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郡主被千玨殤的眼神嚇的連連后退,咬了咬牙突然大聲吼道:“九千歲都讓這個妖婦戴綠帽子了,為何還如此包庇,難道九千歲就因為自己是閹人,所以對那妖婦睜只眼閉只眼?”
瞬間,靈堂變得雀無聲,所有人全都屏氣凝視看向千玨殤。放眼整個皇甫國,就算連皇上也不敢如此辱九千歲,沒想到娉婷郡主卻當著滿朝文武百的面辱罵九千歲。
娉婷郡主見所有人都看向,此時才慌了,才意識到剛剛說了什麼。
拼命的搖頭,不敢看千玨殤那雙森可怖的眼睛。
“是你我的,你們都不肯相信我……你要怪就怪給你戴綠帽子的離云傾……”
“來人,將娉婷郡主送到養心殿外!“千玨殤一臉平靜,平靜到讓人覺得害怕。
“是!”立刻有侍衛拱手道。
“你們不許過來,本郡主要為皇祖母守靈,本郡主哪都不去!”娉婷郡主空然激道,一臉警惕的看著那些侍衛,連連后退!
“娉婷郡主魔怔了,還未快將娉婷郡主帶下去,省得太后在天有靈看到擔心!”千玨殤的聲音陡然提高幾分,就那幾分,卻將整個靈堂的人都震懾住了。
所有都知道,這個時候千玨殤越是平靜,才越可怕。以千玨殤今時今日的地位,豈會怕一個郡主!
更何況還是依去太后這個依仗的娉婷郡主!
那幾個侍衛二話不說,上前將抓住娉婷郡主的肩膀,直接將娉婷郡主架出靈堂。
“放開本郡主,你們這幫閹狗!你們等著,本郡主一定讓皇伯父殺了你們……”
娉婷郡主的罵聲雖然越來越遠,可是靈堂跪著的文武百卻一個個頭低的更低。
誰也不知道九千歲接下來會發多大的火,而他們留在這里,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千玨殤看了顧堇年一眼,沉聲道:“顧侯果然剛正不阿,公正嚴明。能夠不顧夫妻之,也要為安平郡主主持公道,本督主代表夫人謝過顧侯。只不過顧侯可知這樣會讓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反倒害了本督主的夫人!”
“本侯相信清者自清,若有人敢說三道四,本侯定會親自揪出此人,絕不讓人誣陷娉婷郡主清譽!”顧堇年知道千玨殤在劃清他與離云傾的關系,可是他憑不讓千玨殤如愿。
“顧侯的話怎麼讓本督主更不放心呢?”千玨殤說完,突然轉掃了殿中跪著的眾人一眼,一字一句道:“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傳出宮去,本督主只能請他去東廠喝杯茶,醒醒神!”
“九千歲放心,下們必定守口如瓶!”
“臣婦們也必定守口如瓶!”
那幫員和命婦忙保證道,他們知道九千歲手眼通天。錦衛遍布各府,他們的一舉一九千歲皆了如直掌,他們又豈敢得罪九千歲。
千玨殤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挑釁的掃了顧堇年一眼。“顧侯保證過不會讓娉婷郡主再為難本督主的夫人,可是結果呢?本督主的人本督主自會護著,就不勞旁人心了!”
顧堇年一臉憤怒,他想駁斥千玨殤,可是卻發現他無比反駁。離云傾幾次九死一生,皆因娉婷郡主而起,而他卻本做不到保護。
“本督主一定會查出真兇將他碎尸萬斷!”千玨殤說完,朝太后的靈位拜了三拜,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下大步離開靈堂!
眾人長舒一口氣,九千歲一走,整個靈堂的空氣都沒那麼人了。
顧堇年看了眼太后的靈位,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不過立刻就被他否定了。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養心殿。
“皇伯父,您一定要殺了千玨殤,他欺負娉婷……嗚嗚……”娉婷郡主狼狽的跪在地上,拉著皇甫西的襟哀求道。
皇甫西嫌棄的看了眼哭紅眼的娉婷郡主,恨不得將丟出宮去。“胡鬧!朕的臣子豈是你想殺便殺的?朕以為你嫁給顧侯后就能消停些,懂事些。卻不想你如此任,竟然辱罵九千歲和安平郡主,還大鬧太后的靈堂!朕真是對你失至極!”
