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話看似無意,卻是有心,我在提醒天帝,無論怎樣,都需要查證之後再做決定,我不會讓我師父蒙不白之冤死去,絕對不行!
天帝微微瞇起了眼:“朕知道了,朕也相信你沒有私心,沒有包庇安子玥。塵?緣↘文?學↓網對於安子玥的事,朕也會查證之後在做決斷,這個你不用擔心。”
李天王還跪著沒起來,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天帝看了他一眼說道:“還在那裡做什麼?現在該做什麼你不清楚嗎?擒拿安子玥回仙界審問,要是他一味反抗,那就不必手下留!”
我渾一,要我師父不反抗的跟他們回仙界,這個可能並不大,我師父說過了,他有不能給天帝看的記憶。要是我師父一反抗,那就要在這裡被殺死。天帝城府果然深,無論怎樣,我師父都是個死。他剛纔雖然答應了我這件事會嚴查,但要是我師父拘捕,這錯就不在天帝了,我也沒辦法說什麼。
“天帝……”我言又止,後面的話沒能說出來。
天帝從跑向我師父的李天王上收回了視線:“嗯?”
我開始不確定了,我拿不定主意,我心裡沒底。萬般猶豫之後,我說道:“如果安子玥跟你們回仙界,你真的會……公平公正的嚴查對待嗎?他要是沒有要針對仙界的想法,可以不死對嗎?”我可以……相信他嗎?他雖然是天帝,但也是死鬼閻王的親大哥,我不相信他們的差別如此的大。
天帝微微揚起了下,眼裡是我看不的深潭:“你不相信朕?在你眼裡,朕難道不是一個明君?”
我沒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希他是……
過了片刻他突然說道:“你要知道,他既是族人,不管現在有沒有復仇的想法,也都是一個患。這不關乎朕一個人,你明白的。即便他不死,也會被終囚,朕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最真,也只對你說過,若這樣你能安心一些的話。”
我覺到了,他說的話的確是最真,我師父要麼死,要麼被囚,只有這兩條路可選。我不希我師父死,所以……
我朝我師父喊道:“不要再反抗了!跟他們回仙界吧!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天帝不會隨隨便便就殺了你,師父!算我求你了,跟他們走吧!”
所有人都朝我看了過來,祈佑跟我師父的眼神都很複雜,他們或許不明白爲什麼我要在這時候這樣說,但我心裡清楚,在這樣下去,我師父真的會死的。要是隻有李天王跟那些天兵倒是還能應付,但是現在天帝親自來了,可見天帝對我師父的重視程度。與其讓我師父死去,還不如被囚來得好,至他還活著不是嗎?
當時我什麼都沒想,只是在這兩個選擇之中做出了一個我認爲最好的決定,讓我師父聽我的去做。
我師父放開了祈佑,但是他的表變得讓我覺得陌生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起風了。我師父騰飛到了空中,背後一對白的羽翼展開來,墨發隨風舞,我從他的上,第一次看見了凰最高貴的風采,只是這次,他彷彿離我那麼遠,明明就在眼前,卻好像遠在無法及的天邊……
“你以爲你是誰?我收你做弟子,不過也只是覺得無聊罷了,你於我來說,跟一盤棋裡的某顆棋子沒什麼不同之,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今天,我無論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係,要是早知道我是族人,你恐怕也會離我遠遠的吧?我只後悔錯過了許多機會殺了天帝,既然今日非要做個決斷,那就來吧!”
聽著我師父的一席話,我突然覺得世界放空了,我什麼都聽不見了,只剩下他的話在我耳邊迴盪。棋子,棋子嗎?他爲什麼要這樣激怒天帝?明明還有可以迴旋的餘地,爲什麼要這樣?
我覺天帝的手搭在了我肩上,隨後就是他的一聲令下:“殺了他!”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祈佑被天兵護送著到了安全地帶,看著我師父的影在人羣中穿梭著,上被千秋雪著換上的喜袍被獻染得更加的紅豔了,有些刺眼。就連他潔白得沒有一瑕疵的羽翼上都沾滿了鮮,這時候的他,那麼的陌生,也是我所沒見到過的強悍,從前仙界跟魔族的大戰中他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發力,就連實力,他都一直有所瞞。
從他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也是我從來沒過的,到底是誰騙了我?真像他說的那樣,還是……
至今爲止,我不知道該相信誰說的話,之前他有意無意的告知我天帝是怎樣怎樣的一個人,是誤導,還是真的是那樣?可是……他現在爲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從開始到現在,他說的話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當天帝飛向我師父的時候,我纔回過神來:“不要……不要……”不管事實是怎樣,我都不希我師父死,他終究還是我師父。我想上去阻止,他一個人孤軍戰,天帝都參戰了,他沒有活下來的機率的。祈佑從我後包住了我:“別傻了,跟我回去!”
我掙扎著:“祈佑,你在說什麼?你難道想看著他死嗎?”
他在我耳邊輕語:“這是他爲我們做的選擇,不要在意他說了些什麼,他只是想用死來埋沒心裡的,有關你我的!不要再問了,你要是能聰明些,自己早就該想到了!不要讓他的犧牲白費,這是對他最好的回報!”
前的玉佩突然變得冰冷,死鬼閻王的聲音傳了出來:“聽呈風的,別犯傻。”
我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我們才放下心來,死鬼閻王膽子也太大了,這時候還敢說話,天帝可在這裡呢。
被他們這麼一說,我心裡更難過了,我依稀記得我師父之前逃走的時候對我說的話,一切出發點要我爲我自己跟祈佑考慮,不要管他,他心裡的,究竟是什麼?重要到必須用命去掩蓋嗎?
(白天有事,今天的就凌晨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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