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他以往對于自己這個王妃關注很,所知也很有限自然不知曉對方對味道是否敏。
不過想到這里,燕修倒是打量了一番柳姝,他總覺得,人雖然經歷了大是大非之后格會發生變化,但生活習慣以及格等方面,總會和以往相差不大。
畢竟這些幾乎是刻進骨子里的東西,很難改變。
柳姝雖然不知道燕修在想什麼,但腦子里也第一時間警惕了起來。
面不改地帶著微笑道:“王爺怎麼盯著我看?可是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只是想起來這半年多的時間,王妃變了很多。”燕修慢慢地說道。
柳姝心里一,面上卻毫未變,跟著嘆道:“是啊,這還得多虧了當初在外面尋到的幾本兒有趣的醫書,若不是那個讓我有了興趣,找到了事做,只怕如今還在糾纏著王爺,讓王爺不耐煩呢。”
這種‘借尸還魂’的事雖然有過傳說,但那不過都是傳聞罷了,沒什麼人會相信。
若不是自己有了這麼一出,換做哪個來說,只怕只會以為對方腦子有問題。
這般一想,柳姝心里那一丁點兒的張頓時也消失無蹤了。
燕修本來還在試探,聽到柳姝的話頓時便打住了。
他以往確實十分不耐煩,可如今不知怎麼的,想象出對方像以往那樣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竟然沒有毫的不喜,反而是期待和喜悅。
想到對方話里的意思,顯然是將以往對自己的喜歡轉移到了對醫上,頓時有些悵然若失。
這般想著,燕修則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兒。
他低聲說道:“如今本王不會不耐煩。”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麼就會差別這般大?
柳姝聽力不錯,自然也是聽到了的,但如今著實沒有應付這些易變的之事,便只做沒有聽到。
轉而另起話題道:“說來有一種食王爺想必很興趣。”
“食?”燕修順著的話問道。
心里不是不知道對方聽到了自己的話只是不想回答罷了,但燕修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為,如今想要讓對方心里再有自己,確實有些為難人了。
柳姝點了點頭,開口道:“是一種面餅。”
“之前那次咱們一起前往安玉關,攜帶的都是些干糧,時間久了咬起來邦邦的硌牙,還得趕上安營扎寨的時候熱過,還麻煩的。”柳姝說道。
上次帶的倒是還有一些干,在路途中有時間的時候也又弄了一些簡易的干。
但這些東西顯然只是一時的。
況且干這種東西,雖說很常見,但也不是讓所有行軍的人都能夠吃的上的。
“自那次之后我便看了不的雜書,我記得前幾日咱們出發去烏句山的時候,莊子上已經傳來了消息,說是已經制的差不多了,王爺可有興趣去看一看?”柳姝說道。
燕修還真來了一些興趣,問道:“這種面餅,便于攜帶且食用方便?”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是如此。”柳姝說完又接著道:“便是效果沒有達到,總歸可以繼續改進。”
在柳姝看來,只要事已經有了頭緒和方向,便沒什麼難的。
燕修上過多次戰場,自然清楚這種便于攜帶且食用方便的食的重要。
他點了點頭,心里也重視了起來,便問道:“何時能去看看?”
“王爺若是著急,下午便能去看。”柳姝想了一下說道。
想來一般也不會有人下午上門拜訪。
估著,齊王妃可能明日里會來府上?
不過,畢竟后天便是宮宴,指不定宮宴那天來府上,到時候可以一道兒進宮?
這般想著,便開口道:“莊子便在京郊,還是當初皇祖母賞賜的,離得倒是近,無論是今天回來還是明日回來都。”
“那便今日下午去吧。”燕修說道。
想到柳姝對于醫書和各種藥草都十分興趣,他開口問道:“那莊子可是在小南山附近?”
柳姝點了點頭,“是在那一片兒,莊子上還有個溫泉眼子,王爺也可以去泡泡,對好的。”
“那便明日里回。”燕修看了柳姝一眼點頭道。
小南山附近的莊子可以說是千金難求,這個莊子陳太后都能賞賜給柳姝,可見對的疼。
心里有了計劃,吃過飯之后柳姝便有些迫不及待,燕修卻勸道:“你素來有午睡的習慣,還是睡一會兒再去吧。”
柳姝聞言有些詫異,著實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有午睡的習慣對方也知曉。
這般想著,柳姝便也不再著急。
睡醒了之后也不過未時正,因著第二日便回來的緣故,也不需要收拾多東西,兩個人帶著人輕車簡行地便離開。
羅叔特地走的人的路,不過半個多時辰,便已經到了小南山附近。
因著是突然要來莊子上,下人提前并不知曉。
莊頭還頗為有些惶恐,匆匆忙忙地帶著人來迎接。
“您的院子里一直都有打掃,可要先去休息?”莊頭問安了之后問道。
柳姝搖了搖頭,道:“你找個人帶們去把東西放置了,你帶著本宮和王爺一道兒去看看之前讓你們做的面餅如何了。”
“是。”莊頭應道。
索這里之前也算是皇莊,后來雖說賞賜給了柳姝,這些下人仍舊不敢生出小心思來,因此主子突然到來,除了擔憂伺候不好之外倒也沒有其他害怕的。
莊子還大,這制作面餅的事兒又是主子特地代的,因此莊頭特地劃了一塊兒地方專門兒來研究生產這個。
將人帶過去之后,那莊頭便試探地說道:“這面餅是按照主子給的方子來的,經過一些調整,制作出來這樣的方形面餅。先是蒸煮,之后又用高溫油炸,瀝干之后切的這般模樣。”
柳姝點了點頭,看著擺好的面餅,問道:“王爺可要嘗嘗?”
那莊頭聞言,頓時便將那一整塊兒方形面餅切小塊兒。
因著比較脆,還掉落了不渣渣,他小心地看過去,唯恐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