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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穎川戰場。
荊州軍在昆一戰中遭了重大損失,劉表激怒攻心,親自趕到魯前線指揮作戰。
雖然荊州軍失去了率先殺進穎川的機會,但只要東路戰場上的曹、袁譚等人能奪取陳留,對穎川戰場上的北疆軍形東西夾擊之勢,荊州軍依舊還有機會奪取魯,打通連同的馳道。
然而,四月上,從武關方向傳來了不好的消息,北疆軍的李雲、子率主出擊,擊敗了徐璆(qiu)、袁靖。徐璆率軍後撤,北疆軍猛追,雙方在丹水城北的三戶亭再度展開激戰。戰鬥中,袁靖不幸陣亡,南軍被迫退守丹水。丹水若失,北疆軍南下可以威脅襄,東進可以攻打宛城,南形勢隨即張。
劉表無奈,返回宛城,和鄧義、韓荀一起率軍支援徐璆。
四月中,文丑率兩萬人馬從大谷、廣急速南下,悄悄趕到霍山下的牛蘭累亭。良、張繡得到消息,急調廣方向的鄭寶、昆方向的姜舞、紀靈、郟縣的陸勉,集結大約兩萬大軍趕到魯城附近。
四月十八日,文丑、紀靈各率大軍,從魯城的南、北方向向叛軍發了突襲。蒯越、袁煕、文聘猝不及防,倉促應戰。這時良率軍殺出魯城,從正面攻殺。三支大軍圍著荊州軍猛烈攻擊。
蒯越下令撤退,並親自斷後。荊州軍有將近四萬大軍,而北疆軍只有五萬人不到,兵力上沒有優勢,無法重創荊州軍,但就在荊州人以為自己安全的時候,北疆鐵騎突然殺出,對準荊州軍的后軍攔腰斬下。荊州軍后軍大,士卒們丟棄了所有的糧草輜重,抱頭鼠竄。
蒯越此刻就在後軍,他知道北疆鐵騎的厲害,帶著一隊親衛調頭就向附近的山林里死命狂奔。慌中,蒯越不慎中箭墜落馬下,當場昏死過去。親衛們把他救回大營。醫匠雖然全力搶救,但奈何蒯越年紀大了,墜馬後又被戰馬踩斷了肋骨,傷上加傷,於當夜逝去。
荊州軍失去了主帥,軍心渙散。文聘當機立斷,連夜撤軍返回了宛城。
劉表聞蒯越陣亡,悲慟不已,急速返回宛城祭奠。此仗荊州先損龐季,后損蒯越,元氣大傷。
八月下,河北的信使趕到宛城。劉表聽說袁紹病死、失陷,驚駭至極,一病不起。
消息傳到襄,襄朝廷為之震撼。
代行太尉事的蔡瑁十萬火急書告都劉磐、劉璋,請他們急告劉備,停止攻擊關中,轉而集中力量打隴西,攻佔西疆。
蒯良聽說兄長陣亡,急忙回荊州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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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陳留戰場。
呂布率軍襲擊了江東軍、重創叛軍后,叛軍士氣低迷,曹、孫賁、袁譚進退兩難,在陳留戰場上苦苦掙扎。
如果繼續打,曹和袁譚擔心自己損失過大,將來無力守住地盤,因此都不敢全力攻堅。如果繼續和北疆軍僵持,不但無法達到攻擊目的,更有可能給呂布抓到機會,再次遭重創。
孫賁在失去親人的痛苦和敗北的恥辱中漸漸清醒過來,他在恢復理智后,萌生了退意,他想返回江東。北疆軍實力太強,正面對抗屢戰屢敗本不是對手,還是及早撤回去增強實力,倚仗長江天險和北疆軍長久對峙為上策。
曹也想撤走,但程昱、郭嘉勸他再等等。堅固,北疆軍打得越久,損失也就越大,而河北的財賦危機也就越嚴重,等到北疆軍被拖垮了,我們反攻的機會也就來了。那時北疆軍搖搖墜,我們只要輕輕一刀就能把它砍死在地。至於呂布,不過一介蠻夫,雖然他依靠自己擅長的騎戰搶了先機,但只要我們找到機會,定能致其於死地,徹底扭轉戰局。曹遂決心再戰。
