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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曹、劉備等大臣告辭天子,各奔戰場。
曹心不好,坐在馬上一搖一晃的,無打采。荀彧策馬跟在他後,憂心忡忡。他這次和徐璆一起回許昌,本想隨曹純一起去徐州,但曹擔心他出事,把他留下了。
「文若,許昌的況,讓我想起一件事。」曹突然停下馬,轉頭對荀彧說道。
荀彧疑地著曹,靜待他的下文。
「當年我應袁紹之邀,和他一起討伐董卓。到了酸棗后,張邈、劉岱、橋瑁、袁等人置酒高歌,本無心進取。」曹苦笑道,「你看看許昌今日的氣氛,和當年何其想象。也許,這已經預示了什麼?」
荀彧明白曹的意思,低聲嘆道:「放棄主進攻,放棄迅速決戰,以防守來拖垮北疆軍,從目前來看,顯然不合適,因為在這麼長的時間,我們在尋找北疆軍的破綻,北疆軍也在等待我們出錯,雙方的機會是一樣的。另外,北疆軍有這麼長時間,完全可以穩定兗州郡縣,加固自己在中原的立足點,它會越來越難以擊敗。」
「待在戰場上的時間長了,看不到擊敗北疆軍的希,將士們會疲倦,會厭戰,尤其是劉表、孫輔、魯肅這些人,他們距離中原較遠,北疆軍就算攻佔了中原,也暫時無法威脅到他們的生存,所以他們求戰的慾最弱。時間越長,他們就越不想打,越不想打就越保守,這種保守的緒一旦蔓延,隨即會影響大軍攻防策略的制定,會影響將士們對攻防命令的執行,而致敗的錯誤也就會在這不經意間悄然出現。」
「袁本初無視社稷,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王霸之業,他自己保存實力不願主進攻也就算了,竟敢在這時候還盤算著如何削弱我和劉備的實力,以便他在擊敗北疆軍后,迅速拿下兗州和徐州。」曹不滿地冷哼了一聲,「我真的想不明白,他這樣做有什麼好?他越是這樣部署兵力,我們越是沒有攻擊信心,保存實力的念頭越強烈,這仗還怎麼打?打輸了,讓北疆軍佔據了兗州,他還能保住幾年?這不是鼠目寸,捨本逐末嗎?就算他想把我們吞了,獨霸中原,他也總要先把北疆軍趕過黃河吧?他這樣心急,能幹什麼大事?」
「如今,許昌上上下下盲目樂觀,以為自己有兵力和財賦優勢,拖長了就能把北疆軍趕走。真是笑話,李弘是貓嗎?了就走了?他是豹子,了會吃人的。」曹一鞭到空中,恨恨地罵道,「為什麼天下最蠢的人都在許昌?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豹子嗎?」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荀彧搖手勸道,「換了你是袁紹,你也是這種辦法迎敵,無可指責。現在的關鍵是擊敗北疆軍。只有擊敗了北疆軍,我們保存實力才有意義,否則不過是養了給北疆軍砍頭而已,毫無意義。另外,兗州軍一分為三,從目前來看,無疑是敗亡在即,但這仗一旦打敗了,三路兗州軍只要還能留下一路,我們就還有活命的機會,甚至還有反敗為勝、東山再起的機會。」荀彧頗有深意地著曹,笑著說道,「壞事有時候會變好事。」
曹霍然而悟,心頓時好了起來,「文若,是不是建議袁紹再把兗州軍分一部分到豫州戰場上去?」
「哈哈……」荀彧失聲而笑,「怎麼?你對擊敗北疆軍沒有信心?」
「有,我當然有信心。」曹揮拳說道,「這次我們一定能擊敗李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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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上,晉。
