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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峰帶著一隊鐵騎衝上接應馬超。陷在陣中的西涼悍卒在撤退的號角吹響之後，也各顯神通，力回殺。

北疆步卒的力也到了極限，看到西涼人掉頭要逃，隨即順勢讓出通道，任由西涼人離去。

「擂鼓，擂鼓……」閻在陣中連聲大，「告訴陣外鐵騎，圍殺馬超，不要讓他逃了。」

「咚咚……」戰鼓如雷，天地震撼，整個戰場都在這猛烈的鼓聲中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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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帶著人馬狼狽不堪地衝出了北疆軍戰陣。

他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正想說話，就聽見鼓聲驟然炸響。戰馬驚，直立而起。馬超猝不及防，翻滾到了馬下。

姜峰、馬岱等人駭然心驚，一個個張地著北疆大軍，以為北疆人要發起洶湧澎湃的衝鋒了。馬超罵罵咧咧地爬起來，狠狠打了戰馬一拳。自己的坐騎死了，這匹無主戰馬不知是誰的，膽子竟然這樣小。馬超爬上馬背，怒氣衝天地揮手道，「吹號，吹號……重整隊列，我們撤下去會合閻大人，快……」

姜峰、馬岱和周圍的騎卒們都沒有，他們目瞪口呆地著北方的天空，雙手握著武，疲憊的軀輕輕抖著，好象看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

馬超猛地轉，雙眼霍然睜大，神極度震駭。

北方的天空上，煙塵滾滾，好似一頭嗜猛正咆哮而來。

「北疆鐵騎……」馬岱突然尖，「是北疆鐵騎。」

「上當了。」姜峰破口大罵，一連串惡毒的詛咒從裏噴涌而出。

「撤，撤，撤……」馬超窒息了，他竭盡全力喊了出來，「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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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行和他的部下已經苦戰數個時辰，此刻面對這支北疆軍的銳，面對這些在萬年城裏憋了大半天一個個氣勢如虹的鐵騎將士們，他們遭到了重重一擊。

在第一次正面戰中，他們就損失了兩百多人，很多人因為力不支，躲閃不及，被北疆悍卒揮舞的長矛生生從馬上打了下來。

雙方撥馬再戰，閻行遇上了傑。在兩馬相錯的瞬間，傑仰避過閻行的長矛，手中戰刀突然進了閻行坐騎的腹部。戰馬慘嘶，依著慣飛行了十幾步，然後一頭栽倒。閻行被摔得暈頭轉向，搖搖晃晃的剛站起來，就看到傑飛馬殺到。傑低估了閻行的實力，他以為自己穩勝券，衝到閻行邊時沒有做任何防備，舉矛就刺。閻行歪歪倒倒的軀突然象兇狠的野狼一般騰空而起，不但避過了傑的長矛，還一腳把傑踹下了戰馬。

傑措手不及，在空中翻滾了十幾圈，這才重重落到地上。閻行飛撲上，拔刀就剁。傑死命躲閃，戰刀砍到肩胛上，頓時鮮四。閻行一刀沒有砍死對手，憤怒不已，舉刀再剁。大概是因為傷痛刺激了傑，傑奇跡般地一躍而起，撒狂奔。

雙方的親衛發現自己的主將險境，急得吼聲如雷，一個個調轉馬頭，呼嘯而來。

閻行的戰刀凌空剁下，傑慘嗥一聲，背心再中一刀，高大的軀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閻行眼看敵騎從四面來，而傑還沒有被自己砍死，氣得兩眼冒火，飛撲上。傑栽倒在地，旁邊就是閻行那匹死去的戰馬，戰馬的腹部正好著他的刀。

閻行追上，一刀砍下。傑用盡全的力氣力前竄。戰刀沒有砍中他的脖子，而是砍到了他的鎧甲上，火星四。傑握住了刀柄。

兩人的親衛飛馬殺到。地面在急驟的馬蹄下抖，弩箭在空中厲嘯，長矛在下呼號。

閻行力貫雙臂，舉刀再剁。傑虎吼一聲，猛然翻，淋淋的戰刀帶起滿天花直劈對手。

「撲哧……」閻行的戰刀剁進了傑的膛。

「撲哧……」傑的戰刀刺進了閻行的膛，直沒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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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帶著人馬衝出了北疆鐵騎的阻擊，但他迎頭遇上了一個更加混的戰場，他在這個混戰場的背後看到了列陣而立的北疆步卒大軍，看到了高高飄揚的「皇甫」大旗。