四月上,呂布考慮到陳留城的防守更加堅固,命令彭烈率軍退出雍丘。曹和袁譚在雍丘猶豫了好幾天,確信沒有危險后,這才率軍趕到陳留城。
四月中,玉石、高覽、徐晃領三萬援軍趕到開封,和呂布取得了聯繫,準備夾擊叛軍。呂布書告玉石,叛軍兵力眾多,防守嚴,強行攻擊對己方不利,為了節約糧草,保證兗州郡縣順利春耕,還是儘快迫叛軍撤出陳留為好。
玉石同意了呂布的建議,命令三萬大軍布陣於浪湯渠,做出側擊叛軍的態勢,並書告曹,我大軍已攻克,袁紹已死,主力很快東進兗州,請孟德兄以社稷為重,儘快改弦易轍重歸朝廷,造福天下蒼生。
北疆援軍突然出現在浪湯渠西岸,讓曹大吃一驚,他即刻撤守雍丘。
玉石的書信送到了雍丘。曹將信將疑。袁譚心懸父親的安危,心神大。孫賁焦慮不安,連連催促曹撤兵。曹說,的堅固,我們是知道的,李弘厲害,厲害在騎戰無敵,說到攻城拔寨,他未必比得上我們。他能攻克,而且還是強行攻克,說出來你相信嗎?
孫賁說,你不要指劉備了。如果李弘現在沒有攻克,而是暫時停了下來,轉而鞏固外圍,那事就更麻煩。他既然派軍隊支援陳留,當然也會派軍隊支援其它地方。現在就算劉備打進了關中,他又能堅持多久?待李弘把劉備打敗了,把我們打敗了,他坐在城下等著,一直等到城裡的人死了,就是他的了。
郭嘉說,西疆現在了,關中並不僅僅只有劉備的威脅,另外河北的財賦也無法支撐李弘年累月地圍攻。按你這種辦法,城裡的人還沒有死,河北就已經先垮了。不過他同意孫賁的建議,即刻撤軍。北疆軍的援軍已經到了陳留,不管李弘是否攻克,陳留的仗都沒法打了,還是先撤回睢,看看形勢發展再說。
曹和孫賁都要求撤,袁譚孤掌難鳴,只好一起回到了睢。
四月下,河北信使到趕到睢。袁譚接到父親的噩耗,悲傷絕,痛哭流涕。他匆匆告別曹和孫賁,急馳穎川邊界哭迎父親的靈柩。
曹和孫賁急速撤軍。兩人在路上商議,一致決定即刻派人向長安天子和朝廷請罪,先把眼前的危機度過再說。北疆軍打前前後後花了一年多時間,元氣大傷,如今又有西疆之,短期南下攻打江淮的可能很小,主請罪議和應該沒問題。
曹派玠北上。孫賁只好先斬後奏了,請老將程普和玠一起北上。同時書告孫權,請他再派信使急赴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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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上,八百里快騎把大捷的消息送到了關中。
櫟城一片沸騰,長公主和大臣們興高采烈,喜笑開,互相恭賀。
長安城的徐榮接到喜訊后,即刻書告陳倉華雄、馬超、郝昭,書告上邽(gui)皇甫酈、龐德、衛峻三人,請他們務必堅守,援軍很快趕到。
徐榮還給韓翼、楊秋等西涼叛將寫了一封書信,告訴他們天子和大將軍已經攻克,大軍主力正在日夜兼程奔赴關中,希他們能以西疆為重,以大漢社稷為重,即刻重返朝廷。徐榮擔保,只要你們改弦易轍,天子和朝廷必定赦免你們的罪責,依舊予以重用。
韓翼、楊秋等西涼人嗤之以鼻,本不信。如果說李弘在決戰殺死了袁紹,他們信,但如果說李弘指揮大軍攻佔了城,那就是笑談了。
不過此刻韓翼急於殺回金城,而他的背後又有北疆軍虎視眈眈,西涼軍因此被牽制在翼城彈不了,為了扭轉局面,韓翼派凌孺趕到上邽,和皇甫酈商談。
凌孺對皇甫酈說,西疆的現狀你也清楚,當務之急是趕走羌人,但現在長安既沒有軍隊西進,也沒有糧草軍械給我們,而劉備、劉璋卻既有軍隊,又有糧草,還主和我們聯手攻打羌人,你說我們西涼人如何選擇?是等著羌人在金城、隴西、漢等地站穩腳跟,還是乘著羌人立足未穩的時候,再把他們打回去?
