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兗州昌邑。
袁紹、曹、劉表等人日夜商議攻擊之策。
在新朝廷中,袁紹的實力佔據絕對優勢,而且在即將開始的討伐大戰中,聯軍必須要依靠關中、關西方向的袁紹軍牽制河東方向的北疆軍,否則他們將無法順利展開攻擊,所以袁紹還是象過去一樣,當之無愧地為聯軍統帥,不過,和過去不一樣的是,曹、劉表這些人現在都是一方大吏,他們對袁紹不再俯首聽命,而是指手劃腳了。
袁紹把攻擊時間定在四月中到五月初。這是春耕春收時間,此時攻擊,可以迫使冀州南部郡縣無法進行春耕春收,這樣到了下半年,河北流民民暴增,河北形勢隨即岌岌可危。如果能促冀州流民暴,那冀州今年就基本到手了。
袁紹的攻擊策略是以重兵駐防於關中和關西兩地,威脅河東和晉,以有效牽制北疆軍的兵力,同時,各路大軍從河、兗州東郡、青州平原郡三地分七路攻擊冀州。
這個辦法好很多。首先各路大軍可以以最快時間和速度趕到黃河岸邊,就近渡河,這樣一來,攻擊時間可以提前,將士們可以減行軍路程,糧草也能得到節約。其次,聯軍七路大軍齊頭並進,可以大大提高推進速度。聯軍的推進速度越快,河北就越恐慌,形勢發展對聯軍就越有利。第三,北疆軍最厲害的是鐵騎,鐵騎最可怕之在於它的神出鬼沒。要想把這種劣勢扳回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分路同攻。分路同攻不但可以讓各路大軍互相支援,還能大大鐵騎活範圍,迫使他們失去靈活和機。
第四,河北財賦有限,李弘之所以要修改兵制,就是因為河北財賦無力支撐其龐大的軍隊。河北前年先是出兵關中,後來又災,去年又征戰塞外,今年它無論如何也無力支撐持久大戰,所以北疆軍為了保住冀州,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儘早和聯軍在冀州南部決戰。聯軍反其道而行之,儘可能拖延決戰時間,把決戰地點推移到冀州中部,要達到這個目的,只有分兵前進。一則聯軍可以利用人數上的優勢消耗北疆軍的兵力,二則可以打擊北疆軍的士氣,三則可以迫河北財賦崩潰,四則可以破壞冀州,讓冀州流民暴增,使流民暴,把北疆軍推進絕境。
但這個七路同攻之策有非常明顯的劣勢,各路大軍容易被北疆軍一一擊破,最後導致全軍潰敗。
曹提出把七路同攻變為三路同攻,這樣每一路大軍都有足夠實力抵北疆軍的攻擊。如果其中一路大軍能夠纏住冀州北疆軍的主力,那麼其它兩路大軍可以一路暢通無阻,飛速殺到冀州中部,然後再回過頭來合圍北疆軍主力。
雙方為此展開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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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同時,各地消息紛紛送到了昌邑。
冀州北疆軍正從各個方向向黃河集結。冀州各條馳道和河道上布滿了馬車和船隻,幾十萬民夫正把大量的糧草輜重送往邯鄲、鄴城、甘陵和平原。冀州百姓傳言,北疆軍即將南下平叛。
河東北疆軍沒有靜。
中原各州郡的軍隊先後出,驚了盤駐在泰山一帶的管承、管亥,徐州境的吳霸,豫州境的劉辟等黃巾軍余部。這些黃巾軍最近活頻繁,有可能趁機劫掠運送到兗州的糧草輜重。
江東戰事越來越激烈。孫策數次求援,袁無奈之下,分兵南下江東。
另外,還有一個消息引起了袁紹、曹等人的注意。兗州典農中郎將任峻書告曹,從正月開始,中原就沒有下雨,至今已有三個月,各河渠瀕臨枯竭,極有可能影響春耕。如果今年中原遭旱災,流民暴增,攻擊河北就顯得非常危險了。
袁紹和曹等人急商議應對之策。
此刻,河北肯定已經得到消息,知道各地州郡聯軍要攻擊河北了,所以北疆軍出了。他們可能會搶在聯軍發攻擊之前,渡河南下,把戰場推到中原。北疆軍殺到中原,既能保住冀州,又能趁著聯軍兵力分散之際予以痛擊。形勢頓時變得嚴峻起來。
不過,由於袁半數以上的兵力已經陷進江東戰場,徐州的威脅徹底解除,劉備可以調集七以上兵力北上參戰,這使得聯軍在兵力上更優勢了。
