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現在如何?”燕修咽下口中的糕點,好不藏對柳姝的擔憂,“前陣子過來給我醫治,回去之后有沒有被為難?”
“不曾。”
魏福搖頭,“現在皇上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為難誰了。”
聽聞,燕修松了口氣,臉上的線條也和了很多。
“秦王殿下,如今燕國即將滅國,正是之際,老奴現在就可以掩護著您離開此地。”
魏福說的是真心話,他不希自己生活的國家就這樣的沒了。
如今大周境,靠著燕五闕這個皇帝恐怕難以自保,若是可以,他更愿意相信燕修有朝一日能夠沖破重圍,救燕國于水火之中。
然而,魏福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燕五闕一聲暴怒。
“我說你鬼鬼祟祟的跑哪去了!原來是跟這個逆賊合謀害朕!”
“皇上明鑒,奴才對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鑒,絕對沒有想要謀害皇上!”魏福跪在地上,因為害怕而抖。他太明白此時的燕五闕暴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事來了,他并不是怕死,只是覺得心有不甘。燕國,理應是蒸蒸日上的。
“胡說八道!你們真以為剛才朕什麼都沒有聽見?”燕五闕大口著氣,臉也因為暴怒而別的發紅,憂外患,難道燕國真的要到此為止了?
“來人!”燕五闕一聲令下,立馬有侍衛過來將魏福過去。
燕修翻了一個,仰頭看著這個陌生的燕五闕,“父皇,難道你還怕一個殘廢奪了你的皇位嗎?堂堂帝王連這點膽量都沒有?”
“放肆!”
“實話而已。”燕修笑了一聲,里面的輕蔑顯而易見,“如今外敵當前,父皇還是想想怎麼保住皇位吧。”
燕修的一句話似乎將燕五闕點醒。
燕五闕的子晃了一下,似乎要站立不穩,若不是旁邊的魏福扶著,恐怕當時就能癱坐在地上。
大軍境,嚇的他已經喪失了斗志。
燕五闕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天牢,那背影宛若即將離開人士。但即便這樣,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吩咐人將燕修重新關押。
燕修無奈的嘆息一聲,似乎也沒想到燕五闕竟然如此無能。
是啊,燕國已經傳了幾代,如今的帝王早就沒有了當年開國皇帝的豪氣和英勇,再加上燕五闕沉迷異果,出現如今的狀態也在所難免。
后宮中已經有不妃子都起了逃跑的心思。在他們看來,連皇帝燕五闕都已經自暴自棄活了這副模樣,們上不了戰場,留下來只能為大周的俘虜,說不定還會被對方玩弄,想想就覺得可怕。
“端妃娘娘,咱們也想辦法逃出去吧。”
端妃邊的嬤嬤幾次開口勸說,“趁著現在皇上還沒有回過味來,咱們先出宮,以后再做打算。”
“這種話莫要再說了,我是不會走的。”端妃的表淡淡的,將一塊糕點放在里,看著外面的幾米高的深墻。想逃出去,談何容易呢?
“端妃娘娘,現在秦王被關在天牢,已經自顧不暇,若是皇上當真為難,咱們邊已經沒有人了。”
“不是還有秦王妃嗎?”端妃笑了一聲,只是聽不出這一聲笑容里到底是在夸贊還是在貶損,“肯定會去救秦王的。”
嬤嬤愣了一下,原本還想提醒端妃和秦王妃之前鬧過的不愉快,現在秦王妃恐怕不會盡心救他們,卻不想,端妃從來想的都不是自己被救。
到底,嬤嬤都沒有繼續勸說,只是悠悠的嘆口氣,打算到死陪在端妃邊。
“我們去看看秦王妃吧。”
過了片刻,端妃忽然說道。
“好。”
嬤嬤心里其實微妙的,不管對自己的兒子多麼冷淡,到底還是心里記掛著的。
但端妃的到來卻讓柳姝吃了一驚,此時的正趴在桌子上逗弄著雪蛇,滿腦子想的都是讓大周的軍隊趕攻打過來,這麼想著,跟雪蛇在玩鬧的時候也說了出來。
“放肆!”
端妃聽到之后怒不可遏,“早就聽說你跟大周的人有集,之前本宮還不信,今日倒是徹底見識到了秦王妃的吃里外!”
“不知端妃所說是何意?”
柳姝收起雪蛇,柳眉微蹙。
“秦王妃,您怎麼能這麼跟端妃娘娘說話?”嬤嬤想著緩和他們二人的關系,便輕聲責怪道,“我知道因為秦王被關押,您心不好,但咱們端妃娘娘這不是也找你過來商議了嗎?”
偏偏端妃不吃這一套,“也難怪是那個人的脈,骨子里就流的勾引男人的。”
“你說什麼?”
柳姝的母親相當于的逆鱗,原本就因為母親慘死而無法釋懷,如今被端妃再次提起,火氣也蹭一下就竄了上來。
“你那是什麼表?難道本宮說的不對?”端妃咄咄人,“你跟大周的人到底是什麼關系?如今大周軍隊攻城,是不是得有你一半的功勞?”
“若非你是阿修生母,我早就將你的給撕了!”
柳姝是忍住心中的怒火,轉將自己關房門。
嬤嬤在旁邊看的心急,了端妃的胳膊,“秦王妃不是那樣的人,想必是想到了什麼法子。”
端妃冷哼一聲,但到底是站在院子里沒有走。
就這樣被晾在院子里一直晾了幾個時辰,直到天黑都沒有離開。
柳姝出來的時候,見端妃還在那里站著,只是力有些不支,看起來憔悴不已。
“端妃娘娘,您這......”嬤嬤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看看柳姝,“秦王妃,端妃已經在這里等了幾個時辰了。”
柳姝聽聞也嘆口氣,坐在冷宮院子里的石凳上,“何事?”
“自然是秦王的事。”
嬤嬤代端妃說道,“秦王妃可是想到了什麼法子?”
“沒有。”柳姝是信不過對方的,所以便直接回絕,“那里可是天牢,連我都是被囚在冷宮的人,又有什麼能力去解救秦王呢?”
端妃聽聞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嬤嬤同樣跟著嘆氣,卻還是想要爭取一下,“可這冷宮,也形同虛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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