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國興平二年(公元195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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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證天子的安全,董承於深夜時分,悄悄帶著天子營轉移到了距離新城十里之外的戲亭。
張濟率兵埋伏於城外五里的鴻門亭,準備從袁紹的背後發襲擊。王方、皇甫鴻、楊奉等人率軍駐紮於城,準備從正面迎擊袁紹。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袁紹來攻打新城了。
袁紹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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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飛報張濟,袁紹大軍已經近新城。
「來了多人?」張濟張地問道,「可看到荊州蒯越和西涼馬騰的戰旗?」
「大人,袁紹的大軍鋪天蓋地,綿延十里,至有五萬大軍。」斥候驚慌地道,「雖然我們沒有看到荊州蒯越和西涼馬騰的戰旗,但我們看到了袁微、朱靈、高幹、高的戰旗。大人,袁紹的援軍到了。」
張濟頭皮一麻,厲聲問道:「你們看清了沒有?貽誤軍機,是要殺頭的。」
「大人,千真萬確。」
張濟心慌意,背手著轉了幾圈,斷然下令,「撤,撤到戲亭,帶著天子營急赴潼關。」
「急告王方、皇甫鴻幾位大人,袁紹實力強悍,我們無法抗衡,請急速後撤潼關。」
張濟帶著人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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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裏,王方、皇甫鴻和楊奉、李樂、韓暹、胡才等人也在激烈爭吵。
袁紹的援軍來得這樣快,大大出乎眾人的預料。楊奉、李樂、韓暹、胡才堅決要求放棄攻擊之策,先退回潼關保存實力,然後再徐圖後計。王方、皇甫鴻卻固執己見,執意要求按原定計策發攻擊。
「最近我們和蒯越、段煨一直保持聯繫,沒聽說袁紹援軍已經關。」皇甫鴻冷靜地分析道,「這肯定是袁紹的疑兵之計。他有十幾萬民夫,從這些民夫中找些強力壯之士,穿上皮甲,拿上武,冒充幾萬援軍完全有可能。我們不要中了他的計。」
「堅壽兄,我們欺騙袁紹,袁紹就不能欺騙我們?」楊奉嗤之以鼻,「段煨和馬騰都是見利忘義之徒,誰給他們錢財他們就投靠誰,這種人不值得信任。還有蒯越,他和袁紹本就是一丘之貉,他不得把我們殺了。以我看,這些人雖然不是袁紹的援軍,但也絕不是袁紹的疑兵之計,肯定是蒯越、段煨、馬騰的軍隊。袁紹計中有計,想置我們於死地。我們打不過他們,還是快點撤吧。」
正在爭執不下的時候,張濟的急報送到,他先撤了。
張濟一撤,無人從袁紹的背後展開攻擊,這場戰鬥還沒打,就已經輸了。
王方和皇甫鴻氣得破口大罵。楊奉、韓暹等人不再和他們糾纏,各自帶著兵馬,匆忙出城而出。王方和皇甫鴻無奈,也只有撤了。
著城樓上飄揚的「漢」字大纛,皇甫鴻凄涼一笑,「我還有回來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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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新城,把天子和關中諸軍趕到了潼關。
袁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田、審配等人也同樣覺得難以置信。隨便用幾萬民夫冒充援軍就把叛逆們嚇跑了?關中就這樣輕易拿到手了?
