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袁紹下令各部大軍發攻擊,牽制北疆軍的兵力,吸引北疆軍的注意力,以策應曹的兗州軍對故市和烏巢發攻擊。
在渡正面戰場上,袁紹集中主力從圃田澤和曲遇聚一線向鴻水北岸發攻擊,蒯越則盡起大軍從曲遇聚和浚儀一線攻擊北疆軍。
在渡戰場的側翼,徐璆(qiu)命令關羽、張飛、紀靈率軍越過水,向三陵亭方向發起攻擊。自己親率孫輔、魯肅的大軍向封丘城攻擊前進,意圖切斷水東、西兩岸北疆軍之間的聯繫,幫助曹順利渡過濟水河攻擊烏巢。
雙方幾十萬將士在鴻水、水、濟水河兩岸各戰場激烈廝殺。
此時夏侯淵帶著五百輕騎三千悍卒迅速趕到了一百五十裡外的攏城。攏城東面十裡外就是汴渠。他命令將士們在汴渠岸邊的一座樹林里休息,準備黃昏時分渡河,連夜急行一百里襲故市。
曹趕到浚儀會合了曹洪、楊平后,帶領大軍急速向封丘前進。途中他接到了一個好消息,許褚帶著三千虎豹騎從小沛日夜兼程而來,已經趕到了浚儀城。曹大喜,急忙命令許褚率軍北上和自己會合。曹見到許褚后,問他徐州的況如何,許褚回答了三個字,不知道。曹又好氣又好笑,「我是想問你,我的家眷現在怎麼樣?」許褚這才明白曹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說軍隊屯兵小沛后,子和(曹純)曾親自到彭城探視了一次,據說簡雍照看得很好。
徐璆的攻擊非常順利,北疆軍抵擋不住,退到封丘城堅守。曹趕到封丘的時候,徐璆已經開始攻城了。曹見到徐璆后,請他連夜攻擊,以掩護自己的大軍夜間渡河。
傍晚,斥候來報,北疆軍到了危險,正組織人馬,連夜搬運屯於烏巢的糧草,估計要把它們轉移到延津去。
曹當機立斷,立即命令大軍渡河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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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巢。
昌豨匆匆跑進大帳向高順稟報最新軍,「叛軍已經發攻擊了,我們是不是把他們放過河?」
「是誰的軍隊?」高順皺眉問道。
「是曹的。」昌豨興地說道,「這次我們可以把他圍住,把他殺得落花流水。」
高順想了一下,指著傳令兵說道:「立即稟報閻大人,說曹來了,請他把防守濟水河東段的騎卒撤回來。」
「為什麼?」昌豨奇怪地問道,「大人原定計策不是把敵人到烏巢,然後予以圍殲嗎?」
「來的是曹,他會拚命的。」高順神冷峻地說道,「我們一旦圍殲不,給他在烏巢站住了腳,封丘城就陷了包圍。封丘城失去作用,叛軍就會蜂擁過河,直殺酸棗和延津,把我們的大軍包圍在濟水河和鴻水一帶。」
昌豨的目隨著高順的大手在地圖上來回移,心裡驟然一驚。
「張燕大人命令我們撤出陳留,直接趕到濟水河北岸的烏巢一帶駐防,就是為了增強大軍在封丘城一線的防守力量。當封丘城失陷后,我們依舊能憑藉濟水河的險阻,把叛軍牢牢擋在對岸,以確保大軍的退路。」高順說道,「在浚儀城附近,主要是蒯越和徐璆的軍隊,如果袁紹讓他們來襲烏巢,我們完全可以設下陷進,等他們放火燒掉烏巢后,再出伏兵包圍他們。這些人的軍隊和兗州軍比起來,缺一殺氣,一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
「現在兗州軍將士已經沒有家了,這場決戰是他們最後奪回兗州的機會,如果輸了,他們就死定了。當一個人無懼生死的時候,他就是瘋子。和一群瘋子不能正面對抗,應該避其鋒芒,徐圖他策,以免功虧一簣,把到手的勝利白白葬送了。」
高順把手從地圖上拿開,疑地搖了搖頭,「我覺得難以理解的是,曹本來在渡,他怎麼會親自趕到封丘襲烏巢?他即使要親自出馬,也應該去襲故市,而不是烏巢。」高順轉頭看向昌豨,臉上泛起一笑意,「你知道曹為什麼會到烏巢嗎?」
昌豨頭上的汗,遲疑了片刻后,輕聲說道:「難道他想逃跑?」
高順抱著雙臂,沉思良久,「你立即到前線去,告訴吳雄、管亥,堅決守住濟水河防線,把曹擋住。」
昌豨躬告退,走了兩步他又站住了。