「北疆軍到底有多援軍？」馬超仰天苦笑，「這次完了。」

閻帶著大軍轉瞬即至，北疆軍再度把西涼人圍了起來。

馬超在陣中左衝右突，試圖突圍而去。

「閻大人在哪？」馬超看到了閻行的部下，驚喜地道，「告訴閻大人，北疆軍的援軍正從北方趕來，我們立即突圍，向東南方向突圍，和高幹會合。」

「閻大人死了，死了……」閻行的部下扯著嗓子喊道，「我們被包圍了，沖不出去了。」

馬超心裏一涼，一時間沮喪到了極致。

「大哥……」馬岱驚恐的聲從邊傳來，「大哥，我們怎麼辦？」

馬超轉頭看看他，突然想起了死去的父親，想起了死去的兄弟姊妹。馬家就剩下自己和馬岱了，無論如何也要保護馬岱殺出去，要給馬家留下一個脈。

「我帶你殺出去。」馬超強自振作神，沖著馬岱笑了笑，「即使我死了，我也要把你送出重圍。」

「吹號，吹號……」馬超連連揮長槍，沖著四周的親衛們高聲呼，「向東南方向突圍，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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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遂站在樹蔭下，抬頭著湛藍的天空，著從北方和東方天際之間飄起的滾滾煙塵，面蒼白，一言不發。

凌孺神慌，幾次想走近韓遂，勸他即刻退兵，但看到韓遂眼殺機，心中十分恐懼，退兵的話又不敢說了。

「右翼戰場上還沒有消息送來嗎？」韓遂突然問道。

「沒有。」凌孺張地說道，「據斥候回報，高幹的大軍已經被包圍，後路已經被匈奴人切斷了。」

「北疆軍大約有多援軍？」

凌孺沒有說話。韓遂嚴厲地看了他一眼。

「大人，斥候無法接近戰場，而高幹、梁興、馬玩的軍隊又被圍住了，消息送不出來，所以……」凌孺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說道，「以我看，北疆軍的援軍至在兩萬人以上。」

「中路戰場的況怎麼樣？馬超和閻行可有回報？」

「皇甫酈的軍隊出現了。」凌孺笑笑，既苦又無奈，「這樣一來，馬超和閻行的兵力就於絕對劣勢，在閻、皇甫酈和何風三支大軍的圍攻下，他們突圍的難度很大。」

韓遂皺皺眉，消瘦的臉上輕輕搐了幾下。

「左翼戰場如何？」

「韓翼、程銀回報，度遼營的一部鐵騎從戰場側翼打了他們一下，沖了大軍的攻擊陣勢，迫使他們暫停了攻擊，結果給張白騎贏得了息的時間。」凌孺看了一眼韓遂，小聲說道，「現在北疆軍在左翼戰場再建方陣，我們打起來很吃力。」

「楊秋、宜都老了。」韓遂語氣冷森，「八千人打五千人，打到下午了，竟然還給對方從容調兵力襲擊另一個戰場，丟臉丟到家了。」

凌孺低頭無語，不祥的覺越來越強烈，雖然有心勸說韓遂退兵，但就是不敢說出口。

「羌人還沒找到？」

凌孺搖搖頭。他想了片刻，終於還是咬咬牙，躬勸道：「大人，目前這種形勢下，我們取勝的機會微乎其微，還是乘著局面尚可支撐的時候儘早撤兵吧。我們只要保住實力，將來還有機會。」

「撤兵？」韓遂驚訝地看看他，「怎麼撤？丟棄高幹？丟棄馬超和閻行？然後我們逃回西涼？」

凌孺頭一暈，渾上下輕輕打了個寒戰，「大人，現在不撤，我們有可能遭重創，甚至……」他本想說全軍覆沒，但覺得不吉利，把這句話又吞了回去，「現在北疆軍在局部戰場上取得了兵力上的絕對優勢，只要他們利用這個兵力優勢率先解決了其中一個戰場，那麼他們隨即可以調至兩萬人以上的兵力去解決第二個戰場。大人，還是儘快撤吧。」

「現在撤，大軍馬上就會全軍覆沒。」韓遂冷笑道，「我們走了，高幹得不到救援，軍隊隨即崩潰，然後北疆鐵騎就會跟在我們後面窮追不捨。北疆軍現在有多鐵騎？就我們目前所知，至有三萬人左右。三萬鐵騎跟在我們後面追擊，百里之外就是渭水河，大家還有生路嗎？」

「傳令候選，帶上七千步騎大軍，急速殺向右翼戰場，打開通道，幫助高幹撤出來和我們會合。」

凌孺低聲輕嘆。韓遂不願意接失敗的事實，更不願意放棄關中一無所有地返回西疆，他要死裏求生，他要救出高幹的軍隊，然後依託堅固的長安城和北疆軍繼續打下去。他知道自己無法說服韓遂，只能祈求上天的幫助了。

「中路戰場怎麼辦？馬超和閻行已經被包圍了，要讓他們立即突圍，把他們救出來。」

「馬超和閻行正在突圍。」韓遂轉頭向前方的戰場，「他們兩個都是西涼罕見的悍將，手裏的軍隊又都是西涼最銳的鐵騎，北疆人擋不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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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朋友夢凝的《義之傳說》和舞月晴空的《都市邪客行》，請諸位書友們有空去看看，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