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廷尉府大牢。
馬蹄聲、衛士們的奔跑喊聲突然響徹了黑夜。
一隊隊的士卒衝進了大牢,高舉火把,把守在每一間牢房的門口。
牢房裡的人驚醒了,大家神不安地坐在地上,等待著最後一刻的來臨。
大司徒趙岐、大司空劉和、太常荀攸、祿勛鮮於輔、衛尉徐榮先後走進了大牢,沿著長長的甬道急步而行。
眾人停在了張溫的牢房前。張溫緩緩睜開眼睛,痛苦不堪地掀起上,吃力地向趙岐,「時辰到了?」
「大人,大將軍回來了。」趙岐眼含淚花,激地說道,「大將軍回來了。」
張溫遲疑了一下,臉上漸漸出笑意,然後如負釋重地長長吁了一口氣,重重地趴倒在地,「天啊……他總算回來了……」
徐榮走到了呂布的牢房前。呂布著牆坐著,抬頭苦一笑,「大人,替我照顧好小月,我來世報答你。」
徐榮笑笑,「大將軍回來了,一切都結束了。」
呂布驀然瞪大眼睛,虎軀一躍而起,縱聲問道:「真的?大將軍回來了?」
徐榮點點頭,「他去要聖旨了。」
呂布狂喜,猛然一把抱住腦袋,跪倒在地,低聲嗚咽起來。
大將軍回來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大牢所有角落,人們惶恐不安,焦急地等待著命運的抉擇。大將軍是要殺他們,還是要救他們?
淳于嘉、張喜、鍾繇、賈詡、張綉等原長安舊臣被關在大牢的最深,他們聽說大將軍回來了,心中最後的一生存希頓時徹底破滅。大將軍即使勸諫長公主赦免被誣大臣,但不會赦免他們。這是最好的剷除天子勢力的機會,除非大將軍瘋了,否則他絕不會做出這等匪夷所思的事。刀已經砍到了長安舊臣的頭上,就不會再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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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大將軍李弘縱馬趕到了龍泉。
張燕在轅門外相迎。李弘飛下馬,和張燕擁抱,「兄弟,謝謝你了。」
張燕苦笑,「我儘力了,大將軍。晉發生的事,我無力阻止。」
李弘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安道:「我知道,我誰也不怪。這事早晚都要發生的,早發生比遲發生好。」
「你要殺他們?」張燕一邊陪著李弘走進大營,一邊問道。
「你說呢?」
張燕猶豫了很久,「殺吧。」
「天子的事已經發生了,不管此事是天災還是人禍,它都已經發生了,不可挽回了。」張燕低聲音說道,「結果很明顯,大將軍可能背上弒君篡立的罪名,袁紹、曹、劉表這些人可能要藉機攻打河北。從河北目前狀況來看,我們很難支撐持久大戰,一旦在大戰的要關頭晉發生叛,河北在憂外患的前後夾攻下,必然瞬間崩潰。」
李弘不言不語,大步前行。張燕一把拉住了他,「大將軍,你現在已經是董卓第二了,如果不殺,關中、長安之事必將在河北、晉一一重現。大將軍……」
李弘停下腳步,轉看著張燕,然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口,「我是不是幹了弒君篡逆之事?」
張燕搖搖頭。
「我既然沒有干,我為什麼要承認自己弒君篡立?」
「大將軍,問題不是你承認不承認,而是各地州郡的叛逆們怎麼看待此事。他們說你幹了弒君篡立之事,那你就是大漢叛逆。」張燕急切地勸道,「劉表、劉備這些皇室宗親首先就會挑出來討伐你,這次不要袁紹多費口舌,他們就會主聯手,氣勢洶洶地直殺河北。在今天這種況下,你還有什麼選擇?」
「我有選擇。」李弘自信地說道,「事實就是事實,我沒有弒君篡立就是沒有弒君篡立,我無需在意袁紹這些叛逆的指責。這就象那些關在廷尉府大牢里的人一樣,他們不能為自己沒幹的事而付出代價。我要放了他們。」
「大將軍……」張燕吃驚地看著他,「大將軍,這個險不值得冒。」
「這不是冒險不冒險的問題,而是大漢律法的尊嚴問題。」李弘指指張燕,又指指自己,「如果大漢律法連最起碼的對錯,最起碼的正義都沒了,如果我們這些公卿大臣可以肆意踐踏凌辱自己的律法,我們還怎麼中興大漢?我們還有什麼資格中興大漢?我們憑什麼指揮別人為中興大漢而戰?」
李弘轉疾行。張燕站在原地沒,他無奈地連連搖頭,「大將軍,你憑什麼認定他們沒有謀反?」
李弘回頭笑道:「飛燕兄,你憑什麼認定他們一定要謀反?」
