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賣了什麼藥材?這麼值錢?”
柳青煙驚訝道,剛打開看了看,錢袋子里竟有兩三塊碎銀子,瞧著至也有二兩。
這個時代的銀子價值比起現代的時候要高了不,三兩銀子足夠顧家這樣的小戶人家一年的開支了。
“這次去深山里倒是運氣不錯的采到了兩株上了年份的藥草,加之這段時間研制出來的一些藥膏。也是藥鋪的伙計們信得過我,這才給了個高價。”
顧銘軒笑著解釋道,柳青煙分明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小小的得意。
“你說的膏藥的可是之前小月給我用的那種?”柳青煙好奇道。
“是治療風腫痛的膏藥。”顧銘軒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說道。
顧銘軒沒有說的是這種治療風的藥膏,比起燙傷的那種藥膏制作程序要更加的繁瑣,需要的藥材也要更多。
但從他這番表現,便足以看出他對柳青煙的重視。
“夫君真厲害!”柳青煙心一陣溫暖,毫不吝嗇地夸贊道。
夫妻之間的相之道,妻子要適時地表現出對丈夫的崇拜,滿足丈夫的潛在大男子主義,這樣夫妻間才會和。
柳青煙早就想通了,若是想要跟顧銘軒好好地過一輩子,就要好好地經營兩人之間的。
這段時間可沒琢磨這夫妻間的相之道。
“先去十里香鋪子,給岳父買點糕點帶過去,你看如何?”顧銘軒一邊趕著車一邊問道。
“十里香鋪子?我聽小月說,那邊的糕點都很貴的。”柳青煙有些為難。
之前在柳家的時候有吃過那家的糕點。
聽小月說過,這十里香的糕點是鎮上最好吃的,卻也是最貴的。
難得顧銘軒這次換的銀錢不用上繳,若是這麼一下子便都花了,后續若是再有要用到的地方,豈不是還要跟顧母開口?
“無礙,這是你第一次回門,多帶點東西,也好岳父大人放心些。”
顧銘軒的意思柳青煙明白,不過是希柳青煙能多帶點東西回去,從質上讓柳員外相信自己過得好。
“好吧,可別忘了昨天答應要給小虎買的糖葫蘆。”顧銘軒一番好意,柳青煙只好答應。
街道上店鋪林立,只是藥鋪,醫館這類的店鋪卻寥寥無幾。
“夫君有沒有想過開個醫館?”柳青煙坐在驢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顧銘軒閑聊著。
“嗯,這些年我倒是存了些銀兩,再攢一段時間,來年開春的時候應該就有足夠的銀兩了。”說到自己喜的東西,顧銘軒面上的笑容都顯得熱忱了許多。
“原來你早就在藏私房錢了啊!”柳青煙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大孝子顧銘軒竟然還會私房錢,這簡直是柳青煙穿越至今,聽到的最不可思議的事。
更何況,這件事還是從當事人口中親自說出來的。
“母親是個什麼子你也知道,我研制藥方的時候時常會缺藥,這才不得已留了些銀兩,有備無患。”顧銘軒無奈地解釋道。
十里村附近的幾座山都被他爬遍了,山上有什麼藥他心里也都有數。
有的時候上急需的時候,顧銘軒也經常要自掏腰包買藥的。
顧母又是那種鉆進錢眼子里的人,拿錢就跟要了的命似的。
顧銘軒這也是不得已,才給自己整了個小金庫。
“你真準備要開醫館嗎?”