「追一追,看看張濟、王方他們到底在耍什麼詭計?」
袁紹命令袁譚帶著一千鐵騎隨後追擊。
皇甫鴻親自率軍斷後。袁譚不敢追得太近,只好一直跟著,一直跟到了鄭縣。
皇甫鴻和天子營會合,大軍急速進關西華縣。皇甫鴻自告勇留下駐守華,張濟、王方等人隨即護著天子進潼關。
關中至此徹底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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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隨後率軍趕到鄭城。
突如其來的勝利讓眾人都很興。現在大家商討的已經不是如何誅殺叛逆解救天子,而是如何乘勝拿下關西了。
關中諸軍挾持天子突然急撤,袁紹認為主要原因是缺糧,關中諸軍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只有撤回潼關,依據高關險隘來負隅頑抗。
「關中諸軍撤回潼關,進關西后,北疆軍從自利益出發,肯定要和他們握手言和,給予他們糧草和兵力上的援助,以圖守住關西,伺機反攻。」袁紹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個辦法還是正確的,只不過北疆自難保,即使想幫他們,也非常有限。
「大將軍時刻想奪回天子,而張濟這些人現在只剩下天子這個擋箭牌,至死也不會放棄。雙方的矛盾隨著糧食的張和我們東西兩面的夾擊會越來越激化,最後終究要發。」逢紀笑呵呵地說道,「北疆軍和關中諸軍打起來的時候,也就是我們佔據關西的時候。」接著他沖著袁紹拱拱手,高興地恭維道,「下在這裏先恭賀大人霸業將了。」
袁紹心花怒放,他極力抑制著自己的緒,謙遜地說了幾句,然後問道:「現在還有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天子怎麼辦?張濟等叛逆把天子挾持到關西,把北疆軍和我們都拖到了一個戰場上,其實也就等於把天子再次送到了大將軍李弘的手邊。如果天子被李弘救回河東,我們將如何應對?」
田、審配、郭圖三人互相看看,臉顯憂。袁紹佔據了關中,這話背後的意思已非常明顯了。
「天子如果被李弘救走,天子的命運可想而知,李弘隨即也就了董卓第二,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耿苞笑道,「大人可以象五年前討伐董卓一樣,會盟各地州郡討伐李弘。」
「五年前,大人實力薄弱,各地州郡也是兵將寡,而董卓挾天子之威,有雄兵十萬,大家因此瞻前顧後,再加上後來又有青州黃巾軍的肆,討董最後失敗。」
「現在呢?現在大人一旦打下關西,把關中、關西和關東聯為一,則霸業有,實力驟增。荊州劉表、豫州袁微、兗州曹、青州田楷是大人的忠實盟友,徐州劉備和揚州袁在討李勤王這面大旗下,也完全可以爭取過來,如此一來,大人的實力可想而知。相反,李弘挾持了天子后,不但失去了部分州郡的支持,更因為河北遭了百年罕見的大洪水而實力大損,短期很難有翻之日。此長彼消之下,大人完全可以主盟天下,集結各地州郡兵馬共擊李弘,則天下可定也。」
大帳頓時安靜了下來。
良久,袁紹又問了一句,「如果天子不幸被弒……」
「那天下即刻可定。」耿苞立即接著說道,「在我們手上,大人可以召集各地州郡大吏,以最快速度商定重建皇統之事。新帝繼位,李弘如果拒不尊奉,則是叛逆,天下人人可以誅之。李弘如果尊奉,則可以讓他戍守大漠,靜待時機削他兵權,鏟他權勢,如此社稷可迅速重振。」
袁紹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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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書告蒯越、段煨、馬騰,詳述未來局勢發展,請三人以大漢社稷為念,拋棄見,率軍趕到鄭城會合,共擊潼關,誅叛逆,救天子。
段煨馬上率軍前往鄭城會合。
馬騰猶豫了很久。大將軍如今自難保,關中諸將即使退到了關西,也很難有東山再起的一天。馬騰隨即整頓軍馬,也趕到了鄭城。
蒯越對袁紹擅自攻擊新,致使天子被叛逆挾持到關西一事極為憤怒。大軍現在趕到鄭縣,救天子是假,幫助袁紹打關西是真,他不願去。蒯越急書劉表,要求撤軍。在蒯越看來,天子避難關西,是自絕死路。按照形勢發展,天子最後不是被李弘搶到手挾持到河北,就是被叛逆弒殺。就算袁紹真的救下了天子,天子這個皇帝也做不了,遲早都是死。蒯越徹底絕了,他不等劉表回書,就帶著軍隊南下武關了。
九月上,朱靈率軍趕到關中。九月中,高幹、高兄弟帶著兵馬到達鄭城。
袁紹再集五萬大軍,向華城發起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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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國興平二年(公元195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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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沮授、許攸、袁微、淳于瓊、陶升、韓浩集三萬大軍攻克函谷關。楊、張白騎、玉石、華雄率北疆軍退到新安、澠池一線頑強阻擊。
