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半夜還聽到銘哥兒起來燒水,只怕是鬧騰了半宿呢。”顧母撇了撇,解釋道。
“我看院子里曬的被褥……”顧云蘭紅著臉,故作疑道。
雖然為妹妹過問哥嫂的房中事不妥,但顧云蘭是實在好奇,好在顧母也是個拎不清的竟也沒有多想。
如今也到了待嫁的年紀,閨房里的東西自然也是知道點皮的,只是柳青煙一直有水楊花的名號在外,也是實在好奇……
畢竟看顧銘軒半夜洗床單的舉有些怪異,難不這柳青煙還是個子?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麼多干嘛?”顧母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顧云蘭打發走了。
直到顧云蘭走了,顧母這才遠遠地瞪了眼顧銘軒夫婦房間的方向,狠狠地罵了兩句。
“小賤蹄子,孟浪得很,呸!”
“小姐,你這是……了?”小月對柳青煙出一個噯昧的笑容,手上還比了個十分應景的手勢。
“什麼……”柳青煙剛想問小月是什麼意思,轉頭就接收到了小月那噯昧的眼神。
再看小月那比在一起,相互“點頭”的大拇指,柳青煙瞬間了然,如玉的面龐上瞬間染上了淡淡了的緋紅,襯著致眉眼間那淡淡的春意,更顯得人萬分。
“就你鬼機靈!”柳青煙嗔,別過臉頗有幾分被揭穿的惱怒。
“小姐,您與姑爺好,這是好事!”小月也知柳青煙臉皮薄,連忙討好地哄勸起柳青煙。
“這麼熱鬧,你兩聊什麼呢?”顧銘軒適時地推門,問候道。
“呀,姑爺來了,正好廚房還有些事要忙,就不打擾小姐與姑爺了。”
小月見柳青煙面上的紅暈更甚,調侃了一句,連忙找了個借口溜了。
“誒,你還沒幫我梳頭呢!”柳青煙直到小月溜出房門了才反應了過來。
“夫人可要為夫代勞?”顧銘軒角含笑,語氣頗有幾分戲。
“哼,你既想幫忙,還不過來?”柳青煙似嗔非嗔地瞪了顧銘軒一眼,不滿地轉頭。
顧銘軒笑著走到柳青煙的后,自妝臺上拿起梳子,捻起一縷柳青煙的發,百般惜地幫柳青煙梳頭挽發。
銅鏡約約地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廓,連人影都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柳青煙卻偏偏無端從中看出了幾分旖旎。
“西周府是咱們上元國的貿易要塞,周邊列國常有商販到此。”
顧銘軒手上作有些生疏地幫柳青煙挽發,上卻說著無關的話。
“好端端的說起西周府干嘛?”柳青煙疑道,難不顧銘軒想帶自己去西周府?
“西周府奇珍異寶諸多,聽說有種‘銀鏡’的鏡子,不照應的人像清晰,連頭發都是分毫畢現……你可想要?”顧銘軒自顧自地問道。
“鏡子而已,有什麼特別的。”柳青煙說著,順手往發髻上了一只木簪。
在現代見多了這些東西,早就沒有那種新鮮與期待的覺了。
“你就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嗎?”顧銘軒有些無奈地問道,想送個禮怎麼都怎麼難。
“外之而已,無甚要。我所求,不過是平安喜樂,凡是順遂。”柳青煙笑了笑。
想要的很簡單,但若是想要做到又是何其困難。
“你倒是豁達。”顧銘軒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放下了梳子,轉從籠屜里拿出了兩個件來。
“這是什麼東西?”柳青煙好奇地看向顧銘軒拿出來的兩個錦盒,其中一個看著還有幾分眼。
“你且看看,我外面還有些藥材沒有理。”顧銘軒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只是那悄然紅的耳尖卻暴了他的不平靜。
“誒……”柳青煙挽留的話還沒說出口,顧銘軒已經風一般沒了蹤影,活像是后有什麼追著他。
“一個兩個的,都莫名其妙的。”柳青煙抱怨了一句,看著桌上的兩個錦盒。
“這個好像是之前三狗子拿過來的?”柳青煙拿起其中一個錦盒,喃喃道。
顧銘軒站在門外,過門見到柳青煙拿起了三狗子的錦盒,攥的拳泄了他此刻的張。
“這個呢?”柳青煙倒是對三狗子的禮沒什麼興趣,甚至連打開的興趣都沒有,轉手就拿起了另外一個錦盒。
這個錦盒沒有三狗子送的那個錦盒看起來華貴,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歲了,只剩上面致的花紋,和高超的雕刻手藝還能看出錦盒的不凡。
“姑爺?怎麼不進去?”
