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慈安宮也是飛狗跳。
太后知道夜無寒中了千日醉后,直接暈過去,還好太醫及時趕到,為太后扎過針后,太后這才悠悠轉醒。
李嬤嬤心疼地看著床上虛弱的太后,眼眶一紅,哽咽道:“太后定要保重,如今您可是郡主的依仗,您若是倒下了,郡主豈不是只能任由那些小人作賤欺辱!”
太后強打神道:“藥,哀家要喝藥!”
“是,老奴這就將藥給太后端來!”
李嬤嬤就知道為了郡主太后定不會倒下,忙端過一碗苦的黑藥,一小口一小口喂太后喝下去。
好不容易喂完一碗藥,太后總算臉好些了,卻更加擔心蘇涼了。“不行,哀家要親自去看看涼兒。涼兒那孩子真是命苦,年喪父喪母,現在將軍又中毒生死未卜……是哀家,是哀家有負清王夫婦所托啊!”
“太后您現在子不宜出宮,還是老奴去吧!老奴也是看著郡主長大的,也疼郡主。”
“好,你去。你去幫哀家勸勸郡主,告訴哀家永遠是的依仗。讓不要怕,這世上沒什麼坎是越不過去的!”
李嬤嬤連連應下,“老奴明白,老奴一定將太后的話帶到!”
太后著李嬤嬤的背影,突然想到什麼,忙朝宮人吩咐道:“立刻去請皇上過來,只說哀家病了!”
“是,太后。”宮人福退下。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皇帝便匆忙趕到慈安宮,剛剛進殿便焦急的問道:“母后的如何?太醫可來看過了?”
太后戴著鑲祖母綠寶石的抹額,虛弱的靠在大大的枕上,一見皇上來了,忙道:“哀家已經好多了,皇上不必擔心。”
“這就好,母后萬萬要保重才是。”
“皇上,前朝可都在議論夜將軍之事?”太后直接問道,也懶得對皇帝繞彎子,畢竟這可是的親兒子。
皇帝來之前就知道太后必定會問此事,他可以敷衍前朝那些員,卻不能敷衍太后。
“母后也知道,朕是一國之君,即便朕相信夜將軍的為人,可也要堵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所以……所以朕只能奪了夜將軍的兵權。”
太后卻突然激道:“荒唐,皇上做了這麼多年的帝王,難道一個人是忠是還分不清楚嗎?這件事若說其中沒有貓膩,只怕皇上自己都不信。若皇上真奪了夜將軍的兵權,這才是如了那幫人的愿!”
“朕知道,可朕要向北辰百姓待,朕不能僅憑‘相信’二字辦事!母后就不要再心此事了,朕不會虧待北辰郡主的。”
“呵呵!皇上不會以為哀家保夜將軍是為了涼兒吧!哀家是為了皇上,為了這北辰國!哀家雖然一直躲在這慈安宮,可外面的事哀家一清二楚。皇上可不能因小失大,搖國之本。炎國和南疆哪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北辰這塊!”
皇帝原本有些搖擺不定的心,此刻被太后這麼一說,倒有些堅定了。
“朕自然相信母后是為朕好,為北辰好。不過朕只能先拖一拖,若真到那步,朕也只能而走險。只希夜將軍真能熬過這一關才是!”
太后看著面疲憊之的皇帝,知道他比誰都不容易,只能安道:“皇上既然坐在那至高位上,就要承常人所無所承的力和痛苦。”
“朕明白,母后放心,朕撐的住。朕會讓太醫加制藥,絕不會輕易放棄。”
“好,哀家乏了,皇上也回宮休息吧!”
皇帝從太后宮中出來后,咬了咬牙沉聲道:“吩咐老院判,不管用何法子,讓夜將軍先醒來!還有此事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陳公公知道此事的嚴重,忙拱手道:“老奴明白!”
“臣妾見過皇上。”皇后突然出現,恭敬的向皇帝福行禮。
皇帝蹙眉,狐疑道:“皇后這個時辰來慈安宮,可有何事?”
“回皇上話,臣妾聽說太后病了,便想來為太后侍疾,也好讓皇上放心。”
“皇后有心了。”
皇后反倒一臉謙遜道:“孝順太后不是臣妾的份之事嗎?倒是皇上日理萬機,還要憂心太后的,才是真的辛苦。臣妾已經命人往養心殿送了一盅滋補的湯水,皇上多定要用些才是。”
皇上以前只看到賢妃的溫,卻沒想到皇后會如此孝順心。
由皇后在太后邊侍疾,他確實就可以安心不了。
“有勞皇后了,朕改日定去儀宮陪皇后用膳。”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看著皇帝的背影,角細不可察的向上揚起。原本這便是不爭也是爭,明明沒想爭寵,結果卻讓皇上對另眼相看,還真意外之喜。
夜大將軍府。
蘇涼醒來時,才發現竟趴在夜無寒床邊睡著了。
忙朝床上的夜無寒看去,卻發現他還和昨日一樣,依舊沉沉睡著,半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將軍……”輕輕喚了一聲,可夜無寒還是一不。只能苦笑著起,走到端前倒了一盞茶水,然后慢慢喝了一口,突然想到什麼,忙端著茶水去喂夜無寒。
可水一滴都沒喂下去,反倒全順著下流下來將裳也打了。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連水都喂不進去?”蘇涼一臉疑道。
此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鬼醫依舊穿著那艷麗的紅袍走進來,頗為無奈道:“郡主有所不知,這千日醉其實就是讓人的先死亡,所以不管郡主喂什麼,將軍都不可能咽下去。”
“那將軍不死也會死,這不是等于將人活活熬死嗎?下毒之人到底有多恨將軍?”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相信郡主應該略知一二吧!”鬼醫說話時,別有深義看了蘇涼一眼。
蘇涼相信這一天一夜,足夠青川和鬼醫查到點什麼。不過老實說,自己都不愿意相信是那人所為。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這件事還是要給將軍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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