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玨殤不敢看離云傾的眼睛,從那雙平靜的眸子里他看到了恨和怒。他知道在離如的問題上很生氣,可他卻做不到就這麼任由離如死在他面前。
“好,我們不提離如的事。皇后娘娘應該今晚便會走,公主是想讓皇后娘娘看到你痛苦難,走的不安心。還是希皇后娘娘安心的在親人的陪伴下離開?”
離云傾慢慢平靜下來,好似明白什麼了。不過想不明白,他什麼時候這般關心了。
“九千歲特意對本宮說這些,不會只是想要本宮激你,放過離如吧?”
他冷漠的臉上看不清喜怒,只是心底卻默默道:云傾,本督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與旁人無關!
“如果是呢?”
“你!”離云傾氣的肝疼,還以為他對還有一的關心,卻不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離如!
嫉妒極了,真的!不明白離如有什麼好,值得千玨殤這個冷漠自私的人為離如做這麼多。
千玨殤清楚看到黑眸里的怒火,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他要讓徹底死心,讓知道他喜歡的是離如,不是離云傾。
只要這樣,才能回歸原本的生活。找一個合適的男人嫁了,然后生兒育。
“既然公主已經想明白了,本督主就不打擾了!”說完他轉離開。
離云傾站在原上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那麼的陌生。不對,千玨殤不是說要回皇甫國嗎?為何還沒走,到底他留在這里有何目的!
“九千歲何時回皇甫國,本宮也好安排下去,親自去城門口相送?”
千玨殤的腳步微微一頓,他差點忘了,他該離開的,結果不知是無意忘了,還是有意忽略此事,他還沒走,還留在北涼。
“本督主過兩日自會離開,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突然遠的夜梧大步迎上來,一臉激道:“稟告九千歲,離姑娘到北涼了,現在就在驛館等您呢?”
離云傾眼底平靜的心湖掀開層層波濤,譏諷道:“九千歲這是何意?難不離如的公主夢還沒醒,還想搶本宮的份?”
千玨殤知道離云傾誤會了,忙解釋道:“公主誤會了,如以前確實糊涂,可現在不會再癡心枉想不屬于的東西了!”
“最好如此,否則本宮讓有來無回!”
說完沉著臉在宮人的簇擁下轉離開,只有自己知道,轉的瞬間的心在滴。
從未見過千玨殤如此認真的維護任何人,可他現在卻拼命的為離如解釋,為離如開。
原來他不是沒有心,也不是冷。只是對無冷罷了!
“來人!”
“奴婢在!”冬兒上前恭敬道。
“你親自去盯著驛館里一命離如的子,有任何異狀立刻稟告同!”
“是,公主!”
冬兒拱手退下。
可離云傾臉上沒有一笑容,依舊云布。現在已經夠痛苦,夠難了。結果,結果千玨殤還要用離如來惡心!
如果還喜歡著千玨殤,那麼對他的喜歡一定和恨一樣多!
此時,驛館。
離如忙著指揮下人幫收拾房間,儼然一副主人的架式。“梳妝臺怎麼能擺到那邊呢?還不快抬到靠窗的位置……”
“怎麼做事這般笨手笨腳,不知道我的裳都要一件一件熨好再掛起來?”
千玨殤還未走進屋里,便聽到離如刺耳的吆喝聲。他不滿的擰起長眉,冷著臉大步走進屋里。
“九千歲!如好想您!”離如一眼千玨殤便直接撲進他懷中,并且故意用那兩團挨著他心口。
千玨殤臉因此越來越難言看,周散發出一怒意,就連夜梧都覺到了。
夜梧看了眼屋里的下人,立刻使眼讓大家全都退下。而那些下人被離如折騰了小半日早就不滿了,見此機會自然不愿多留片刻。
很快屋里便只剩下千玨殤和離如二人,夜梧還心的將房門閉上,并且親自守在門外。
一個侍衛不滿的向夜梧訴苦,“真不知道九千歲怎麼會看上離姑娘這種人,那架子和脾氣只怕比皇后還大!”
“可不是,從到驛館開始就諸多挑剔,這屋里的東西已經來來回回讓兄弟們搬了好幾次,可搬來搬去還是在原來的位置,這不是存心找事嗎?”
夜梧轉過頭看了眼后閉的房門,安道:“大家消消氣,現在沒事了,你們都去喝茶休息吧!”
“謝夜堂主!”侍衛們這才拱手退下,可心里頭對離如很是不滿。
此時屋里千玨殤用力的將離如甩開,只見離如整個人像球一樣飛出去三四米遠,后背直接撞到墻上,疼的眼淚吧嗒往上掉,委屈道:“九千歲這是為何?”
“本督主命你在皇甫國,為何你跑到北涼來?”千玨殤一臉冷漠的質問道,眼里沒有一溫和憐惜。
“如不是擔心九千歲嗎?所以子一好便急著來北涼見九千歲,難道九千歲不想如?”
千玨殤一臉厭惡道,“離如你應該很清楚,若非看在當年的份上,本督主本不會收留你。可你若再不知好歹就休怪本督主將你送回百里國!”
“可九千歲不是說過會娶我的嗎?”
“本督主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他冷漠道,不愿同離如多言半句。他甚至有些懷疑,當年那個善良可人的小姑娘真的是離如嗎!
離如眼底閃過一抹狠厲,面上卻故作道:“如知錯了,求九千歲不要趕如走!如已經失去一切了,不能再失去九千歲……”
“你退下吧!”
“是,九千歲!”離如一臉溫順道,可那顆野心的心卻沒有真正安份過。
“慢著!”千玨殤突然冷聲道。
離如眼里一亮,忙轉上前一臉嫵道:“九千歲還有何咐吩?不管九千歲要讓如做什麼,如都心甘愿!”
雖然千玨殤是一個太監,可是太監也一定有那方面的需要,如果主一些,定能討千玨殤喜歡。
千玨殤一臉厭惡道:“記住不得離開房門半步,否則本督主便打斷你的!”
離如一臉失落,沒想到千玨殤對如此狠,別說了,連一起碼的尊重也沒有。
可現在不僅不能得罪千玨殤,還必須哄著他,否則早死在百里帝手中了。“如明白,如絕不會給九千歲惹麻煩。”
“最好如此!”千玨殤說完轉朝室走去,不愿多看離如一眼。
他知道離如既然討厭他又怕他,也知道離如之所以忍氣吞聲不過是想利用他,想為尊貴的九千歲夫人罷了。
一個攻利心如此強的人,會是當年那個干凈善良的小姑娘嗎!
離如剛走,夜梧便急忙進來,一臉不解道:“九千歲怎麼把離姑娘留下了?這若是讓云公主知道,必定又會誤會您的!”
千玨殤端起桌上的茶碗,一臉從容道:“已經誤會了!”
“那九千歲就更應該立刻將離姑娘送走,云公主有多討厭離姑娘九千歲最清楚了!除非九千歲想徹底傷了云公主的心,讓云公主恨九千歲一輩子!”
“恨一輩子也不錯,至能一輩子記著本督主!”
夜梧發現九千歲真的是魔怔了,明明一件極為簡單的事卻弄這樣。“難道九千歲一定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磨折云公主和您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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