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靠著自己一步步的走向巔峰的葉凌終究還是認命,現如今的他和當初的趙可卿又有什麼區別,以為自己能夠擺被人束縛的命運,但實際上卻是十分艱難。倚靠張兩儀是葉凌的緩兵之計,但張兩儀怎麼又會不清楚葉凌的小心思,此番去閔懷,恐怕就會有一些不一樣的舉。
離開了早餐店,葉凌給余倩打電話讓給準備一個比較清雅卻又不失-份的禮,余倩滿口答應下來,同時好奇葉凌怎麼會對著玩意上心。葉凌當然不能告訴,自己是去給別人慶生去了,這要是讓知道,恐怕不用葉凌多想,余長風分分鐘就會給葉凌安排一個不能拒絕的份,把他給拉在余家這顆大樹之下。
的確,如果葉凌真的想要靠著別人做點什麼,無論是有過大恩的余倩又或者是關系親的葉勝雪,這些都是他的一個跳板,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一躍為那些人一輩子都仰不到的高度。
可如果真這樣,那麼葉凌這輩子也就只能安安心心的發一點財,握一點權,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什麼事都不用想,也不用擔心。只不過被人害死的戰友們的仇,恐怕就只能留到下輩子了。
寄人籬下,任人擺布,這是誰都懂的道理,葉凌不愿意,所以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等到第二天,余倩就親自送過來一套包裝不錯的木盒,木盒通漆黑,打開之后里面的安靜的放置著一塊墨。墨塊上只有一個葉凌看不懂的字,更不知道這東西到底珍貴在哪里。
“可是我托一個朋友從荊湖那邊帶過來的,董老先生的留墨寶,有價無市,給你送人是再合適不過。”
葉凌有些詫異,他找余倩不過是覺得是京北的人,那邊對于古風還很看重,所以能懂一些。他就沒去想余倩能給他準備這麼一份厚禮,董老先生是誰他不知道,但就聽那句有價無市就知道這玩意有多麼的貴重。
“這……”葉凌有些不好意思。
“收著吧,這東西說白了,懂它的人,就知道它值錢。這要是不懂的人,不就以為街上一塊錢一瓶的墨都比它方便麼。”余倩說著,把盒子塞進葉凌的懷里,說:“再說了,就余青雉用的墨,家里不知道堆了多,全都是太爺爺給準備的,價值連城,真要拿出來賣,一塊都能換上一套花城的房子了。”
葉凌不有些咋舌,以余青雉每天的練字時間來說,每天研墨,來這里小半月原本完的一方墨就將近去了五分之一了。這要是長此以往,這得廢了多錢?
“這兩天,我要去一趟閔懷,就不在這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和我打電話,千萬不要沖,知道嗎?”雖說知道不會有什麼事,但葉凌還是不希這麼一個好友因為沖而犯了什麼錯誤,葉凌是見識過一次的。
余倩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好了,我先走了,拜拜……”
原本還擔心自己要去閔懷,葉勝雪會不干。不過葉凌還是小看了,這段時間一直閉門不出,就連吃飯都是葉凌送進房。而則是一直呆在房間里努力的寫歌詞,勤程度不亞于每日練字的余青雉,不過這種況能維持多久,葉凌就不知道了。
再知道他要離開家里去一趟閔懷的時候,很大方的擺了擺手讓他放心去。葉凌原本也想讓回京北,但葉勝雪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而且葉凌的屋子地理環境優越,家里有柳岸這個高手震著,樓下又有葉勝雪翻了倍的保衛護著,葉凌也是安心了幾分。
原本打算是自己先前往閔懷,不過第三天的時候,張兩儀卻是打來電話說已經準備好了飛機,讓他準備準備就去機場。開車到了機場,張兩儀的助理找到葉凌把他給帶到了私人飛機前,上了飛機,自然是看到一臉病怏怏的何傾城,兩人對視一眼,沒有任何作。
張兩儀笑著迎上來:“你來了啊,來,快坐,吃過早飯了沒,我有讓人準備,要是沒吃,我讓人拿出來。”
“好啊,正好沒吃,肚子有些了。”葉凌說。
讓人送來了富的早點,葉凌和張兩儀相對的坐著,而何傾城則是獨自一人坐在另一側,面前放著一杯溫水,轉頭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飛機很快起飛,爬升到一定高度后,葉凌繼續吃著桌上的東西,張兩儀依舊是一副出塵的模樣,雙手面帶笑意的看著窗外的云海。
“啊,對了,我都忘了說。”張兩儀突然開口,隨后說:“葉凌,到了閔懷,有個東西,你應該會喜歡。”
“恩?”
