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用力一拍案幾,大聲贊道:「奉孝真乃今世之子房(張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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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袁紹回書曹,關於關一帶謠傳馬超叛的消息是河北的離間計,絕不可信。如果你不放心,就讓馬騰到鄴城來,幫我打鄴城。另外,袁紹在書中還對遼東叛的消息做了肯定的答覆。這個消息目前在河北被封鎖了,只有極數的河北大吏知道,但據從晉傳來的消息說,冀州的北疆鐵騎有一部分的確已經返回了幽州,現在正是奪取冀州的最佳時機。
曹隨即召集劉表、劉備、田楷、馬騰議事。他把袁紹的書信給眾人看了,對惶恐不安的馬騰也極力安,請他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我們和袁紹大人一樣,絕對信任你。馬騰激不已。
「現在我們齊心協力,趁著李弘腹背敵之際,一鼓作氣,拿下冀州,儘早誅除叛逆,平定天下,重振大漢。」
曹意氣風發,雄心,決定盡起大軍,直殺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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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征軍各路大將雲集甘陵城。
郭嘉詳細解說攻擊之策。
大軍從本月底起,從甘陵城出發,分三路攻擊清河,不出意外的話,十天後可以到達兩百裡外的絳(jianga)水河。越過絳水后,再攻六十里,就是信都城。
在我們的對面大約有十萬左右的北疆步騎大軍,但據斥候探查,至今還有一部分駐守在渤海郡的南皮方向,所以我們前期的攻擊要非常兇猛,要快速推進,要迫使李弘把更多的北疆軍從南皮方向調到信都城方向。
北疆軍如果守不住信都城,不僅要丟掉半個冀州,更會因為隨之而來的軍心的渙散和百姓的混,迅速丟掉整個冀州,所以北疆軍可以放棄甘陵城,但絕不會放棄信都城。信都城下的決戰已經不可避免。
北疆軍之所以要選擇信都城和我們決戰,原因很簡單,他們可以利用自己的鐵騎,在六百里長的道路上不停地伏擊我們的糧草輜重,他們妄圖把我們拖垮,拖敗。
不可否認,北疆軍這個辦法既能保存自己的實力,又能擊敗我們,他們只要在信都城堅守三個月或者四個月以上,我們的境就非常危險了。我們即使不敗,最多也只能在冬天來臨之前拿到半個冀州,或者,我們無功而返退到黃河以南。
北疆軍在冀州作戰,不但有充足的糧草,還有充足的時間,但我們沒有,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迅速擊敗北疆軍,佔據信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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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把手指向了地圖上的南皮城。
「大軍越過絳水河后,和北疆軍對峙於信都城下,這時,我們分兵攻擊南皮。」
「此時駐防南皮城的大部分北疆軍已經趕到信都城,南皮城的駐防兵力兵力單薄,大軍可以一戰而下。」
「拿下南皮后,這支偏師立即北渡漳水河,直撲一百五十裡外的河間國郡治樂,殺進北疆軍的後方。能不能拿下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切斷北疆軍的退路,打擊北疆軍的士氣,擾北疆軍的民心。」
「北疆軍後路被斷,士氣低迷,民心混,任李弘有天縱之材,也無法力挽狂瀾,這時他只有率軍後撤。」
「北疆軍一旦後撤,這支偏師立即沿漳水河、滹沱河設陣阻擊,配合主力大軍前後夾擊。」
「此仗我們即使不能擊潰北疆軍,也能把北疆軍打得狼狽不堪。」郭嘉修長的手指沿著地圖上的冀州中部用力劃過,「如此半個冀州盡囊中。」
大帳的氣氛高漲起來。
「剩下的事就好辦了。」郭嘉的聲音突然變得非常興,「為了敵深,李弘把一百多萬撤到了冀州的中北部郡縣,這些人看到北疆軍丟掉了半個冀州,大敗而回,其後果可想而知。恐懼、憤怒、失、悲痛……冀州百姓馬上就會大。冀州中北部郡縣有幾百萬百姓,這場大所導致的直接後果必定是冀州的徹底丟失。」
「北疆軍只能狼狽後撤,而我們卻可以輕鬆得到整個冀州。」郭嘉白皙的面孔漸漸變紅,聲音也更加高了,「大漢社稷指日可定。」
大帳頓時沸騰了,歡呼聲震耳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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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鄴城。
八百里快騎飛一般衝進了城門。
府衙,張燕、趙雲、呂布和魏郡太守丁立等人坐在幽靜的花園,正在一起納涼閑聊,全然沒有兵臨城下的張氣氛。
北軍中候吳葉手拿竹簡,匆匆走了進來,「大人,田疇大人急書。」
張燕看他滿頭大汗,急忙把手中的扇遞了過去,「天氣太熱,扇扇吧。」
趙雲指指邊的石鼓,笑著說道:「先坐下,口氣。」
