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佑垂下了眼簾:“不用你說,我自己知道!”
這小子,還在生我師父的氣,氣我師父不辭而別……
我師父也沒再說什麼,直到祈佑讓差把我師父抓起來,這個我就不高興了:“你怎麼能這樣?他是長輩!何況是他救了我,你這孩子……”
祈佑不理會我的話:“究竟是不是你們說的那樣還有待查證,本王要查清楚了之後才能放人,帶走!”
我師父沒反抗,被差帶了下去。塵×緣?文?學?網我揚手要打祈佑,祈佑沒閃躲,就直勾勾的盯著我。我一掌是沒打下去,只是真的氣得不行。
他見我不打他,把什麼東西丟進了我懷裡轉就走了。我低頭一看,是玉佩,發現玉佩之後沒找到我人,他肯定急壞了,只是他把我師父抓起來這件事,我是真的不能理解。
我追了上去,放了態度說道:“祈佑,我知道讓你擔心了,但是不能抓他,他是我師父,跟你隔了兩個輩分呢,何況他還教過你,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這些且先不說,我不是在教你徇私,關鍵他沒錯,所以你不能這樣。”
他突然說道:“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又會離開,不帶任何解釋的離開。天帝真的會不分青紅皁白的殺了他嗎?就因爲他是族人?可他是白,在族肯定待不下去,應該早就離開族了,說報仇什麼的,爲什麼?完全沒那個必要。”
原來他抓我師父不是因爲懷疑他對我不利,是因爲不想他離開……
只是他的想法太過於片面,天帝就是那種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的人,他有可能真的不會去查我師父是否有復仇的想法就殺人,之前在玉虛殿他不是沒說過。
再加上我師父已經逃走,沒有第一時間跟天帝解釋,他的罪名就已經落實了,所以現在本就別想去跟天帝講理。我師父不傻,他知道逃走意味著什麼,所以我懷疑他也有復仇的想法,就因爲這個,我不想他留下,逃走就好,一直逃下去。
“祈佑……讓他走吧,天帝沒你想的那麼好,讓他留下,他會死的。事到了這種地步也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聽我的,乖。”
聽了我的話,祈佑眼神複雜的看著我:“那起碼要讓他有個解釋好嗎?”
……
閻王殿裡,我跟我師父坐在一旁,祈佑坐在龍椅上沒有吭聲,白無常跟頂替九夜位置的鬼差站在一旁,大殿裡安靜得可怕,氣氛有些張。
祈佑最終還是聽我的把我師父放了出來,話題要怎麼開展,這個我不知道。
“白無常,啓元,你們先出去。”祈佑最終還是先開口了。
白無常跟頂替了九夜的鬼差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隨後祈佑看著我師父說道:“你可以說了,爲什麼要逃走?我並不在意因此被傳喚到仙界的事,被人當中那麼質疑也無所謂,由他們說去,但你至要讓我們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除非……在你心裡,我們一直什麼都不是,也或者……只是你利用的對象!”
我師父皺起了眉頭:“祈佑,你爲什麼會這麼想?我什麼都不告訴你們,只是怕你們被牽扯進來。被傳喚到仙界是必然的,這些我都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但不這樣做,你會失去你最不想失去的人,那個人,自然不是我。”
祈佑看了看我,這讓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師父……這話從何說起?”
我師父看了我一眼之後垂下了眼簾:“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有些,爛在肚子裡就好,說出來,只會引起紛爭。我是想過復仇,哪怕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跟族人一起排我,將我趕出了族,可他們被殺,我還是想著要復仇。但那只是我最初的想法,當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還有你,在那之後,我就打消了那個念頭,復仇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找出族沒有跟魔族勾結的證據,還族一個公道。我不是爲了那些排我的人,只是爲了族的名聲,我不想族揹著這麼一個罪名永不瞑目。”
祈佑問道:“那你爲什麼要逃?直接跟天帝說明不就行了?”
我師父苦笑:“跟他說明?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讓我查出來族是被冤枉的呢?你認爲天帝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自己濫殺無辜?承認自己是個昏君?還給族道歉?我跟隨天帝多年,早就清楚了他的脾,他眼裡容不得沙子,他永遠都在給自己塑造一個完的形象,這些瑕疵,他不可能會攬在自己上。從他讓梵音給我帶話我去仙界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已經查明我的份了,若那次我不走,而是去了仙界,恐怕現在我已經死了。”
祈佑不解:“那你走了又能怎樣?不一樣把無須有的罪名扣在了自己頭上?讓所有人都覺得你是族餘孽,還不如站出來昭告天下。”
“昭告天下,誰願意爲了不關己的事去出頭得罪天帝?何況……天帝在我死前一定會查我的記憶,我記憶裡有他不能看到的東西,一旦被他看見,後果不堪設想。還不如毀我一人,保全我邊的人。若是有別的選擇,我也沒必要這樣做。”我師父無奈的說道。
祈佑激的站了起來:“柯從舟出事之後,虹樂不是也沒事嗎?不能給天帝看的記憶,是關於誰的?你不能對別人說,能對我們說吧?這樣不明不白的,誰心裡舒坦?”
這孩子,跟他爹這點就不像了,死鬼閻王是什麼都不解釋,什麼都藏在心裡,祈佑是討厭別人不解釋,那他自己肯定就不會不喜歡解釋了。
我師父搖頭:“我說了,有的東西爛在肚子裡比較好,我逃又能逃多久呢?只要我死了,那就了永遠的,沒人會再知道……”
祈佑還想說話,我起拽住了他:“別說了,也別再問了,這些事,知道的人卻多,牽扯就越多,有時候,做個什麼都不知曉的糊塗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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