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權柄的使用都要到制約,去年年底青兗兩州圈地炒地之事就是北疆人的權柄失去制約的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當時如果不是大將軍果斷出手,中原大戰的戰果可能在旦夕之間喪失殆盡。同樣,今年我們需要關、士人幫助朝廷穩定關中,但我們遇到了很大阻力,原因就是因為北疆人牢牢控制了權柄,他們利用各種辦法排斥和打擊北疆以外的士人,讓他們很難有機會為朝廷出力。
北疆人在新政的制定和實施上也有嚴重問題。北疆人首先考慮的是邊郡的穩定,是大漠的穩定,所以朝廷的很多財賦都用在了邊郡的治理上,對胡族的政策也傾斜得非常過分。北疆人在最困難的時候能支撐下來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商賈的幫助,所以北疆人對營商一直保持著很大的興趣,給予商賈的待遇很高,很多商賈不但為士族,還朝為。當然了,這和他們尊崇大儒王符的《潛伏論》有很大關係,認為營商可以增加財賦收,但營商獲利便捷,收益大,人皆嚮往,對農耕和財賦會產生很大影響,時間久了,對社稷的危害顯而易見。
北疆人中很多出黃巾軍,他們對土地有一種深固的摯和恐懼,他們想讓每一個人都擁有土地,但又擔心每一個人會失去土地,所以對新田制的推廣非常狂熱,實施起來的時候一不茍,近乎苛刻,不願意做任何變通。其實任何一種制度要想功,都需要據不同地區的實際況做出相應的調整,在北疆很功的辦法,照搬到中原未必功,但北疆人在這一點上的做法實在讓人無法忍,他們遇到阻力的時候不是及時做出調整,而是利用嚴刑酷法予以鎮,手段極為腥。很多矛盾和糾紛就是這樣產生的。
今年,趙岐老大人突然提出定都長安,而北疆人幾乎無一例外鼎力支持。定都何,關係漢祚命運,不是一件隨隨便便的事,但北疆人把它想得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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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說了很多,最後歸結為一句話,北疆人的權柄要到制約,如果增兵,北疆人權勢更大,將來無法控制,中興大業可能失敗,大漢可能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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