皇甫酈是西涼人,龐德也是西涼人,他們很理解韓翼和西涼將領的心,他們和韓翼一樣,也想儘快擊殺羌人奪回疆土,但現實很無,朝廷為了攻打,已經耗盡了一切,急需休養生息,而數十萬大軍連續征戰一年多,也急需休整,短期,大軍不可能西進平羌。
凌孺的話讓皇甫酈很難回答,如果換作自己,也許會做出和韓翼同樣的選擇。至於西涼人是尊奉長安的天子,還是尊奉襄的天子,其實並不重要,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家,保住這片麗的疆土。
凌孺說,徐榮將軍在書信中勸我們,讓我們以西疆為重,以大漢社稷為重,我們這麼做,不正是為了西疆,為了大漢社稷嗎?今日的西疆已經淪羌人鐵蹄之下,我們還有必要,還有時間在這裡爭執應該尊奉哪裡的天子和朝廷嗎?奪回西疆,戍守疆土,才是重中之重啊。
皇甫酈思索良久,心有所。他已經明白了韓翼和凌孺話中的意思,但他在長安的力量太小了,要想幫助西涼人迅速擊敗羌人奪回疆土,必須要得到龐德的支持。龐德的背後是大將軍,只要得到大將軍的同意,西疆才有希。
龐德在皇甫酈和凌孺的視下,緩緩點了點頭,「我即刻書告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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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韓翼把長安送來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告訴了劉備。
劉備非常吃驚,這麼早失陷,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而且袁紹死了,襄朝廷的支柱倒了,這對襄朝廷來說無疑是致命打擊。這消息如果是真的,再打陳倉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劉備和趙昂、劉琰、李俊等人商議。劉琰認為這可能是長安的緩兵之計,目的是想穩住韓翼,以便保住上邽防線,確保關中的安全。他建議不要理睬,繼續攻擊。
趙昂則認為,這個消息是真是假無關大局。目前北疆軍在大散關、陳倉一線部署了重兵,打肯定打不過去。大軍無法突破陳倉,那麼從子午道突襲長安的張飛因為得不到糧草輜重的補充,極有可能全軍覆沒,因此,在目前這種況下,大人應該及時改變策略,轉而佔據西疆,以便對關中保持持續威脅,緩解中原、江淮和荊襄等地的張局勢,並迅速促南北對峙局面的出現,為朝廷恢復實力北伐中原贏得時間。當然了,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大人更應該即刻改變攻擊策略。
李軍也極力勸說劉備以主力北上隴西,不要再在大散關浪費時間了。
劉備接了趙昂的建議,他一邊派人急告張飛率軍撤回漢中,急速趕到隴南會合大軍主力,一邊讓曹豹、劉琰、李俊率軍繼續佯攻大散關,自己則和趙昂一起率軍急赴隴西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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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八百里快騎把龐德的書信送到了。
龐德建議在西疆實施驅虎吞狼之計。羌人如一群狼,而劉備和韓翼是兩頭虎,朝廷此刻若任由西疆局勢失控,讓虎狼霸佔西疆,則大軍即使佔據了河西,對隴西形了高屋建瓴之勢,也很難以最小代價最快速度平定西疆。如果驅虎吞狼,狼群為虎所噬,剩下就是兩虎相爭之局。
對於西疆人來說,西疆的每一寸土地就象他們的生命一樣珍貴,誰能讓他們西疆,守住他們的土地,誰就是他們的朋友,相反,就是仇人。劉備現在能幫助他們,所以是朋友,但劉備是一隻外來的老虎,劉備需要西疆給他提供生存的所有東西,因此西疆人容不下他,一旦狼群的威脅解除了,劉備要霸佔他們的土地了,矛盾也就來了。
誰能幫助他們趕走劉備?只有我們。我們的實力極其強悍,雖然目前平定西疆有些困難,但我們的力量足夠摧毀劉備和韓翼聯手之力。等到兩虎相爭之時,就是我們出兵西疆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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