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玨殤溫的將離云傾臉頰兩側的碎發別到耳后,寵溺道:“本督主相信北涼皇室并非如此,或許只是福王的個人行為罷了。”
離云傾一臉認同的點點頭,“說的也是,好歹也是皇室,涵養和氣度太差,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你……”福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憤怒的眼神看了離云傾一眼,卻微微一怔。
“福王既然想開眼界,不如這就隨本太子進宮拜見父皇。”百里旭站皮笑不笑道,對這個說話刻薄難聽的福王印象極差。
“今日天不早了,本王就不進宮打擾百里帝了,明日一早再進宮也不遲!”福王不悅道。
“福王言之有理,本督主已經命人將驛館上下按百里國接待貴客的最高級別安排妥當,相信福王與北涼使臣定能滿意!”千玨殤一臉大氣道,好似完全不將福王剛剛的辱放在心上。
百里旭一直暗中注意福王臉上的細微表,越看才越驚心。這個福王年紀不大,可是說話卻滴水不,嫉妒千玨殤,如果北涼國人人如此,那可就麻煩了。
一行人浩浩的前往驛館,隨行的員們送福王到達驛館后便紛紛告辭,就只剩下千玨殤和百里旭陪著福王參觀驛館。
福王在吃住上倒也沒挑剔,當然最重要的是千玨殤安排的妥當,他命人挑選驛館最好的院落給福王暫住,房間里又擺上一些巧的擺件,雅致又不失致。
“本督主與太子便不打擾福王休息了,若福王有任何吩咐,只管派人支會本督主。”千玨殤客氣的拱手道,不卑不。
福王坐到桌前,端起桌上的汝窯白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茶,滿意道:“好茶,百里國的茶葉果然極好。”
“福王若喜歡這里的茶葉,等福王離開百里國時,可將茶葉列禮單,多送一些給福王。”
“如此甚好!九千歲不愧是從宮里出來的,伺候起人來也妥帖,讓本王很是滿意。”
百里旭見福王又開始拿千玨殤太監的份辱他,自然很是不悅,剛想為千玨殤出頭,卻被千玨殤攔下。
“能讓福王滿意,本督主很是欣。畢竟福王代表的是北涼國,百里國上下都希能讓北涼國看到百里國的涵養和氣度。”千玨殤沒想到福王又開始針對他了,這讓他已經很是不悅了。
“久聞九千歲手段了得,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不過本王希九千歲認清自己的份,別自做聰明的好!”福王冷嘲道,言語極為刻薄。
“也請福王認清自己的份,別辱沒了北涼的名聲!”
福王臉微變,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初。“聽聞九千歲也暫住在驛館,不知今晚可否同九千歲暢飲幾杯?”
“福王的好意本督主心領了,不過本督主今晚要陪夫人賞月,改日再請福王喝酒。”千玨殤并不愿接福王下的套,并非畏懼,只是不屑。
百里旭突然道:“福王一路周車勞頓想必極為辛苦,本太子與九千歲就不打擾福王休息了。”
說完兩人便一同離開,留下一臉不爽的福王。
“哼!一個閹人竟敢本王的面子,本王定要你好看!”福王氣惱道。
邊上的武大人忙勸道:“王爺稍安勿燥,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確定北涼公主的份。一個閹人不足以讓王爺費任何心思。”
“說的是,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多厲害。”
“下倒覺得這個千玨殤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才,遇事不卑不,難怪能在皇甫國和百里國皆左右逢源。”
福王一臉不屑,“什麼左右逢源,不過就是百里帝耍小聰明,想借千玨殤打皇甫帝的臉。等千玨殤沒有利用價值了,自然會被百里帝一腳踹開。”
“王爺所言甚是,所以百里帝提議的與北涼合作,您看……”武大人看了福王一眼,想探探他的口風。
哪知福王卻一臉不悅的瞪了武大人一眼,“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武大人應該清楚吧!”
武大人慌忙跪到地上,還好地上鋪著一層的地毯,倒也不算太。“王爺恕罪,下知錯了!”
福王一臉冷冽,“這次就算了,沒有下次!”
“下明白,下明白……”
彼時,離云傾安靜的坐在桌前,水蔥似的手指捧著桌上的白瓷茶碗,靜靜看著茶碗中起起浮浮的翠綠靈。
朝公主坐在邊上,見一直不說話,以為還在因為福王當眾嘲諷千玨殤的事生氣,便寬道:“師娘不必跟福王那種人一般見識,九千歲是什麼樣的人我和師娘都清楚。”
“其實我并未將福王的事放在心上,反倒在想另一件事。”離云傾端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滿茶香,可如畫的柳眉卻依舊微微擰起。
“何事能讓師娘想的如此認真,可是與師父有關?”
“不,我在想離如北涼公主的份。若是北涼公主,那我才是離家親生的兒。離夫人再狠心也不可能將親生兒丟棄在寺廟里不聞不問,反倒細心培養別人生的兒。這一點沒法解釋通。”
朝公點認真的想了想,皺眉道:“師娘說的沒錯,哪個當娘的會舍得將親生骨丟在寺廟中。除非,除非離如才是離家親生的兒,師娘才是北涼公主!”
離云傾沉靜的黑眸陡然一亮,想了這麼久都未想明白的事,沒想到朝公主一句就點明白了。
其實這件事本來就很簡單,只是困在局中,不能跳出來全方面的思考這個問題。
“我突然想明白離如為何一直要殺我了,因為只有我死了,才能為真正的北涼國公主!”
“那我們現在就將這個消息告訴師父和師兄,讓他們去追查此事,必定會有消息。”朝公主一臉欣喜道,如果離如不是北涼公主,那許多事就好辦多了。
“不必了,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并無真憑實據。況且離如和九千歲還有一些淵源,我不想打草驚蛇。”并非離云傾不信任千玨殤,而是因為牽扯到離如,擔心千玨殤不能理智的對待這件事。
“師娘是怕師父會包庇離如,所以才不想告訴師父?”
“不錯,任何事上我都可以無條件相信九千歲,獨獨在離如這件事上不可以。所以朝你幫我保好嗎?我要自己暗中追查此事。”
朝見此一反常態的支持,“師娘放心,我支持你。我保證不會告訴師父此事,而且我還能幫師娘一起查那個離如!敢對師兄下毒手,我早就想教訓了!”
離云傾一臉欣喜,沒想到朝公主會理解。“好,我們一起查!”
“夫人與朝公主聊什麼如此高興?”千玨殤與百里旭一同走進來。
離云傾看了朝公主一眼,忙道:“九千歲應付完福王了?”
“嗯,不過看來他并不死心。”
“我看這個福王就是欠!”朝公主腰上的鞭子,一臉氣憤道。
百里旭知道自家媳婦眼里容不得沙子,忙上前勸阻道:“福王代表的北涼,所以我們明面上不能得罪他,否則會影響北涼與百里國的關系。”
“可那個福王一直刁難師父,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師父委屈吧!”
“太子殿下說的是,明面上我們確實不能將福王如何,可暗地里我們手腳,福王就只能吃啞虧了。”離云傾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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