「田大人有什麼急事?」呂布待吳葉坐下,指著他手中的竹簡問道,「那一萬匹戰馬是不是到了邯鄲?」
「戰馬已經到了邯鄲,一萬五千匹。」吳葉用力扇了幾下扇,「田大人說,從邯鄲到樂的八百里路上,有七個糧草大營給鐵騎大軍補充草料和食。」
呂布點點頭,「越騎營和虎賁營還沒趕到邯鄲大營?」
「今天晚上能到。」吳葉喝了一口涼水,抹了抹上的水漬,「長水營和胡騎營已經到達邯鄲。」
「你們兩位誰先走?」張燕看看趙雲和呂布,笑著問道。
「還是我先走吧。」趙雲說道,「明天我和子風(姜舞)去邯鄲,先帶一萬鐵騎和越騎營、虎賁營離開。奉先兄明天到袁紹的大營前臉,然後到邯鄲帶著長水營和胡騎營隨後跟進。」
「奉先兄,明天要是袁紹出戰,你就可以過過癮了。」姜舞在一旁笑道。
「袁紹正在平城避暑,指他出戰至要等到秋天。」呂布嘲諷道,「看樣子他是打定主意一箭不發了。明天我不臉其實無所謂。」接著他拱手對張燕說道,「我們都走了,飛燕兄要勞累了。」
「兩萬人守一座城池,太輕鬆了。」張燕搖手笑道,「諸位大人到了東面,場場都是戰,不好打啊。」
「四萬五千鐵騎殺進戰場,有多殺多。」姜舞用力一揮手,豪氣衝天,「飛燕兄,我們黃河岸邊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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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北征大軍在曹的指揮下,以排山倒海之勢殺向清河。
北疆軍阻擊了三天,然後撤過了絳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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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上,絳水河,楊坊渡。
黃統坐在發燙的草地上,著遠忙碌的戰車營將士,角掀起一起嘲諷。白費力氣,頂著這麼個大太辛辛苦苦忙一天,結果還沒幾塊石頭就要折。撤退,撤退,一天到晚就是撤退,這打什麼仗?我在北疆軍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從來沒打過這麼窩囊的仗。這就象過去我在黃巾軍一樣,打一仗就跑,一跑就是幾十里幾百里,這哪裡還有北疆軍的威風?
幾個士卒躺在盾牌低下,一邊躲避火辣辣的,一邊罵罵咧咧。黃統不用聽就知道他們在罵什麼。從黃河岸邊一直撤到絳水河,士卒們的怨氣越來越大,心裡也越來越不安。到底為什麼要撤退?是打不過敵人還是自己的上腦子壞了?難道這一仗真的要敗?怨氣和恐慌隨著這個夏天越來越恐怖的炎熱,逐漸瀰漫了整個北疆軍。
「大叔,我懷疑那個麴將軍是叛賊?」子趴在草地上,把湊到大黑的耳旁,小聲說道,「他要背叛大將軍。」
「不要胡說,說這話要殺頭的。」大黑嚇了一跳,急忙爬起來四下看看,然後狠狠的給了子一掌,「不許胡說。」
子委屈地咧咧,不服氣地嘟囔道:「我們有這麼多人,為什麼要撤?我們打不過敵人嗎?我家不在這裡,我家在東武,我即使戰死,也要戰死在東武。」
「你懂什麼?」大黑懶洋洋地躺下,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這是打仗,不是打架。上你往哪打,你就往哪打,想許多幹什麼?」
「我當然要想了。」子指指自己的腦袋,「我腦袋要掉了,我難道還不能想想為什麼要掉嗎?」
大黑不理他,閉著眼睛睡覺。
「大叔,你說現在大將軍在幹什麼?他知不知道我們已經撤到絳水河了?」子百無聊賴,忍不住又湊到大黑耳邊說話。
「知道。」
「他肯定不知道。」子說道,「大將軍百戰百勝,他絕不會讓我們撤退。」
大黑睜開眼看看他,驀然想到什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大將軍,你在哪?這仗不應該打這樣的。如果敗了,我就什麼都沒了,妻兒,草屋,快樂,什麼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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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戰鼓有氣無力地敲響了。
班雲回頭瞪了一眼敲鼓的士卒,「一天三餐飯,白吃了?給我用力敲。」
鼓聲略微大了一點,但依舊無力。
班雲火氣騰地就上來了,他幾步衝到那士卒邊,抬就是一腳,「你找死啊……」
那士卒也火了,把鼓槌往地上用力一砸,「不就是撤退嗎?有什麼好神氣的?撤了幾百里了,臉都丟盡了,還敲什麼敲?有響聲不就行了。」
「你小子不想活了?」班雲怒氣衝天地吼道。
「還活得了嗎?這麼撤下去,遲早都是死。」那士卒把脖子一橫,吼得聲音比班雲還大。
班雲想打又捨不得打,一肚子氣無發泄,抬腳就把地上的戰鼓踹翻了,「給我擂鼓,集結,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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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屯兩百多人搖搖晃晃、無打采地跟在班雲後面向北方走去。
「大人,又要撤退?」黃統追上班雲,氣呼呼地說道,「敵人距離絳水河還有十幾里,這麼急著撤幹什麼?」
