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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河南,中牟城。
袁紹在驚惶不安之中接到了沮授的急書。
許昌糧草輜重大營被北疆鐵騎襲得手,毀於一旦。現存的糧草無法支撐到十月秋收之後,請大人務必在九月中之前完決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袁紹震駭至極。好不容易取得的戰場優勢轉眼間灰飛煙滅、然無存。他急忙把逢紀、辛評、袁忠等人請到了大帳,眾人聞訊,無不目瞪口呆。
「消息封鎖得住嗎?」袁忠憂心忡忡地說道,「一旦泄,大軍勢必崩潰。」
「估計差不多。渡戰場這邊的糧草由和管城兩地輸送,暫時問題不大。」袁紹把沮授的書信遞給三人,「景升兄(劉表)已經命令南宛城把所有糧草輜重急速運到許昌,只要能滿足陳留戰場上的需要,軍心就不會。」
「是不是命令異度(蒯越)即刻攻佔陳留,把九萬大軍拉到鴻水一帶,以便迅速決戰?」辛評問道。
「我已經下了命令,但異度一再拖延,遲遲不願攻城。」袁紹憤怒地搖搖頭,「陳留的北疆軍大概有兩三萬人,強行攻城損失很大,所以異度不願意打,曹洪也不願意打,關羽張飛也更不願意打,剩下一個孟玉(徐璆)獨木難支,徒呼奈何。」
「他們指北疆軍棄城而走,白撿一個便宜。」逢紀冷笑道,「北疆軍不走,他們也不會北上。現在糧食不夠了,留給我們決戰的時間也不多了,不打也得打。」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們,說糧食不夠了吧?」袁紹無奈地說道,「這件事景升兄一定會告異度,估計他們馬上就要攻城了。」
沮授的書信從袁忠手上傳到辛評手上,又從辛評手上傳到了逢紀手上。袁忠和辛評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逢紀剛剛看了一下,立即然大怒,「他和田一樣,就是一張烏。仗打到這個份上,還會敗?怎麼可能?他是不是心希大人一敗塗地,把讓給他啊?」
袁紹臉頓時沉了下來。袁忠和辛評互相看看,沉默不語。
逢紀指著沮授的書信,一條條反駁。
北疆鐵騎襲許昌的目的是殺小皇帝?這簡直是笑話。襲許昌的有多鐵騎?就算他們有一萬人,但城有三千守軍,城外糧草大營里還有五千人馬,兩百裡外的翟還有荀諶的兩萬新兵,他們能打得下許昌?有足夠的時間拿下許昌?這本就是為自己推託糧草大營被燒的罪責。這支鐵騎跑到許昌不外乎是擾一下我們的後方,迫我們調兵回援,為陳留戰場上北疆軍順利突圍創造機會而已,但劉表、沮授等人疏於防範,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責。糧草大營被燒,沮授罪在不赦。
大人有今日的聲,得益於尊奉天子?這更是天大的笑話,沮授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當年大人以承製之命結盟討董,尊奉了那位天子?我們這麼多年來,尊奉過長安的天子嗎?大人是不是因此就沒有聲了?冀州大戰,中原大戰,大人不過是順應形勢而已,如果沒有當今天子,難道大人就不能結盟共抗河北了?如果不結盟共抗河北,我們的日子雖然難過一點,但曹、劉表之流恐怕就時日無多了。大家都是為了生存,為了抵河北才結盟聯軍,和尊奉天子有什麼關係?
中原大戰贏了,劉表還敢挾持天子?他挾持天子幹什麼?和我們對抗嗎?他敢和我們對抗,我們就把他滅了。那時河北李弘輸了,急需恢復元氣,我們可以假意和其議和,穩住河北,然後集結主力南下征伐劉表,把他腦袋割下來。挾持天子?天子也是劉表這種貨挾持的嗎?我看沮授說這話分明就是離間大人和劉表。大人和劉表打起來了,誰得利?河北李弘。田和河北來往切,估計他也是。他現在被大人貶黜到了許昌,心懷不滿,十有八九和河北勾搭上了。聽說他弟弟沮宗在冀州府任職別駕,很有權勢,我們不能不防啊。
袁紹臉越來越難看了。
「北疆鐵騎隨便襲擊一下許昌,就把重兵戍守的糧草大營燒了,你們不覺得不可思議嗎?」逢紀突然想到什麼,神突然張地說道,「會不會是沮授泄的?除了他,有幾個人知道鄢陵、洧水一線的兵力已經被調到了陳留戰場?如果沮授背叛了大人,暗中投靠了李弘,我們……」
袁紹一雙眼睛驀然睜大,極度的震驚和恐懼讓他不由自主地連打幾個寒戰。
