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醒來,只覺得自己渾都難,只是這疼痛卻還在自己能夠承的范圍之。
一時有些茫然,竟不知今夕何夕。
“姐姐,你醒了。”一個小姑娘開心地喚到。
柳姝這才回過神兒來,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換了一兒干凈樸素的裳。
那小姑娘趕道:“姐姐的服臟了,這是我娘給姐姐換的,很干凈。”
原本還于兩世記憶錯的混中的柳姝,頓時便清醒了過來。
不過還是問道:“小妹妹,請問這是哪里啊?”
“姐姐,這里是上河村。”那小姑娘眼睛笑起來很像是月牙。
柳姝點了點頭,問道:“我,是怎麼到這里來的?”
“我和娘在河邊兒洗裳的時候,看見河里好像有人,我去找外公,外公找了人坐在筏子上去看,便將你們帶回來了。”五六歲的小姑娘說話十分利落。
柳姝點了點頭,想起來自己和燕修到時摔下去崖,中途住一樹吊在了中間,只是那樹枝不算,兩個人的重量承不住,沒多久便斷了。
本還以為兩人怕是……不曾想下面竟然是河水。
柳姝眸子轉了轉,左右了,不大的房間很是整潔,只是這里顯然未曾看到燕修,開口問道:“那另外一位大哥哥呢?”
“那個叔叔在外公家呢,姐姐你要去看他嗎?”小姑娘問道。
柳姝點了點頭,這才有閑暇問道:“小妹妹你什麼啊?你娘在哪里呢?”
醒來這麼久,只顧著解了自己的疑,竟然忘記了答謝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蓮兒,我娘說懷我的時候很喜歡吃香辣蓮藕,我出生的時候正好兒蓮花盛開,所以給我起名兒蓮兒。”蓮兒俏生生地道:“我娘正在菜園子拔菜呢,等會兒要去外公家吃飯,蓮兒在屋里照顧姐姐。”
柳姝夸贊道:“蓮兒真能干。外公家遠不遠啊?咱們這會兒先去幫你娘拔菜好不好?”
“好,去幫娘拔菜。”小姑娘地手拉住柳姝,見沒有拒絕,這才高興地說道:“外公家就在我們前面兩個房子呢,挨得很近。”
柳姝有些納悶兒,卻也沒放在心上。
兩人出了屋子往后面去,便看到一扎了籬笆的小院子,此時正有一位婦人坐在一個矮腳凳上,低頭拔菜。
柳姝一眼看過去,便知曉眼前這位婦人懷有孕,看起來至有六個月了。
才剛過去,蓮兒便松開了柳姝的手跑了過去,像是知道自己娘懷有孕不能沖撞,到了跟前兒便放慢了速度,依偎過去,“娘,姐姐醒了。”
那位婦人這才抬頭,對著柳姝抿一笑。
“這位嫂子,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柳姝笑著說道。
見那婦人想要起,趕過去扶著,開口道:“您子不便,還是坐下歇息吧。”
又看了看拔的菜,問道:“可需要幫忙?”
婦人搖了搖頭,道:“姑娘醒了就好,那位公子在我娘家住著,姑娘可要過去看看?”
一個婦人帶著個兒住在家里,不便收留男子,所以便爹娘便讓那男子住在了自己家里。
柳姝點了點頭,開口道:“那要麻煩您了。”
心里也有些擔憂,燕修有傷,如今也不知怎麼樣了。
蓮兒將菜收攏起來拿在手里,人小小的,怎麼也沒辦法全都拿起來。
阻止住那婦人彎腰的打算,柳姝將菜拿起來,道:“蓮兒,你扶著你娘親。”
“哎。”
果然如蓮兒所說的那樣,從那條不算寬的路走過,越過一個房子之后,便到了蓮兒外公家。
院門沒關,三人才走進去,便聽到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這位公子,跟你一塊兒的那位姑娘在我閨家里住著呢,我婿去縣城讀書了只我閨帶著外孫在家,不便讓您住過去。”
這位公子一看便貴氣人,這上又……哎,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就像老頭子說的那樣,只當為孩子們積福了吧。
“咳咳,多謝您二老的搭救,不知……”
他話還沒有說完,蓮兒便奔跑了進去,拉著外婆的角,“外婆,那位姐姐和娘一起過來了。”
此時柳姝也到了屋子里,那兩位老人拉著蓮兒還有閨出了門兒,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你覺怎麼樣?”柳姝一邊兒問道,一邊兒給他探脈。
燕修點頭,“好多了。”
只是柳姝卻知對方的況并不樂觀,“你還是需要盡快吃藥醫治才行。”
“傷口都流膿了,我先給你將傷口理了,不然只怕是會引起高熱。”換做別人,這個狀況早就已經發熱了,也就是燕修強健,竟然到現在都無事。
還好出來的時候便將自己的包袱給帶著了。
包袱已經干了,能夠看出來沒有被人翻過,金瘡藥是在瓷瓶里,倒是還能用。
上藥難免要清理傷口,去找人早了蠟燭,將工在火上烤了烤,這才將爛膿給清理掉。
因為沒有麻沸散,柳姝便一邊兒清理一邊兒轉移對方的注意力,“王爺可知曉這是在哪兒?”
“平縣下的一個村子,咱們住的這家乃是上河村的村長家。”燕修回答道。
柳姝頗為訝異,“王爺竟然知曉的如此清晰。”
才剛將傷口清理好,便聽到了蓮兒便敲門,“姐姐,吃飯了。”
“哎。”柳姝應了一聲,問道:“我等會兒給你端來?”
燕修搖了搖頭,“無礙。”
柳姝便扶著對方一道兒出去。
“飯菜簡陋,公子和姑娘莫怪。”楊柳氏頗為有些局促。
柳姝搖了搖頭,道:“大娘客氣了,還沒謝過您幾位的救命之恩呢。”
幾人用過飯,柳姝便問道:“大娘,村子里可有大夫?”
“有一個赤腳大夫罷了。”大娘說道。
柳姝點了點頭,又道:“家里可有紙筆?我想寫一張藥方,能否勞煩去大夫家里抓一些藥來?”
紙筆自然是有的,畢竟家里有一位讀書的婿。
蓮兒很快便找了過來。
“姑娘還會醫?”楊柳氏訝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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