張燕恨恨地一跺腳,仰頭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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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突然停下了腳步。他過搖曳的火把,看到了小雨。李弘飛一般衝過去,一把抱住了小雨。
親衛們停在原地,放低了火把。黑夜立時遮掩了一切。
「你知道我今天回來?」
「殿下說的,說你今夜一定會回來。」小雨用力摟著李弘的脖子,喜極而泣。
「孩子們都好嗎?」
小雨把頭埋在李弘的長發里,輕輕地點了點頭,「小雪呢?」
李弘心弦一,啞聲說道:「我把留在大漠了。大漠還有很多事……」小雨的輕輕抖了一下,李弘知道的心思,急忙改口道,「春天我就去接,否則孩子們都不認識了。」
小雨靜靜地偎在李弘懷裡,幽幽一嘆,「我……我做了件錯事……安長公主要自縊,呂夫人也來哭求,很多大臣被抓進了大牢,我很怕,我去求殿下饒了他們,我做錯了……」
李弘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小雨長發上的香氣,低聲說道:「就這一次,就這一次。」
小雨淚珠一滾,把李弘抱得更,恨不得融進他的。李弘手拍拍的後背,「天太冷了,你回軍帳去吧。我還要去覲見長公主。」
小雨溫馴地「嗯「了一聲,鬆開了李弘,「我等你。」
「不要等我了。我要到赦免聖旨后,馬上還要返回晉。」
「你不殺他們?」小雨猛地抬起頭,驚喜地問道。
「我說過要殺他們嗎?」李弘笑著低下頭,在小雨的臉上溫地親了一下,「你快回去吧。」
「我去告訴安長公主。」小雨轉向軍帳跑去,跑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又一頭鑽進了李弘懷裡,「殿下最近因為天子的事悲傷絕,你要好好安一下,不要再把激怒了。」
李弘笑著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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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長發凌,面蒼白,眼圈發黑,雙眼無神,下也尖了,整個人消瘦了一圈,非常的哀傷而無助。一直低著頭,象泥塑一般坐在案幾後面,任由李弘不停地勸說著,毫無反應。
「殿下,這麼多理由還不夠嗎?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你赦免他們?」李弘實在沒辦法了,只好無力地說道,「陛下一旦駕崩,臣就要南下冀州,準備阻擊叛逆的圍攻。臣沒有多時間待在晉了。晉不穩,臣如何安心在黃河一線阻擊叛軍的進攻?殿下,請看在先帝份上,看在這些大臣一心追隨殿下中興大漢社稷的份上,赦免了他們吧。」
「你為什麼總要走?為什麼就不能在晉待上一段時間?」長公主突然抬起頭來,大聲質問道,「你要離開晉,你可以隨時走,你不要告訴我。」
「殿下……」李弘臉一沉,語氣頓時嚴厲起來,「晉局面危在旦夕,如果再不及時挽救,損害的不是河北,而是大漢社稷。臣之所以要急赴冀州,原因是什麼,難道殿下不知道?」
「晉局面危在旦夕?」長公主瞪著李弘,櫻不停地抖著,淚水霎時滾了出來,「你怨我,你憑什麼怨我?是你讓我主掌國事的,是你把我一個人丟在晉的,是你,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造的。」
李弘怒氣上涌,張想反擊兩句,但看到長公主哀怨的目,消瘦的軀,心裡突然湧出一深深的歉疚。這一切,說到底,的確是自己的責任。
「殿下,臣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所有的罪責,殿下甚至可以把臣殺了,但殿下無論如何要聽臣一句話,立即把那些大臣赦免了。」李弘跪拜再求。
「你讓我把你殺了……」長公主手指李弘,悲痛絕,「我殺得了你嗎?我能殺你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你現在竟然要我把你殺了……」長公主猛地站起來,一邊掩面痛哭,一邊向後帳奔去。
長公主撕心裂肺般的哭聲象利刃一般刺穿了李弘的心靈。李弘渾戰慄,再也難以控制自己的緒,翻爬了起來,三兩步衝上去,一把拽住了長公主的手臂,「殿下……」
長公主掙扎走。