班雲低著頭,沒好氣地道:「等我了將軍,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黃統知道他最近的火氣越來越大,不敢再說什麼,趕忙停下腳步,沖著他的背影,張大無聲地狠狠罵了幾句。
「你罵我什麼?」班雲猛地一回頭,瞪大眼睛吼道,「你是不是找打啊?」
黃統嚇得一哆嗦,掉頭就想跑,誰知和一個飛奔而來的傳令兵撞了個滿懷,一屁坐到了地上。
「大人,軍候大人有令,命你急速向東,趕到白陵和他會合。」
「向東……」班雲心跳驟然加速,「你說向東?」
傳令兵沒有回答他,已經轉跑了。
黃統從地上一躍而起,高興地道,「大人,是向東,不是向北,我們不用撤退了,我們要打仗了。」
班雲神頓振,高舉雙臂,站在路邊縱聲吼了起來,「兄弟們,向東,我們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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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上,信都城,大將軍行轅。
司馬懿抱著幾卷文書走進了大帳。
李弘和賈詡正趴在鋪在大帳中央的地圖上小聲商議著什麼,看到司馬懿走進來,他急忙抬頭問道:「仲達,可有幽州的急報?」
司馬懿搖搖頭。
李弘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站起來,焦慮不安地走到了案幾後面。
燕無畏至今還沒有找到步度更,而火雲原上的柯比熊就象覺到了威脅似的,迅速在火雲原上稱王了。柯比熊這一招打了朝廷的部署,也在大漠胡族中激起了層層波瀾。這個鮮卑虎族的小孩長大了,對大漢開始逐漸展出了他的虎口獠牙。
余鵬和公孫瓚一起到了幽州,但兩人還沒集結軍隊,就從遼東傳來了不好的消息,鮮卑人攻打扶餘國了。這個由烏丸人蹋頓提供的消息和由遼東太守公孫度提供的消息截然相反。公孫度書告朝廷和幽州刺史王澤,鮮卑人、烏丸人和扶餘國人聯手攻打邊塞。玄菟郡被鮮卑人佔據,樂浪郡被扶餘國人佔據,烏丸人攻佔了遼東屬國,自己正率軍攻打三郡,誓死保衛國土。
公孫瓚當然不信任烏丸人,他拒絕了余鵬和王澤的勸諫,即刻率軍殺了右北平烏丸部落。汗魯王烏延打不過他,倉惶逃到了大燕山以北歸順了鮮卑大王柯比熊。遼西、遼東的烏丸人聞訊大怒,白瑯王蹋頓馬上集結了軍隊,要和公孫瓚決一死戰。公孫瓚要進軍遼西平叛,需要大量的糧草輜重,但現在朝廷無法給他提供,他只好屯兵於遼西如城,耐心地等待著冀州大戰的結束。
烏丸人和公孫瓚的對峙斷絕了朝廷和遼東之間的聯繫,現在沒有人知道遼東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大漢歷經八年的部戰后,大漠上所有的胡人都已經知道大漢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大漢,而豹子也不再是過去那個勇猛無敵的豹子。大漢要崩潰了,失去了母親袒護的豹子就象失去了魂魄,失去了鋒利的牙齒和腥的利爪,豹子鋒芒不再了。
沒有了強盛的大漢,胡人覺黑夜已經過去,他們即將看到金的太。沒有了腥的豹子,胡人覺暴風雨已經停止,湛藍的天空即將重顯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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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遼東距離這裡三千里,就算有消息,也需要一段時間。」賈詡走到李弘邊,輕聲安道,「從遼東渡海到青州距離非常近,遼東有戰,肯定會有人渡海到青州避難,因此,叛軍應該比我們先得到遼東叛的消息,這對戰局的發展有很大好。」
「大將軍,遼東叛有利於我們擊敗叛軍。」司馬懿也勸道,「等我們擊敗了叛軍,公孫將軍就可以出兵遼東了,以他的神勇,平定遼東叛還不是手到擒來。」
李弘苦笑,「難啊。以河北三州之力,不但要養活上千萬的百姓,還要戍守邊塞,平定天下,難啊……」
「如果這一仗能打好,平定天下就不是難事。」賈詡再勸道,「冀州之戰打贏了,對大漠胡人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震撼,相信他們野心再大,但象柯比熊這樣敢於和大漢公開對抗的人,還是很很。」
李弘沒有說話,坐在案幾後面,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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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呂布、姜舞三位大人何時能到河間國?」
「快了,兩三天後就能趕到。」司馬懿躬回道,「按照你的命令,他們將在近期渡過漳水河進渤海郡。」
「高順大人的軍隊在什麼位置?」
「即將進安平國,到達信都城前線。」司馬懿說道,「張郃、高覽、張遼三位大人正率軍急速奔赴渤海郡。」
李弘著地圖,發了一會兒呆。
「三天後,命令大軍撤到信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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