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卻毫沒有去通稟的打算,只說道:“王爺吩咐過,任何人不能打擾,也包括屬下在。王爺若是要用膳,自會吩咐,還請側妃回去吧。”
里面有沒有王爺他能不清楚嗎?
柳芷嫣有些猶豫:“可是……”
“側妃乃是小主子生母,想來只會比王爺還要深,這……”秦沐言又止地道。
柳芷嫣一聽,便收了心神兒,嘆口氣道:“本側妃也只是關心王爺罷了。既然如此,那本側妃便回去繼續為孩子祈福了。”
“王爺特地吩咐過,這三日都在室為小主子抄寫經書,不允許任何人過來打擾。”秦沐補充道。
柳芷嫣當然聽出了這話中的意思,便是讓自己這幾日不要來打擾。
用力攥了攥自己手中的帕子,應了聲“是”,又道:“秦侍衛也要照看好王爺,便是為孩子抄寫經書,也要顧好自己的,那孩子是個孝順的,想來也不愿王爺為此消瘦。”
柳芷嫣一開始有多欣喜,此時便有多失。
這些柳姝當然是不知曉的。
下晌的時候宮里便傳了話,讓第二日的時候去一趟慈安宮。
柳姝一想便知,怕是太后聽說了這件事兒關心。
正好兒也要進宮為太后調整一下方子,便也應了。
第二日一早,柳姝乘了馬車帶上瑛嬤嬤和青梔便進了宮里。
一般來說進宮自然是要給份最高的人先請安的,柳姝和太后親近,想要留在那里多待一會兒,便干脆給皇后請了按之后便去了長樂宮給端貴妃請安。
“本宮聽聞秦王和側妃去白云寺給那孩子祈福了?”端貴妃問道。
柳姝應道:“是。”
“不管怎麼說,你也是那孩子的嫡母,既然秦王如此表態,你總不能一點兒也不作為?”容嘉開口說道。
這般做自然不是為了柳姝和燕修兩人之間的考慮,純粹是找個事兒惡心一下對方罷了。
柳姝對此毫無波:“母妃說的是,兒臣回去之后便也抄寫一本經書祈福。”
說來自己如今還能夠活著,還多虧了原,雖然不能為祭祀,但抄一些經書為祈福也是應該的。
見柳姝并沒有收到影響,整個人面帶微笑、十分淡然,好像看穿了自己,容嘉覺得十分無趣,便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本宮便不留你了,記得,抄經需要誠心。”
“母妃放心,兒臣會沐浴食素三日以表誠意。”柳姝面帶微笑回應。
為原做到這種地步也是應該的。
容嘉心里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盯著柳姝打量了一會兒,才讓對方離開。
離了長樂宮,青梔有心想要問此事,卻又顧忌這是在宮里,猶豫再三還是忍住了。
柳姝看在眼里,心里還是對瑛嬤嬤更是敬佩的,瞧瞧,若是換了以前,青梔這個傻丫頭怕是已經開口詢問了。
在慈安宮里,柳姝和陳太后聊了一會兒,又給陳太后換了一個藥膳方子:“俗話說是藥三分毒,接下來皇祖母便莫要服藥了,在吃食上注意一些便是。”
“哀家這段時間頭疾確實沒怎麼犯過,果真還是姝兒有這個天賦,太醫院那麼些的太醫都沒能治好哀家的頭疾,姝兒才剛剛學,便已經能夠手到病除了。”陳太后看對方并沒有以往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便知曉對方是真的不同了。
也算是能放寬心了。
柳姝被夸贊的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有您說的那般夸張?況且眾位太醫醫也是十分高超的,經驗又十分富,我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呢。”
“他們都老菜幫子的年紀了,你還小著呢。”陳太后哼道。
那一副傲的模樣,顯然在心中,柳姝是最出眾的。
閑聊完之后,陳太后便道:“哀家聽聞前些日子端貴妃給你找了個嬤嬤?”
“是。”柳姝應道:“說是要教導我規矩和琴棋書畫什麼的,讓我在宮宴上不要墜了秦王府的臉面。”
陳太后哼了哼:“哀家瞧是安生日子過得多了,一點兒也不知道輕重。”
自己兒媳婦丟了臉面對能有什麼好?
“皇祖母莫要生氣,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況且兒臣可沒有吃虧。”柳姝面帶笑意,將當時的事活生活現地講了出來。
只聽得陳太后哈哈大笑。
陳太后點了點頭,又道:“宮宴這事兒你還是要上些心,難免到時候會有些不開眼的人做些什麼事兒。”
“皇祖母放心吧。”柳姝應承道。
用罷膳食之后,柳姝便離開皇宮回去了。
才到錦萃堂,青梔便開口問道:“王妃,您真的要為那莫名的孩子抄寫經書嗎?”
雖然說那次的事們也沒吃虧,柳側妃還因此損失了一個心腹,但青梔就是覺得王妃要給那孩子抄寫經書太過憋屈了,況且那孩子存不存在還未知呢。
“是要抄寫經書。”柳姝點了點頭,看著青梔的糾結的小臉,轉而又道:“許久未曾去祭拜母親了,趁此機會抄寫經書給祈福。”
總不能說要給自己祈福?那還不得把人給嚇壞了。
要給柳姝的親娘抄寫經書,無論是瑛嬤嬤還是青梔自然都是沒有意見的,問了柳姝準備什麼時間抄,們便將東西都準備好了。
三日一晃眼便過去了,柳姝將為原親娘和原寫好的經書一道兒燒了。
經瑛嬤嬤的提醒,這才想起來宮宴的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這會兒咱們想的再多也沒什麼用。”柳姝道。
青梔有些擔憂:“若是王妃在宮宴上被為難了怎麼辦?”
“旁的且不說,便那個韃靼的七公主,便不安好心。”青梔氣憤地說道:“王妃您當時還帶逛了那麼久的街,送了那麼多的東西,見到您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可討人厭了。”
柳姝若有所思,“你這般說,是應該準備起來。”
青梔眼睛一亮,“王妃您是準備彈琴還是跳舞?書法雖然已經展示過了,但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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