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那你愿意和我聊聊嗎?”顧琴說。
如果讓他在顧千雅和顧臻臻之間選擇,他會毫不猶豫選擇顧千雅,但是聽一聽顧臻臻的苦水,沒有什麼吧?
而且姐姐和臻臻之間的矛盾,是該解決了。也許他們兩人解決不好,但外人介興許就不一樣了呢?
“那天,你昏迷那天,我來醫院看你。”顧臻臻哭哭啼啼,了眼睛,“千雅姐打了我,下手很重。就因為我讓你去買花,你暈倒在路上。”
“你說,我能知道你買花,會暈倒在半路上嗎?我如果有預知能力,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你冒這個險啊!”
“千雅姐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我好幾掌,我臉上的掌印現在也沒消,我這幾天都不敢去學校!”
說著,顧臻臻撥了撥臉頰的頭發。
這是許教的,讓先用頭發遮著,打算給顧琴看的時候,再給他看。但是不要將掌印全部出來,要半遮半掩。越是如此,顧琴越會將的頭發全部撥開,這樣他就能看到臉上目驚心的掌印。
這樣做是為了給他營造為了顧千雅,極力遮掩傷痕的錯覺。
果然,顧琴撥開了顧臻臻臉頰的全部頭發。
“不要……”顧臻臻慌道。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顧琴看到了臉上浮腫未消的掌印。
“這是姐姐打的?”顧琴不相信道。
顧臻臻用頭發重新蓋住掌印,慌道:“我不想讓你看到的……你別怪千雅姐,也是看到你暈倒了,太慌張了。”
“我理解……”
說著,顧臻臻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顧琴一直堅定的想法有些搖了,姐姐做的真的對嗎?
“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問問照顧你的那個生梁葵,當時也在場。”
“我告訴你這個,不是想讓你去求證,或者對千雅姐生出意見。我只是想證明,我沒有撒謊……”
“阿琴,你相信我嗎?”顧臻臻問。
“相信什麼?”
“相信我沒有撒謊。”
顧琴有些猶豫。他相信顧臻臻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撒謊,而且也說了那天梁葵也在,一問梁葵,就知道事實真相了。
而且他也可以直接問顧千雅,只要他想知道,只要是顧千雅方便說的,都會告訴他。
但是他卻沒有這個勇氣去問。
真像顧臻臻所說,顧千雅打了?
顧臻臻紅著眼眶,見顧琴不說話,作勢又要哭。
“臻臻,你別哭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話。”顧琴說。
顧臻臻扁扁:“你的表才不像相信我。”
“你總要給我點時間接吧。”顧琴苦笑。
撇撇,卻沒有再說什麼。過了一會,顧臻臻道:“阿琴,我告訴你這個,不是想讓你們姐弟生出嫌隙。”
“你和千雅姐深,我明白。對我也很好,這麼做,也是擔心你。”
顧臻臻言不由衷,呵,才不希顧琴不介意呢,顧琴一定要往心里去,去找顧千雅質問,對顧千雅心生意見,讓那個人囂張不了!
“我知道了。”顧琴神思恍惚,過了一會,他才說,“臻臻,委屈你了。”
“不委屈。”顧臻臻說著,眼淚又掉下來一些。
主要的目的達到了,一刻也不了,繼續在病房里坐下去,而且還是陪著顧琴,一點也不喜歡顧琴。
“阿琴,我來不久了,千雅姐應該快回來了吧。我暫時不想和面,我就先回家了……顧臻臻有些為難般。
“好,你先回去吧,謝謝你能來看我。”顧琴說。
顧臻臻達到目的,如愿以償離開了。
離開時,看到坐在醫院走廊的梁葵,路過梁葵時,輕蔑道:“阿琴喜歡的人是我,他只是把你當顧千雅的朋友,一個比他大的姐姐罷了。勸你拿出點長輩該有的姿態出來,不要妄想老牛吃草。”
梁葵的臉憋的通紅,想反駁,卻反駁不了,因為顧臻臻說的都是真的。
顧臻臻走后,梁葵沒有立刻回到病房。坐在椅子上,慢慢紅了眼眶。
默默流了一會眼淚,來往的行人都看著,很不好意思。
了眼睛,到洗手間照了照,確定眼睛沒什麼異樣,才朝病房走去。
“阿葵,你剛才去哪了?”顧琴問道。
“我在外面逛了逛。”梁葵掩飾道,“顧臻臻走了嗎?”
“嗯,走了有一會了。”
“哦。”梁葵悵然若失。
“阿葵,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別瞞著我,跟我說實話好不好?”顧琴說。
梁葵的心提了起來,顧琴要問事,問什麼?
“好,你,你說。”
“我暈倒那天,姐姐在病房,是不是打了臻臻?”顧琴糾結道。
這件事!梁葵驚訝地看向顧琴,那天顧琴暈倒了,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對了,顧臻臻剛才來過,是告訴他的吧?
“阿葵?”顧琴喊道。
梁葵回過神,猶豫不決。
顧千雅打了顧臻臻不假,雖然不太贊顧千雅那天的做法,但是想千雅那麼做肯定有的理由。
顧臻臻把這件事在這時候告訴顧琴,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直覺不該讓顧琴知道這件事。
可是顧琴不僅知道了,還問事實存在與否。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琴。
“阿琴,你相信千雅嗎?”梁葵試探道。
顧琴微微蹙眉,為什麼每個人都問他,相信誰,又不相信誰。
每個人都讓他相信,每個人都有,但是每個人都不告訴他!
什麼都不告訴他,卻讓他去判斷,去選擇,他相信誰,不相信誰!
他厭煩頂!
“阿葵,我先回答我的問題好嗎?”顧琴說。
梁葵咽口唾沫:“是,千雅那天在病房,打了顧臻臻。”
“打得狠嗎?”顧琴繼續問。
“打了十幾下吧,顧臻臻兩邊的臉都腫起來了。”
顧琴沉默良久,才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阿葵。”
他說完,保持同一個作繼續坐著,像一尊雕像。
梁葵不準顧琴到底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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