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軍事歷史 大漢帝國風雲錄 第859章 亂世豪雄篇 逐鹿中原

《大漢帝國風雲錄》第859章 亂世豪雄篇 逐鹿中原

「許攸不回去,曹襲擊糧草營的可能就很小了。曹這個時候不能出一一毫的差錯,否則他就萬劫不復,再也沒有翻機會了。」賈詡坐到司馬懿邊,笑著說道,「雖然許攸的九族被殺了,但那是袁紹下令殺的,和曹沒有任何關係,即使許攸估猜袁紹之所以恩斷義絕下手殺了他九族是因為曹從中陷害的,但他並沒有證據。他難道親眼看到聽到曹唆使袁紹殺了他全家?沒有。許攸總是不願承認袁紹的絕,總是認為憑藉著自己和袁紹三十多年的關係,袁紹不會對他下毒手,所以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把本該袁紹承擔的罪責推到曹上,以便減輕他自己心中的痛苦。」

「許攸的估猜完全有道理。」魏延說道,「從曹這邊來說,他這一招,不但能把許攸完完全全拉到自己邊,還能對很大的衝擊,對袁紹的實力產生重大影響。我們可以想想,現在田下獄了,沮授被趕出了,郭圖被趕到了長安,許攸被得背叛出逃了,勢必驚惶不安,人人自危。沮授、許攸等人都是當初幫助袁紹建功立業的人,如今他們一個個被清除了,對袁紹本人和對袁紹霸業來說,都有不可估量的損失。曹這一招狠毒啊,就算袁紹擊敗了我們,估計將來他也很難在兗州站穩腳跟。」

「他沒有這個機會了,他連都要丟了。」賈詡幸災樂禍地笑道,「此事也許就是袁紹自己乾的。他既然能在大戰關鍵時刻不顧大局把田下獄,當然也敢在這個時候殺一儆百誅殺許攸九族了。不過這樣也好,沮授、田、許攸、郭圖都不在,憑袁紹那點本事,只有挨宰的命。這次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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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次能把袁紹殺了,天下幾乎也就指日可定了。」張燕一臉嚮往地說道,「叛軍沒有了袁紹,他們還憑什麼和我們抗衡?」

八月下,許攸突然出現在曹的轅門外。

正在睡覺,聞訊大喜,著上,赤著一雙腳就跑了出去,「子遠,你怎麼逃出來的?」

許攸看看曹脯上黑乎乎的汗,鄙夷地搖搖頭,「李弘把我送回來的?」

「李弘把你送回來的?為什麼?」

「哼……」許攸用力掙的手,厭惡地瞪了他一樣,「這麼簡單的事你也想不明白?你現在什麼境?隨時會死於非命的險境。我在邯鄲對李弘說,曹不行了,要死了,你寫封信給我,我到渡去勸降,十拿九穩。於是李弘就把我送回來了。」

和荀彧、程昱等人互相看看,相視而笑。的確,這個之計簡單有效,對李弘來說沒任何損失,他為什麼不採納?怪不得當初許攸自告勇說要去河北,原來他早就把自己的退路想好了。

「你這段時間都在邯鄲?」曹不已,一邊手相請,一邊急聲問道。

「你有沒有腦子?」許攸了一把臉上的汗,氣呼呼地說道,「我不到邯鄲,我在渡待著幹什麼?告訴李弘我要刺探北疆軍軍?我如果留在渡,我現在能回來?估計我早在囚營被嚴刑拷打,奄奄一息了。」

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一,顯然對許攸的狂妄非常生氣,但他強忍著,陪著笑臉失地問道:「這麼說,你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嗤……」許攸輕蔑地瞥了他一樣,「我是什麼人?沒有消息我會回來?難道我在你眼裡已經老的沒用了?」

心裡一陣狂喜,「子遠,你哪裡老了?你至還要生幾個孩子給自己傳宗接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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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中了許攸的痛。許攸臉驟變,猛地停下腳步,抬手一拳打向了曹,「曹阿瞞,你什麼意思?想死啊?」