袁紹不再猶豫,命令各州郡大軍即刻北上黃河,駐防各渡口,嚴防北疆軍渡河南下,只待糧草輜重齊備,立即發攻擊。
袁紹還是決定用七路攻擊之策。按照他的推測,北疆軍的主力大軍除了晉朝廷的南、北兩軍外,也就是塞外鐵騎了。南、北兩軍有六萬人,不可能全部趕到冀州,另外河東方向也還需要北疆軍主力予以兼顧。去年李弘征戰塞外,大漠未必穩定,塞外鐵騎也不可能全部南下。這樣算起來,北疆軍能投到冀州的主力最多只有六萬人左右。至於冀州七座軍大營的兵力,袁紹認為那些都是河北實施新兵制以後招募的屯田兵,訓練時間短,沒什麼戰鬥力,不堪一擊。
曹也沒有再堅持。這時,誰能搶先渡河,誰就能佔據先機,先殺過河再說吧。
八百里快騎衝去昌邑城,向四面八方呼嘯而去。
田楷、劉備、張揚、馬騰等人也隨後出城,會合各自的大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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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國建興元年(公元197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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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大司馬大將軍李弘到達邯鄲,建大將軍行轅。
左將軍麴義、虎烈將軍良,冀州七大營統領王當、張郃、高覽、文丑、張遼、高順、徐晃,冀州刺史郭策、魏郡太守丁立、甘陵國相許混等河北文武大臣趕到行轅拜見李弘。
司馬傅干詳細解說了攻擊策略,並稟報了當前參戰各軍的大致位置。
右將軍張燕、威將軍呂布統率北軍正在翻越太行山,估計再過七八天,大軍可以到達邯鄲。
龍驤將軍趙雲的兩萬鐵騎已經到達飛狐要塞。武將軍公孫瓚的五千鐵騎已經趕到河間國。武鋒中郎將李溯的一萬鐵騎已經趕到薊城,十天後,他們可以到達信都大營。
七大營兵馬已經到達指定渡口,並完了渡河準備,隨時可以展開渡河作戰。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十天後,七大營兵馬開始渡河,十五天後,鐵騎進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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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將軍長史閻志接著解說黃河南岸的靜。
叛軍的作非常緩慢,至今為止,只有青州的田楷兩萬軍,兗州曹的三萬軍趕到了黃河南岸。河張揚的一萬人馬還在黑山附近,沒有攻擊跡象。徐州劉備的軍隊、豫州袁微的軍隊、揚州袁的軍隊,甚至包括袁紹的軍隊,至今都沒有發現,估計他們正在路上。如果叛軍在四月中完集結,那麼我們正好比他們提前幾天發攻擊。
「叛軍有多兵馬,你們弄清楚了嗎?」李弘皺皺眉,著麴義問道。
麴義搖搖頭,「自從曹搞了個什麼三家聯盟,重建皇統后,那邊的況就變了,不再是一盤散沙,而是形了兩個龐大勢力。兩個聲音說話,當然比五六個聲音說話起作用,所以他們有可能盡起所有兵馬北上攻擊,這樣算起來的話,他們至有二十萬人。當然,這些人各有各的想法,不可能把全部家當拿出來,所以我們折算一下,攻擊河北的叛軍應該在十五萬人左右。」
要集結十五萬人的大軍,籌措十五萬大軍的糧草軍械,徵調幾十萬隨軍民夫,沒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不行。我們河北早在去年底就開始準備了,但至今我們還沒有開始進攻,由此可見叛軍要想在四月中渡河攻擊,事實上本不可能。
「這些叛軍本來就不是一條心,他們在命令執行上要大打折扣,現在就算他們上下齊心了,要想萬事俱備順利展開攻擊,我看至也要等到五月底。」麴義不屑一顧地揮揮手,繼續說道,「目前看來,這一仗的初期我們絕對能打贏,但問題是,我們打到中原后,能不能堅持下去?能不能擊敗這十五萬大軍的聯手攻擊?因為這一仗叛軍如果打敗了,他們就只有等死,再也沒有翻的機會,他們會拚死反擊。」麴義沖著李弘微微一笑,「這是一場生死大戰,誰都輸不起。」