逢紀還在滔滔不絕的分析。把天子接到,違背了我們當初和劉表、曹、劉備等人的約定,這明擺著是要離間大人和他們三個人的關係。此時正值大戰關鍵時刻,大人因為這件事和他們關係破裂,大人還能指揮他們嗎?他們對大人極度不滿,勢必會聯手和大人作對,這仗還怎麼打?還打得贏嗎?還有,田下獄,許攸九族被誅,曹面臨死亡絕境,許昌糧草大營被燒,如此等等,無不讓沮授看到了自己悲慘下場。他還有什麼選擇嗎?他只能象許攸一樣,背叛,然後倒戈一擊了。
「夠了……」袁紹突然一掌拍到了案幾上,「你不要說了,我已經明白了。」
「大人,這都是猜測之辭,元圖並沒有任何憑據,你可千萬不要一怒之下把沮大人也關進大牢。」辛評一看袁紹臉不對,急忙出言相勸。
「大人,沮大人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這麼多年了,他何曾對大人有過不利的舉止?」袁忠也言辭懇切地勸道,「這幾個月,田兩次下牢,許攸背叛,已經人心惶惶了。大人,你要慎重啊。」
「許攸在背叛之前,又何曾對大人有過不利的言行舉止?」逢紀冷笑道,「我的估猜如果是對的,沮授也背叛了大人,那這一仗我們的確要輸,而且還輸得很慘。」
「元圖,你清醒一點,不要胡猜忌。」辛評一臉憤怒,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沮授如果背叛了大人,他寫這份書信幹什麼?他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啊?」
逢紀一把推開辛評的手,「你懂什麼?如果大人中計,聽了沮授的話,把天子移駕,那麼中原大戰一旦失敗,北疆軍便會包圍,攻擊。劉表、劉備等人也會被死死牽制在。到時勢必還要再來一次河北和聯軍之間的決戰。如果我們還是失敗了,李弘是不是就已經平定天下了?他還用得著千里迢迢南下征伐嗎?這麼狠毒的計謀難道你們看不出來?」
「元圖,你太過分了。」袁忠搖頭嘆道,「沮大人本來是一番好意,但給你這麼一說,都變謀詭計了。事的發展我們都不知道,沮大人也是推測,但你這種推測就未免危言聳聽了。」
「你覺得危言聳聽,那就對了。」逢紀得意地笑道,「凡事都要想在前頭,要想得周全,要萬無一失,否則,我們連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是誰砍的。」
「那你說,此事該如何理?」辛評怒聲問道,「我可警告你,沮大人千萬不能抓,否則肯定要出事。」
「讓他護駕,把天子移駕到南宛城去。」逢紀稍稍思索了一下說道,「不管他是不是和河北有來往,也不管他是不是背叛了大人,我們現在都不能信任他了,一定要把他調到距離戰場最遠的地方去。」
「南?」袁紹、辛評和袁忠都顯得很吃驚,「把天子移駕到南?」
「對啊。」逢紀點頭說道,「首先,我們不願意把天子接到,這是肯定的。其次,我們要保障天子的安全,目前天子對我們很重要,不能出事。北疆軍當然是想殺他了,但曹更想挾持他。曹不但是個屠夫,更是個無惡不作的惡,這種人你把他急了,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他的虎豹騎現在不是在小沛嘛。小沛距離許昌也不遠,如果給虎豹騎大搖大擺地進了城,公然把天子挾持而去,我們當真傻眼了,只能任由曹揚長而去。第三嘛,當然是照顧劉表、劉備的緒了。劉表、劉備都是宗室大臣,唯恐這位天子出了什麼事,時刻提防著我們把他移駕到。現在好了,我們把天子移駕到南,距離荊州近在咫尺,這下他應該放心了吧?應該全心全意打仗了吧?」
「顯奕(袁煕)就在南,正在徵募新兵,我們把天子給他,讓他好好保護。」逢紀看看三人,「這樣做,是不是更為妥當些?是不是更有利於天子的安全和當前的戰局?」
袁紹連連點頭,「元圖這個主意不錯。」他以詢問的目看向辛評和袁忠。兩人一致同意,現在只要不把沮授抓起來,其它都是小事。
「讓佐治(辛毗)去辦這件事。」袁紹對逢紀說道,「朝廷那一攤子就給沮授,隨他去辦吧。天子到南去了,景升兄總應該親自上戰場了吧?」
「他年紀大了,膽子小了,不敢上戰場了。」逢紀調侃道。
「你以為你年紀輕啊?」袁紹悶悶不樂地嘆道,「我們都快五十了,老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天下安寧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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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毗奉命日夜兼程南下許昌,移駕於南。
袁紹親自把他送出了府門,並一再囑咐他務必小心謹慎不能出事。
