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雷霜毫不掩飾的溢之詞,郭婉云也不由驚詫道:“怎麼可能!雷公那可是國一等一的道學大師啊,制符更是尤為擅長,這世上本就難有出其右者!林飛就算再厲害,小小年紀又怎麼能和雷公比擬?”
顯然雷霜口中的老太爺,郭婉云也知道,那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有著九十多歲的高齡,卻依然姿拔神矍鑠的老人,那一雙無比清澈的眸子沒有一的渾濁,仿若能看人心一般。
雖然郭婉云只遠遠的見過一面,但那老人的仙姿卻已經深刻的印在了的腦海之中。
不僅是這樣,雷老太爺之所以被稱為“雷公”,正是因為他的那一手符道已經達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水準,一符出都能引天雷蠢蠢,那是怎樣的一種氣勢!
只不過最近的這些年,雷老太爺已經遁世修行去了,就算是雷家的直系都遍尋無果,更不說是雷霜了,雖然老太爺十分疼這個重孫,也抵不過雷霜只是一個旁系的庶出而已。
就在郭婉云低眉沉思的時候,雷霜也沉片刻聲音低沉的開口道:“不一樣的,雖然林飛畫出來的符不像我家老太爺那般氣勢煊赫,但他們畫符的那種專注卻是神似,而且都有一種想要折服的威勢,那種天地萬似乎都在他手下控的傲然覺,和我家老太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聽著雷霜突然有些激起來的語氣,郭婉云也不陷到了沉思之中。
郭婉云和雷霜很小就認識了,而且那時候雷家還不像現在這般聲名顯赫,雷老太爺平時最喜歡做的就是拉著雷霜這個古靈怪的小丫頭陪著他畫符,所以要說雷家最了解老太爺符道的,就非雷霜莫屬了!
而現在如此肯定的將林飛和雷老太爺歸為一類,雖然郭婉云在心底已經相信了雷霜所說,但是在主觀上,還是不愿意接這個現實。
郭婉云皺了皺眉說道:“或許吧,但是林飛和雷公肯定不同。”
郭婉云話雖然說得平靜,但卻是十分的篤定。
而雷霜顯然是明白郭婉云所指,微蹙了一下眉心重又飛快的舒展開來,看著郭婉云淡淡的笑了笑,表示默認。
因為雷霜也明白郭婉云的心思,如果林飛真的想老太爺那般清心寡無無求的話,想必郭婉云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但從現在看來,林飛似乎并不是這樣的人,想到之前林飛那充滿了侵略的目,雷霜的俏臉上也微微泛起一抹酡紅。
“人啊,還真是奇怪,剛幫了這麼一個大忙,就把人晾在一邊,哎……”看著郭婉云和雷霜離開之后久久未歸,林飛被晾在一邊也是有些無奈,只能自言自語道。
林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但卻沒有毫的頹喪,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顯然只是開玩笑的自嘲道。
說話間,林飛就緩步走到了之前雷霜承諾送給自己的那輛車跟前,這輛路虎極的標價雖然不如攬勝那般恐怖,但卻依然還是在百萬以上。剛悍然的廓氣質也充滿了路虎的風格,讓林飛也是見獵心喜起來。
要說之前看攬勝的時候,只是帶著欣賞的態度。那他現在再看這款極的時候,就已經變了無比挑剔的眼。畢竟這是屬于他自己的車了嘛!
然而就在林飛像個孩子一般,不斷的繞著圈左右看看的仔細打量著這輛路虎的時候,遠遠躲在墻角后面的兩個人卻依舊在旁若無人的談著。
“好了,我們先不說林飛了,我聽說方老爺子快要過大壽了,怎麼,我們這位翹家公主準備回去麼?”
那清冷而玩味的聲音緩緩響起,雷霜那一雙狹長的目也滿是促狹的看向了郭婉云。
可郭婉云卻恍若未聞一般,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開口道:“爺爺八十大壽,我這個做孫的怎麼說也不應該缺席的,前幾天我連壽禮都備好了,只是……”
說著說著,郭婉云突然皺著眉沉默了下來。
雷霜也明白自己的這位閨在糾結什麼,也把臉上那有些玩味的表緩緩的收了起來,盯著郭婉云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回去給老爺子過壽,那就先把之前發生的那些不悅先放一放,你要分清事的輕重緩急才好啊!不然當斷不斷反其!”
郭婉云自然能聽得出來雷霜無比真誠的話語里蘊含的是對自己濃濃的關心,也明白雷霜說的是對的。
只不過當他一想到父親那張冷若冰霜的堅毅臉龐,說話的語氣都是不容辯駁的剛,郭婉云的眉頭又深深的皺了起來。
郭婉云之所以和家里鬧翻跑出來,就是因為父親想要把郭婉云嫁給一個國字號的大佬的孫子,但是那個油頭面油腔調的公子哥真的讓郭婉云很是厭煩。
但就是郭婉云在父親面前將那人的劣跡一樁樁一件件的陳述下來之后,父親的態度依舊是那般冷而毫不搖,這才讓郭婉云終于絕,只能鋌而走險的翹家出走。
如今竟然要自投羅網再回到父親的視線之下,這讓郭婉云也微微有些忐忑,因為知道以父親的格,一旦自己回去,他絕對不會再給郭婉云跑的機會。
然而就在郭婉云愁眉不展的時候,一道有些瘦削但又充滿著鐵氣息的影突然跳到了他的腦海之中,看到那道影,郭婉云竟陡然舒展了眉心,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那可的樣子,就好像到油吃的小老鼠一般。
雷霜看著郭婉云突然輕松起來的表,似乎也突然明白了什麼,只是轉頭朝一個方向看去,心中默默的為某人默哀。
而正津津有味的研究著自己新座駕的林飛,竟突然不控制的連打了四五個噴嚏,緩緩平靜下來之后,林飛才喃喃道:“是誰在惦記我啊,怎麼有種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