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過了,讓項天禮放過自己的方法只有一個——待他移別。
而要為他的移別進程助力一把。
“王妃,這一趟遠行,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心思靈敏的司空長嬋立刻察覺到不對,滿臉擔憂地詢問。
這發問令揚揚眉,歪頭滿臉無辜,“沒有。”
引來司空長嬋的觀思索。
沒有回流火居,直接跟著司空長嬋去了嬋禮苑,進門之前抬頭看了一眼那三個大字的牌匾,喃喃道,“你是真的喜歡王爺吧?”
走在前面的人似乎沒有聽清,皺眉“嗯?”了一聲,乾陵悅立刻揚起慣有的微笑,搖頭表示沒什麼。
但司空長嬋卻住了腳,回頭看了一眼苑外停駐的項天禮,有幾分猶豫,“任王爺站在外面可以嗎?”
“不管他。”說是這麼說,還是回頭不耐煩地喊了一句,“我在長嬋這里坐一坐,又不會跑。”
這話并不能安到他,他仍然跟一尊佛似的,甚至直接在一旁的石桌落座,大手一揮吩咐項畏,“將公務搬到這里來。”
恭依從命的項畏立刻頷首離開。
震驚到的乾陵悅微微睜大眼,不可置信地,“你是認真的嗎?”
“在確定你不能回去之前,我不會放你走的。”項天禮的態度也十分堅決。
不知他吃錯什麼藥,只好回過頭,繼續想方設法慫恿司空長嬋,后者一臉玩味地盯著,“我看王爺眼里心里都是姐姐你啊。”
“回來路上惹他生氣了,防賊似的防我呢。”不肯承認的人不滿撇,哼了一聲,拉著往里走。
司空長嬋不置可否,角卻微微勾起,有意無意地與聊起在西涼的事,“此次流放,王妃應該吃了不苦頭吧。”
“苦頭倒沒有。”細想一下,沒有什麼特別困苦的事,唯一讓人頭疼的就是先皇真兇線索斷在了西涼。
他們走得匆忙,也沒來得及細究西涼王與這有何關系,冥冥之中怕是放過了一條線索。
好煩躁。越想越氣,惡向膽邊生,掃了一眼外面的項天禮,更加低聲音,“長嬋,你和我說實話。”
“什麼?”司空長嬋也配合地低聲。
“是不是皇上殺了先皇?”這欺上瞞下的大罪如此輕巧從里說出,驚得長嬋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
半晌后才猛地反應過來,上前捂住的,“王妃,這話可不能說。”
開的手,乾陵悅沒有毫害怕,大喇喇地直接道,“雖然不知道皇上派你來的原因,卻必然有阻止王爺尋找真相的任務,你實話與我說,待我弄清,王爺便是你一人的了。”
破罐子破摔的人豁出去,盡數將底牌亮出,不能在這里繼續待下去了,不然會越發舍不得這王府,這王府里的人,而這些原本并不屬于。
“王妃,您可是了什麼刺激?”狀況外的司空長嬋有些不可置信,瞪大眼追問。
“我已知道皇上便是兇手,只是證人橫死,”抿,“只要你告訴我皇上這麼做的機,以及先皇去世真相,我便即刻消失,永不回來。”
嚴肅的臉不像是開玩笑,原本還當笑話的人逐漸收斂神,盯著,“此乃泄大罪,恕我不能開口。”
“你去和皇上商量,便說王爺已然知曉,若想他江山穩固,盡快如實告知。”急于擺這一切的人說話失了分寸,帶了點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威脅和急切。
對印象頗好的人遲疑地看著,沒有作聲。
乾陵悅再接再厲,“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歡王爺,可你的份若不明朗,王爺與皇上的隔閡不消散,你便注定得不到他的真。”
這話一針見,直擊的心事,司空長嬋越發搖。
從進府開始,的目的就喪失,雖然旁人眼中的項天禮冷酷刻薄,但在心里便是天神般的存在,自小的慕已然讓的服從深骨髓。
曾幾何時也在搖是否該繼續為皇上賣命,可為了能繼續留在王爺邊,不得不服從。
眼前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巨大的機會,無疑是個挑戰。
的沉思給了乾陵悅勇氣,握的手,言辭懇切,“妹妹,幸福要努力爭取,這麼好的機會丟了可就沒有了。”
“茲事大,我需要與皇上商量。”司空長嬋最終還是下態度,躲避著迫切的眼神。
“行,后日我再來找你,務必做好決定。”醫館還有一大堆事要叮囑,分外抓時間,三言兩語結束對話后起告辭,走到嬋禮苑外石桌邊,盯著項天禮,“隨我出去一趟。”
不能單獨行,但帶著他總可以了吧。
除了不讓單獨外出,對幾乎言聽計從的人立刻跟上,負手站在后,抬頭看著敖月醫館四個大字,怎麼看怎麼刺眼,語氣也不好了起來。
“這就是你一定要來的地方?”沒想到一回來就急匆匆地要見這舊友,怎麼不見對自己這麼積極?
“是,我說了你不喜歡可以不來。”懶得管他的緒,大步走進去,二當家正在為病人看病。
看到這一幕的乾陵悅驚訝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等他忙完手里的事后才道,“二當家什麼時候會看病了?”
“在王妃流放這段時間,我還是學了點東西的,不能總綁著你在醫館吧。”他不置可否地揚眉,并不當回事。
“我有點事要叮囑你。”無視項天禮鐵青的臉,招招手,示意二當家跟著進房間。
二當家撇,故意看了項天禮一眼,笑了笑。
屋乾陵悅毫不避諱地拿出萬能健包,在他驚訝疑的神中逐一往外拿各種消耗品,以及保質期還算新鮮的藥品。
等桌子上堆滿之后,二當家才緩緩出聲,“這都是什麼?”
“藥,以后你都用得著。”波瀾不驚,還在往外拿,“多囤一點,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藥方我也準備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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