晉朝廷在中原大戰期間,顯得非常團結,各府之間配合,互相協調,極為默契。這種眾志城、群策群力局面的出現,和尚書令李瑋妥善劃分外朝的職能,巧妙規避皇權、相權的爭鬥有莫大關係。
大將軍在離開晉前,曾嚴厲警告李瑋不要搶奪外朝的相權,要保持朝廷諸府的穩定。李瑋為此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現今朝廷的制和諸府架構是長公主為了把皇權凌駕於相權之上而心積慮設置的,長公主想讓中書監代替尚書臺,讓尚書臺代替外朝諸府,這樣皇權相權可以集於一,但造的後果是,外朝諸府了擺設,三公九卿了閑臣,說句更難聽的話,不要等到天子主政,長公主就可以憑藉手上的權力和這種新制,逐漸剝奪大將軍手上的兵權,將來他也就是這些擺設中的一個。
李瑋立即意識到自己在這件事上的失策。
長公主在利用大將軍的力量推新政的實施,其中包括推新制的實施。這時候大將軍手中的兵權是皇權和相權爭鬥的一個緩衝,大將軍就象一個和事佬,周旋於外朝之間,平衡兩者之間的權柄。等到新政顯示了強大威力,長公主建立了無上權威的時候,長公主調過頭來,就要利用新政來制約大將軍。這時候外朝已經名存實亡,長公主獨攬皇權相權,大漢權柄集於一,大將軍手中的兵權頓時了眾矢之的。
長公主藉助大將軍的武力鑄就了新政,等新政無堅不摧的時候,大將軍的武力就了新政持續發展的阻礙。大將軍只有三個選擇,要麼遵從新政,為新政的長保駕護航,要麼被新政反噬,骨無存,要麼拿起自己的武力摧毀新政。大將軍該作何選擇?
顯然大將軍在離開晉前,非常敏銳地看出了其中的危機。
新政是北疆的孩子,也是大將軍的孩子,大將軍為了這個孩子的長,嘔心瀝,殫竭慮,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為了一己之私,摧毀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沒有選擇,他只能繼續保護新政。
但保護新政,就是出兵權,出兵權,大將軍也就失去了制約長公主的唯一倚仗。
長公主的權柄失去制約,首當其衝到危害的就是皇統,而皇統是社稷、是新政得以存在的本。
在大將軍沒有平定天下,沒有中興社稷,沒有完先帝的囑託之前,皇統的絕對權威不能到任何威脅,否則,一切都崩潰了。
長公主不能同等於皇統的絕對權威,但現在晉朝廷已經把這兩者合為一了,這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危機為讓李瑋不寒而慄。
李瑋幡然醒悟,立即拜訪丞相蔡邕、太尉徐榮和史大夫劉和,仔細商談相權在尚書臺和外朝諸府之間的劃分。把諸府職能弄清楚了,誰該幹什麼,誰不該幹什麼,那麼尚書臺六曹和三公九卿府就不會發生爭吵。接著李瑋又去拜訪中書監荀攸和中書令劉放,就兩府職能重疊的地方妥善磋商。
在丞相蔡邕、尚書令李瑋、中書監荀攸等大臣的努力下,長公主同意了這份旨在制衡皇權、相權和平息相權之爭的諸府職能修訂奏議。
在新職能中,尚書臺權責清晰,相當於外朝的一個中間機構,職能上雖然有所減,但權柄卻更加集中,可以有效保護外朝諸府的權力,減皇權對相權的侵奪,同時也能幫助皇權制約相權的過度膨脹。
李瑋在晉立時為朝中各派勢力所尊崇,聲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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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穩定、團結和高效率,很快顯示出了它的威力,尤其在中原大戰的關鍵時刻,這個煥然一新的朝廷為大軍在中原戰場上的推進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過去讓長公主極為頭痛的糧草短缺問題突然緩解了。長公主這才明白,河北短缺的原來不是糧草,而是實效的制度。過去諸府職能上的混淆不清讓很多員互相扯皮推諉,一件事可以分十件事,等奏到朝堂上的時候,估計那事早變得不可收拾了。