一把抓住許攸的手,連連賠禮,「子遠,子遠,我沒那個意思,誤會了,誤會了。」

荀彧、程昱、玠、郭嘉等人急忙圍上來勸解。

興沖沖地跑到中牟,在袁紹面前高興得手舞足蹈,「本初兄,子遠回來了,子遠回來了。」

袁紹心裡一沉,臉頓時黯然,「他還好嗎?他怎麼回來的?」

把事的經過說了一遍,「許攸在邯鄲探訪了很多朋友,其中有原甘陵國相季雍。這個人你還記得嗎?和你關係很不錯的。」

「他沒死?」袁紹驚喜地問道。

「沒死,活著,還活得很不錯,有權有勢的。」曹笑道,「當年公孫瓚打冀州的時候,他投降了公孫瓚。後來甘陵國被北疆軍包圍了,他又投降了北疆軍。聽子遠說,他投靠李弘後去了晉,在晉朝廷任職。這次打中原,他奉旨到邯鄲給北疆軍籌集糧草。許攸在邯鄲見到他后,兩人在一起聚了兩次,無意中聽到北疆軍在渡戰場上的糧草屯積地。」

「在哪?」袁紹濃眉一挑,喜不自勝。北疆軍燒了許昌的糧草營,讓聯軍陷了困境,如果這次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不但能一洗前恥,還能重擊北疆軍的要害。北疆軍的糧草本來就很張,否則他們也不會一再示弱敵,迫不及待的要求決戰了。假如把他們的糧草燒了,那北疆軍就全完了,只能狼狽後撤。到時聯軍全線追擊,定能把北疆軍打得死傷慘重,一蹶不振。

走到地圖前,把手指向了地圖上的濟水河,「都在濟水河北岸。一是故市,在武城西一百里。一是烏巢,在封丘城北十五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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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故市的糧草軍械是就近提供給屯兵於渡戰場西北方向的北疆軍,這裡主要是良的軍隊。烏巢的糧草軍械是就近提供給屯兵於渡戰場東南方向的北疆軍,這裡主要是麴義、呂布、高順的軍隊。」曹抬頭看著袁紹,興地問道,「我們打哪一個?」

「兩個都打。」袁紹稍稍想了一下,十分堅決地說道,「把北疆軍的糧草營全部燒了,看他們還能在渡支撐幾天。」

「兩個都打?」曹猶豫了一下,指著地圖上的鴻水說道,「那我們不但要在正面戰場上展開猛烈的攻擊,還要在渡戰場的側翼也就是水一線展開攻擊,以牽制北疆軍的兵力,把他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戰場上來。」

袁紹連連點頭,「故市距離攏城只有一百多里,我們可以派一支軍隊從攏城方向渡過鴻水,然後乘著夜,沿著濟水河北岸急行,迅速殺到故市。這裡容易解決,但烏巢就比較麻煩了……」他的手指不停地點擊著地圖上的封丘城,「如果要打這座城池,北疆軍必定會屯重兵保護烏巢,本不可能。」

襲不行就強攻。」曹毫不猶豫地說道,「你指揮軍隊從正面進攻,讓異度(蒯越)兄指揮軍隊從戰場的側翼進攻,讓孟玉(徐璆)兄指揮軍隊北上攻擊封丘。攻擊封丘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掩護我的軍隊搶渡濟水河,強攻烏巢。」

「你……」袁紹本來聽到曹在自己面前旁若無人的排兵布陣,心裡很不滿,這時突然聽到他要親自趕到側翼戰場率軍攻擊烏巢,非常意外。他詫異地看著曹,心想這小子腦子出了什麼問題,怎麼一反常態主請戰了?強攻濟水河、強攻烏巢,肯定會遭到北疆軍的頑強抵抗,傷亡一定很大。以曹目前的境,和他前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他顯然不會承擔這麼大的損失。這小子想幹什麼?不會打完了烏巢,藉機逃跑吧?