辛毗剛剛離開,就有急報送來。袁譚急報,他從西涼得到了最新消息,龐德因為大漠發生了戰事,率軍急速離開了武威郡。龐德的離開,等於宣告調解失敗,韓遂和馬超隨即再度開戰。龐德離開西涼還引發了另一嚴重危機。武威郡因為缺兵力,燒當羌等西羌諸種從河西呼嘯而下,陳兵黃河,威脅金城郡。韓遂兩面敵,自顧不暇,對關中的威脅隨之解除。
袁譚在書信中說,西涼威脅解除,我無後顧之憂,當盡其大軍攻擊河東,策應中原戰場。
袁紹一直擔憂韓遂對關中不利,得到這個消息后,心頓時好了很多。
第二天,一個更好的消息送到了渡。徐州簡雍、陳登急報,本月初,青州臧霸被策反,已經撤出了瑯琊國。臧霸上奏朝廷的請罪書和寫給袁紹的書信也同時送到。
簡雍、陳登在書信中說,他們已經和臧霸商量好,將在本月上集結兩萬大軍攻擊平原郡和冀州的甘陵國,以牽制北疆軍兵力。
袁紹喜出外。如果陳登和臧霸能攻克平原郡的高唐,大軍渡河后就能直接殺進冀州的甘陵國,直搗北疆軍的後方。此刻冀州兵力空虛,必然大,這將直接影響到中原戰場。如果李弘迫不得已,急調鐵騎回援冀州,決戰將對聯軍非常有利。
袁紹算了一下時間,陳登、臧霸的這支軍隊應該快到臨淄了,如果不出意外,八月下,他們就能渡過黃河,殺進冀州。
「傳令,以八百里快騎急書徐州簡雍,讓他只要得到陳登、臧霸殺進冀州的消息,就立即回報,不要有任何的耽擱。」
在這個關鍵時刻,東、西兩翼戰場先後傳來好消息,讓袁紹非常高興,他急忙召集各部將領軍議,商討和部署決戰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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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河南,武城。
聯軍氣勢洶洶地打了十天後,停了下來。
張燕很著急,連續催請陳留的高順及早撤走,儘快把陳留戰場上的聯軍趕到渡戰場上來。
這時閻傳來消息,說鐵騎襲許昌功,燒了許昌的糧草大營。張燕和賈詡等人都不以為意。聯軍屯積糧草的地方很多,燒了一個屯糧大營影響不到聯軍的士氣,更影響不到戰局的發展。張燕再度催請閻、高順,立即撤出陳留,不要耽誤時間了。
邯鄲行轅這時也送來一個消息,臧霸假裝背叛河北,已經取得了陳登的信任,現正在和陳登一起集結兵馬攻打冀州,估計本月底能渡河北上進冀州。等這個消息送到袁紹那裡后,聯軍的攻擊之策可能更加犀利,請張燕注意利用這個消息,在本月底的時候,適當把部分兵力回撤濟水,以吸引聯軍儘快渡過鴻水決戰。
張燕和賈詡、司馬懿等人聞訊大笑。這裡許攸佯裝背叛聯軍,逃到了河北。那裡臧霸佯裝背叛河北,把徐州的軍隊吸引到了青州。兩件事對河北都有利,看樣子不但中原決戰頗有勝算,就連徐州都有可能順勢一鼓而下。
「許攸最近況怎麼樣?還是天天以酒澆愁?」
「他狀況極差,如果沒有酒,估計要瘋了。」司馬懿笑容漸斂,輕聲嘆道,「他為人孤傲自負,一聲仗劍放歌,瀟瀟灑灑,何曾過這種打擊?」
「他說過什麼沒有?」張燕問道,「我們不問他,他也不問問我們?」
司馬懿失地搖搖頭,「他整天醉得一塌糊塗,能說什麼?」
「那就算了,隨他去吧。到了關鍵時刻,他自然會說話。」張燕笑道,「他酒雖然喝醉了,但腦袋清醒得狠。」
「他既然來了,肯定不會空手而歸。」賈詡攤開案幾上的地圖,笑著說道,「不談他了,我們來看看徐州。如果臧霸大人把陳登抓起來了,把徐州軍繳械了,他有幾分把握拿下徐州?」
「現在徐州還有多軍隊?我們有確定消息嗎?」張燕問道。
「當然有了。臧霸大人既然被他們說反了,他們總要拿出點誠意。」魏延拿起行轅的書信看了看,「陳登帶五千廣陵兵隨臧霸大人北上。簡雍帶五千兵駐防彭城、郯(tan)城和開等地。另外,還有臨時徵募的幾千新兵,正在彭城練。」接著他抬頭看看張燕,「我覺得,如果要打徐州,臧霸大人的軍隊和任城的陳宮、吳敦兩位大人的軍隊可以一左一右,同時殺進。臧霸大人攻擊瑯琊、東海,陳宮大人攻擊彭城、下邳,然後兩軍會合於廣陵。」
「有這麼容易就好了。」賈詡搖頭笑道,「中原距離青州太遠,我們把消息送給臧霸大人的時候,徐州軍也許快要逃到徐州了。要想拿下徐州,只要一個辦法,那就是在中原戰場上全殲聯軍。」
眾人正在閑聊的時候,有親衛來報,袁耀和劉曄兩位大人來見。
「袁耀?」張燕愣了一下,「他來幹什麼?要回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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