小月本想回去夫婦兩人吃飯的,結果一過來就看到顧銘軒站在門口。
“啊,我正要進去呢,你是要你家小姐吃飯的嗎?你去忙吧,我去就好。”
顧銘軒掩飾地跟小月解釋了兩句,隨即開門關門作一氣呵,把小月想要詢問的話全部關在了門外。
“你怎麼又回來了?”柳青煙手上拿著已經打開的盒子,疑道。
“你……”
顧銘軒本想與自己出去吃飯的,目卻停滯在柳青煙手上已經打開的盒子上。
“這是?”柳青煙晃了晃手里的盒子。
“你就看了這個盒子?另外一個你不好奇嗎?”
顧銘軒見桌上另外那個錦盒還嚴嚴實實關著,心里不免有幾分竊喜,不聲地問道。
“沒來得及看,我對這個比較有興趣,你要不要給我解釋解釋?”柳青煙晃了晃手里的錦盒,挑了挑眉。
“其實……”顧銘軒有些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一時間面上都有幾分發熱。
“還是好看的,你買的嗎?”
顧銘軒還在晃神的時候,柳青煙已經打開了盒子,十分自然地開口詢問。
顧銘軒點了點頭,面有些不自然,耳已經悄然紅了個徹。
“夫君能幫我上嗎?”
微妙的氣氛似乎是會傳染的,柳青煙面上也染上了兩份薄紅,別過臉的那刻頗有幾分子的。
“樂意為夫人效勞,”顧銘軒上前,接過了柳青煙手里的簪子。
“這簪子,可還合夫人心意?”
“你的眼還不錯,和我心意的。”柳青煙眉目帶笑,可以看出此刻心頗好。
“也看看那個盒子吧,畢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顧銘軒話語里帶著淡淡的醋意。
若不是看出柳青煙是真心喜歡自己送的簪子,顧銘軒也不會主提起三狗子送的那個盒子。
柳青煙點了點頭,打開了那個外表看起來就十分華貴的盒子。
錦盒里靜靜躺著一只琺瑯鎏金并牡丹釵,致華貴的外表更表示出了這發釵的貴重。
柳青煙拿起發釵,即便為現代見慣了各種名貴致的東西,此刻也不得不慨古人的工藝手法,發釵上的牡丹栩栩如生,足可見其價值。
“這個太貴重了,還是還給三狗子吧!”柳青煙皺眉,有些為難。
“無礙,這本是他賀你新婚贈與的,來年他若親,我們再還禮過去便好了。”
顧銘軒握住了柳青煙拿著發叉的手,安道。
若說實話的話,顧銘軒也不希柳青煙收下三狗子的禮。三狗子在家庭條件上確實是碾了顧銘軒不止一點,算得上是一個非常強力的對手。
憾的是柳青煙心中并沒有三狗子的位置,顧銘軒不介意有人欣賞喜歡柳青煙,柳青煙的優秀他也不愿意去否認。
三狗子存在的目的就是顧銘軒為了給自己迫,也是為了時刻讓自己記得柳青煙的優秀,時刻謹記自己的初心。
柳青煙原本還是有些猶豫,在顧銘軒一點點的安下,倒是放下了心里的不安。
“莫想那麼多了,兩個簪子你更喜歡哪一個?”顧銘軒不聲地問道。
其實他對這個問題也是很介意的,當時他就是在看了三狗子錦盒里的禮后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送過柳青煙什麼,這才特意去給柳青煙買的禮。
為什麼要買同樣的發飾,顧銘軒恐怕心里也是存了與三狗子較勁的心思的。
“你有心了,并牡丹則矣,不適合我。我還是更喜歡這小巧的木槿。”柳青煙回過頭,笑得明人。
顧銘軒送的簪子并不貴重,比起那支鎏金牡丹甚至可以說得上寒磣。
木槿銀簪,分量輕得人,說不定還是鍍銀的,關鍵勝在巧討喜。
就如顧銘軒與三狗子在柳青煙心中的地位一樣,說不出哪里好,但就是對了柳青煙的胃口。
“辛苦夫人了。”顧銘軒從柳青煙后輕輕地環抱了,語氣里有淡淡的激。
“說這些,真的是!”柳青煙嗔了句,看著模糊的銅鏡,忽然心念一。
“我常聽說,紅袖,添香,對鏡描眉是夫妻間最令人的相方式,心神向往已久,夫君大人可會描眉?”
“樂意為夫人效勞。”顧銘軒從妝臺上拿起了眉筆,嘗試著幫柳青煙畫眉。
昨夜一宿荒唐,直到現在柳青煙才有時間,真正好好地看看這個已經為男人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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