高順沖著他揮揮手,「你不要擔心,曹會想辦法過河。我們既然有心讓他燒烏巢,他就是帶三百人過河,也能功燒掉我們的糧草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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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背著手,在黑暗裡團團轉。
遠封丘城上空火衝天,震耳聾的殺聲震撼了黑夜。近的濟水河兩岸,也是烈焰騰空,雙方將士冒著肆的箭矢力搏殺。
荀彧、郭嘉等人站在曹的後,焦慮不安。對岸的北疆軍越來越多,反擊的力量越來越大,滿天的長箭把兗州軍得抬不起頭來,在這種況下,想強行渡河本不可能。
「快想個辦法,立即想個辦法。」曹激怒攻心,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這樣僵持下去,烏巢的糧食就要給北疆軍搬空了。」
「不知道對面有多北疆軍。」郭嘉著遠的戰場對曹說道,「如果對面的北疆軍都是守護烏巢糧草大營的軍隊,那烏巢現在就是一座空營,除了糧草輜重就是民夫了。」
戰場上的聲音太嘈雜了,曹聽不到郭嘉說什麼,他走兩步靠近郭嘉,大聲道:「你說什麼,大聲一點。」
「我們攻擊的目的已經暴,估計看守烏巢糧草大營的北疆軍都已趕到了這裡,現在烏巢沒多敵人了。」郭嘉湊近曹的耳邊,提高聲調說道,「我建議大人帶上虎豹騎,另找地方渡河,儘快趕到烏巢把他們的糧草燒了。」郭嘉舉手指指夜空,「武城距離這裡只有六十里,酸棗和延津距離這裡也只有五十多里,他們的援軍一旦在天亮前趕到,我們這次攻擊就失敗了。」
「另找地方渡河?」曹眼前頓時一亮。
「北疆軍擔心我們渡河后殺到酸棗和延津,切斷他們的退路,因此他們會不顧一切把我們擋在濟水河,這樣打下去,戰鬥會越來越慘烈,我們的機會也會一點一點地失去。」郭嘉焦急地說道,「大人,你立即讓許褚大人帶著虎豹騎沿著濟水河向東,看看能不能找得地方渡河。」
「北疆鐵騎肯定會在濟水河對岸巡查,我們恐怕很難找到機會。」曹想到彪悍的北疆鐵騎,神突然黯淡下來。
郭嘉遲疑了一下,手忙腳地打開了一直抱在懷裡的地圖。荀彧急忙從旁邊的衛士手上拿過火把,走到了兩人邊。
在封丘城以東五里就是濟水河和濮水河的匯,然後兩河一南一北,齊頭並進流向巨野澤。兩條河自匯開始,間距越來越大。
「大人可以先渡過濟水河,然後北上數里,再渡過濮水河進烏巢東北方向的平原。」郭嘉就著搖曳的火,手指地圖說道,「北疆軍大部被我們牽制在這裡,他們的鐵騎為了安全,肯定會集中在烏巢一帶保護糧草。他們沿河巡查的鐵騎目前只會注意封丘城東西兩段的河道,對兩河匯之後的濮水河段肯定疏於防範。我們的攻擊剛剛開始,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便迂迴到他們的背後展開襲。」
曹稍稍想了一下,手拍拍郭嘉消瘦的肩膀,苦笑道:「到了這一步,我們只能試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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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晨曦初起。
閻、姜舞、衛峻、楊明駐馬立於烏巢東北方的一座樹林外,懶洋洋地看著天上的鳥兒飛來飛去唧唧喳喳地著,百無聊賴。
遠的烏巢大營沐浴在朝下,忙忙碌碌的人群正在進進出出。
「子平(高順)臨時變計,非要把曹擋在濟水河南岸。這下好,曹一籌莫展,不來了。」衛峻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不滿地看看坐在馬上打瞌睡的閻,「你為什麼要聽他的?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圍殺曹的機會,卻這麼白白浪費了。」
