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徐州瑯琊郡,開城。
中原戰場上的僵持狀態讓臧霸越來越不安,尤其是前幾天在即丘和陳登會面后,經陳登對當前局勢的一番分析和推測,臧霸更有一種心驚膽戰的覺。如果不是他對大將軍的神勇抱著一強烈的崇拜和信任,他恐怕當場就要表出心中的惶恐了。
陳登接替關羽到了東海后,臧霸的青州軍已經退出了郯(tan)城,駐守於瑯琊郡的開一線。憑藉過去和臧霸的關係,陳登屢屢書信於臧霸,勸他乘勢重歸許昌朝廷,倒戈一擊,幫助聯軍擊敗河北。其時北疆軍勢如破竹,臧霸不時得到邯鄲送來的最新戰況,對陳登的勸說當然是不以為然了,但隨著北疆軍止步於鴻水一線,陷曠日持久的僵持戰,臧霸的心態也漸漸發生了變化。這時陳登又一次邀請他到即丘一晤。陳登說,自從我到廣陵任職太守后,我們就一直沒有見過,難道宣高兄不想和老朋友聚聚,敘敘舊嗎?臧霸考慮良久,遂決定到即丘去一趟。
陳登出徐州高門,學識淵博、智謀過人,但為人桀驁不馴,素有徐州狂夫之稱,因為這個格的原因,他一直沒有得到舉孝廉的機會。陳登自懷才不遇鬱鬱不樂行為更為狂放,這種況一直延續到他二十五歲的時候陶謙來到徐州,他才得到了出頭的機會。陳登先是被舉孝廉,接著被任命為東(今江蘇省金湖縣西)縣長,不久又被陶謙任命為典農校尉。他在徐州實施了一系列的農耕水利措施,使得徐州的財賦在短短數年便得到了較大恢復。陳登、臧霸都是陶謙非常看重的人,而臧霸對陳登很恭敬,對陳登的冷嘲熱諷也一笑置之從不在意,兩人的關係漸漸改善並為朋友。在徐州高門中,和臧霸這種出黃巾的武人往切的也只有陳登一個。
陳登見到臧霸后,把時局做了一番徹的分析,最後他的定論是,只要袁紹堅持既定策略死守渡,把戰事拖到今年冬天黃河封凍之後,北疆軍必敗無疑。臧霸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上個月,朝廷下旨,派廣陵人臧洪到青州任職刺史,並同期任命了三位太守,這樣青州六郡只有兩郡的太守還是自己的下屬,其它的郡縣都被河北控制了。如果北疆軍敗了,全面退守黃河北岸,那麼自己首當其衝為聯軍攻擊的對象。自己是不是如陳登所說,應該早作預防,免得最後白辛苦一場,把自己和數萬兄弟的命白白葬送了?但現在臧洪和三位太守都已上任了,自己就算想出爾反爾,把臧洪等人趕出徐州,也無暇分,除非答應陳登臨陣倒戈,率軍從徐州戰場上退回青州,不過這樣一來,中原戰場上的管亥、吳敦和一萬多青州將士也就休想活著回來了。
想到這一年多來河北對青州不餘力的幫助,想到大將軍李弘和右將軍張燕先後來到青州對自己寄予的厚,想到曹對徐州的屠殺和陶謙之死的仇恨,想到劉備對自己的排和制,臧霸的心裡陷了激烈的鬥爭中,到底該如何選擇?
就在臧霸十分彷徨的時候,來自邯鄲的書信讓他敏銳地嗅到了一危機。邯鄲來書,如果徐州戰場上的叛軍攻擊太猛,臧霸可以率軍棄守瑯琊郡固守青州。邯鄲在徐州戰場上的攻防之策如此消極,是不是意味著中原戰局也正在走向失敗的深淵?
