我們這兩年打不起仗。」趙岐對李弘說道,「這兩年北疆軍既然不打仗了,大將軍是否考慮大量裁減軍隊?」
李弘神冷峻,連連搖頭,「這次勤王失敗,關中和未能一戰而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兵力不足。我看,北疆軍不但不能裁減,反而要增加。另外,河北遭災,無家可歸的災民要賑濟,災郡縣要恢復重建,各級吏們有大量的事要做,大家都非常辛苦,俸祿不能減。」
既不削減吏們的俸祿,又不裁減軍隊,更不增加賦稅,財賦開支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增加了賑濟救災的開支,河北哪來這麼多錢糧?諸位老臣們異口同聲表示反對。
「大將軍,你如果執意要這麼做,最後苦難的是百姓。沒有糧食,賑濟力度又不夠,災民們會死的。」馬日磾激地勸阻道。
「災民得不到賑濟,莩遍野,那是誰的錯?」李弘大聲說道,「吏們辛辛苦苦、沒日沒夜的勞,最後拿不到俸祿,那又是誰的錯?北疆將士們浴戰,最後連肚子都吃不飽,那又是誰的錯?」李弘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是我的錯。」接著他又指著張溫等人說道,「也是你們的錯。我們一再說改制興國,但改制幾年了,我們竟然連一場災難都無法度過,這樣的改制難道能中興大漢?我看不到中興大漢的希。」
「如果黃河隔三岔五發大洪水,如果大漠和邊郡時不時發大雪災,如果幹旱和蝗災接連不斷,如果河北陷一場又一場的災患,我們是不是就此等死?是不是就此眼看著社稷崩潰,漢祚滅絕?」
大堂上雀無聲。眾人陷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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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在今日這種絕境下,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解決之策?」蔡邕思索了很久,實在想不出什麼妙策,於是拱手問道。
「糧食從哪來?錢財從哪來?土地,都是土地。」李弘用手拍拍地面,一字一句地說道,「河北災了,財賦減了,但土地沒有,人口沒有。我們有土地,有人口,怎麼就沒有辦法養活吏?沒有辦法養活北疆軍隊?制、兵製為什麼就不能和土地制度互相結合,各得其利?」
「當初我們為什麼要實行軍屯?軍屯可以利用閑置的荒地養活士卒,養活軍隊,這是軍屯的優點,但軍屯有很大的缺陷,那就是無節制的役使屯田兵,使得屯田兵不堪重負,怨聲載道,得我們不得不逐步取消軍屯。取消軍屯,也使得我們失去了兵源,失去了軍屯的優點,但我們為什麼不能想個辦法,儘可能揚長避短,充分發揮軍屯的優點,讓我們既能利用土地養活士卒,又能保持充足的兵源?這樣我們的軍隊數量增加了,軍資卻大幅減了,這比單純地削減軍隊和減將士軍餉不是更好嗎?」
「如果我們能進一步把兵制、田制和賦稅制度相結合,讓三者互補長短,讓土地能同時養活士卒和他們的一家人,這對穩定河北、穩定軍心、提高北疆軍彪悍的戰鬥力不是有更大的好嗎?只要有土地,我們就有兵源,士卒們就能養活自己和家人,河北就能節省一筆巨額開支,財賦無形中就得到了增長,有什麼不好?」
「由此類推,既然軍隊的財賦問題能解決,吏的俸祿為什麼不能解決?河北各級府衙可以擁有自己的田嘛。這田的收就是吏的俸祿。吏走了,不在了,田還在,還可以給繼任者繼續提供俸祿嘛。只要有土地,吏們就有俸祿,這樣既能解決河北財賦的缺問題,又能增加各級吏的收,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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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先是一陣沉寂,接著崔烈一躍而起,激地舉臂歡呼,「河北有救了,大漢有救了。大將軍,好辦法,好辦法啊……」
張溫、馬日磾、趙岐、丁宮、蔡邕等人圍坐在一起,小聲議論了幾句,然後不約而同地鼓掌相慶。
「這辦法,真的可以用嗎?」李弘對諸位老大人的強烈反應有點難以置信。
「可以用,是中興大計,是中興大計啊。」崔烈衝上來,狠狠地打了李弘一拳,眼眶裡竟然有點潤,「先帝沒有看錯人,先帝沒有看錯人啊。大將軍,這辦法既能保證強大的北疆軍,又能節省財賦開支,將來天下平定了,大漢有個十年、二十年的發展,必能重現當年的『文、景』盛世啊。」
李弘嚇了一跳,「崔大人,你沒有開玩笑吧?這辦法真的有用?」
「是的,大將軍,真的有用。」蔡邕高興地笑道,「雖然你說得很簡單,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商討,需要仔細修改制、兵制、土地制度和賦稅制度,但況的確如你所說,只要有土地,有人口,我們就能解決財賦缺問題,軍隊數量不足問題,就能平定天下、中興大漢。」
張溫滿臉笑容,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弘一眼,「我怎麼看你,你都還是西疆戰場上那個戰無不勝的悍將,怎麼突然變治國能臣了?」
李弘臉一紅,連連躬,「大人笑話了。我肚子里有多貨,你還不知道?」
「那你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馬日磾頗為驚訝地問道,「有高人指點嗎?」
「不是高人,是幾個屯田老兵。」李弘滿臉敬意地說道,「攻打的時候,因為連續下雨,大家都待在軍帳里閑聊。有天我去巡營,幾個屯田老兵說他們想家了。我說,打完仗了,我就讓你們回家看看。幾個老兵很高興,說他們心裡有個最大願,那就是能有一塊地,能在不打仗的時候,和家裡人一起耕田勞作,能抱著自己婆娘孩子過幾天高興日子。當兵嘛,總有死在戰場上的一天,但如果不打仗的時候就能回家,就能和家人在一起,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李弘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回到大帳,我輾轉難眠,於是想了這麼個主意。不打仗的時候,北疆軍除了保持一定數量的鐵騎和駐防軍隊外,其餘士卒由各曲軍候統率,回到固定的地方,和家人一起耕田。打仗的時候,接到軍令就上戰場,為國效命。」
「這些士卒不同於普通百姓,他們另外編藉,另行登記造冊,他們的田地比別人多,他們不用上繳賦稅,不用服徭役,收都是他們自己的,但他們世世代代都是我大漢士卒,他們死了,他們的後代長大了必須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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