十月初,袁紹攻克華,大軍猛攻潼關,張濟、王方、皇甫鴻據關死守,戰鬥非常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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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上,河東,坂津。
天子聖旨急送大營,懇求征西將軍徐榮、左將軍麴義率軍支援。
徐榮、麴義急書邯鄲,事關天子安危,關西存亡,兩人不敢擅自做主,但大將軍李弘卻遲遲沒有給出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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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船校尉楊華氣吁吁地衝進了大帳,「稟告兩位大人,戰船已經準備好,將士們可以上船了。」
「上什麼船?你催什麼催?」麴義眼睛一瞪,大聲喝叱道,「大將軍至今沒有任何命令,等著。」
徐榮坐在案幾後面沖他揮揮手,示意他坐下休息一會。
「風陵渡方向可有什麼靜?」
「對岸人很多,如果有船,肯定有人往河東逃亡。」楊華畏懼地看看麴義,小心翼翼地做到徐榮邊。
「你警告沿岸船戶了嗎?如果有人膽敢私自放船到對岸,我先殺了你。」麴義指著楊華吼道。
楊華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說道:「大人放心,河上一直有戰船巡視,沒人可以逃過來,但是……」
「但是什麼?」麴義皺眉問道。
「但是對岸肯定還有船,如果天子或者朝中大臣乘船過來,我們……」
麴義一驚,轉頭向徐榮。徐榮搖搖手,「目前這種可能很小。潼關如果被袁紹攻克,叛軍各自為戰,天子就危險了。」接著他拉著楊華坐下,笑著問道,「我托你的事,辦好了嗎?」
「辦好了。」楊華急忙從懷掏出一份絹帛遞給了徐榮,「我的人送軍械到潼關的時候,遇到了皇甫大人。」
「不錯,不錯……」徐榮高興地拍拍楊華的肩膀,「如果能把天子救出來,你就立了大功了。」
「你還相信皇甫堅壽?這小子騙得我們好苦,如果不是他,天子何至於陷絕境?」麴義怒聲說道。
「雲天……」徐榮臉一沉,「不要急,相信我們能救出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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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飛一般衝進了大帳,「大將軍來命令了?我們這就出發嗎?」
徐榮笑笑,把手上的絹帛遞給了呂布,「奉行,你先看看皇甫大人的書信,然後再聽我說。」
「皇甫大人改變主意了。」呂布匆匆看完書信,驚喜地說道,「他答應先把天子救出來。這個堅壽兄,總算想通了。」
「他不是想通了,他是被袁紹打明白了。這個混蛋,等他到了河東,我再找他算帳。」麴義恨恨地罵道。
徐榮攤開地圖,指著關西說道:「大將軍遲遲沒有答覆的原因,估計不是天子的事,而是關西的事。從目前形勢來看,我們雖然可以暫時守住關西,但袁紹不會放棄,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連續不停地攻擊,所以大將軍大概要放棄關西。」
「放棄關西?」呂布吃驚地說道,「放棄關西,河東就會為戰場,這對北疆非常不利。」
「但若想守住關西,我們付出的代價會更大。」麴義無奈地嘆道,「袁紹前後夾擊,關西就是一個屠宰場,一個無底,會把我們拖垮的。」
「河北諸府肯定有很多人不願放棄關西,所以大將軍只有一個辦法彌補放棄關西的損失。」徐榮緩緩說道,「那就是救回天子,不惜代價救回天子。」
「這麼說,大人想派我先到關西保護天子?」呂布問道。
「對。張濟等人肯定不願放棄天子,所以我們要想救出天子,只有趁著潼關未破之前殺進去。」徐榮說道,「我們殺到桃林要塞后,局面非常混,天子能否保住,就看你和堅壽兩人了。」
「上次長安大戰的時候,你和天子約定倒戈的時間是黃昏,但因為袁紹提前撤軍,戰局隨即發生了變化,你就是想倒戈也沒有機會了,所以天子不會懷疑你,他還會象過去一樣信任你。」麴義解釋道,「你和文遠帶一百悍卒去保護天子。天子能否得救,大漢能否中興,就看將軍這把刀了。」
呂布脈賁張,大聲吼道:「只要呂布一口氣在,當保天子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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