張兩儀也不賣關子,說:“我托人從日本弄回來一把殺鯨劍,聽說這把劍是在日本的一艘沉船里找到的,在海水里千百年不腐不銹……”
葉凌噢了一聲,他本對于這些東西并不上心,但既然是張兩儀說的,他也要給些面子,于是問:“那一定很不錯了,到時候我要好好看看。”
“那是作為送給你的見面禮……”
葉凌一愣,隨后笑了起來,喝了口水說:“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飛機上一路無話,葉凌吃過東西之后就把椅背放下來閉目養神,張兩儀不是喜歡拉著人說話的人,何傾城更是自守本分老實的呆在一旁一言不發。下了飛機,就坐車近一個小時到了一莊園。
閔懷雖說和花城一樣靠海,但它卻真沒有花城一半的繁華。雖說不至于一眼就能看出如何的落魄,但每每相比較之下,都會看出明顯的差距。
車進了莊園,繞過大門面對的假山噴泉,停在了巨大的羅馬立柱旁。
下了車,門口站著一個和張兩儀較為相像的年輕人,不過形要更加的壯實許多。
“兩儀,歡迎回家。”張四象和自己的兄弟來了一個結實的擁抱,隨后才看向葉凌和何傾城兩人。
“想必你一定就是葉凌了,久仰大名啊。”張四象笑著出手,說:“我是兩儀的哥哥,我是張四象。”
“久仰。”葉凌說。
張四象也沒有冷落一旁的何傾城,笑著握手之后把一行人迎進了大堂。此時大堂里人并不多,除了幾個模樣能打上八分的人之外,就只剩下一對中年夫妻。互相介紹之后,葉凌也就對這里的人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那對夫妻就是兩兄弟的父母,張千山和劉雪絨,至于那幾個人,有一兩個是自家的近親,另外則是張四象的朋友。
“我先帶你們去住的地方吧……”
張千山并不參與兩個字的事,所以葉凌也和他們沒有說什麼,簡單的認識之后,就把人給帶出了大堂,而是朝著莊園后走去。
出了門,四是一片花園,有侍者恭敬的站在道路兩側供人差遣,遠則是有幾棟別墅群。就這一片莊園所占的地方,最都近萬平方,所以這些建筑看起來并不擁。
“帶何先生去他的住所……”張兩儀攔下一格侍者,代了一聲,隨后帶著葉凌朝著另一條路行進。
“你來我們這里可是貴客,所以特意給你安排了單獨的房子……”張兩儀說著,就指向了一旁在僻靜一角的雪白兩層別墅。
葉凌看了一眼,別墅并不大,目測占地也不過是百來平方,但勝在是設計獨特,所以給人第一眼的覺就覺得這間房子不錯。
走進別墅,正巧就到趙可卿從樓上走下來。今天的趙可卿穿著一件黑長,黑的布料包裹著的,顯的是人無比。
“你也來了?”葉凌微微皺眉,實現并沒有收到消息。
“算是一個小驚喜吧,畢竟趙小姐也是我很敬佩的人,所以我的生日當然不能缺席了。”張兩儀說著,一拍手說:“人我已經送到了,那麼我的任務就完了,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忙,就不招待你們兩位了。你們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和外面的人,我們張家必定會盡力滿足,給你們賓至如歸的。”
葉凌笑著點頭,說:“那這兩天就打擾了,你去忙吧。”
“好。”
等到張兩儀走遠,趙可卿踩著高跟鞋咔咔咔的走到跟前,說:“這個張兩儀,無論從里到外,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實在是讓人沒辦法憎恨起來。”
“越是這樣,越危險啊。”葉凌嘆了口氣。
“你是不是看什麼都很危險……”趙可卿問。
葉凌扭頭嚴肅的看著,點頭說:“除了死人在我的眼里沒有任何危險之外,我看什麼都有危險。”
“那我呢?”趙可卿說著,拋了一個眼:“你覺得,我有多大的危險?”
葉凌笑了起來:“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