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延頂著一的怒火,一路飆車回了歐宅。
重重甩上車門,整個人渾上下都布滿了凜冽之氣。
甩下后的一眾人等,三步并兩步,進了書房,拿工作暫且冷靜自己!
幾個男人候在客廳,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對了,小五呢?”圣勵豪看了看四周,疑道。
“他送言文博去醫院了。”景東浩回答道。
“那咱們幾個現在做什麼?”白無為提出疑問,難不要在客廳一直閑坐著?
“不知道啊,我們不是過來參加婚禮的嗎?”景東浩聳了聳肩,說道。
白無為突然瞇起眼睛,湊近他:“你覺得,現在這婚禮,還能舉辦嗎?”
景東浩頓時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三哥,你是說……大哥要退婚?”
他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吧,歐家這邊都開始籌備婚禮了,大哥要是突然反悔,老爺子豈不是氣炸了?”
白無為攤了攤手,作無奈狀:“誰知道呢,大哥大嫂剛才鬧得那麼厲害,你們又不是沒看到……”
話還沒說完,突然凌空劈來一道冷冷的聲音:“看到什麼?”
“大哥。”圣勵豪看著迎面走來的歐延,恭敬的喚道。
另兩個男人,也趕忙換上一幅恭敬的臉,不敢再嬉笑半句。
歐延長一抬,窩進沙發里,淡淡瞟了他們一眼:“誰說我要退婚了?”
白無為率先呆住,賠著笑臉道:“大哥,我只是胡猜測,您別當真,別當真。”
歐延沒什麼表,將一份名單丟給了白無為:“照上面的地址,把請柬全部發出去,后天的婚禮,我要如期舉行!”
“是。”
……
這次的婚禮,完全是依照言若茜的口味來的。
無論是酒店,還是禮服,還是宴請的賓客,統統都是言若茜的至親好友。
沐染仿佛只是個擺設品,歐家那邊問來的意見,只有言若茜點頭,才能說好。
就連歐家專門給沐染派來定制婚紗的設計師,量的也是言若茜的三圍。
自從答應放棄歐延,在言家的日子,就好過了許多。
言文博天天躺在醫療室,沒空為難,夏倚晴天天忙著照顧言文博,沒空搭理,就連言若茜也天天忙著置辦婚禮,似乎只有一個人,閑的快發霉了……
想想,和歐延從相遇至今,也有近半年的時了,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要分道揚鑣了,以為還會和他糾纏很久……也罷也罷,越早結束越好,不是早就還迫不及待,想要開始一段新生活了嗎?
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還有二十個小時就是明天的婚禮了,沐染不知怎地,突然覺得有些惆悵,好像,并不希這一天的到來……
在房間里坐著,看著通訊錄里歐延的電話,沐染的目有些暗淡,自從那天過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來向商討婚禮事宜的也只是歐家的下人罷了。
也許,他還在生的氣吧。
可這事,的確是歐延太沖了,在中國,殺人是要償命的……
萬一言家咬著他不放,歐延豈不是兇多吉?
沐染搖了搖腦袋,不愿再想下去,站起來,想打開窗戶氣。
叩叩——
房門口突然傳來幾聲門響。
沐染折回子,開了門,看著站在門口的管家,一臉狐疑:“請問有什麼事嗎?”
“沐小姐,樓下有位先生找您。”管家恭敬的說道。
先生?
沐染一愣,兩只小手扣了角,心臟莫名加速,跳的很快很快。
說不上來是什麼覺,好像還帶著點……興與期待?
抬了下眼睛,遲疑的問道:“是歐先生嗎?”
管家沒注意到眼底深藏著一抹期待,如實的搖頭回答:“不是。”
沐染的心,一下子從天堂掉進了地獄,說不上來的失落。
跟著管家,慢吞吞的下樓,還沒走到客廳,就看見一道清秀的影立在偏廳門口,急不可耐的朝樓梯口張,直到過來,那張蒼白的俊臉上,才升上一抹標志的笑容。
沐染看見他,明顯愣了一下:“亦書?怎麼是你?”
亦書不是在蘇城上學嗎,怎麼會出現在E城?
藍亦書悄悄握了下掌心,忍住近日種種不堪的負面緒,保持臉上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語氣:“藍家也收到了請柬,我跟班導請了假,專門趕回來,參加你的婚禮。”
原來,是這樣。
也對,兒出嫁,這麼隆重的事,言文博怎麼可能會忘了邀請藍海生?
言家和藍家的向來最好,小的時候,言文博就曾告訴過,誰都可以不尊敬,唯獨藍海生不行,他是言文博一生最看重的朋友,兩人雖不是生死之,但勝過生死之,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好,才會認識了藍亦書……
“你真的,要和歐延結婚嗎?”走到他旁的時候,他忽然一把抓住的肩膀,激烈的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你今年,不過才二十歲!”
沐染嚇了一跳,不控制的后退,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仿佛失了控的男人:“亦書……你、你怎麼了?”
藍亦書依舊抓著沐染的雙肩,像是怕跑了一樣,那樣那樣的抓著,他這些天想了很多很多,終于看清楚某些事背后的質,也終于找到了,可以讓沐染對歐延死心的絕佳辦法!
死灰的眸子亮了一點點,用力的盯著沐染:“染染,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聽完我跟你說完,你再決定要不要和他結婚,好不好!”
沐染不知道藍亦書怎麼了,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一頭霧水,但見他如此激,還是點了點頭,瞄了一眼四下眾多的傭人:“這里不方便,有話出去說吧。”
藍亦書沒意見,拉著沐染的手,匆匆闖進了院子里。
梔子花的香味迎面撲來,走了不到兩步,大片的梔子花田便躍上了眼簾,還是當年的模樣,盛開的一如既往,淡淡的黃幾乎與天相連,毫沒有落敗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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