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看慧娘緒穩定了一些,也不再耽誤時間,先給慧娘用了麻沸散,而后便用消過毒的工將肚子劃開。
一旁的楊柳氏既不好看,可又擔心若是自己不看,萬一閨出個啥事兒,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怎麼辦?
只能強撐著,即使一直在抖,那目卻一直盯著。
索柳姝手很穩,即使被人盯著看,也毫不張,若是換了一個心理素質差的,指不定這會兒手都抖得沒法子了。
等孩子出來,看著那憋的通紅的小臉兒,柳姝趕取出,將孩子給一旁的穩婆。
為剛出生的嬰孩兒清洗以及剪臍帶,自然是這個穩婆較為悉的。
一切忙完之后,柳姝將穿了羊腸線的針為慧娘合好。
看著昏睡過去的慧娘,這才有空看向那個一點點兒大的孩子,問道:“孩子怎麼樣?”
“因為不足月便早產,孩子有些虛弱,估著要好好兒養著,日后怕是做不了力氣活兒。”穩婆開口說道,又安道:“不過因為在娘胎里待著出來的時候沒多費力氣,小家伙這蹬的還是很有力氣的。”
穩婆將孩子清洗好之后,才拍了拍孩子的屁,頓時一陣‘哇哇’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雖然聲音不算多大,但仔細的養著,也無需擔憂養不活。
楊柳氏看柳姝忙活完了,這才敢開口問道:“慧娘……”
“慧娘有些累,睡著了,楊大娘托人給準備一些好克化的食吧,等慧娘醒過來之后用。另外那牛車上也準備好被子,慧娘回去的時候不能見風了。”
柳姝代道:“等到那麻沸散的效果沒了之后,慧娘會覺得有些疼,這些都是正常的。那肚子上的線也無需管,不要水,那線慢慢兒自己便會消失。”
楊柳氏可謂是喜極而泣,對著柳姝那滿腔的謝意幾乎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柳姝道:“楊大娘若是這般說,您之前救了我們一事,我們可還未曾謝過呢!”
“所以咱們便莫要謝來謝去了,之前慧娘說這孩子日后姓楊,您便把他當作孫子來養。”
聽到柳姝這般說,楊柳氏才想起來自打這孩子出生,自己還沒有過去看過。
心里不免得升起了一些愧疚,便是自己再恨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到底也是自己閨九死一生生下來的孩子,以后還姓的是楊!
看楊柳氏去接過孩子,像是放下了心結,柳姝便也放心了。
才一出去,楊村長便在外面焦急地問道:“陳姑娘,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慧娘,怎麼樣了?”
看著楊村長那一臉悲傷地樣子,柳姝便知曉對方定然是誤會了。
“楊大叔放心吧,大人小孩兒都沒事兒。”柳姝又將剛剛讓楊柳氏準備地被子什麼的東西又和楊村長說了一遍兒。
楊村長趕點頭,讓人去買床被子來,再找人雇了一輛馬車。
比起敞篷的牛車來,自然是馬車要更好一些。
柳姝才剛剛出來不久,燕修便過來了,同時還與楊村長帶過來了一個消息。
他開口道:“剛剛縣太爺說過了,可以為慧娘立為戶,兩個孩子也可以跟隨慧娘的姓,楊村長是怎麼想的?”
“真的?”楊村長訝異地道。
他心里也是有這樣的的想法兒的,只是此事不好弄,盤算著等騰開了手之后走走關系再來辦這件事兒呢。
燕修點了點頭,楊村長趕道:“能夠立戶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不過慧娘生的是個兒子,這,這……”
“既然是縣太爺承諾過的,自然是沒問題的。”燕修說道,見對方有這個意向,便道:“既然如此,不如趁著這個時間,便把戶籍去衙門里改了吧。”
不趁著如今他還在,這事兒辦起來順順利利的。
等日后再去辦,會不會到刁難就不好說了。
楊村長也清楚這個道理,點頭便跟著燕修一道兒離開了。
等戶籍弄好了之后,馬車被子以及吃食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等慧娘醒了之后,吃些東西,楊柳氏便將人抱到了馬車上,將孩子也放在了旁邊兒,自己則小心翼翼地占據一丁點兒地方看著。
這里畢竟是醫館,人家能讓慧娘待在這里生產,已經算是仁厚的了,不可能坐月子還要待在人家這里。
柳姝看了看躺在馬車上的慧娘,往被子下面塞了些東西,便道:“楊大娘,我們便不打擾了,家中還有些事,也該要離開了。”
“這,陳姑娘不再多住幾日麼?你們的大恩大德我們還沒有報答……”
看柳姝堅持要離開,楊柳氏便只能道:“若是以后陳姑娘有什麼用得到的地方,只管來上河村找我們就是。”
目送這些人離開,柳姝看向燕修道:“你上到底還有傷,咱們便在這縣城找個客棧住一晚,明日再離開?”
燕修自然無不答應的。
兩個人找了家客棧,柳姝本要兩間上房,卻被燕修搶先開口道:“要一間上房。”
“你們有什麼招牌菜?”燕修問道。
那客棧小二麻溜地報了幾個菜名兒,燕修點了三道,“再送些熱水過來。”
等到帶著柳姝回到房間之后,才解釋道:“出門在外,雖然這里和我們當時去烏句山的地方是兩個方向,但是否會來人還說不準,所以還是住一間房要安全一些。”
柳姝點了點頭,自然也沒有意見。
待過洗漱過后又吃了飯,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打地鋪躺在地上。
柳姝沒有睡意,便問道:“那個通判家的姑娘,怎麼樣了?”
“不管那個姑娘對于此事知不知,只說的是到了欺騙。”
燕修說道,他扭頭看過去,發現柳姝皺著眉頭,解釋道:“若是將這通判之拉下水,將那縣令得罪狠了,楊村長一家子怕是生活不容易。莫不如就先這樣,等回京之后再著人來暗查。”
“若是那通判之去找麻煩可怎麼辦?”柳姝有些擔憂。
燕修角勾了勾,道:“放心吧,馬上便會被送回去,無暇顧及這些。”
到底也累了,兩個人說著說著便都睡著了。
一夜無事,第二日一早,兩人吃過早飯之后又準備了一些干糧,買了馬匹,便向京城趕去。
索一路平安,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便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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