臧霸把自己關在書房,日夜思索戰局,仔細權衡利弊。這個時候,自己稍有差池,可就是死無葬之地。
孫觀、尹禮看到臧霸越來越憔悴,整天沉默寡言心事重重,很不理解,但兩人不知道臧霸心裡在想什麼,也無從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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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青州刺史臧洪和平原郡太守禰衡親自押運糧草趕到了開。
臧霸聞訊非常意外。難道河北聽到了什麼?臧霸忐忑不安地出城相迎。
臧洪在徐州的名氣很大,雖然他早年就隨前廣陵郡太守張超到中原討伐董卓去了,自此後一直也沒有回來,但臧家在徐州廣陵郡是高門大族,其人在酸棗會盟的時候又是主盟之人,大名早已傳遍天下。臧霸聞名已久,此時見到本人,見其相貌英武,儀錶堂堂,更是心生景仰之意。
三人寒暄一番后,禰衡盯著臧霸的眼睛,笑著問道:「臧大人,我們兩個千里迢迢趕到開,你是不是很驚訝?」
臧霸保持著臉上的笑容,波瀾不驚,一副從容自如的樣子。他很悉禰衡了,此人的驕狂他已經領教一年多了,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外加一副恭敬的表。無論他怎麼狂噴,你都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絕不說一個字。時間久了,他屢屢自找無趣,狂放之氣也就自然收斂很多了。禰衡在青州待得也很憋屈,一個高順,一個臧霸,兩個都是沉穩言的人,常常禰衡說得唾沫星子四濺,嗓子都啞了,也聽不到兩人回一個字。吳雄初始還和他對著干,結果每次都被他罵得狗噴頭,後來吳雄學了,看到禰衡就跑得遠遠的,惹不起還躲不起嘛。不過討厭歸討厭,幾個人對禰衡的才華還是佩服得五投地,禰衡不但通經文,所作辭賦更是一絕,理政務也是屢有高招,青州能在很短時間順利實施新田制和新賦稅制,很大程度上要得益於他的諸多推行之策。
「我們擔心陳元龍(陳登)要離間你和河北的關係,所以匆匆跑來看你。」禰衡毫不避諱,直接說出了來意。
臧霸心裡一驚,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毫的變化。
「我們和元龍都很悉。」臧洪在一旁笑道,「他和正平(禰衡)一樣,自小就是一副臭脾氣,但才智實在太過出眾。你和他在徐州的時候相的不錯,而你之所以和他相的很好,就是因為你這個敦實的格。元龍對你知之甚詳,他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利用你的格說反你。」
臧霸再吃一驚,霍然醒悟,背心不掠過一涼意。臧霸臉上沒有變化,但眼神有變化,一直盯著他的禰衡馬上就發現了,「他找過你了?」
臧霸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你和他見面了?」禰衡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怪不得我看你氣不對。兩個多月沒戰了,你應該養好了才對,怎麼這樣憔悴,原來是中了元龍的離間計。」
「僥倖。」臧洪手拍拍臧霸,安道,「幸好我們來得快,否則你再見他幾次面,事就不可收拾了。」
臧霸的笑容漸漸消失,臉變得很難看。
「告訴你一件事。」臧洪湊近臧霸,小聲說道,「長公主已經北上大漠徵調胡騎,到時左衛將軍鮮於輔、漠北都護燕無畏、遼東都護余鵬和胡族諸王將率大約十萬鐵騎南下中原。」
臧霸濃眉皺,駭然心驚,「胡騎?殿下要率胡騎南下?」
「是不是很瘋狂?」禰衡舉起馬鞭,遙指北方,得意洋洋地笑道,「當今天下,若論膽識和魄力,誰人可比我們的長公主殿下?」
「這怎麼可能?怎麼能讓胡人到中原參戰?」臧霸熱上涌,一怒氣直衝腦門,「怎麼能讓胡人屠殺我大漢子民?」
臧洪苦笑,「這是天子和朝廷的旨意,說白了就是長公主的決定,聽說晉的大臣們異口同聲表示反對,但長公主毫不讓步,乾脆親自到大漠去了。」
