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計劃之后,蘇寒就開始安排啟程時間,他的時間很寬松,不過看電報上前線戰事那麼吃,近期肯定會有戰事臨近,所以蘇寒也沒有想著在這里過多停留,在家里和老婆兒告別之后,就獨自踏上前往現如今長月重兵屯守的地方,牡丹鎮。
牡丹鎮位于長江南岸五六百公里遠,蘇寒不懂它的地理位置,不過也知道這在古代也是一個十分有名的軍鎮,現在黃唐云就帶著八十萬軍隊守在這里。
據黃唐云的電報所說,這位將軍前段時間就已經殺敵二三百萬,殺人殺到手筋,砍人砍到刀卷刃了。只是不知道這位況大好的將軍怎麼就退守到了這里,而且況一日比一日危及。
之前長月一次打到帝府門口,使得長月人心齊聚,形勢一片大好,甚至還有更多的人愿意參軍為國家征戰,只不過現如今長月接連頹勢,長月民心渙散,而且兵力已經到都快要強征伍了,使得許多居民都開始紛紛往南挪,想要到帝府的地界上去。
蘇寒一路往南走了一百多公里就已經到了牡丹鎮的臨近城市,雖說之前征招過多的兵力,但這里有著退守下來的士兵,所以人數要比蘇寒之前攻下的幾座城池要多上許多,最都有一百五十萬的居民,還不算上進駐在這里的士兵。
進了城后,大街上人煙稀,就算有行人也都是快步行進,不愿意在外面久一分。蘇寒覺得奇怪,了兜里的錢,走到一家還在營業的飯館里坐下。
老板笑嘻嘻的拿著菜單走到面前,問:“吃點什麼?”
“來幾樣招牌菜吧,最好來個火鍋。”蘇寒說。
老板想了想,說:“那不如來一個嗆茄子,再來一個豬燉條吧,本店現在也就只有這麼點菜了。”
“行,沒問題。”
點完菜老板也不離開,只是笑容更加的無奈,說:“客人,因為最近比較,本店已經不收長月的貨幣了,你要是有帝府的貨幣,或者是金銀首飾,也可以的。”
“哦?為什麼?”蘇寒不疑的詢問:“怎麼,你們也不相信長月能夠守得下來?”
老板是滿臉無奈,又怕得罪人,生怕蘇寒是軍中的某位大佬,畢竟現在還能在外面吃飯的,哪個不是有點權利背景的,只能苦笑著說:“也不是這樣,我一輩子生活在這里,就算是死也想死在我家里。可是,你也知道,這長月最近連連退敗,我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當然也得為自己的后路著想了,如果哪天,帝府打進來,吃苦的,不也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嘛。”
蘇寒呵呵一笑,沒有說話,翻出錢包找了找,還真找打了幾張之前在帝府留下的紙筆,放在桌上也懶得看了,說:“拿去吧,夠不夠你心里有點數就行,打戰的時候這錢就不值錢。我之前在帝府那邊做過幾次生意,虧得還有錢留下,不然今天可是飯都吃不到了。”
老板看到桌上的紙幣有些驚疑不定,畢竟他說帝府的貨幣也只是一說,都是長月的人,誰有帝府的錢啊。
“客人,您這,是真的嗎?”
“貨真價實,帝府和長月的流通幣都差不多的,你可以用驗鈔機查一查,就知道了。”
老板嘿嘿一笑,拿起紙筆說:“得罪您勒。”
過了片刻,老板笑嘻嘻的走過來,說已經讓人準備菜去了,手里還拿著一瓶白酒和兩碟小菜,站在一旁詢問:“和您打聽點事,喝點酒,打擾嗎?”
“有酒喝就不打擾。”
蘇寒當然不會拒絕這種各取所需的時候,之所以找個飯館吃飯,也就是能夠從這群最底層的老百姓里知道許多他不知道的事,雖然傳言有真有假,但總不會空來風。
“您之前在帝府那邊做生意,咱們這輩子也沒去過那邊,您知道不知道那邊哪里適合咱們這些小老百姓一些啊。”老板倒了兩杯酒問。
蘇寒端起酒杯,開口原本想說新城,但一想到李青云的生死未卜,要是他死了,新城將來還不知道會怎樣,于是想到了那個百姓戴的城主,笑著說:“知道,梧州城,城主是一個很好的人,老百姓也都很戴他,你要是想離開,去那里肯定是沒錯的。”
老板一聽這話立刻是樂了,抿了口酒,說:“你看我們也都是活到這個年紀了,哪個還愿意拖兒帶的折騰的啊,實在是沒有辦法,要是不挪窩,說不定我這一家老小都保不住。”
蘇寒沒有辯駁,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帝府要比長月好上太多了。并不是他之前長期呆在帝府這邊就這麼認為,而是他在兩邊走過一段日子之后,就覺得長月的總水平和帝府差太多了。
北方人的豪爽和惰都在這里。
而且現在事實也擺在眼前,長月攻到了帝府的腹地,結果就給打了回來,被什麼打的,是被別人的科技給打回來的。針對變異者的藥水武層出不窮。而帝府充其量就有帝府的一兩樣東西已經是極致。就好像是一個拿著刀劍的人再和一個拿著自步槍的人兩面對峙,誰死誰活,都是一目了然。
“我之前不是聽說長月一直都是優勢嗎?怎麼突然就被打這樣子了。”
老板一聽這話,嚇了一個哆嗦,臉也變得十分古怪,看了看四周,低聲音說:“城里都不讓我們說這個話,我看你應該是外地來的,你最好也別多問。”
蘇寒來了興趣,看他高的這麼邪乎,問:“說說唄,反正也就我們兩個人,你不說,搞的我心里怪難的。”
老板實在是熬不住蘇寒的再三慫恿,喝了口酒之后說:“我聽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我就是聽說,跟咱們打仗的人,都不是人。”
“哈哈。”蘇寒笑了起來,故意激將道:“現在這個世道上還有幾個是人啊,那變異者都不能算人了。”
“哎,不是。”老板連忙擺手,看 了看四周,確認沒人,這才說:“我聽前線打仗的人回來說,和他們打的,是死人。只是看起來和剛死沒有區別。”
說到這里,他生怕蘇寒不信,連忙說:“你想啊,咱們長月的戰斗力那也是杠杠的,就算打不過也不至于敗的這麼明顯吧。而且帝府打了這麼長時間,沒沒見他一兵一卒。嘿,說帝府的人都是刀槍不,各個都是神仙下凡?我才不信,一定是有鬼。”
聽到他這麼說,蘇寒不是陷了沉思,端著酒杯喝了一口,問:“你的意思是,你們一直在和死人打?”
“對,所以啊,很多人都已經走啦?其實我也舍不得,不然我也不想走。”說到這里,后廚端來了兩個菜,老板見他也說太多了,于是訕笑幾聲,說:“哎喲,今天說太多了,您可千萬別往外說,要死人的。這瓶酒我就送您了,您慢用。”
蘇寒笑著接,拿著筷子夾菜放進里咀嚼,心里仔細的思索著老板剛才說的話。雖說有時候那些謠傳不一定靠譜,可如果看清楚它的本質,就能夠接近事實的真相。
而事實的真相是,蘇寒在很早之前就接過死人,有死了很久的,也有才剛死不久的。
想到這里,蘇寒眼角閃過一抹寒,難道,是那種東西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