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以往請太醫,那是因著那個方太醫與府上有關系,會幫瞞。
可之前因著一些事兒,對方可是許久未曾請過那方太醫府了,自然也就安生了好些時日,未曾請過太醫診治。
“可知道請的是哪位太醫?”柳姝問道。
青梔回答:“奴婢聽說請的乃是太醫院的王太醫。”
柳姝沉思,開口問道:“王太醫?”
在腦海里迅速想了想關于這王太醫的事兒,無果,便問瑛嬤嬤:“嬤嬤可知曉王太醫?”
瑛嬤嬤對于太醫院的太醫,不敢說了若指掌,對于其世背景也是了解的。
將所知的與王太醫有關的背景聯系大致說了一遍兒。
柳姝聽了之后,倒是頗為不解:“這麼看來,和柳府以及蘇家是沒什麼關系的了。”
“確實不曾聽聞有何聯系或是淵源。”瑛嬤嬤點頭,至于里會不會有什麼,這個卻是不好說的。
雖然不清楚柳姝問這個做什麼,卻也沒有多問。
想了想還是晦地開口道:“雖然說,側妃肚子里是如今府里唯一的子嗣,可是男是還未可知。”
“何況有太后娘娘在,有鎮國公府在,定然不會發生那等以庶充嫡的事。”
既然如此,那世子之位自然是不可能給一個庶子的。
頂天了也就是一個郡王打發了。
“嬤嬤放心吧,不該做的事,我是不會做的。倒也不至于連這點兒容人之量也沒有。”柳姝搖了搖頭道。
知道,瑛嬤嬤說這話,完全是擔心自己想不開對柳芷嫣肚子里那孩子手。
但柳姝不管怎麼樣,該有的底線還是有的,萬萬不會對還沒有出生的胎兒手,更加不會對無辜的孩子手。
無論如何,“醫者仁心”這四個字還是謹記心中的。
可若真有人故意找事兒,也不是由著對方欺負的主兒。
柳芷嫣自然敢請太醫自然是有底氣的。
在柳姝和燕修前往邊境的時候,娘派去尋找子息草的人便回來了。
這子息草十分見,且作用非常特殊,用其做藥,可以使人肚子大起來,且呈現懷孕的脈象,甚至因為緒、狀況的緣故,還會呈現出來了胎氣的脈象。
唯一的缺點,也不過是用了以后,這肚子只幾天的功夫便鼓了起來。可這恰恰正是不擔憂的,畢竟已經顯懷了。
這些柳姝自然是不知曉的。
柳姝之后見了柳芷嫣,找機會給探了脈。
只是奇怪的是,對方脈象確實乃是脈!
可心里十分清楚,早在一個多月之前,柳芷嫣那脈象還不是如此。
也不是沒有猜測會不會是這期間柳芷嫣與人私通,借以懷孕。可這樣一來,月份顯然對不上……
直覺這件事不太對勁兒,便私底下讓瑛嬤嬤多盯著雁翔苑一些。
“王妃放心吧,老奴一直著人盯著呢。”瑛嬤嬤開口道。
柳姝不在府上的一個多月,瑛嬤嬤可不是閑著什麼都沒做的。
這一日里,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對著嬋娟說道:“奴婢枝兒勞煩嬋娟姐姐通稟一聲嬤嬤,上次嬤嬤代奴婢做了想法子培育牡丹,奴婢有了些頭緒,特來與嬤嬤稟報。”
嬋娟聞言皺了皺眉頭,有些想不明白,不過是培育個牡丹罷了,這有什麼好稟告嬤嬤的。
況且又不是已經把牡丹給培育好了。
只是做事兒之前娘教導過,遇到事想不明白的,拿不定主意的,不要擅自做主,無論是問王妃、還是問瑛嬤嬤都可以。
因著這個緣故,便干脆進了殿找瑛嬤嬤道:“嬤嬤,一個培育牡丹的小丫鬟,做枝兒,說是有了一些想法找您拿主意,這會兒正在外面等著。”
“讓進來吧。”瑛嬤嬤點了點頭。
正好兒殿里除了柳姝之外便只有青梔在一旁伺候著,瑛嬤嬤便道:“枝兒那丫頭是我前段時間安的人手,雖然看似是在培育牡丹,實則對院子里的人事兒都清楚的得很,這會兒主前來,或許是有什麼事。”
“還是嬤嬤做事周到。”柳姝稱贊道。
能在短短一個多月,便安排不自己的人手,瑛嬤嬤已經可謂是厲害的了。
更何況當時還是柳芷嫣打理著府上呢,想也知道不容易。
枝兒很快就進來了,年紀看起來不大,也不過十四五歲的的樣子,進來后脆聲聲地道:“奴婢見過王妃娘娘。”
“起來吧。”柳姝打量了一番,只見這小姑娘長得勉強能稱一句清秀,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存在似的。
看小姑娘有些張,臉上帶了點兒笑問道:“你過來尋嬤嬤,可是發現了什麼事?”
經瑛嬤嬤那般一說,自然也知曉有了什麼想法兒稟報只是一個請見的理由罷了。
“奴婢昨日里發現灑掃的紅綃鬼鬼祟祟的,和雁翔苑里的一個丫鬟面。”枝兒先是將事言簡意賅地說了,之后又將事詳細說了一遍兒。
原來正是因著去花園里觀察牡丹,因著生的小巧一些,再加上有東西遮擋,不吭不響地蹲在那里,很難發現那里有個人。
見到紅綃,本來還想著要不要打聲招呼呢,便看到紅綃鬼鬼祟祟的在那兒東張西的。當下里便沒有再,還借著一旁的一塊兒石頭將自己藏的更蔽一些。
很快便又來了一個人,兩個先是謹慎地看了一圈兒。
紅綃催促道:“可是有什麼事?我不能離得久了,若不然不好代。”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罷了。”對方說道:“這幾日里快些找個時間手。”
紅綃有些猶豫:“可,可是……我家人……”
“只要事后你按照主子代的那般說,你家里人不僅安然無憂,后半輩子也定然過得榮華富貴。”
那人說完之后警告道:“至于你自己,你是知道的,若是能有辦法,主子也不會虧待你,若是……你也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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