「胡人怎麼了?那些胡人現在也是我大漢的子民,你這腦子怎麼就轉不過彎?」禰衡用手中的馬鞭拍拍臧霸的手臂,「大將軍當年率二十萬大軍殺進大漠,為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搶回幾百萬頭牲畜?大漠現在是大漢的大漠,是大漢的疆域,那片疆域上所有的東西,包括那些胡人,都是我大漢的財產,我們為什麼不能拿來用?」
臧霸「哼」了一聲,心中極為不滿,「怎能讓胡人南下?」
「本朝自武皇帝中興后,先有南匈奴稱臣為藩,後有羌族諸種、烏丸諸部陸續歸屬,為了戍守邊塞,本朝也曾屢屢徵調胡騎征伐四方,此時正值社稷危亡之刻,朝廷下旨徵調胡騎南下平叛也還是可以理解的。」臧洪雖然自己也有抵制緒,但面對臧霸的不滿,他不得不為朝廷的決定辯解幾句。
「那是以胡制胡,是戍邊之策,並不是平叛之策。黃巾起事的時候,朝廷何曾徵調胡騎南下平叛?」臧霸怒聲說道,「雖然此舉可以決定中原大戰的勝負,但我不能接。」
「不能接你可以想通了之後再接,實在想不通你就上奏彈劾長公主,我支持你。」禰衡用力一揮手,「我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是要堅定你的信心。中原大戰,我們贏定了。」
「此事和徐州戰場無關,你暫時不要想了,先把徐州戰場上的事解決了。」臧洪勸道,「這件事本來我們也無權知道,但大將軍考慮到徐州戰場的安危,所以才特意告我們,並請我們趕到開轉告於你。請臧大人務必理解大將軍的這番苦心。」
臧霸低頭想了一會兒,長長嘆了一口氣,「元龍告訴我,袁紹已經下定決定要在渡戰場堅守到冬天來臨。那時黃河封凍,糧草運輸困難,而河北財賦也瀕臨告竭,我們即使有十萬鐵騎又能怎樣?難道讓胡人捨棄戰馬,攻城拔寨?」
「為什麼不行?」禰衡毫不在意地笑道,「胡人死得越多,北疆就越安全,北疆越安全,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平定天下的步伐才能更快。這一點難道你都想不到?你以為朝廷徵調胡騎千里迢迢南下,當真安了什麼好心嗎?」
臧霸和臧洪若有所思地著禰衡。
「所以我說你笨啊,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到。」禰衡非常猖狂地舉起馬鞭敲了敲臧霸的戰盔,「陳元龍自以為聰明,耍弄你,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將計就計,耍他一次。到時你乘其不備一口吃掉他,然後再一泄而下直殺徐州,定會把他氣得吐而亡,哈哈……」
「將計就計?」
「對。你主聯繫陳登,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陳登眼見計謀得逞,必定會威利,你乘機敲詐他一下,能敲詐多錢財就敲詐多,然後你假裝被他說服,向袁紹、劉備遞上請罪表,表示願意為應,率軍退回青州,和陳登一起聯手攻打冀州。」
「攻打冀州?」臧霸眼前一亮,「把陳登騙到青州,然後……」
「然後就是大將軍的事了。」禰衡笑道,「大將軍可以利用這件事做出各種敵姿態,總之,你只要利用徐州戰場把袁紹騙得團團轉,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願意揮軍決戰就是大功一件了。」禰衡口若懸河,說到興,舉起馬鞭又要敲打臧霸。臧霸火了,一把奪過禰衡的馬鞭,沖著他冷笑道,「你要是再打我的腦袋一下,我打斷你的。」禰衡嚇了一跳,忙不迭的的連連後退,「咦,今天脾氣改了,會發火了。」
「好了,好了……」臧洪一把拉住臧霸,「我們回城細談,這次定要讓陳元龍一病不起,然後乘機把他拉到河北來。」
「元龍的病一直沒有好,時不時就悶不能呼吸,我們三個人一起騙他,可能真會把他氣死。」臧霸擔憂地說道。
「他不會死的。」禰衡笑道,「我記得有一年華陀大師到徐州來的時候,給他看過病,還留下了幾個藥方。他後來到吹噓,說華陀大師說了,他至可以活到八十歲。」禰衡想到陳登馬上就要中計吃癟,心裡好不快活,笑得都咧開了。
「騙人有這麼好玩嗎?」臧霸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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