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哥的車子,我就知道你在這里吃飯,只是沒想到就只有你們兩個。這算什麼?約會嗎?”
陳飛邈笑得一如既往的桃花爛漫,就連語氣都是賤賤的。
容頤跟在他的后面進來,對著蘇綻一點頭,轉而看向修丞謹,目也帶著打趣的意味。
蘇綻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這兩個人,連忙打了招呼,卻不想沒出息的打了個飽隔,容頤很有涵養的假裝沒聽到,陳飛邈則是挑挑眼眉,不過照顧小姑娘的自尊,什麼也沒說。
直接坐到了修丞謹的邊,看著一棵菜都不剩的桌子,對著修丞謹再次挑了挑眉,在收到修丞謹殺人的目的時候,默默地將笑容收斂了起來。
兩個人是來吃飯的。進來了也就不打算換地方了,容頤坐在了另一邊,也不用看菜譜,直接就點了幾道菜。
有服務生進來收拾桌子,經理沏了新茶送了過來,蘇綻不了陳飛邈一直別有深意的目,當即決定反擊回去。
“陳公子,左擁右抱的滋味如何?”
三十多歲的老人,就是這一點最不好,不懂的什麼和說不出口,這個年紀的含蓄早已經被拋諸腦后,上輩子又見慣了陳飛邈的各種作孽,因此到一點都不覺得害。
“啊?”陳飛邈一臉茫然。
修丞謹站了起來,輕輕咳嗽一聲,對蘇綻道:“走吧,咱們先回去吧,你還要寫作業。”
轉而又對自己的兩個好兄弟說道:“我們先走了。”
陳飛邈連忙攔著,急道:“等等,阿綻,什麼左擁右抱,你什麼意思啊,給哥哥說清楚了啊?”
又是一聲咳嗽,不過這一聲咳嗽里帶著冰碴子,一下子就將陳飛邈驚醒了,這廝連忙意識到自己似乎輕浮的犯了三哥的大忌,連忙閉了,不再言語。
蘇綻指了指修丞謹,剛要給他解釋,就被冷著臉的修三給推出了門,甚至連聲“再見”都沒來得及說。
聽見那兩個人逐漸消失的腳步聲,陳飛邈哀嚎一聲道:“老頤,我敢保證,三哥一定在背后編排我了,不然的話,人家那麼純潔的小妹妹怎麼會知道左右擁抱這個詞。”
容頤糾正他:“不要我‘老頤’,難聽死了,還有,阿謹那不是編排,只是實話實說,提醒小姑娘不要被你的花花皮囊給欺騙了,也沒什麼不對的。”
“可問題是我已經好久沒有朋友了,前兩天也是三哥把我趕回來的,才聽你念了一宿的《滿江紅》。”
提到《滿江紅》,不自在的人了容頤,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才意識到方才修丞謹也是這樣,完全是心虛的表現,連忙正了。
“前天,我就早上搭了個順風車,到了學校就被告知,車里,坐不下。老頤,你說說,三哥的車里究竟是有多,竟然坐不下我一個人。”
“很正常啊,你和朋友胡混的時候也會嫌我們多余啊。還有,你不是說已經很久沒有朋友了麼?怎麼我記得你上上個星期還和一個酒吧唱歌的孩在一起啊?”
“你也說是上上個星期的事了,我們已經分手一個多星期了,自從分手之后,我就沒有再找別人,這難道不是很久了麼?”
一張餐巾紙砸到了陳飛邈的鼻子上,容頤對某人如此不要臉的定義嗤之以鼻:“要點臉吧,你又不是公狗,到發。”
陳飛邈拿掉蒙在鼻子上的餐巾紙,控訴對方:“老頤,你罵臟話?”
這次砸過來的是整個餐巾紙盒,伴隨著的還有容頤發怒的聲音:“說了,不要再我老頤。”
說是要回家做作業的人卻帶來了海邊,蘇綻無語的著黑乎乎的海面,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天不怎麼好,云遮住了月亮,沒有星星,只有遠方的燈塔照明,修丞謹下了車,迎著海風,作沉思狀。
蘇綻看著車等下他被風吹的凌的頭發,越發的無語,隨即意識到對方可能心不好,想出來散散心,心中不由得暗暗愧,是的錯,人家一直拉著跑跑西,現在修三心不好,竟然嫌棄海風吹了他的頭發,影響了某人的俊。
靜靜的看著對方,蘇綻慢慢的放平心態,也不去打擾他,只是在心中將現在的他和前世的那個冤家一樣的人做了一番比較,越是比較越是心驚,忽然意識到,這個修丞謹似乎是比記憶中的那個修丞謹變得了許多。
會耐心的和別人說話,偶爾也會在乎的,甚至不嫌棄自己拎著飯盒傻傻的等在學校門口,要知道,修丞謹是多高傲多的人啊,上輩子,哪做過這些事。
明明這些變化都不明顯,甚至于這麼久以來竟然都沒有察覺,可一旦發現,才會覺得異常心驚。
為什麼會變這樣?
連紅紅還是那個連紅紅,連素梅的本暴的更加徹底,蘇建國越來越和氣,不再,曲如眉心態平和,和蘇建國竟然能坐下來談事,可這些都是努力的后果啊,就是在有意識的改善父母之間的關系,
可是對自己有瞞的牧劍飛,行事莫測的陶胭,還有現在的修丞謹,他們都不是要改變的,又或者說不是想要他們變的樣子。
是蝴蝶效應嗎?
因為自己的重生,才讓這些人有了改變。
蘇綻驚出了一冷汗,隨即又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異想天開,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力,改變他們,關鍵的是還什麼也沒做啊?
想不明白,蘇綻只覺得頭疼,覺似乎有什麼正在離自己的掌控,或者說,其實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實際上本控制不了什麼。
重生不是萬能的金手指,能讓無所不能。
車門打開,風中凌的人回來了,坐回了的邊,沒有立刻開車,蘇綻看向他,心中的后怕還在,卻不想影響他的心,只能勉強的出一個笑容。
看到這個笑容,對方的眼睛里似乎有暖意劃過,只是一閃而逝,速度太快,本沒來得及給蘇綻捕捉的機會。
“心好點了麼?好了我們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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