「殿下,這是不可能的,本不可能。」李弘厲聲說道,「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長公主停下腳步,猛然轉看著他,哭得象個淚人一般,「都是你,不可能都是你造的。」
李弘閉上雙目,無以對。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怕他們把你殺了,我怕他們殺了你以後,我再也看不到你了。」長公主嘶啞著聲音,大聲哭道,「我只是想天天看到你……」
淚水霎時湧上了李弘的眼眶,「殿下,你這是何苦……」李弘把長公主拉進懷裡,地摟住了,「我沒有怪你,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我不要你的禮,我只想看到你。」長公主抱著李弘,號啕大哭,「你到大漠去,為什麼不來看我?為什麼?」
「你不要我,小董侯又天天著我嫁出去,你讓我怎麼辦?小董侯要死了,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我還活著幹什麼?」
「殿下,你不要太自責,陛下的事是個意外,是天意。」李弘把長公主的臉從懷裡抬起來,盯著的眼睛憐地說道,「如果陛下不在了,中興大業就靠你一個人支撐,你要是再出什麼事,大漢社稷怎麼辦?千千萬萬無家可歸的百姓怎麼辦?都不要了嗎?」
「小董侯是我害死的,是我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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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不停地哭,大聲地哭,好象要把這一年來的委屈和痛苦全部哭出來。李弘不停地勸著。
長公主哭累了,蜷在李弘的懷裡沉沉睡去。李弘抱著長公主,坐在案幾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右將軍張燕和長史劉放守在大帳外,一直站到天亮。
劉放著天際間的朝霞,突然低聲問道:「有可能嗎?」
張燕沉默良久,「你看到那朝了嗎?雖然我們現在還看不到,但那朝就在大山下面,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耐心,就能看到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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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城度過了一個焦慮不安的夜晚。
趙岐、劉和等大臣在廷尉府走來走去,越等越沒信心。張溫、呂布等人坐在冰冷的牢房裡,心如同這初冬的早晨一般寒冷而孤寂。淳于嘉、鍾繇等人在牢房團團轉,等待死亡的時間越長,他們也就越恐懼。
快馬急馳而回,結果還是一樣。龍泉大營沒有消息,信使被擋在了轅門之外。
「大將軍能辦到嗎?」劉和抬頭天,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在問趙岐。趙岐置若罔聞,低著頭,徘徊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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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太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帳外傳來巡值衛士的腳步聲驚醒了李弘。
懷的玉人也醒了,睡眼惺忪,滿臉紅暈,看上去非常人。李弘微微一笑,「你好些了嗎?」
長公主臉顯,雙手用力抱住了李弘的腰,的軀蜷曲得更加厲害。
「殿下還記得八年前,你到雲中大營的時候嗎?」李弘低聲說道,「那也是冬天,你凍得手臉通紅,常常因為思念先帝而哭泣不止,有時候夜裡還做噩夢。那段時間我們都很難,但我們咬牙過來了。現在和那時相比,我們條件要好很多,相信無論有多大的困難,我們都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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