顧銘軒這麼一解釋,柳青煙立刻就想通了關鍵,只是有些好奇道。
“嗯,我當初學醫本意就是為了學習和救人,在鄉里時雖也能出診救人,但畢竟多有不便。”
鄉下雖然也能出診治病,但很多時候顧銘軒都要在地里或者山上幫忙。
多數時候鄉親們若是有個頭疼腦熱的,還要到去找他。倒不如直接開個醫館坐診來得方便。
兩人一路就著醫館這個話題聊了許久,又在十里香鋪子買了糕點后才慢悠悠地到了柳府。
“小姐回來了!老爺,小姐回來了。”
兩人的車架還沒到柳府門口,大老遠的就聽到柳府的工人的呼喊聲。
顧銘軒前一日就給柳員外捎了消息。
柳員外特地派了個長工一直在門口等著,一見到柳青煙夫婦的影,長工就連忙進去喊人了,柳府里一陣兵荒馬后。
待柳青煙夫婦二人的車架到柳府門口時,顧家上下已經已經整整齊齊地列好了隊,等著了。
“依依啊,你可算回來了。”
還沒等柳青煙反應過來,一個髻邊微微泛白卻神奕奕的中年男子就迎了上來。
柳青煙有些躊躇,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好向顧銘軒投去求助的眼神。
顧銘軒鼓勵地沖柳青煙點了點頭。
“你是……爹爹嗎?”柳青煙遲疑地看了柳員外一眼,問道。
“誒,是是爹爹!你的眼睛可以看到了?”柳員外見柳青煙雙眼注視著自己,簡直老淚盈眶。
柳青煙確認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親后,倒是放松了不,兩人自是一番寒暄不說。
“依依,這是你大哥,這是你小弟……”柳員外熱地拉著柳青煙開始認人。
“大哥,小弟好……”在柳家好歹也住了兩三個月,柳青煙沒有扭,大大方方地認人,“大嫂好。”
柳青煙笑得一臉友好,不聲地暗暗打量眼前的人,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寧氏。
“妹妹也真是的,子骨好了,就是不方便走,好歹也拖人帶個信回來呀。”寧氏連忙在柳青煙開口問候的功夫,迎了上去親熱地寒暄道。似乎之前的陷害都不存在一般。
同樣的,寧氏也借著問候寒暄的功夫,悄悄地打量著柳青煙。
明明嫁農家,偏生幾月不見,眼前的人反倒變得更加讓人轉不開眼了。
嫁為人婦的柳青煙梳起了婦人發髻,著一只十分尋常的銀簪,上是一件十分普通的布,黛藍卻將襯得更加白皙,平添了幾分小家碧玉的溫婉,加上柳青煙眼角眉梢間不經意流轉的淡淡態……
寧氏越看越覺得柳青煙不像是嫁給鄉下人吃苦的,看起來倒像是去生活的,瞧這小臉滋潤的。
“是小妹想得不夠周到,讓家里擔心了。”柳青煙不知道寧氏心里的小九九,但寧氏之前的算計還銘記著,“咦,大嫂邊的秋娟呢?”
秋娟這個小丫頭,如果不是助紂為,柳青煙還不一定會落寧氏的陷阱。
“那丫頭手腳不干凈,前段時間被我打發回去了。”寧氏一語帶過,并不想過多解釋。
就算秋娟當時幫了自己大忙又如何,的邊從不留有異心的人,沒把秋娟賣到那種腌臜的地方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柳青煙轉念一想就猜出了秋娟的去,卸磨殺驢無外乎如此。
“瞧瞧,這姑嫂兩人竟還在這大門口寒暄起來了。”柳員外沒有看出兩人融洽談下的暗洶涌,還一副老懷欣模樣。
“倒是我這個做嫂嫂的不是,多日不見,竟把妹妹妹夫攔在門口……”寧氏笑著,做作地罵了自己兩句,連忙一副主人姿態地將眾人迎進了府里。
柳青煙見寧氏這副姿態,心里頓時明白了,只怕家產一半落自己手中的事,寧氏還不知道。否則以寧氏的子,只怕再如何能忍耐,怕也做不到與繼續虛與委蛇。
一行人其樂融融地回了柳府,寧氏連忙招呼著下人上茶上水照顧著,擺足了主人的款。
“聽說岳父喜歡十里齋的點心,”柳青煙夫婦懶得跟計較,拿出了早就備好的禮,“依依剛剛路上特地吩咐小婿去買的。”
兒大病一場,終于變得懂事心了。孩兒他娘,你在天上終于可以放心了!
“好,好,好!”柳員外眼眶泛紅,激得連說了三個好字,又連忙吩咐下去,“寧氏,快去醉仙樓定兩桌依依吃的飯菜,再小廝把地窖里那兩壇花雕拿出來,今日我要與婿好好喝兩盅!”
寧氏雖然對柳員外的熱有些不滿,還是應了聲好,老老實實地去辦了。
“一個出嫁的兒回門,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嗎?”寧氏對著邊的新丫鬟小倩抱怨道。
“夫人只要想著,小姐是過來做客的,客人總是要走的便好了。”小倩瑟了下,勸道。
寧氏的前任丫鬟下場多有聽到幾耳朵,想要活命就必須試試順著寧氏。
“說的也是。”寧氏略微思索了下,臉上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小倩的眼里更是多了幾分滿意。
正廳里。
“依依,你的屋子爹爹還給你留著,日日都有安排人去打掃。”柳員外見柳青煙神不太好,連忙說道,“我跟婿先在這里聊聊天,你弟弟送你過去屋子里休息一會兒。你們姐弟也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他天天念叨著你呢。”
柳青煙見顧銘軒朝點頭,答應了聲,便與柳小弟一道離開了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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