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裁不心生狐疑。
歐長江曾答應過他,一旦安家和歐家聯姻,兩家就可以融資,他能得到歐氏的份,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答應把自己的兒嫁給一個脾氣古怪,而且還結過婚的男人。
再說思雅答應的那麼爽快,想必也是喜歡歐延的,他還正覺得自己促了一樁兩全其的妙事,歐延今天一來拜訪,又讓他覺得不妙了。
歐長江那只老狐貍怎麼可能看不出安總裁已經產生疑慮了?
不由得干笑一聲,及時擋在他們中間:“安總裁,我家先生最近心不太好,說話有點怪怪的,你別放在心上。”
這是一個送到面前來的臺階,安總裁怎麼可能不下?
微笑著解圍道:“我知道歐先生平日忙工作,力一定很大,今天這場壽宴里的食材,可都是從北海道空運來的,你們盡管吃,很補的。”
“謝謝。”歐延只是配合的笑了一下,隨后便走開了。
歐長江了眼他的背影,無奈的嘆口氣,接著跟安總裁熱絡的聊了起來:“你去把安思雅下來,多讓他們接接,思雅那麼好看又聰慧,歐延總會對興趣的。”
“說是這樣說,可我怎麼覺得……”安功話音頓了下來,心里終究放心不下:“我聽說,這個歐延是雷也打不的子,他真的會接思雅嗎?我怕思雅往后的日子難過……”
安思雅畢竟是他的親生骨,他平日里疼沖,而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他當然希,安思雅的丈夫也能像他一樣好好的待。
“你別想那麼多,有我在,安思雅怎麼可能會吃虧?”
“再說,難道你不惦記歐氏的份了?”歐長江似笑非笑,故意提醒他:“你要知道,假如你做了歐延的親家,安氏的層次相當于提了十倍都不止,你自己好好權衡一下其中的利弊吧。”
正是因為他明白其中的利弊,他才會糾結。
安功咬牙想了想,還是做出了退步:“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歐長江目送他上樓,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果然利益才是一個人最好的武。
宴席還沒開始,安老爺子被傭人退出來,乘著椅和眾人打招呼。
見他佝僂的影,歐延不由得想到歐老爺子,他曾經也是這樣坐在椅里,開心的過壽的……
只可惜,那次壽辰以后,他便一病不起,沒多久就駕鶴西去了。
歐延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他,其實,他并不怎麼喜歡歐老爺子。
“你在想什麼?”
忽然地,他的肩膀被人敲了敲。
歐延猛地回神,眼眸里閃過一驚訝,迅速抬頭去,卻看見了一張略微悉的面孔……
他稍稍怔了下:“是你?”
“怎麼,很吃驚嗎?”安思雅微微一笑,折坐到他旁,一條白的名貴連,將的形完的勾勒出來,那一張傾城傾國的面容貫上明的笑容,頗顯幾分活潑與單純。
他盯著那張單純如紙的面龐,有一瞬間,仿佛看見了五年了,和他初次見面的沐染,雖衫不整,渾吻痕,但面容是純潔的,眼神是清澈的,那個時候的在他看來,只是一個不懂世事,懵懵懂懂的小姑娘而已,也會像安思雅一樣,穿著潔白的子,坐在他邊……
他越想越沉迷,眼神愈加遙遠。
安思雅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掌,笑著招呼道:“這里是我家,過壽的是我爺爺,你會見到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用不著這麼吃驚吧?”
可是聲音……卻和沐染完全不同。
歐延從無盡的思念里離,眼眸慢慢冷下來:“你有事嗎?”
“我能有什麼事?”笑:“我家商業上的事,我從來都不手。”
“我過來找你,只是想跟你閑聊唄。”
“不好意思,我沒空。”他依然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即便看上去人畜無害,但除了沐染,歐延對任何人都抱有一定的警惕。
安思雅打量一下閑閑坐著的他,倒沒看出來他哪里忙。
“你坐在這里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跟我聊聊吧?”眨眨眼睛,古靈怪的湊近他,可兩人還沒湊得多近,他便閃躲開了,眼底不浮現一抹失:“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發展其他的關系,這我都能理解,畢竟外界都傳言,你很你從前的妻子。”
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方才還不理的歐延,突然將腦袋擰了過來,漆黑的眼底毫無預兆地染上一抹鷙:“我必須要糾正一下,不僅是我從前的妻子,現在,也仍舊是我妻。”
安思雅心里一揪,沒想到外界傳聞都是真的,歐延是真的很在乎他下落不明的妻子,這也正好凸顯出他重重義,并非三心二意的男人。
安思雅對他更滿意了:“不過,既然已經消失了,那你就把忘了吧,只有擺了過去,才能有新的未來啊。”
“所以……”他嗤笑連連,挑眉向對面的子:“你是我的新未來?”
“有可能。”
安思雅不敢說百分之百,但起碼有百分之七十的幾率。
歐延點點頭:“好,那我問你,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你就敢說有可能?”
“那當然了,我很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還要了解。”說到這個,安思雅的底氣頓時足了起來:“我知道可多了,比如你是歐家的棄子,二十歲那年創辦了你自己的財團,二十五歲,你為了你的妻子放棄歐家繼承權,三十歲,你經歷了喪兄之痛后,了歐家的一把手,而且至今孤一人。”一邊說著,安思雅一邊得意的昂起小臉,像是期待他的嘉賞。
歐延時有些吃驚,不過打探報對于一個名門千金來說,實在不難。
“既然你了解我,為什麼還要和我聊?”他轉了個,手指扣在紅酒杯上:“別人都說我脾氣暴躁,喜怒無常,難道你不害怕?”
“我當然不怕。”安思雅揚起天真無邪的面龐,那雙星熠熠的眸子里倒映的,都是歐延的影子:“因為我你,我愿意包容你的喜怒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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