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他!吃了他!蛇姬纔是最至高無上的神!”
在羣蛇的囂下,纏著安子玥的蛇姬長開盆大口仰天長嘯:“若我能飛昇仙,必定不會虧待了你們!”
安子玥看著那盆大口將自己吞其中,他對死亡還不是那麼瞭解,不知道是什麼含義,只是那蛇姬口中的腥臭味讓他反胃。個頭不大的他,很順利的就抵達了蛇姬的腹中,在並不寬闊的蛇胃裡,他手推拒著散發著濃烈腥臭味的壁,腳下踩著的是黏黏的,中似乎還有沒能消化完的骨骼殘骸。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浸泡在粘裡的雙腳開始麻痹,皮也變得浮腫起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會變那殘骸一樣,爲這蛇姬的裹腹之,爲助飛昇的墊腳石。
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就這樣死去,亦不知道,在數百年後,他會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仙界上神,與族無關!
被棄的可以不只是棄子,也可以,至高無上!
……
多年以後,桃花林裡,安子玥跟閆琮桀面對面坐著,面對著一盤棋,兩人神都很嚴肅,生怕下錯一步棋子,全盤皆輸。
閆琮桀突然說道:“看在本王當初從那蛇姬口中救出你的份上,認個輸?”
安子玥淡然一笑,纖長的手指夾著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盤上:“一碼歸一碼,下個棋你都要我買你個人,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鬼主,被人知道了可不好……呵呵……”
閆琮桀看了眼白子落定的位置,放下了手中的黑子皺起了眉頭:“跟你下棋真無趣,還不如聽聽戲。”
安子玥眼底的笑意藏不住:“覺得無趣,那是因爲你從未在棋盤上贏過我。也別覺得丟人,就像我聽不懂戲曲一樣,每個人對彼此所興趣的東西,總是投得較多,所以更勝一籌罷了。”
“就你說話好聽,你聽說了最近族的事嗎?族跟魔族勾結,已經被定罪,這兩天天帝恐怕就會有所作,又有一場好戲看了。”
閆琮桀無意的話,卻讓安子玥瞳孔募的放大。族……那個在他心裡比較朦朧的地方,當年他被驅逐,還險些喪命蛇腹,要不是被閆琮桀搭救,帶他一起到修行,最後到了仙界,還不知道他會怎樣呢。現在突然聽見了族要被殲滅的消息,他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那座關了他七年的小別院,那個總會時不時去探他的人……即便他不想承認,但,都是他的母親。
他從前一無所知,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被驅逐,直到後來漸漸長大才明白,他是白,他的出生就是罪孽,所以,連他是白的事,跟他走得最近的閆琮桀都不知道,他從未提起過。
他也有意無意的關注過族的向,只知道在他被驅逐之後族族長聶滄瀾死亡,由阮明秋繼位。這種事本來很正常,結果後來聽說阮明秋的妻子生了個白兒,然後夫妻兩人雙雙外出,跟失蹤了一樣再也沒面。
“發什麼愣?你又不是族人,關心這個做什麼?膽敢跟魔族勾結,那不是自找死路嗎?哼。”閆琮桀看了眼發愣的安子玥說道。
安子玥回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我當然不是族人,我只是好奇罷了,族也是神族,前途無限好,爲何要白白葬送自己……”
閆琮桀瞇起了眼打量著安子玥:“話說回來,當初那蛇姬爲什麼要吃你?你又不是什麼好貨,小麻雀一隻……看你剛纔聽見族要遭殃的時候那表,難道麻雀跟凰是近親?”
安子玥苦笑:“我就只是只小麻雀,也不是什麼族近親,我高攀不起。”他一直跟閆琮桀說的,自己只是一隻白鳥而已。
閆琮桀也沒多想,覺得無趣,便離開了。
安子玥卻怎麼都沒辦法冷靜下來,想辦法探聽到了天帝殲滅族的確切時間,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也沒有資格去阻止,他只不過,只是被驅逐的罪人而已……
本不想管這件事,但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在天帝帶著人去往族之後也尾隨了過去。只是當他趕到之後,族已然是一片火海,聖火熄滅,四都是族人的首。族現任長老阮明秋卻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
等到天帝帶人離開之後,他才踏了他曾經也並不算悉的領土,這是他出生的地方,也是給了他灰暗年的地方。
看著這裡的一片狼藉,他心有些沉重,當年他所居住的那小別院裡早就荒蕪得長滿了雜草,他知道,他在族人的眼裡,就如那些雜草一樣微不足道。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報仇……”
突然傳來的虛弱的呢喃聲引起了安子玥的注意,他尋聲找去,看見了一個只剩下一口氣的孩兒倒在不遠,口的還在往外冒著鮮。
突然起了惻之心,因爲他發現那孩兒跟他一樣是白。
爲了瞞天過海,他出了孩兒的元神離開了族,找了個的地方幫轉換元神,他自己藏自己的元神原型就很勉強了,決不能被人發現,族的事一出,他更要小心謹慎,步步爲營,他沒辦法看著這個孩兒死,也沒辦法明正大的把這樣帶回仙界,還同時能幫藏元神原型,所以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的元神原型徹底的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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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族如此慘狀,說不恨,那是假的。他知道他的父母在這一次也沒能倖免,家族仇恨,滅親之痛,雖然沒有他救下的孩兒來得那麼強烈,但多多,有一些。
他討厭那些能決定別人宿命的人,族的人曾經試圖決定他的宿命,現在天帝又決定了整個族的宿命。他對天帝的做法並不贊同,據說對於族之事並沒有證據確鑿,這樣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做法,他很反。
(昨晚沒睡好,今天外面折騰了一天,先發兩張,我稍微睡會兒再發最後一張。大家不要心急,安子玥番外之後就是接著寫第二部,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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