閻含糊其辭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不要急,現在還沒到殺曹的時候。」姜舞了個懶腰,笑著說道,「曹和他的手下如今都殺紅了眼,我們最好還是避一避,不要和他們。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我們不幹。」
「哼……」衛峻瞪了他一樣,「你是不是老了?怎麼殺氣都沒了?」
姜舞懶得理他,隨他一個人罵罵咧咧。
正在這時,閻坐下的戰馬突然甩了甩頭,接著前蹄擺,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鳴。閻雙眼驀然睜開,轉頭向朝升起的地方去。
幾匹快馬從火紅的雲層里沖了出來,一路呼嘯而來。
「來了。」閻興地大一聲,「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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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不顧荀彧、郭嘉等人的勸阻,親自帶著虎豹騎連渡濟水河、濮水河,繞了一個大約四十里左右的小圈子,順利趕到了烏巢的東北方。正如郭嘉所言,北疆軍大概是被封丘城的廝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這裡竟然沒有看到北疆軍的巡騎。雖然這種況極為反常,但曹已經顧不上深思了。到了烏巢,也就面臨生死之戰,想什麼都是多餘的了。
虎豹騎在曹的率領下,一往無前,飛速殺進。
烏巢大營霎時就了,報警的戰鼓聲,驚惶不安的牛角號聲,一時間響徹原野。大營的民夫就象炸了鍋一樣,狼奔豕突,恐懼的喊聲驚天地,甚至蓋過了轟隆隆的戰馬奔騰聲。
一隊隊的護營騎卒從大營里沖了出來,但面對排山倒海一般殺來的敵人,面對驚心魄的呼嘯殺聲,他們完全失去了迎戰的勇氣,一個個調轉馬頭狂奔而逃。
虎豹騎衝進了大營,肆意砍殺,四縱火。短短時間,烏巢大營便陷了火海,滾滾濃煙遮天蔽日。
「快走,快走……」曹看到大火燃起,立即縱聲狂吼,「立即撤,撤……」
十五裡外就是激烈廝殺的戰場,稍有遲緩,襲鐵騎就會被北疆軍包圍,到時一個都跑不掉。
虎豹騎來去如飛,轉眼便沿著來路呼嘯而去。
巨大的轟鳴聲從烏巢大營四響起,一支支鐵騎如風馳電掣一般沖了出來。
曹大驚失,打馬狂奔,恨不得肋生雙翅。許褚臨危不,讓一部分鐵騎護著曹沿著濮水河北岸撤離,自己帶著一部分鐵騎轉迎上。這時候如果不拚死把追擊而來北疆鐵騎擋住,三千人勢必全軍覆沒。
度遼鐵騎、雲中鐵騎、烏拉鐵騎從四面八方團團圍上,猶如砍瓜切菜一般,把曹的虎豹騎殺得片甲不留。許褚帶著親衛騎力突圍,最後只帶了十幾個人跳河逃到了濮水河對岸。
衛峻意猶未盡,指揮烏拉鐵騎還要繼續追擊,但閻下令吹響了撤兵的號角。
「現在我們要救火,立即回去救火。」閻對怒氣衝天的衛峻笑道,「烏巢大營被燒,你不去救火,卻一路狂追去殺人,會引起叛軍的懷疑。」
「那裡面也許就有曹。」衛峻指著敵騎逃亡的方向大聲道,「如果能殺了曹,叛軍必定肝膽俱裂。」
閻連連搖手,「你也太看得起曹了。曹是什麼人?他會以犯險?還有,你讓叛軍肝膽俱裂,這仗還怎麼打?現在我們不但不能讓叛軍肝膽俱裂,反而要讓他們士氣如虹。」
衛峻氣得吹鬍子瞪眼,破口大罵。閻就象沒聽到一樣,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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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中牟。
袁紹接到了夏侯淵的消息,他們功燒掉了故市的北疆軍糧草大營,但三千五百人在撤退過程中遭到了北疆鐵騎的瘋狂追殺,最後三千步卒全軍覆沒,自己僅帶了四百多輕騎士卒撤回了攏城,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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