中原戰場進相持狀態后,長公主召集公卿大臣到凰臺議事。
在這次議事上,還是太尉徐榮給長公主和諸位大臣們先行解說戰局。
我大軍在完早期速戰速決拿下定陶和昌邑的目標,急速推進到河南邊界、水和浪湯渠一線,和叛軍形決戰態勢后,由於到河北財賦張和糧草運輸路途太長等諸多條件的限制,不得不停下來屯積糧草輜重,一邊和叛軍長久對峙,一邊準備尋機決戰。
決戰需要兵力,需要糧草輜重。
兵力的問題大將軍和我都已奏請朝廷,希朝廷能從大漠上徵調胡族諸部鐵騎。目前,鮮於輔大人已經率部趕走了柯比熊。柯比熊到了大鮮卑山後,要想返回火雲原至要到明年春天,所以今年大漠上很安全。大漠上的雨季大概在七月結束,朝廷如果決定從大漠徵兵,現在就要下旨,這樣到九月初的時候,鮮於輔大人就能率大約五萬到七萬鐵騎南下到中原。
糧草的事比較麻煩。五月春收后,河北諸府陸續征繳了不糧食,以現有的糧草屯積量,可以支撐到十月秋收,但現在的問題是朝廷如果同意徵調胡騎南下中原,我們就需要從塞外各郡急運送牛羊等牲畜到冀州,還有馬料。按十萬鐵騎算,一天消耗的馬料十分驚人,我們無論怎麼努力,食和馬料的數量也無法支撐鐵騎大軍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所以,決戰必須要迅速,打完后就讓這些鐵騎儘快返回大漠去,我們實在承不起。
軍械正在加製作。河東、晉、邯鄲、鄴城、信都的作坊都在日夜趕製,完全可以滿足中原戰場的需要。
另外,為了配合中原主戰場的決戰,我們要儘可能利用其他戰場打擊消耗敵人,使決戰態勢向有利於我方的方向發展。為此,河東的楊、青州的臧霸,要在關中和徐州戰場上打幾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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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從大漠上徵調胡族鐵騎南下,朝廷的爭論很激烈,分歧也很大。
胡騎營在陳留燒殺擄掠的事,對晉的震很大,反對徵調胡騎的大臣們更是理直氣壯了,而過去對徵調胡騎持模稜兩可態度的大臣們幾乎一起倒向了反對陣營。
廷尉張邈、大司農鍾繇等大臣認為,就算胡騎南下的時候很溫馴,很聽話,但中原大戰,勝負難以預料,一旦我們輸了,誰能保證這些胡人在恐慌害怕之下,還那麼溫馴聽話?本來河北可能是一場小敗,讓這些胡人一鬧,勢必變慘敗。此次南下的胡騎可不是一兩萬人,而是五萬人以上。當年張純、烏丸人峭王蘇仆延率軍攻打冀州,烏丸鐵騎沿著馳道一路燒殺擄掠,對冀州造了可怕的傷害。這次如果再讓胡人來一次,河北肯定完了。
丞相蔡邕、宗正許劭等大臣認為,用胡騎打仗的好很多,既能消耗胡人的力量,又能節省朝廷的財賦,但實在太危險,還是下旨臨時募兵為好。剛才太尉大人說了,我們可以在關中或者徐州戰場上想想辦法,如果能在關中戰場和徐州戰場上取得重大戰果,我們也許能改變中原戰場上的形勢,從而幫助大將軍擊敗叛軍,取得中原大戰的勝利。
面對大臣們的勸諫,長公主也搖了,很害怕。在看來,寧願讓大軍撤回河北圖謀再攻,也不願冒這麼大的風險。
此事沒有爭論出結果,議事遂散。
太尉徐榮非常著急,一籌莫展。錯過了時間,胡騎就無法南下了。
就在這時,張燕、麴義急奏朝廷,大將軍病倒陳留,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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