“皇伯父不是這樣的,是千玨殤徇私枉法,明明皇祖母是被離云傾所害,他卻幫著離云傾說話,這樣的臣不殺留著有何用?”
“那朕留著你又有何用?事不足,敗事有余!”皇甫西的話嚇的娉婷郡主跌坐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的著皇甫西。“不,不會的。皇伯父不會這麼對娉婷的……”
“以往有母后護著,朕便對你睜只眼閉只眼,可是你竟不知悔改,繼續仗著郡主的份肆意妄為,朕就絕不能容你!”
“皇伯父,娉婷知道錯了,求您不要生娉婷的氣。可是千玨殤目中無人,狼子野心,必定不能留啊!”
“你想借朕的手為你泄私憤,可知這麼做會陷朕于不義。娉婷你最好記住,朕可不是太后,不會被你哄的團團轉!”皇甫西說完,掃了眼木公公。“將娉婷郡主送回顧侯府,由顧老侯夫人置!告訴顧老侯夫人,娉婷郡主既然已嫁給顧侯,便是顧家婦,理當由顧老侯夫人管教!”
“不!皇伯父不能這樣對娉婷!”娉婷徹底慌了,皇上的意思是要徹底放棄,從此以后便只能任由顧老侯夫人磋磨,堂堂郡主豈能這等委屈。
“實話告訴你,當初朕將你嫁給顧侯,就是想用你監視顧侯。只可惜你讓顧侯如此厭棄,不僅幫不上朕的忙,反倒讓顧侯因此對朕頗有微詞,這都是你的錯!”
娉婷郡主拼命的搖頭,眼淚無聲的滴淚。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想到自認為幸福的親事竟然藏著如此大的謀,而只是這場謀里的犧牲者。
可現在連皇祖母也舍而去,已經再無依仗,只能聽天由命。現在好后悔,后悔不該聽那人的話,或許就不會有今日這一切!
“皇伯父為何這樣對娉婷,娉婷可是您的親侄啊!”
“要怪就怪你太不安份,你若老老實實做你的郡主,或許朕能許你一世富貴,可惜你仗著太后的寵肆無忌憚,惹下多禍事,朕豈能放過你!”
“不會的,不是這樣的……”娉婷郡主眼神渙散,喃喃自語。
木公公見此,忙命宮人將娉婷郡主帶下去。這娉婷郡主固然有些可憐,可是這都是自己作的,還真不能怨任何人!
此時天牢,離云傾卷在厚厚的被子里,還是覺得冷的慌。真不明白,為何天牢會如此冷。外面才剛剛秋,這里卻像數九寒天般冷到骨頭里。
以為睡著了,就不會覺得冷了,哪知道越睡越冷。而且小腹還做痛,想必也是因為了寒氣。
“怎麼辦?這麼冷,完全睡不著!”自言自語道,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突然一雙溫暖的大手將離云傾摟懷中,消瘦的后背瞬間暖烘烘的,舒服極了。
“九千歲!”離云傾側過頭看了一眼,驚呼道。
“怎麼?夫人希是顧侯?”千玨殤冷嘲道,摟著纖腰的大手力道又重了幾分。
“九千歲誤會了,我只是沒想到九千歲會突然來此?”
“本督主知道天牢寒,你子弱必定不住,所以就來了。”
“謝謝九千歲!”心里莫名涌起一暖流,真沒想到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九千歲也會有如此的時候。
“夫人安心睡吧,本督主在此陪在你!”他低沉的嗓音略微帶幾分沙啞聽起來更加醉人了,只覺得從耳朵到全都舒服了,眼睛不知不覺慢慢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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