李弘點點頭,「你擔心什麼?擔心我們兵力不足?或者,財賦無力支撐?」
「兩者我都擔心。」麴義兩手織在一起,稍稍了一下。
北疆軍經過這麼多年的大戰後,真正的銳不過十萬人左右,這些將士分佈在邊疆大漠、冀州和河東三地,每一地都沒有絕對的優勢兵力,這也是河北要修改兵制擴建軍隊的主要原因。冀州目前這七大營的七萬大軍除了一部分中下級軍吏外,幾乎都是從開挖中興渠的流民中徵募而來,訓練時間太短,不堪大用。
袁紹、曹、劉表、劉備、田楷、袁這些人的軍隊一部分是原來的青州黃巾軍,一部分是打了好幾年仗的兵,這些人如果分佈在各地,獨自和北疆軍作戰,自然不是對手,但聯合到一起,力量就要超過北疆軍。尤其是我們打過黃河把他們到絕路后,這些人彼此間即使有海深仇,此時為了生存,也不得不盡釋前嫌,攜手而戰了。
戰事一旦拖延,打個半年,河北財賦肯定無力支撐。十幾萬步騎大軍,幾十萬民夫,打個半年仗,需要的錢糧軍械數量是個龐大的數字,到時北疆軍只能撤回河北,空手而歸,白打了。
李弘已經聽出了麴義話中的意思,他指指良、張郃、高覽等人,笑著說道:「你們也說說。我到大漠待了一年,回來后形勢一變再變,有些事我也不是很了解,必須要聽聽你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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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張郃、高覽、文丑等人看到李弘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馬上來了神,紛紛對朝廷的攻擊策略發表自己的看法。
這些將軍們認為,朝廷此仗的目的模糊不清。
如果要平叛,就應該早做準備,三月底的時候發攻擊,那時叛軍們還沒有形集結的態勢,可以一擊而中,迅速佔據兗州。叛軍遭此重擊,驚慌失措之下,必定難以再做集結,如此則兗州可下。
如果是被應戰,則應該憑藉黃河天險,把叛軍阻擋在黃河南岸,如此則可以減大軍傷亡,節省大量人力力。叛軍久戰無功,軍心必定渙散,再加上彼此之間的矛盾,很快就會作鳥散,冀州可保。
但今天朝廷的這個策略卻是在已經失去先機的況下,還要以攻代守,不惜冒著戰敗的危險殺到中原,這完全違背了用兵的原則。
朝廷這一仗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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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大將軍同行的尚書臺右僕田疇,兩府長史余鵬和一幫兩府主要掾屬臉難看。
很明顯,冀州軍的將領們對朝廷所定策略持否定態度,這事嚴重了。此仗策略是大將軍李弘和兩府大吏議定,最後由長公主以天子名義下旨批準的,在大戰即將開始的時候,將軍們質疑朝廷策略的正確,這對戰局非常不利。
「朝廷的目的很明確,第一是守住冀州,第二是破壞三足鼎立的格局。」田疇馬上站起來說道,「我們對守住冀州絕對有信心,這是無庸置疑的,但守住冀州不能解決目前的問題。」田疇隨即把三足鼎立格局對平定天下的阻礙做了一番解釋。
「曹這個人相當不簡單,遠比袁紹有遠見。」田疇冷笑道,「不要看他殺人不眨眼就以為他是個屠夫,他聰明得很,而且野心極大。曹實力不夠,他便利用重建皇統的機會,蓄意製造出了一個三足鼎立之勢,聯手各方勢力攻擊河北。河北實力損,袁紹和曹就能得到發展實力的時間,而其它小勢力實力損又給了袁紹和曹吞併他們的機會,兩人的實力可以迅速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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