「你要親自去打烏巢?」

袁紹驚疑的神沒有逃過曹的眼睛,他嘿嘿一笑,手指地圖上的故市,又說了一句讓袁紹震驚的話,「故市也讓我的人去打。雖然虎豹騎不在這裡,但我手上還有一支銳步卒。要想功,不但需要藏形跡,更需要速度和強悍的士卒。我這支三千人的虎賁完全可以勝任。如果襲失敗,你把我的腦袋割下來。」

「這個……」袁紹猶豫不決。他當然願意了,只是現在要做做樣子,不能暴自己的本意。此次不管能否功,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安全返回的可能幾乎沒有。燒了北疆軍的糧草營,北疆鐵騎勢必怒不可遏,銜尾窮追。一百多里路,無論多麼強悍的士卒,兩條的人也休想跑過四條的馬。

「本初兄放心,我的將士們連家都沒有了,能不拚命嗎?擊敗了北疆軍,我們還有回家的機會,但如果被北疆軍擊敗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曹心裡冷笑,臉上卻佯裝出一副悲壯之

「至於攻擊烏巢,我覺得還是我親自去打比較好。在孟玉兄帳下,有他自己的汝南軍,有我的兗州軍,有玄德兄的徐州軍,有紀靈的九江軍,還有江東的孫輔和魯肅,他讓哪一支軍隊渡河攻擊烏巢都不好。他自己的汝南軍人數不多,攻擊烏巢顯然不夠,而他又不好安排別人,所以還是我去吧。曹洪和楊平的一萬多人如今就在浚儀城下,我帶著他們去打,即使全軍覆沒,也要把烏巢化為灰燼。」

袁紹笑著搖搖手,「此事都是深敵後攻擊,非常危險,損失也大,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我看故市還是我派人去打吧。」

極力請戰,脯拍得啪啪響。曹越是這樣慷慨激昂,袁紹越是嘀咕。今天曹的表現太反常了,反常的讓袁紹有點害怕。曹是什麼人他非常了解,大家從小在一起長大,這小子有多他知道,吃虧的事曹絕對不會幹。兩糧草營都讓曹率軍去攻擊,顯然他吃大虧了,甚至有可能就此全軍覆沒一命嗚呼,以曹明,他怎麼會做出這種衝的事?難道他想乘機逃離渡?如果他要逃跑,就沒有必要帶著軍隊去打故市和烏巢,那太危險了。沒有軍隊,他若想東山再起只能到九泉之下去做夢了。

袁紹越想越沒底。他不會是說反話,想激將我吧?著曹那張因為激而略微漲紅的臉,袁紹用力揮了一下手,「好吧,那就有勞孟德兄了。」

僵了一下,但隨即就被他一連串的豪言壯語和笑容掩飾了。

袁紹暗暗冷笑。

兩人隨即商量了一下攻擊細節,然後曹告辭離去,回大營準備去了。

袁紹召集逢紀、辛評等人擬草命令,調整兵力部署,安排進攻。

同時襲擊北疆軍的兩糧草大營,時間上需要一致,否則會引起北疆軍的警覺,及時調整兵力保護另外一座糧草營,為此袁紹特意急書徐璆,請他攻擊要迅速,要做好兵力部署,千萬不要延誤了時間。袁紹又急書陳留的劉表,請他切注意渡戰場,防止曹突然率軍南下逃跑。

等袁紹下達完了一系列的命令后,逢紀突然問道:「大人,要不要把許攸抓回來?你總不能讓許攸就這樣跟著曹吧?有他在曹邊,曹如虎添翼,將來極有可能給我們造很大的麻煩。」

袁紹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他低聲嘆了一口氣,沖著逢紀揮了揮手,「這事你去辦吧。」

逢紀心領神會,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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