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爸將八張點燃的符咒往外一扔,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八張符咒燃燒著,尤自在空中飄擺的向黑土的八個方向飛去。準確無誤的落在圓形黑土的八個邊緣,正好是鬼門道法中的八個坤位。
符咒落在地上後,燃燒的很緩慢,雖然火在風中搖晃不止,可毫沒有熄滅的跡象。眼看著這一幕,村民們全都興起來,都覺得這次請來的道士雖然看模樣沒什麼仙風道骨,可估計比前幾次的靠譜。
連帶著手上的勁頭也住了。
“一灑甘水,二灑法界水。”父親再次手一翻,左手拿了一瓶水,右手拿了個招魂鈴。灑一滴水在黑土上,招魂鈴就搖一下。
每次鈴聲一響,水滴落黑土。黑土就微微震,地震了般,抖抖不休。八個坤位上的火焰,燒的更旺盛了。就連被糯米鎮下去的黑土,反彈的力度也變小了很多。衆人倒下糯米鋪路的進度,終於上去了。
十五分鐘,前進了三米。離黑土的正中央只剩下了一米左右。那口百年老棺材,就埋在下方不知深淺的位置。
遊雨靈見父親絡的咒語,很羨慕。這鬼門道法之中的招魂咒可不常見,用的範圍也小。所謂招魂,人死了有沒有靈魂兩說,召回來的也不過是那個人殘留在人世間的最後一殘存能量。除了給活著的人欣外,屁用都沒有。
可是老爸這一手用的就是瀟灑,魂屬,而黑土屬氣過旺。用大量召喚魂來衝擊打黑土的氣,沒大量玩過腦筋急轉彎的活用不了。
遊雨靈估計自己都不清楚,正一臉小星星的看著老爸的背影。十足的父結。
終於在榨完基本上整村的糯米後,可以供人行走的路總算是勉強通了一條出來。老爸走到黑土正中央,取出兩道符咒在眼皮子上一,瞳孔裡頓時火一閃。
他在地上畫出了一個長兩米二,寬一米的長方形,話不多,幾個字:“倒黃酒,挖!”
一個個村民將一罐罐的黃酒倒在覆蓋著糯米的黑土上。黃酒浸下去,糯米立刻氣泡般在地上鼓出了許多又黃又黑包,彷彿一個人的腦袋上長滿了痱子,噁心得很。
見差不多了,老爸又道:“倒雄黃。”
不要說那時候,就算現在雄黃也死貴死貴的,按每錢來賣。一個窮村子裡能存多雄黃?全村將雄黃搜刮完了,也不過堪堪收集到覆蓋在那塊兩米乘一米的地塊上的薄薄一層。
看了看天,三天最後只剩下不到半個小時。沒時間浪費了,老爸再次吩咐:“暫時沒危險了,現在將棺材挖出來。”
村民們面面相窺,他們一輩子過的安安穩穩,雖然也知道山坡上發生了可怕的事,卻沒什麼真實。今晚黑天黑地的親眼看到了恐怖的幾幕,借他們幾個膽子,也沒人敢第一個那鏟子。
“快!”老爸吐出了一個字。
村長一咬牙,豁出老命不要了:“老子先來,孫子們給老子都起來。”
他拿著鏟子就剷起一泡土,土被他揚飛,紛紛揚揚落在地上。只見原本的黑土變得五六,像是浸了油彩,煞是好看。
見老村長屁事沒有,剩下的人才麻著膽子挖起土來。
父親和遊雨靈打起了神,切戒備著。一頭潛伏了百年的老,說這麼容易就被啓起了棺材卻不出啥幺蛾子,隨便一個經驗老道的人也不可能相信。
可由不得不信,三更天還沒到,已經有一個村民的鏟子打在了邦邦的東西上。
他們挖到,棺材板了!
只聽一陣金屬金屬的刺耳聲,空氣裡的每一個分子都在。
“都退回來。”父親一揚道袍,等大家退後完,急忙踩著狹窄的糯米路走過去。遊雨靈也湊了過去。
黑土深大約半米的位置,一個略有弧度的漆黑半埋在土中。這應該就是王才發的棺木。
“拿硃砂來。”父親喝道。
村長差遣一小將裝硃砂的管子遞過去,父親隨手抓了一把,粒狀態的硃砂被他虛空畫了一道鬼畫符。硃砂紛紛揚揚的落在棺材土上,赫然形了一個均勻的‘赦’字。
這是鬼門道法裡的三化邪法,遊雨靈佩服不已。自己可沒辦法用的這麼瀟灑。
硃砂灑的‘赦’字沾著最後的一層黑土,就噗嗤噗嗤的燃燒不休。直到黑土被燒的煙霧瀰漫,最終竟然化爲一灘黑水往下流去。
不多時,整個棺材暌違百年後,終於出了真容。
村民們隔著老遠都能到棺材出世後,一撲面而來的刺骨寒意。紛紛裹著服大喊難。
遊雨靈探出腦袋,看清楚了棺材的模樣。這是一隻很簡陋的棺材,楸木的材質一般是窮苦人家才用的。棺木表面的木工糙,甚至沒有刨平整。可就是這麼一隻老棺材,卻早已失去了楸木原本的,不止黑的出奇,而且散發著陣陣邪意。
最可怕的是棺材附近還埋著幾隻人類枯骨,半遮半掩的挨著棺木,彷彿是被棺材吸引過去的。
“這些骨全是當年那些想要降服棺材裡的的得道大師們。”父親解釋道:“其中有一位大師見對付不了這孽障,最終引燃自己,將自己活生生燒十幾粒舍利。如果沒有那些舍利鎮,我遊家老祖宗,當年恐怕也兇多吉。”
說到這,父親又全了一句:“道友,事的緣起緣落你都知曉了。之後的事兇險,兇多吉,本道也自難保。還道友知難而退。”
遊雨靈頓時就急了,這是赤的趕自己走的節奏啊。剛看的起勁,還沒參觀夠呢。只不過是幻覺罷了,再兇險,還能真的傷害的到?
“既然到了,也該是我的一個善緣。”孩撇撇,打腔:“我看道友你一個人也恐怕不好搞定,我在你旁邊幫襯幫襯,順便也積點德。”
“今天的德,可不是那麼容易賺到的。”父親嘆息著搖頭,沒有再勸下去。道門中人都將隨緣、因緣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